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玉海草?這東西還不錯。」李墨陽用飛劍切開一艘貨船的船頂,故作驚喜將數量巨大的海草運進妄想鄉里。按照道上的規矩,他留下來大概1/3的貨物。然後看到眾人詫異的眼光,這才想起來,貌似這個仙道晶壁里的海盜都不怎麼成氣候,並沒有這條約定俗成的規矩。
打劫完四艘貨船,將所有人集中到其中一艘上,李墨陽開始了搜身的步驟。將七柄北斗劍懸在人群上空,讓偵查機器人上前收取物品。他自己則喚出臂掛光腦,將慧眼識掃到的好東西標記在光屏上。
「墨墨∼」小憂的面龐出現在光屏上︰「搶別人的東西是不對的,欺負這些可憐的人就更不行了。這些東西對我們沒什麼大用,但卻是他們一生的大部分積蓄,我們就放過他們……」
「那殺妖獸收割材料剝取妖丹呢?這種做法可比當強盜的殘忍多了,就是最惡毒的強盜也不會殺了人,扒皮拆骨地去賣肉?」在李墨陽的眼里,自己已經算十分仁慈的了,而且貨物也都給他們留下了1/3,這是多麼會細水長流將可持續發展原理應用于異世界的善良海盜啊。
「不同的,妖獸怎麼能和人相比呢?」小丫頭仍舊轉不過彎來。李墨陽真奇怪涼宮大神到底是怎麼教導小憂的,自己已經是15階偽聖級別的至高神了,竟然會帶出一個如此單純的小丫頭。
「好啦好啦,我不搶他們就是了。哥哥本來的打算也只是為了將那些看守魚人的家伙掉開,打劫只是順便而為。現在那邊只剩下幾個跟著魚人一起藏在密室里守衛,算是達到目的了。真以為一個小小的氣息隔絕法陣就能瞞過我?也太小看俺這佛門六識高級偷窺術了。」眼前這些老老實實待在貨船里等著被李墨陽搶劫的身上能有多少油水,最開始駕著飛劍從7階海船上飛出的十幾個家伙才是身家最豐厚的修士。
李墨陽光是7階飛劍就收了3柄︰仙浪、騰蛟、紅帆,屬性都差不多有北斗劍的一半左右,各自附帶一門水系道法,算是不錯的飛劍。其他的6階飛劍則有數十口,不過也就是存在庫房里當作儲備的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李墨陽回爐重煉提取材料,或者留待家里的丫頭們練習劍術的時候使用。
仙浪、騰蛟、紅帆三柄飛劍分別給了蘭絲、絲黛拉和柯內莉亞,三人都是和李墨陽簽定過英靈契約的,可以從英靈殿臨時獲得李墨陽劍術等級-1效果的的飛劍刺擊之術。不過借取來的力量並不能持續太久,每天只有3個多小時的借用時間。每天3小時沒用完不能累加,卻可以拆分開多次使用,支撐一般程度的戰斗足夠了。
李墨陽踩上御魔劍飛出運輸船,幾秒之後降落在關押著俘虜的那艘小型快船上。七殺劍飛入船艙將留下的守衛一一釘死在密室的牆壁上,等到他開啟密室,牆角捆著一批總過15名喜感十足的兩棲魚人,一個個鼓著水靈靈的魚泡眼期盼地望著他。
死宅先沒管這群體味怪異的魚人,而是將被流光七彩匕首釘死在牆壁上的4名蒙面人的面巾解下,其中竟然有3名都是難得一見的美女修士。看來這群守衛還真是怕李墨陽要打劫他們的妻子女兒老婆小三兒啥的,為了避免發生沖突保護美女同伴的安全就讓她們留在了密室里。卻哪里知道,留在看似安全的地方卻先一步香消玉殞,反而是雙手抱頭上去運輸船等著被搶劫的一群大老爺們安然無恙。
搜身所得,低階法器法寶數件,唯一留下來的男子身份似乎不低,煉氣6層的修為身上竟然還有一件7階的防御法器和一柄7階的水系飛劍。防御法器是一串9枚被一條銀絲穿在一起的透明貝殼,名叫‘九葉流晶’。7階的水系飛劍質地似乎比剛才從幾名築基期修士手中得到的仙浪、騰蛟、紅帆還要好些,劍名曰︰‘冰螯’。飛劍劍刃兩側上各有4個凸起的角形鋒刃,加上寬寬的劍體,倒是有點像一只畸形的寒冰螃蟹。
在幾人的空間戒指里找到了不少能顯示死者身份的東西,書信連帶一些官方文件,其中一個身材嬌小可愛的小妞,還有記日記的好習慣。李墨陽很沒品地偷看了幾頁,字里行間顯示出一個樂觀向上,為了讓家族在交州府生存下去而拜入天師教,在大唐帝國的仙師官職體系中努力拼搏的可愛小丫頭。最近貌似在困擾一個叫秦風的煉氣6層修士的追求,對方是自己頂頭上司的兒子,不喜歡卻不能直接拒絕,好在秦風也沒有逼她……李墨陽看看四人中唯一的那個小白臉,這家伙不就剛剛好叫秦風。
李墨陽感覺有些可惜,多好的一個丫頭就這麼死于非命了,還是自己殺的。
