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這騎士感覺到身後那被擋下的攻擊,也不用語言什麼的挑釁,他只是充滿怒意的狂吼一聲,順勢拉起地面上的巨大戰刀,抽刀橫劈向,刀勢凌厲得似乎眼前有一座高山,也要橫劈開來的瘋狂氣勢!
卻直面著瘋狂的氣勢冷笑一聲,腳步一踏地面,整個人旋著空翻而起,落到了這騎士的另一邊…是的,這騎士氣勢與力量都很足了,但動作,卻是慢了點…
然而這騎士那頭盔內的兩點紅芒卻是掠過一絲瘋狂笑意,速度慢?那又如何,但他的防御,可是真正的連七級存在都難以擊破的末世武裝啊…
憑這人類的攻擊,根本傷不到他,就像剛才那樣!騎士提刀橫掃的姿態,幾乎根本不停,他毫不擔心接下來的攻擊,也索性不變招,讓這戰刀橫掃下去,輪圓了掃向身後!
只是下一刻,這騎士卻是立刻呆住,手中戰刀如同月兌軌的火車一般失去了控制,朝旁遠遠砸飛開去。
他的頭頂盔甲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閃爍著淡淡七彩光芒的匕首,深深嵌在他腦顱里面。
他雙目中的紅光,帶著無法置信的詫異,漸漸黯淡下去。
「色,干得好。」心中輕贊一聲,而那把閃爍著淡淡七彩光芒的匕首,忽的閃亮了一下,回應著。
如今,晉階後,體內那凝聚的金中泛藍的精神力,輸入到匕首中,也是讓匕首的破壞力直線上升,就像發出劍罡時破壞力特別強大一樣。而這上升的幅度有多強,瞧現在的戰果便知道了….當初四級時便能越級擊穿五級的防護,如今他自己的實力已經絕對不低于六級了,對上這些並不是真正達到七級的敵人,還真的沒有太大的壓力,更不存在什麼無法破防的說法。
紫天派的劍訣,神妙之處比別的門派差太多,唯一僅剩的,便只有卓越的攻擊力而已。
但就是這份攻擊力,讓紫天派傲然立于所有門派的上頭,成為那最強最神秘的門派……
將匕首從這個騎士的頭頂上拔出,那傷口的孔洞中直流出深紅色的血液,然而這些血液卻是遇風即燃,燃出那綠色的怪異火焰,甚至在這世界零下二百多度的寒氣世界里,這樣的火焰也是照燃不誤。
真的是好詭異的火焰。
看著這綠色火焰,心下發出微寒的低聲感嘆,若是有足夠時間,他真的想仔細看看這些會露出燃燒血液的第三方敵人們,究竟擁有著什麼樣的血統。
但如今真的沒那樣的時間,低下頭去嘆一聲,卻是忽然看到那剛才被那騎士重斬所轟出的大地裂縫中,所隱隱展現出來的景象……
嘎?
那是地下房間的構造?
看到那裂縫中出現的別有洞天的景象,興奮的幾乎要撕大這道裂縫了,但周圍一些接下來的敵人,破壞了他這番心思。
那些看到屠殺了一個強悍騎士的鐵甲戰士們,此使非但沒有露出怯意,反而更瘋狂的朝涌了上來,讓即使想多看一眼那裂縫下的情況也不行,瞬間那道裂縫便被接下來的攻擊給轟塌轟平了。
「啊啊,你們這些該死的。」怒喝了聲,他僅是剛才瞬間,便能看到,那展露出來的地下房間,便是跟關押有關的監牢房間,若是這監牢地下室因剛才那些敵人的動作而塌陷下去怎麼辦?
所以次時當真是毫不留情的將周圍可見的敵人都耕了個遍,直接利用他超快的速度清出了一片這廢墟山的安全區來。
這樣囂張的舉動,同樣引來了天空中那大發神威以一敵二的神秘騎士的注意,它此時露出僥有興趣的表情,但下一刻,面前接下來的法術攻擊讓得這個神秘騎士也中斷了自己的思路與打算,如今的情況,可還未到它可以休閑的程度。
打斷那神秘騎士的關注的,正是莫離,她此時一臉冷笑的盯著那神秘騎士,果然,下方修者堡壘廢墟上,並沒有真正的七級強者存在,而,這男人絕不是任何六級強者所能擋住的!
