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心斗角的時候,不僅需要奸詐,也需要足夠厚的臉皮和足夠毒辣的手腕。/
當末日來臨,還不忘勾心斗角,這才叫專業,這才叫素質。
罵神的腦漿被打爛,再也不可能復活了。
然而,他的尸體卻在臨時驗尸所消失了。
F6區,上官雲的私人宿舍內,一個小香爐冒著徐徐藍煙。
上官雲和一眾心月復,還有「宇文靜」,都在這里。
香爐之後,立著一個靈位︰舟不忍先生之靈位。
舟不忍,就是罵神的名字。
「安葬了嗎?」上官雲問。
肖伯納點頭道︰「是的。」
波恩又道︰「只怕宇文陽……」
上官雲搖了搖頭,「他們不敢。畢竟,宇文陽是聯邦前任總統……」
不過上官雲最終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銀河聯邦總統府布訃告︰前任總統宇文陽被火星碎片擊中,不幸身亡……
上官雲想起了罵神舟不忍關于拙劣辯論的總結,嘆一口氣,說道︰「那些人最為拙劣的,不是笨拙而無賴的辯論,而是根本不給你說話的機會,你敢說話,他們就敢堵住你的嘴……」
是啊,一場辯論賽,堵住了對手的嘴巴,他們就會立于不敗之地了。哪怕他們說躲貓貓能死人,又有誰敢說「荒唐」?即便說了荒唐,他們不理你,你又能如何?
這一切,只生在火星碎片襲擊地球之後的一個小時之內。
這個時候,小莫和歸海心被壓在了垃圾之下。宇文靜和貓女還在跟流星大盜纏斗。埃維在對小紅千方百計的表示自己不會歧視機器人,讓小紅感動的恨不得擠出兩滴眼淚來。而夜鶯和加藤戒一,已經過了兩個回合的招。
加藤戒一的右肩膀被夜鶯的紫光槍擊中,鮮血直流。而夜鶯的小腿上,破開了一個小小的傷口。
傷口沒有惡化的跡象,不過,夜鶯肯定,加藤戒一的銀針不可能沒有喂毒。
夜鶯用光劍割掉了感染的傷口,卻不知道這傷口的毒性到底有沒有根本去除。
「是不是感覺有點熱?」加藤戒一笑嘻嘻的問。
夜鶯心中一驚。
「割掉傷口也沒用,我精心配制的催情聖藥,一經沾血,就會迅感染,你完了。哈哈哈。」加藤戒一不無得意的大笑起來。
「不要緊,在毒之前,我有的是時間殺掉你。」話雖這麼說,夜鶯卻沒什麼信心。她知道,加藤戒一就是因為,所以一直沒有對自己使用漫天針雨,不然的話,只怕自己早就無力還手了。
夜鶯抬頭看了看天。火星的碎片還在源源不斷的砸向地球。氣溫已經熱得快要無法承受,即便什麼也不做,也會滿身臭汗,更有陣陣熱浪席卷,讓人呼吸都覺得困難。
不過,或者也可以利用一下這種惡劣的環境。
夜鶯突然朝著火星墜落最多的地方疾奔過去。
加藤戒一愣了一下,看著夜鶯挺翹的小和靈巧曼妙的身材,嘴角浮起笑意,追了上去。
這是一處被垃圾掩埋的廢舊紙廠。
整個廠房都燒了起來,一進入其中,汗水就被蒸干淨了。
夜鶯跑進了死胡同,前方的車間被火星碎片擊中,燃起了熊熊大火。
加藤戒一抱著胳膊從後面緩緩走來。
夜鶯轉過身,看著加藤戒一,說︰「還有什麼遺言嗎?」
加藤戒一笑了,「你這麼自信?」
夜鶯突然舉槍,紫色激光朝著加藤戒一射來。
加藤戒一瞳孔放大,知道此刻不是的時候,直接甩出了漫天針雨的同時,也撲向一邊。
夜鶯突然往後倒著跑,同時,連著開了三槍。這三槍,全部打在了加藤戒一躲閃第一槍時必然要經過的路線之上。
經過了幾個回合的戰斗,夜鶯已經現,每當遇到攻擊,加藤戒一總會習慣性的往左側躲閃。
夜鶯這次計算精準,加藤戒一撲在半空,眼睜睜的看著三道激光反朝著自己射來,卻是無力躲閃了。
三道激光中,有一道射中了加藤戒一的胸口。
加藤戒一中槍的那一剎那,夜鶯身陷火海,針雨也沖進了火海。
……
小莫無聊的捏著歸海心的胸部,嘀咕道︰「黑子那家伙也不知道死哪去了,怎麼也不來救老子?」
歸海心頭歪在一邊,緊閉著嘴巴,雙拳吱吱作響。渾身抖動得厲害,她想跟小莫同歸于盡來著,不過她明白,自己亂動的話,自己會被壓死,但小莫皮粗肉厚,還是很有可能逃生的。
此時的她,在忍辱負重,「韜光養晦」。她在心底告訴自己,「忍過去!找機會殺死小莫!」
小莫倒是非常滿意歸海心的表現,一邊對她上下其手,一邊跟她隨意的聊著天,「嗨,心心,我問你,你多大了?」
心心?歸海心對這個稱呼差點兒惡心死。她決定繼續保持沉默。
