哦?」見到有人開口反駁,西澤顯然一臉不耐,那你覺得應該怎麼做?」
「無論如何,今天坐在這里的也應該是安娜貝拉公主,而不應該是您,作為lindenboss(二老板)的您,還是應該管理好莫雷洛家族在拉斯維加斯的工作,而輔助公主殿下的工作應該由我們來做才對。
夏如軒和莫雷洛家族的盟友坐在另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這樣變故的發生。然而下一秒鐘,夏如軒忽然有一些不妙的感覺。
他看見西澤的眼里閃過一絲陰郁,眾人還來不及反應,他忽然輕輕敲了了下桌子,當後一名保鎳凌厲的掏出槍對著那位不服他統領的高層,沒有絲毫遲疑的一槍打在他的大腿上,不得不說這人控制的極好,子彈沒有穿過動脈,僅僅是射穿了他的大腿,那人頓時痛呼一聲倒在了地上。
西澤陰冷的望向他,「莫雷洛家族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我想家族是從什麼境地發展起來的,各位也都明白,在這件事情上我不想听見還有誰有異議。」他環視眾人,說不出的巍峨,「否則下一槍就不是打在大腿上了。」說罷他又轉向這些莫雷洛的盟友,「抱歉,對于各位盟友,莫雷洛家族的態度永遠是友好相待,只有那些試圖讓家族走向覆滅的某些居心叵測的人,我才會稍稍施以懲罰的手段,請勿見怪。」
他輕描淡寫的把對他不利的局面拂去不得不說手段也頗高,看來西澤對于整治這些不安分的分子還是有他相當一部分能耐的。自從那個被槍擊中的男人被西澤讓人拖了出去。整個會場頓時只剩下了一片安寧的場景,每一個人都噤聲不語,這些坐在另外這張桌子旁的人都非等閑之輩,見到這樣的場景大都面不改色,而莫雷洛家族的高層再沒有任何一個人開口說話。
夏如軒忽然明白過來西澤今天會議最主要的目的是什麼M那便是示龘威,展現出他的魄力,也為日後執掌整個家族埋下了一個強有力的伏筆。
不然連家族里的那些人都不服他,又怎麼跟外人談生意M只是很可惜,他遇到的艾倫這樣的狐狸。夏如軒不僅為他惋惜。
不過對于這些外人來說自然是無所謂,跟艾倫是做生意,跟西澤同樣是做生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西澤上位對眾人來說未嘗不是一個新的機會,他從來沒有插手過曼哈頓的生意。不一定了解。而之前的BOSS艾倫可是一只老狐狸,想要在他身上討到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西澤似乎是有些滿意了這樣的效果,他點了點頭,對著那些高層人員開口,「很好。各位都是為了莫雷洛家族工作,我不想在艾倫先生葬禮的第二天就弄出什麼大事,希望各位配合。好了,各位朋友們,我想我們可以開始我們的會議了。」
「安呀。」
就像是擺明了要和西澤做對一樣,西澤的話音剛落,會議室的大門就被人緩緩推開。
西澤皺起眉頭望著那大門,想要看看是誰在這個時候不長眼,在剛丙見血之後氣氛有些緊張起來。身後的保鏢也同樣感覺到了老板的不悅,兩人紛紛掏出槍來指著門口,在這一刻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那扇門的門口。想要看看在這個時候觸怒西澤昏霉的到底是誰。
然而,出現的事情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當那個頭發有幾絲花白的壯年男人一臉淡漠的走進這間會議室的時候。他那消瘦的臉龐,銳利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的那一刻。每一個人都不敢相信眼楮里所見到的這個場景。
他們宛如呆掉了般的僵持在原地望著那個巍峨的男人。
在這一刻出現在門口的,是在一天之前葬禮的主角一一艾倫莫雷洛。
