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巍峨的太陰南城門,蕫逸心中異常感慨。
當年,他就是從這個南門殺出一條血路逃逸的,想著水凝柔橫劍咽喉的絕然模樣,蕫逸的心中徒然生出一股柔情來。
佳人心有盛意,男兒豈可辜負?
蕫逸不是無情之人,他對于水凝柔的感情是復雜的。原先他只是將水凝柔當做一個大姐姐看待,在人生地不熟的陰靈界,蕫逸十分喜歡和她呆在一起,那是一種依靠。
可是在陰陽地獄發生的意外讓蕫逸不知道該怎樣面對水凝柔,他是一個男人,所以他必須負起責任來。
但是蕫逸的心中早已經被顏雪所佔據,和水凝柔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心里有著濃濃的負罪感,這讓蕫逸無比的痛苦。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南城門口的絕然相送,那一刻蕫逸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大姐姐般的水凝柔。
男人都是自私的,他們會給自己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欺騙自己。
現在水凝柔很可能替他生下一個孩子,那蕫逸就更加不可能離開水凝柔了!
相信雪兒知道這個情況會原諒自己吧?因為沒有女人會喜歡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不得不說這是蕫逸為自己找的一個借口,一個讓自己喜歡愛護水凝柔的借口。
輕輕地抬起了腳,蕫逸走進了久違的太陰城。
沒有直接前往殿府,蕫逸找了一個酒樓歇息了下來。一是想休整一下,讓自己以最佳狀態迎接即將到來的惡戰。而是酒樓一向是打听消息的最佳場所。
蕫逸選擇的酒樓是一座不入流的小酒樓,這樣的酒樓在太陰城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但是往往很多的消息就是在這些不起眼的小酒樓之中傳出的。
蕫逸點了一些酒菜,自斟自飲著,豎起耳朵听著不遠處的幾個人的談話。
「你們听說了嗎?我們的水凝柔殿下居然生下了一個女兒!」一個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的機會賊兮兮地說道。
「怎麼可能!水凝柔殿下的夫君不早就死了嗎?又沒有听說殿下改嫁啊?怎麼可能會生小孩呢?」另外一個人顯然不相信。
起先開口的那個人急了起來,壓低聲音︰「我怎麼知道!或許水凝柔殿下太寂寞了,所以找了個男人。」
「嘖嘖,有這個可能啊!」有人贊同道︰「寂寞是很可怕的,不過我听說殿下生的是一個兒子啊!」
「屁!女兒,這可是從殿府流傳出來的消息。」
「騙誰呢?明明水凝柔殿下生的是一對雙胞胎!」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接過話頭︰「听說水凝柔殿下懷孕整整一年才生下來的。」
蕫逸臉色鐵青,拳頭漸漸握緊,無風不起浪,水凝柔果然懷了他的孩子!可是,版本卻各不相同,大多都是詆毀水凝柔的。
三人成虎,人言可畏。這些風言風語在太陰城流傳著,那水凝柔的壓力有多大?蕫逸不敢想象,他恨不得甩自己一個耳光,自己惹的禍卻要水凝柔一個人來承擔這些壓力。
「唉,想不到殿下這樣女神般的人物也會偷男人啊!」賊眉鼠眼的家伙喝得醉醺醺的,口無遮攔地說道。
蕫逸臉色一變,身體瞬間出現子啊那個賊眉鼠眼家伙的面前,一把扣住了他的咽喉︰「你說什麼?」
蕫逸的語氣極度冰寒,仿佛是冰窖中冒起的寒氣一般,讓那個不知死活的家伙酒意清醒了大半。
「你是誰?」那個家伙臉色蒼白地望著蕫逸,哆哆嗦嗦地說道︰「這里可是城內,難道你敢殺我?」
「詆毀我的柔姐,不殺你天理不容!」蕫逸手一下子握緊,將那個家伙的咽喉扣斷!