一塊火星碎片落在了垃圾堆旁邊,熱浪襲來,把一輛廢舊汽車炸到了一邊,小莫只覺眼前一亮,轉頭看去,卻見那輛汽車被挪開之後,自己已經能夠看到外面了。
不過,外面只有火海。
「操,真他媽熱。」小莫說著,就開始月兌衣服。
地方太狹窄,他月兌得很費勁。一邊月兌,一邊說道︰「前些時候,我也是在這種環境下玩了一個外星美女。還別說,雖然那妞兒長得挺漂亮,不過我還是覺得你更有味道。」說著,小莫俯子,在歸海心脖頸處嗅了嗅,「嗯,熟女的女乃香。你是不是生活小孩子啊?」
歸海心狠狠的瞪了小莫一眼,還是沒說話。她這輩子連男人都沒踫過,自然不會生活孩子。不過她不屑于跟小莫解釋這些。
小莫卻沒有立刻對歸海心「下手」,而是先把歸海心的衣服撕爛,狠狠的揉捏了一番,又趴在她身上,單手支著腦袋從那唯一的小洞口向外張望著,看著火海呆。
他心中有打算,現在自己被困在這,也沒有出路,不如就先留著歸海心的命,讓她陪自己說說話,等黑子找到自己,自己再殺死歸海心,讓黑子把自己救出來就好。
不過,一直等到天黑,冰河狼犬還是沒有過來。
夜色朦朧,戰火依舊。
小莫寂寞無聊,忽然想到了母親的骨灰。他終究還是沒能將母親葬在天堂。他甚至不知道天堂到底在什麼地方,該如何過去。或者天堂現在也已經爆炸了,被毀了。
炮火不停的響著,如果不去看千瘡百孔的大地,感覺就好似過年了一般。
轉眼深夜。
小莫昏昏欲睡的時候,忽然听到外面有人說話。
「也不知道師傅到哪去了。那兩個女人也跑得沒了影,氣死人了。」是餅干的聲音。
小莫心中一驚,一把捂住了歸海心的嘴巴。
歸海心瞪著眼楮,一掌拍向旁邊的一塊鐵板,砰的一聲。小莫嚇了一跳。他可以想象,如果被流星大盜知道自己被困在這里,自己想活都難。
情急之下,小莫心生一計,腰部一挺,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
歸海心全身僵硬,一動也不動,眼楮里泛起霧氣,竟然哭了。
小莫俯來,低聲說道︰「你不會希望這個時候被徒弟看到?」
歸海心又是全身顫抖,拳頭喀嚓喀嚓的握緊,突然又更加賣力的捶打起鐵板來。小莫更是心驚,忙手腳並用,摁住了歸海心。他算是明白了,歸海心是決定即便死了,也要讓自己沒好果子吃啊。
外面,餅干和女乃糖相視一眼,餅干喝道︰「什麼人?」卻沒有動彈。
正當此時,餅干忽然又听到了隱約的槍聲。
這個時候,一般只有炮聲,難得听到槍聲。兩個女孩兒相視一眼,在沒有看到什麼異常,只是听到聲音的狀況下,她們也不敢隨便上前,干脆一起朝著額槍聲來源跑去。
兩人跑出不遠,便看到一個女孩兒疾奔逃命,肩膀上獻血琳琳。後面,五六個人正舉著槍追來。
餅干愣了一下,說道︰「這個女人……」
「凱瑟琳薩希克。」女乃糖說道。
……
宇文靜和貓女身上都帶著傷,躲在一輛廢舊裝甲車里休息。
兩人相互看看,均苦笑起來。
宇文靜說道︰「流星大盜的度太快了。而且還很有默契。」
貓女應了一聲,凝眉道︰「不知道小莫怎麼樣了。」
宇文靜捏了捏眼角,也是一臉惆悵。沉默了片刻,又道︰「我們現在去哪?」
貓女猶豫了一下,說道︰「去找索菲亞。」沉默了一會兒,貓女又道︰「她是我的老部下,應該會收留我們。」
此時此刻,她們都是饑腸轆轆,又隨時可能遇到敵人,不得不找個避難所。
……
夜鶯一瘸一拐的從火海中走出來。她渾身插滿了銀針,必須盡快把銀針拔出來。
有火焰消毒,夜鶯覺得自己應該不至于中毒了。不過,之前中的什麼催情聖藥,現在依然讓她渾身燙,一種說不出來的「渴望」感覺,幾乎讓她不能行走。
夜鶯一直來到了一處空曠地上。
此地四下無人,很是安靜。
當然,天上的炮火,算不得打擾安靜的噪音。
解開了衣服,看著身上的幾十根銀針,夜鶯嘴角抽搐了起來。
她感覺很累,累的想找個男人的肩膀靠一靠。
仰頭看著天,夜鶯忽然很想小莫。
她知道,小莫那個混蛋如果沒死的話,說不準正在跟某個女人快活。想到此,夜鶯心里便有些不舒服。她不能接受自己喜歡的男人跟別的女人亂來,哪怕是自己喜歡的女人。
夜鶯想到小莫,又想到宇文靜,呼出一口氣,看著天空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