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說的是真的。(請記住我到小小與的目光,道︰「我們修者當初最終戰場戰敗後,全體回到了莫城,並且依靠莫城的城防大罩多堅持了數個小時。而這數個小時確實是讓我們恢復了一些戰力,但往後,城防天罩被擊碎了後,我們便被拉到了這個星球來。」
「你們無法猜測到,我們面臨了什麼樣的噩夢。」
「一個七級強者,二十個六級顛峰強者,以及數不清的具有四五級力量以上的軍隊,足足十萬以上。」
十萬以上?!
听到這個數字,沉著臉色跟小小對視一眼,以一個七級強者和二十個六級顛峰為基底,配上十萬實力不弱的軍隊圍城,這是打算把莫城修者滅絕啊….
「後來我見勢不對,讓君不皓帶領實力偏弱的修者突圍,我帶著精英團殿後阻住那些敵人,七十九名六級與五級好手,兩天戰斗十七次,最後只剩下我,其余皆戰死或被俘。」
莫離此刻說話平靜,平靜得可怕,但無論是,還是小小,都能听得出她平靜的背後,隱藏著什麼。那是一顆幾乎泣血的心!
哪怕一開始的時候對這個女人極有意見,甚至剛才還忍不住質問這個女人一個最讓他牽掛的問題,但此時此刻,還是強行冷靜了下來,听著這個女人的繼續敘述。
「我獨自月兌身後,花了一天尋找先前逃離的修者隊伍,但只找到了一個充滿戰火後的廢墟戰場,那里,有我們大部隊修者留下來的殘布,血跡。我可以看得出來,那里生了一次以千計的修者跟那些怪物爆的戰斗,但結果,只有大片的廢墟與染紅了大地的血跡流淌,甚至連任何一件法器,任何一具尸體都消失無蹤!」
莫離說話的時候,拳頭已經攥緊,簡潔秀氣的指甲嵌入了掌心也沒有覺,她便那麼平靜的說著︰「隨後,我被現了,接著被圍剿追殺,我知道只有你有能力幫我,那些失蹤的甚至連殘尸也沒留下的修者們,我知道許多是被帶回到敵人的基地去了,它告訴過我,它需要研究我們修者的力量,它需要得到我,得到我們這些修者。」
「我知道只有你能幫我,幫我救出那些部下。」莫離的雙眸在狹長的眼眉下似乎無比的銳利,她盯著,道︰「假如你幫我救出那些部下,讓我帶領他們回到修者集團的世界,隨後我會辦一件事,辦完之後我就是你的一條狗,一輩子供你驅使。」
莫離這句話異常鄭重,任誰也不可能懷疑她說出這句話時的決心,小小已經瞪大了雙眼,她自然明白莫離所說的辦一件事是什麼意思,那是那個瘋女人最大的目標,她永遠也不可能放棄,但在追尋這個目標的路上,她同時也是一個驕傲而強大的女修真者!她從來不向任何人低頭!哪怕為了力量,她也會以自己最有尊嚴的方式獲取。
但如今,這樣一個女人,卻已經放棄了除了那個目標之外的所有,她甚至連自己的尊嚴也丟棄了。她此刻說的話,毫無疑問,絕對是她用最後的尊嚴說出的一輩子的誓言!
小小震驚了,她看向了,不管之前她和她有什麼矛盾,此刻,她心里卻生出了一種復雜的,又像是憐惜那個女人,又想讓答應,又想讓不答應的情緒。
卻緊抿著嘴唇,閉著雙眼,如同未聞。
整個大廳的氣氛變得極為沉重。
閉著雙眼,其實他是听到了莫離的的誓言的,但他卻牽掛著另外一件事,他剛才不好打斷莫離的敘說,但卻是閉上了雙眼去聯系自己心神里的那一絲感應。
樂兒,那個持著他所凝造的沉海巨劍的女孩,這個女孩拿著巨劍,就等于是拿著的一縷意念,可以在有心時靜心感應那縷意念的所在。
這幾天實在很忙,而且也下意識的覺得,有著莫離帶領的修者隊伍,幾乎不可能出現什麼太大的危險,而莫離也絕對會因為自己的存在而稍微照看一下那個女孩。他本想等著將寒晶巨人安頓好了,便去尋修者結盟,順便將那個女孩帶回來。
然而現在,莫離卻率先過來了,並帶來了那樣一個噩耗….能怪莫離嗎?不能,縱使原先想怪,但莫離把話說清楚後,卻是不能再責怪她了,整整一個城市的修者人口啊…全都沒了,還能因此責怪她沒看好其中一個女孩?
