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了,蜂子食言了,拱手請求原諒。)
呂山還在驚魂之中,感覺到自己的命根子還在的時候,呂山才松了一口氣。剛松的那口氣還沒有吐出,一股危險的感覺襲來!
眼眸中一柄血色的刀正在快速放大,呂山臉色未變,輕輕抬起了自己戴著鐵爪的右手。
「當!」悠揚的兵器撞擊聲響起,蕫逸和呂山的臉色同時一變,各後退三步!
蕫逸心都涼了半截,借這樣的優勢都沒有一擊得手,呂山一點傷也沒有!魂王的實力太強了!蕫逸在殺死曹均和秦矛後,一直都沒有將魂王放在眼里。他認為魂王因為不過如此。他沒有想過,他和曹均根本就沒有正面交手過,而秦矛也只是一個下品魂王,跟面前的呂山差距太大了!心神一凝,蕫逸知道自己遇上大麻煩了。
呂山的臉色亦是一變,蕫逸居然將自己逼退三步?雖說剛才自己只是倉促接招,但是一個階別的差距可不是那麼好彌補的啊!
「不錯,有點意思。」呂山完全靜下心來,冷冷動看著蕫逸,目光中微微帶著一絲欣賞。
「你是魂王,我是魂侯,偷襲並不奇怪吧?」蕫逸腦袋飛速旋轉著,想找出對敵之法。他並不想借用妖血紅蓮子,他想知道憑現在的自己,究竟能不能殺死一名魂王。
「好了好了,」蕫逸將血飲刀扛在肩上,顯得很不耐煩揮了揮手︰「要不,我讓你一招好了!」
呂山臉龐在微微發抽,這個蕫逸太狂妄了!
「既然你找死,就別怪我了!」呂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的目的只是殺死蕫逸而已,才不管用什麼辦法。
呂山高高躍起,以平沙落雁之勢撲向蕫逸。人還在半空,一道魂力波動就已經出手攻向蕫逸。
臉色微微一變,蕫逸感受到這股魂力波動並不是很強大。看來這殺招還是呂山本身啊!
一動不動,只是讓魂力在身體周圍結成一層光幕。渾厚的魂力結結實實擊在了蕫逸的身上,果然不出蕫逸所料,這股魂力並不是很強大。蕫逸只是微微側身,加上魂力的吞噬,就已經抵消了這股魂力帶來的傷害。
呂山臉色一變,他沒有想到蕫逸的眼光居然如此老到,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虛實。可是,看穿了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的下場?
身在空中的呂山,雙手變幻出一個玄奧的手勢,帶著居高臨下的氣勢擊向蕫逸。
「砰!」蕫逸扛在肩上的血飲刀猛地彈出,劈在了呂山的鐵爪之上。
巨大的力道讓蕫逸的身體遠遠跌飛,在蕫逸跌飛之前,腳尖輕點呂山的雙手,一股充滿吞噬的魂力穿進了呂山的身體。
正直呂山魂力消散的那一刻,蕫逸的腳尖正好觸踫到呂山的手。魂力一入體,呂山就停下了正準備追擊的步伐,全力抵抗著噬魂力的吞噬。
蕫逸跌飛出大概四米遠。落地時,蕫逸並沒有選擇借大地卸力,反而將自己的身體重重地撞擊這堅硬的地面!
「噗嗤!」蕫逸仰天噴出一口鮮血,而他的身體卻借著大地巨大的反震力高高躍起,撲向正在和魂力做斗爭的呂山。
血飲刀帶著嗜血的光芒,狠狠地劈向呂山!
魂王的魂力太強大了,就算蕫逸的噬魂力無比詭異,但是在上品魂王的魂力了,幾乎眨眼功夫就已經被擊散了。
當然,呂山也沒有想到蕫逸居然會對自己那麼狠,硬憑著讓傷勢加重也要一個攻擊自己的機會。
這下,可是輪到蕫逸居高臨下了!八百多斤的血飲刀加上全部的血殺氣從高處劈下的場面還是很壯觀的。只見黑夜中一道紅光閃過,血飲刀就已經到了呂山的腦袋上空。
沒得選擇,退已經來不及了,只有硬拼!呂山臉色一寒,他不敢輕視蕫逸,全力將身體里面的魂力調集于鐵爪之上,往上推了出去。
不得不說呂山的戰斗經驗很豐富,要是他停在原地格擋的話,蕫逸的刀勢就會發揮到極致,那樣他非吃一個大虧不可。
但是呂山卻選擇了向上迎擊,在蕫逸的刀勢並沒有到達巔峰的時候格擋住,那樣他所受的力要小了太多。更何況,呂山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向上迎擊的話還可以借一點慣性讓自己的魂力全部發揮出來。
「當!」清脆的聲音傳來,呂山臉色狂變,他手中的鐵爪在蕫逸這樣高強度的攻擊中被切斷了!