殺人確實不能跟捕獵妖獸相提並論,這無關物種高貴低賤,或者有無智力,也與‘善良’到底是不是產生于氏族時期,為了種族生存而進化成社會公德的一種準則沒有關系。其關鍵點在于,殺人者能否認同一部分人類的感情,如果是,那麼總有一次他/她就會被這部分感情所牽絆,進而對自己的行動產生疑惑,乃至後悔。
李墨陽與妖獸的三觀差異基本上屬于不可調和,所以不論殺多少都只是捕獵,而非‘殺人’。如果某一只妖獸進化成了人形,會哭會笑,敢愛敢恨,此刻殺了它就等同于殺人。
套用句羅家英哥哥的話︰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一旦妖具有了人類的感情,那麼他便不再是妖,而是人妖。身體上的存在是妖,而精神上卻屬于‘人’這個概念。其實就是斬卻三尸凝練大周天,然後證道成聖的那十幾位,不也會爭風吃醋,為了各種利益陰來陰去的嗎?聖人與人妖,單在這方面來說,其實是一樣的。
傷口位于女孩臍下三寸的地方,丹田破碎加上七殺劍附帶的靈魂催裂效果,已然死的不能再死。
「真靈、真靈…」李墨陽碎碎念著,運起慧眼識四處搜尋,沒一會兒就發現了天花板邊緣四條縴小的藍色光點若隱若現。運起佛光將四個光點攝到手中,用溫和的佛元力保持住真靈不散,各自催化出一個三寸高的迷你人形。
「我爸是東南都造局的李副局長,只要你能救我,我爸一定……」李墨陽兩指一捏,將他搓成一團火星。倒不是說死宅有什麼仇視心理,而是他覺得自己沒必要跟這個人浪費時間。間接直接因為李墨陽而死的人已經不下一個億,光是他在《2012》晶壁摧毀了地球上最後一批的衛星系統而導致數十個政權崩潰,就造成了不少于7000萬的生命消逝。
如果算上擁有智慧的其他物種,比如Vajar和魔獸什麼的,這個數量還要翻上五翻不止。
「我,是不是已經死了……」李墨陽將另外兩名美麗女修士的真靈也搓成火花,靈魂徹底崩潰的她們已經失去了投胎轉生的機會,他也沒什麼好辦法讓她們復活。(還不都是你辣手摧花害的,說得自己好像有多無辜!)
「是的,你已經死了,殺死你的人就是我。」
「那你又為什麼要護住我的真靈?如果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快點問,處于這種下一刻就要死去的狀態,很折磨人的。」這名年輕的女修士很鎮定地說著,也沒求李墨陽為自己做什麼,也沒有發脾氣或者驚懼不安,很理智地就接受了眼前的情況。
李墨陽被這詭異的場面雷了一下,不帶這麼坑人的,現在的妞神經有這麼大條嗎,還是本來就有些厭世。
「呃∼我只是想來跟你道個歉,如果我知道你是一個這麼努力這麼善良的女孩,我一定不會殺你的。」
「努力善良?……我認識你嗎?」她突然掃到旁邊自己露出的粉白縴腰和有些凌亂的衣服(搜身造成的),還有放在尸體旁邊的日記,即使她現在只是真靈幻化成的虛影,臉頰也羞得通紅。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侵犯我的……」她似乎是想說侵犯‘**’,當然也有可能是想說侵犯‘身體’,不過這個時代還沒有‘**’這個概念,而侵犯身體嘛,有點太露骨了。
「哦,你是說**是?相信我,這種事情我以前不常干……」李墨陽一臉的無賴表情,笑了笑接著對她說︰「要不是這樣,我怎麼會知道你的名字。要不是這樣,我怎麼會想到找你出來聊天。要不是這樣……」他望著迷你的美女虛影,表情玩味。
「‘要不是這樣’,然後呢?」劉熙要是在正常情況下踫到這種人,早就懶得跟他搭理了。如果能打得過,估計會立刻給他一計玄冥陰雷。
「要不是這樣,你怎麼會有選擇是否獲得新生的機會。」李墨陽伸手吐出一團佛光,將她的身體修復完畢。不過這動作在劉熙看來,卻像是死宅在褻瀆自己的尸體,在自己的小月復上模來抹去。
「你是變態麼?」此女深知如何刺激人的學問,文文靜靜地一句變態,將李墨陽傷的不輕。你說他要是真的在模人家小腰也就算了,但李墨陽這回真的是沒別的心思啊。
「呃,我只是在修復你的身體,剛又不是沒模過……跑題了,你看,傷口不是已經都長好了嗎?」李墨陽挪開手掌露出劉熙光潔平滑的小月復,總算洗清了變態的嫌疑。
「只剩下真靈,也能再次復活?」得知有復生的機會,劉熙平靜的語氣終于有了一絲波動。有**就會有弱點,李墨陽深諳此道。
「不算復活,只是不死罷了。」
「你的意思是……死靈生物,一類的?」
「你可真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