這大概是全世界最荒謬的一件事情了。
宛如萬籟俱寂般的宇靜。
無人出聲,那個男人瘦削的臉上一臉凝肅的神情,望著那兩個已經傻掉了的拿著槍指著他的西澤的保驃,平淡的沉聲道,「放下槍吧。」
這一抹淡淡的毋庸置疑的語氣讓兩人立馬本能的把槍收了起來,在這一刻他常年執掌莫雷洛家族所積蓄趄來的威嚴體現到淋灕盡致。
「西澤」,艾倫望了眼西澤,「你還是沒搞懂前輩們定下來的規矩,在這個世界上玩就要守規矩……」他的眼神里閃爍著一些奇異的光芒,「我沒有被那顆炸龘彈炸死……你一定很失望吧,或者……很恐慌?」
全場一片嘩然,西澤的臉色忽然一變。
在這一刻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轉向西澤,每一個人都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真相…。」艾倫選在這樣一個時刻出現,無疑是給西澤所做的一切板上釘釘而已,讓這一切成為了無法改變的事實,西澤張了張嘴,臉上神情復雜卻是怎麼也沒有說出話來
在這一刻,他忽然知道他再沒有翻身的余地。
跟著艾倫的男人是一個微胖的穿著正裝的中年男人,他看了眼現場的血跡皺了皺眉頭,「西澤莫雷洛先生,你現在面臨兩場起訴,希望你配合跟我們回警署調查。」
說著他身後的兩名警官掏出槍和手栲小心翼翼的走到西澤面前,在這一刻他的兩個保鏢沒有敢做任何動作。」…任何時候,試圖和國家機器做對的都是傻子,不管是在哪個國家。
艾倫就這樣看著西澤被警署的人帶走,在那一刻,西澤臉上那忽然閃過的神情,大概全場就只有夏如軒看懂了,他皺了皺眉頭,因為他突然覺得,西澤在听到這些事的時候臉上閃過的茫然也許所表明的真相是一他對此一無所知。而艾倫臉上的M則是一抹無奈和狡黠。他忽然覺得真像好像和表再上看到的不太一樣。
「抱歉,各位。」沉穩的走到西澤之前所坐的位置上,悠然的坐下,「為了莫雷洛家族的穩定,我不得不做出一些犧牲。既然各位今天都到了,那麼就順便說一說莫雷洛家族日後的情況,從今天開始,我正式以BOSS的位置退下來,由安娜貝拉一莫雷洛小姐接任。我會在幕後輔助她,希望各位支持。」
這一次全場安靜沒有任何嘩然,也許是這一天被震驚的此時實在是太多了。這樣奇怪的舉動已經變得見怪不怪了。
此時安妮公主從門口緩步走進來,這一刻的她臉色沉穩,寧靜,卻是有了幾分艾倫的模樣,看來一直沒有見到她也是有原因的,艾倫自然會保護好她的安全。
接下來的便沒有太過于冗長的談話,安娜貝拉這一刻真正的像是高傲的公主一樣沉穩的開口說話,短短的四年,時光把她從一個調皮的丫頭變成了此時的精英翹楚。
但從頭到尾夏如軒腦海里始終被自己的猜想弄得有些迷糊,在會議結束的時候。
艾倫與夏如軒對視了足足幾十秒鐘,最後夏如軒看見他開口說話,根據唇動夏如軒竟是看懂了那句話,「想要和我談談嗎?」
夏如軒點了點頭,爾後在艾倫離開了會議室之後,他的手下過來引著他走向莫雷洛家族莊園內的書房,剛進去的時候,艾倫莫雷洛還在和手下下達一些指令,「那些對西澤表現出足夠支持的人,全部給我重點關注起來,是哪些人都記下來了吧。」
「是的,我們的人都一一記錄下來了。」
看見夏如軒進來,他頓時點點頭對著手下的人道,「你們出去吧。」
頓時書房里只剩下安妮公龘安,夏如軒以及艾倫莫雷洛三人。
「安妮,你也出去吧,我和夏先生聊一聊。」艾倫望了望安妮。後者掃了眼夏如軒,然後退出了書房,關上門的那一刻,整個世界又重新安靜下來了。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現在可以開口問了。」艾倫坐在老板椅上,雙手交叉望著夏如軒,頓了好幾秒神才開口道。