只能暗自握緊拳頭,沉靜了下來。
他要找那個女孩,這是必然的,哪怕幾乎沒有一絲希望,他也要找!
那縷寄存在她身上的意念,便是此時手上唯一的線索。
必須找到她!
緊閉著雙眼,精神意念如同散的海洋般,去搜尋著世界上屬于自己的那一絲感應。但這星球何其寬闊,又不知道具體的方位,只能用散性的無目的去感應著。
隨著的精神力擴散,一旁的莫離與小小皆是莫名的對視了一眼,這個時候,莫離剛剛舉誓了的時候,這個男人竟然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就那麼散精神力?
漸漸的,感應到了周圍出現了四個巨大的光團,其中一個給他的感覺甚至不只是巨大,里面還無比深邃,深邃得如同宇宙一般神秘而深不見底。
冰屋外,三顆巨大而清澈的藍水晶,此時忽然一顫,各自傳遞了一道意念。
那是什麼?好熟悉,卻也有點大地母親感覺的味道?
而在三顆巨大藍水晶互相傳遞意念時,其被圍在中心,不斷吸收著周圍三顆巨大藍水晶提供的力量的一顆深邃而繁奧的光團,也是忽然一亮,像是微微睜開了眼楮一般,但很快,那道光芒便如同重新閉上了一般,恢復平靜。
感覺到那四個光團有種很親切的感覺,但卻知道,那絕不是沉海巨劍所蘊涵的意念,他無暇去理那四個光團是什麼,思維繼續散下去,他似乎看到了茫茫大地,寬闊的天空…還有那遙遠,卻似無邊無際的宇宙。他盡力的維持著這樣的感覺,心神卻極端注意著任何一絲細小的線索,而在這廣闊的世界中,注意那一絲線索有多難?簡直比大海撈針還要細心百倍!
他也知道難,但他卻是有個辦法,沉海巨劍屬于他的一縷金之力,只要細心感應那縷屬于他的金之力,他便能忽略許多的去現關鍵重點,其實若是知道樂兒的大致方位的話,這個搜尋方法簡直就太簡單了,大致方位一掃,在不在,一目了然,他現在沒有具體方位,只能一片一片,從大地的各個位置上掃去。
莫離剛說了她的誓言,此時正等著的回答,但卻現,這個男人的精神意念散了出去,卻不是短暫現象,而是打算一直維持著下去,她皺起了那狹長的劍眉,這男人是在故作姿態侮辱她?還是真的在沉思考慮?侮辱她的話,那大可不必了,她雖然本來來時是想合作的,但看到寒晶巨人後,她知道她已經不是這個男人目前最需要的戰力了,換句話說,她的籌碼已經消弱了許多倍,與這個男人不再站在同一個位置上,作出那為奴的誓言,也已經是她慎重考慮下的最後結果,從作出那誓言起,只要這男人答應,那以後怎麼作踐她都無所謂了,她已經有了這樣的覺悟了。
她凝視著眼前這個曾經最討厭的男人,正要冷笑開口,說明什麼,讓他別再小氣瞧自己,然而下一刻,她看著那男人認真而沉靜的面龐,那樣的表情,似乎是真的很在意著什麼,不像是侮辱人的故作姿態又或是思考著什麼事情的表情。
他在擔心什麼?
莫離忽然生起了這個念頭,頓時暫緩開口,擰著狹長劍眉思考了起來。
沉浸在那個精神散的世界,努力尋找著那一絲金之力,沒空搭理近在身前的那個女人在想什麼,他只知道自己要專注的去尋找。
那絲金之力,你究竟在哪?廣闊的精神世界中,心急著,但心急無濟于事,甚至隨著他的這樣散性消耗,他的精神力也漸漸有了消耗不穩的感覺,就像是睡夢中,有一個不願醒來的夢,人有時可以察覺到這個夢即將消散,但卻拼命的用下意識的感覺去阻止這個夢的消散,只是,這樣的行為,往往只是于事無補,很快,人們便會從夢中心來,看到現實的天花板。
不行,這樣找不到的。沒找到之前,我的精神力便會先消耗一空。
心里暗道,隨即更是力求精細的去調整自己的感覺,調整那絲探索那縷金之力的細膩程度,該如何細膩?他下意識的想起了使用色的毀滅模式時,處于額上感應元素之力的探測儀。
人的感覺能模仿機器使用嗎?這個以前沒有答案,現在卻是顧不得的去嘗試了。
漸漸的,忽然,眼中的世界出現了莫名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