「啊!殺人了!!」酒樓中的人傻傻地看著這一幕,半響才有人驚恐大叫起來。
太陰城有著規矩,和大多城市一樣,城內是禁止打斗的,違者軍法處置!所以一般人都不敢在太陰城放肆,就更別提殺人了。
這一聲大喊傳出老遠,立馬就有巡邏的士兵往這邊趕過來。
蕫逸手一甩,將那個家伙的尸體遠遠甩開後,身形一晃就消失在了原地。
「怎麼回事!」蕫逸剛走,巡邏的士兵就趕了過來,看著地上的尸體問道。
幾個人互望看一眼,齊聲應道︰「不知道,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士兵首領皺起了眉頭,但是沒人說實情他們也沒有辦法,只好將尸體帶走調查。
等士兵們離開,剛才議論水凝柔的幾個人才松了一口氣。不是他們膽小不敢舉報蕫逸,而是他們不能說。難道他們敢跟這些士兵們說是因為議論水凝柔而遭到殺害的嗎?那和找死又有什麼區別。
蕫逸心情沉重地走在大街上,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進殿府找到水凝柔幫她承擔這些壓力!
夜色降臨,蕫逸一身夜行衣來到了殿府外。運起噬魂決,蕫逸趁著守衛不注意的時候一躍,貼著高高的圍牆來到了殿府內。
一進殿府,蕫逸立馬趴在地上,借著幾顆大樹的陰影隱藏著自己的身體。
噬魂決是隱匿氣息的絕佳法門,而蕫逸又身懷匿息珠,所以他趴在那兒就像一塊不起眼的黑色石頭。
蕫逸沒有動,他在觀察著那些巡邏士兵們的換防時間,想從這個防衛森嚴的殿府找到一條路直達水凝柔的身邊。
潛伏了一個時辰,蕫逸終于模清了這些士兵們的換防時間和規律,趁著換防的空隙,蕫逸身體猶如狸貓一般,越過長長的走廊,來到殿府的內部。
內部的防衛更加的森嚴,說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也不為過!這樣森嚴的防御力量,別說是一個大活人了,就是一只麻雀飛過也會被發現。
蕫逸眉頭緊緊皺起,他觀察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一絲的空隙。這些士兵們的換防時間和巡邏士兵的人數都大大增加,根本不給蕫逸一點機會。
怎麼辦呢?蕫逸潛伏在一個假山旁邊,借著假山隱藏自己的身體。
苦思了半響,蕫逸只得一博了!照這樣下去,根本不可能找到水凝柔。
手輕輕扳下一塊石塊,手腕一抖,將其遠遠甩在了不遠處的一個草叢之中。
「什麼人!」輕微的聲響並沒有逃月兌巡邏士兵的耳目,一隊士兵朝著草叢走去。
「瞄!」一只大大的肥貓從草叢中竄了出來,大搖大擺地走了。
「媽的,原來是貓!」巡邏士兵破口大罵,不過這只貓他們認識,所以他們並沒有將這只貓格殺。
蕫逸借著士兵趕去草叢的一絲空隙,化作一縷輕煙溢進了殿府的內殿。
將身體隱藏在牆角的陰影中,蕫逸暗叫僥幸。要不是那堆草叢恰好有一只貓的話,蕫逸鐵定會被發現。
進了內殿後,士兵就少了許多,看起來防衛也是松懈了很多。但是蕫逸卻更加警惕了,因為這些守衛的實力都很不錯,最低的也是魂將!
此時的蕫逸苦惱了起來,因為他不知道水凝柔在什麼地方!要是就這樣在殿府亂闖的話,別說找水凝柔了,就是自己也自身難保,絕對會被發現的。
剛好,有一隊士兵走過,眼疾手快的蕫逸一把捂住最後一名士兵的口鼻,將其拖進了陰影里。
沒有廢話,蕫逸直接將其殺死取魂,透過這個士兵的記憶蕫逸知道了水凝柔居住的地方。
將那個士兵的尸體放在角落里隱藏好,蕫逸身體一躍就消失在了原地。
幾經周折,蕫逸才來到了水凝柔的房間外面,看著孤單的小屋,蕫逸的心狠狠地抽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