「我本來是有一些疑惑,但是現在好多了」,夏如軒頓了頓,嘆了。氣,「我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你要制造出一種西澤想要對你不利的表象,甚至于……不惜犧牲自己的手下……在機場外面的那次爆炸,其實是你自己一手策撲出來的,目的是為了引西澤入局。最終想要的結果是要在適當的時機讓他失去所有的名聲,背負上弒兄的罪名,永遠的被逐出莫雷洛。」
听著夏如軒的話,艾倫莫雷洛的眼神越來越亮,他忽然笑了起來,「我終究還是小看了你,至于犧牲的兩名手下……干大事的,總要懂得犧牲,他們是我多年的助手……能力強大到足夠獨當一面,安妮是駕馭不了他們的。」
夏如軒沉默著,「如果在此之前我一無所知,今天我鐵定也會認為是西澤導致的。正是因為你的猶豫,你的從容才讓我有所懷疑。不是我眼神多麼銳利,而是你把一切呈現在我眼前。」
听見夏如軒的話,艾倫顯然不意外,「西澤不是我的親生兄弟,甚至于我們根本沒有血緣關系。」他頓了頓我的父親,上一輩莫雷洛的BOSS,他有天生的生理缺憾,精子極度缺少,當年最頂尖的醫療設備都沒有辦法改變,他產生後代的幾率只有普通人的百分之一。」艾倫頓了頓,「而我,是他在四十多歲的時候努力了二十幾年才有的獨子。所以……在我出生之前,他們已經領養了西澤。這件事情……是我父親臨終的時候告訴我的。」他面色平和的望著夏如軒,「所以他的身上流的不是莫雷洛家族高貴的血液,無論如何,我也不可能把莫雷洛家族交給他。」在這一刻艾倫莫雷洛的眼神有一些狂熱。
原來是這樣。夏如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樣的話,艾倫的舉動就有了動機,但是夏如軒還有最後一個疑惑,「我很好奇,為什麼你這麼著急的把BOSS的位置拱手讓掉,你完全可以等到安妮公主更加成熟和強大的一天再來做這件事也不遲。」
艾倫沉默了一會兒,「在我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你希望你先答應我一件事。
我希望日後在安娜貝拉開始控制這個集團的時候,你能夠在她困難的時候幫一幫她。當然,我會給你足夠的獎勵。」
「你就不怕我反悔?」
「你會嗎?」艾倫輕笑起來。
「好,在對我不造成困難的情況下,我會幫她。」夏如軒也笑起來。
「醫生告訴我,如果不進行化療,我還有六個月的生命。」艾倫輕聲道。如同一道晴天霹靂一般讓夏如軒擰緊了眉毛,「那你為什麼不治?」
「夠了」,艾倫搖了搖頭,「這是上天對莫雷洛家的懲罰,我已經不想在逆天而行了。我只是試圖讓這個家族繼續延續下去,僅此而已。這是我父親臨終前一直掛在嘴上的話,他覺得他的生理缺陷就是對他的懲罰,也是讓莫雷洛沒落的緣由酬你知道莫雷洛家族在一個世紀以前是什麼樣的嗎?」
夏如軒眯起眼楮搖了搖頭,「我只知道十九世紀美國的五大黑手黨家族。」
「呵呵」,艾倫笑了笑,「世人耳熟能詳的只是這五大家族,然而鮮有人知道在控制美國有組織犯罪的五大家族出現之前,還有一個獨指的犯罪天才。」艾倫頓了頓,「他的名字叫莫雷洛,他領導者犯罪家族曾經控制了整個紐約的一切犯罪活動。而莫雷洛建立的犯罪家族對以後的美國黑手黨的發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可以說…沒有莫雷洛,黑手黨絕對不會興盛到這樣的地步……而接下來的一整個世紀,黑手黨走向衰敗,莫雷洛也再也無人知曉,但每一代家族的凹遲,無時無刻不在試圖為家族漂白,如今我們也只剩下拉斯維加斯的賭場生意了。」艾倫的聲音顯得有些低落,夏如軒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停頓了很久,「那麼……你所說的獎勵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