這非同小可!血飲刀的鋒利足以將呂山劈為兩半!畢竟呂山的魂力凝結程度還比不上血飲刀這樣的神兵。
蕫逸的臉上露出了喜色,在鐵爪被割斷的時候蕫逸就笑了。可是很快,蕫逸的笑容就凝結在了臉上。
原來,在危急關頭,呂山的腳狠命一蹬地面,借著這股反震力側身往左一滾,躲過了這必殺的一招。
「蓬……」
血飲刀狠狠地擊在了地面上,將大地擊出一個巨大的深坑。蕫逸並沒有停留,而是借力往右一滾,滾出了二米來遠。
蕫逸剛滾開,一道風聲就砸在了蕫逸方才停留的地方。
蕫逸一看,驚出一身的冷汗。呂山將他手中的半截鐵爪砸出,借著龐大的魂力,將地面扎進去好深好深!要不是蕫逸心有感應,早早就躲避開去,恐怕已經喪命在這一擊下了。
呂山一躍而起,臉色發寒地看著蕫逸。右手往頭上一抹,一手的血跡。原來蕫逸的那一刀居然將呂山的耳朵削去了一半。
蕫逸略微有些狼狽地站了起來,看著呂山只剩半截的右耳,忍不住放聲大笑︰「哈哈哈,魂王,哈哈,魂王的耳朵啊!」
呂山面色鐵青,和蕫逸戰了這麼久,貌似他並沒有佔到一點便宜,反而被蕫逸削去了半只耳朵!這個屈辱讓呂山狂暴了起來!
「小子,你死定了!」呂山看都沒有看地上斷為兩截的鐵爪,而是從納戒中取出另一只鐵爪來。
呂山取出的這只鐵爪,明顯是精品,無論在光澤度,靈活度上,都比剛才斷為兩截的那只鐵爪好了幾倍。
「這是我的心愛之物,我一只不舍得將它拿出來殺敵。」呂山活動了一下戴在手上的鐵爪,發出「錚錚」之聲︰「所以我請名匠替我打造了一個仿品!既然仿品已損,那就讓我的這只天陰爪來取你性命吧!」
蕫逸的神色凝重起來,現在他終于知道為什麼自己和呂山對戰時並沒有處于絕對的下風,是因為呂山大半的魂力都用來保護那只仿品天陰爪了!
血飲刀微微揚起,蕫逸冷冷地開口︰「既然是兵器,就應該讓它戰斗!」
呂山點點頭,輕輕地笑了笑︰「不錯,是兵器就要用來戰斗!」天陰爪一伸一縮,五道磅礡的魂力透天而出!
蕫逸剛想有所動作,就听見傻蛋那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聲。臉色一變,難道傻蛋遇到了什麼危險?
呂山倒是沒有管那麼多,揮舞著天陰爪一片爪印蓋向蕫逸。
如此磅礡的魂力,這才是上品魂王的真正實力吧!蕫逸並沒有畏懼,反而充滿了戰意!敵人越強,戰意就越強,戰意越強,蕫逸的攻擊力就越高!
面對呂山如同山岳般的攻擊,蕫逸沒有退縮,而是沖了過去!血飲刀提在手中,蕫逸就這樣沖進了呂山的爪影之中。
「找死!」見蕫逸這送死般的舉動,呂山只是冷喝一聲,漫天的爪影更加密集起來。
「當當當……」
一連串的撞擊聲響起,蕫逸憑借著血殺盾抵擋住了大多數的爪影。但是呂山的爪影太過密集了,就連號稱防御無匹的血殺盾都沒有阻擋住那閃耀著奪命光彩的天陰爪。
「嗤」一聲,天陰爪將蕫逸的肩膀抓住了!
眉頭一皺,蕫逸明顯感覺到一種麻麻癢癢的感覺傳進了自己的身體。天陰爪居然有毒!蕫逸暗叫不好,這呂山也太卑鄙了,一個魂王對戰一個魂侯,居然還用毒!
這倒是蕫逸錯怪呂山了,正因為天陰爪歹毒他才將其收進納戒,從不輕易動用。要不是仿品被毀,呂山也不會拿出天陰爪來到。
牙一咬,蕫逸拼命往前一沖!
「嗤拉……」天陰爪上,留下了一大片碎肉。而蕫逸卻揮舞著血飲刀劈向正在得意的呂山。
呂山臉色發寒,他的仿品天陰爪不知道抓住過多少人,凡是被其抓住了人沒有一個能夠忍受利刃入體所帶來的疼痛感,都是乖乖受死。蕫逸居然有狠勁硬生生掙月兌天陰爪的控制,這小子,真夠狠!
蕫逸和呂山的距離太近了,根本就沒有太多的反抗空間。呂山無奈,只得側身一避,躲過了蕫逸的攻擊。
蕫逸的目的只是逼開呂山而已,現在目的已經達到,蕫逸的身體並未做絲毫的停留,朝廣場沖去。
傻蛋剛才的嚎叫讓蕫逸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他很擔心傻蛋的安全。
呂山眉頭一皺,他沒有想到打起來如此拼命的蕫逸居然會逃跑!看著蕫逸略微有些踉蹌的身影,呂山的嘴角浮起一絲冷笑︰「想跑?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我天陰爪上的劇毒是那麼簡單的嗎?」蕫逸的後面,呂山已經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