只要纏住你這個最強的七級戰力,那麼,你的艦隊里,將沒任何人能成功圍剿到下面那個男人,而這艦隊卻又不能無視這男人,必然得派兵去解決這個男人,這樣一來,便成為了一個惡性循環,打不過,卻又不能不打。
那樣漸漸一來,那些鐵甲戰士的注意便都會放到這個強大的男人身上,由此相對的,旁的那些修者什麼的就可以大量的存活下來了……
莫離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如今的她,早已經對別的沒有什麼指望了,或者說暫時是無法指望了,因此盡量減輕手下的傷亡,便正是莫離最需要思考的問題。
只有保存實力下來,才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刻,不是麼?
何嘗不知道自己被莫離當了槍使,但同樣的,莫離現在也是他手里的槍,只有莫離擋在上面擋住了那個最強的騎士,他才能這般肆無忌憚的闖進來救人,說起來,大家算是彼此分工不同的合作者罷了。
只希望,上面的莫離能撐到自己找到樂兒為止。
清空了周圍一小片的敵人後,不出所料,遠處的敵人也開始被調聚過來,但在此之前,僅有二十多秒的空閑時間中,忙順著剛才發現的那道大地裂縫,探查了下去。
那是三十多米深的裂縫地下,若不是那個死去的騎士力量足夠大,若不是這里的寒晶土地幾乎硬化成一體,剛才那劈下去的力道再大也不可能劈出一條延伸到三十多米地下的裂痕出來。
但那種種特殊,使得發現了那地下三十多米的房間存在,這還得感謝剛才那個死在他手里的敵人了。
只是,此時,那被廢墟雜物重新填上的大地裂縫,讓有點難以下手,他知道裂縫曾經出現在哪,但他不知道這裂縫中顯示的地下室進口在哪,若是重新劈開一條裂縫下去的話,說不定下方的地下室會首先受不住壓力塌方,那時才真的是好心害了人。但若是不劈一條通道,自己去找…那得找到什麼時候?
沒想到自己會被這樣的問題難住,一下子,也是頭疼了起來。
還有十七秒,那個離自己最近的敵人,便要趕到…然後,便是接踵而至的戰斗,到那時他幾乎就真沒空去找人了。
想到這,幾乎有點抓狂的開啟了色所有的探測器,甚至將自己的精神力也探入了這下方寒晶大地,想要感知出一條道路來。
然而忽然之間,他幾乎是瞬間感覺到這片大地的生命一般,感覺到了一股無比的親切從下方大地傳來……就像,就像母親在歡迎自己的孩子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
一驚之下的松開了所有的精神力,視野恢復正常的世界,剛才那特殊的親切感覺頓時消失。
仿佛,又重新回到了這片冰冷的廢墟中。
剛才究竟怎麼回事?沉下眉來思索,那特殊的親切感覺,仿佛他能感覺到這片大地所有的一切情緒,一切情況似的……
是色的探測器的作用嗎?不,色的探測器受限于自己所能提供的能量,想要徹底探查這片厚實的寒晶大地結構,幾乎是難以作到的,而且那對大地的親切感又是怎麼回事?以前可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剛才我,究竟作了些什麼?
回想了一下,好象除了開啟色的探測器外,還外放出了精神力……那金中泛藍的精神力。
對了!泛著藍色的精神力!
驚喜的抓到這一點,立刻重新驅動起精神力,將這精神力如同網般灑落到大地。
瞬間,那股溫和的親切感又回來了,仿佛能感覺到,這片土地對自己的親和。
果然麼…
瞬間想到了自己胸口在蓋亞之心的饋贈後的變化,那晶藍色的皮膚…以及後來深藍所說的,感覺他好象變成了跟她同樣血脈的樣子。
沒錯,此時終于相信,自己在蓋亞之心的改造下,已經跟這片寒晶大地有了莫名的親和聯系,仿佛,這片大地已經擁有了生命,不,應該說是他已經能感覺到這片大地的生命,他已經可以將這片大地當成可以溝通的一個對象似的……
感覺這著這片寒晶大地給他的回饋感覺,那如同低語般的親切感覺,忽然心中一動,想起了當初那寒晶巨人佩波可以操縱寒晶小山移開,露出通往地下世界的大門的事情。
那時佩波是這麼說的,它做得很簡單,只是請大門自己移開而已,大門是有生命的……
此時也感覺到了這樣的生命,于是…
「能打開一條道路,讓我下去,下到那地下室里去嗎?」盡力的凝聚自己的思想,形成了這樣一個意念,傳達到這片大地之中。
成與不成,很忐忑,而如今,那些離他最近的敵人,已經剩下十秒不到就能纏住他了。
忽然,一個淳厚的意念,傳進了他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