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信?」
教官看著眼前這十九個人,雖然這些人低著頭,可沒一個……對他說的有什麼信服的表情。
「那就劃下道來。」教官大咧咧一笑,有些事兒,光憑說的沒用,他直接撕開外衣,站在那里對著十九人伸手勾了幾下,豪氣道︰「來,誰能把我踩到腳底下,那新兵訓練的苦頭就不用吃了。」
教官這句話,頓時讓這些人蠢蠢欲動。
大家以前都是說一不二膽大包天,犯過不少事兒的主,要就此接受什麼新兵的規整化管理,若說心里頭沒點兒意見那怎麼可能?但剛才那大漢被打飛到那邊地兒直到現在都起不來,著實讓這群家伙心中心中受嚇不輕,既想擺月兌那份管理,又害怕被打得滿地找牙。
矛盾,就是這些家伙的心態。
**掃了一眼,他記得,剛才同艙的家伙里,還有三個實力也是不錯,未必差于之前那鬧事的大漢,只不過那三個人行事低調,沒顯露出來而已。
果然,那三個家伙互相對視了一眼,目光閃爍的,是不安分的眼神。
既然如此,**也就暫且不出列了,**自己有自己的打算,他的目標,可不是潛伏在這兵營里做什麼新兵訓練就能達到的,跳過這新兵訓練,是必然。但**,沒把握直接挑翻這教官,有人先去探一下教官的實力對**也有利。
必須要做但沒把握的事兒,**習慣先掌握盡可能多的情報再行動。至于機械盔甲的絕對力量?用了機械盔甲雖然可以肯定能干翻這教官,但這兵營里的人跟人類聯盟接觸得不少,若是用機械盔甲出戰,很可能會被認出來,到時反而得不償失了。
**目前能動用的,也只是劍尊訣而已。
那三個人果然不出**所料,站了一會,忍不住了,遂一出列,要求挑戰這教官。
教官樂了,他還愁找不到足夠的沙包給他立威呢,眼下,這沙包可不就來了?
「你們一起上。」教官裂嘴一笑,非常大方道。
那三個人對視一眼,為這教官的輕視而憤怒,但眼底卻閃過一絲喜悅,這樣一來,他們的把握又大了不少。
「上!」
其中一人喊了聲,三人同時發動攻勢!
一人身上凝聚了深厚的法力鎧甲,直接朝教官沖近,另一人則是取出兩把短刀,跟在前一人身後,隨時準備偷襲教官。
至于最後一人?他在原地不動,凝聚引導著一個術法,瞧天地間被引動的能量,可以預測得到,這術法形成之時,威力必然大至絕倫。
這三人的配合頗為默契,看起來,至少應征參軍之前,這三人也是一起行動過不少時日的。
只要前方兩人爭取到了一定時間,那當第三個人引導完成術法後,哪怕是中階修者,面對這樣的法術也必然得受上點不輕的傷!
教官能撐得過這輪配合打擊嗎?隊列里其他人都忍不住想到。
驀地,教官動了。
他直接往前方地面扔出一道深寒氣息,這道氣息撞地便猛得高漲,化作一道堅固的冰牆,直接擋住了突襲的兩名修者的腳步與視野,讓他們一時前進不得。
「不好!」
旁觀的隊列人群忽然驚呼,讓得被冰牆所阻的兩名修者,也不由心中一凜。可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頭上似乎已經掠過一個人影,待他們再回頭過來時,他們引導術法的同伴,卻已經被教官捏在了手中!
三人已去其一。
那兩人看著同伴已遭控制,一時間握緊拳頭,可數秒後,他們也不得不松開拳頭,低下了頭。
「我們敗了……」
他們的認輸,讓隊列里的其他人一時有些嘩然,但**卻明白他們心中的無奈,憋屈。
不得不說,教官這次的突襲,機會抓得實在太準了。
那道冰牆阻止敵人,許多人都能用,事實上,這是冰系修者抵擋敵人攻擊的普遍手段。但教官用了這冰牆後,不是窩在後頭保護自己,而是再往空中扔了另一道冰牆,然後教官直接跳到空中踩著那道冰牆借力沖向了措手不及的術法修者!
被冰牆所阻的兩名修者,那時正因剛受冰牆所阻,正猶豫是繞開還是破開冰牆,一時沒拿定主意的時候,卻不經意的被教官從天空突破了他們兩的封鎖,直取了他們所要保護的隊友。
沒了那個凝聚術法的修者,憑這兩個近戰修者,他們已經沒有了絲毫戰勝教官的希望,畢竟之前那囂張的大漢被打出去時,這兩個修者已經看到過教官的近戰實力了……
繼續戰下去?自取其辱而已。
光是一個冰牆術,卻被教官用出了防守之外的進攻契機,不得不說,這已經不是單純力量上的差距了,更多的,還是對戰況的狡猾把握。
那三個修者,對此已經沒了語言,再看向教官時,他們已經失去了斗志,因為他們深感到了教官那戰斗方式的天馬行空,讓他們有些無法以對的感覺,他們是聰明人,不會像蠻漢那樣非要覺得教官用力量把他們打趴下才算是勝利,若是真的生死相斗,他們剛才,已經失去了一個伙伴,進而被蠶食至團滅……
**也算是看明白了,這里的教官,並不像基礎星那些什麼的門派弟子那般修得正統法術,這些教官更傾向于實用第一,他們可不管法術華麗不華麗什麼的,他們只需要利用法術造成自己需要的結果就夠了。
「你們服了沒有?」教官松開了捏著的術法修者,一雙虎目來回掃著整個隊列里的人,仿佛很樂意再挑幾個出來打服似的,對他來說,戰斗簡直就跟吃飯一樣習以為常,被分配到後頭做教官的日子雖然輕松,可骨頭里卻癢得慌,他甚至有點兒後悔剛才結束得太快了,應該好好戲弄一下這幾個小伙子才斷了他們的希望。
隊列里,大伙兒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論如何不敢上了,聰明一點的,知道自己打不過,笨一點沒想明白教官咋贏的,也不敢上了,厲害的都輸了,他們上去找虐嗎?
一整隊兒狼群,似乎都已經懼服。
惟有**,往前走了一步。
教官的大嘴裂開,笑了。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