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在拖,一直在認真寫好每一章節,不是空洞的對話,就像戲劇一樣,也需要音樂背景來烘托,讓人身臨其境,也許大家不相信,我每寫一章都很吃力,費勁心思寫那些景色風俗又是何苦,大家心中是太惦記著劇情的發展了,或許重新看這本會有不一樣的感受
易寒朝那行為怪異的獵戶走去,突然間有種感覺,獵戶手的禿鷹就是自己,那獵戶突然察覺到了易寒的出現,因為他也是朝溫池的方向走來,他停了下來,抬起頭朝易寒望來,易寒還是無法看清楚他的容貌,他臉的散發幾乎將他整個臉頰給蓋住了-
他臉面對著易寒朝這邊走了過來,拽著禿鷹的手緊緊勒著,剛才還活生生的禿鷹已經窒息而亡,每經一顆大石,都在他腳下遭殃,疾飛到遠處化作碎屑,轟隆巨響絡繹不絕。
易寒緊張的心怦怦直跳,這個獵戶似乎有一種無形的氣場將他罩住,讓他感覺自己即將成為其中的一個大石。
當兩人距離一丈的時候,易寒鼓起勇氣大聲責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這里」,大聲的責問並不能掩飾他內心的緊張。
那獵戶抬起了腳,輕輕的將易寒當做石頭對待,他的動作慢的易寒可以看清楚每一個動作,然而易寒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躲避,心中暗嘆︰「吾命休矣」,石頭都成了碎屑,這人的骨肉又如何能比石頭堅硬。
這一腳踢中了他,易寒卻發現自己沒有想象中那般飛的老遠,他還站在原地,身體似乎只是被人撓了一下。
那獵戶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覆蓋在臉頰的發簾優雅的撩了一下,露出兩道細眉,一雙美白分明的眸子,眸子里透著一種溫柔,易寒的心瞬間似灌了蜜糖,亢奮激動,凝視著這雙眸子,只是一眼卻在她那毫不膽怯,**辣的目光里逃遁。
易寒無法安奈住自己的心情,眼前的這個人寄托著他所有的希望,他顯得有些害羞,輕輕喊道︰「婉兒師傅」。
南宮婉兒的眼神卻顯示她的心情非常不悅,冷冷道︰「你翅膀硬了,敢這樣對我說話」。
易寒眼神半瞄半躲的看著她這一身邋遢的裝扮,表情怪異的道︰「沒認出來」。
南宮婉兒冷漠道;「來找我什麼事情?」說著一口就咬那禿鷹的脖子,只是這麼一咬,卻有些生氣的將禿鷹扔掉,不悅道︰「都是你這俗子害的,讓我這熱乎乎的鷹血給變冷了」。
易寒諂媚笑道︰「自然是想念婉兒師傅你了,想起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就忍不住的想來陪你」。
南宮婉兒開懷大笑,「好,算你這俗子還有心肝,你只要永遠呆在這里陪我,我就不計較你剛才犯下的過錯了」。
剛才犯下的過錯?易寒對南宮婉兒這句話有些不理解。
南宮婉兒瞪了他一眼,突然間只見她身形一動,易寒手中突然多了那只剛才她扔掉的禿鷹,易寒非常訝異,只听南宮婉兒冷聲道︰「你現在就把這個禿鷹給我吃掉」。
易寒看著這只毛還沒拔的禿鷹,露出苦瓜臉道︰「這毛還沒拔,肉還沒熟,怎麼吃得下」,嘴邊不忘低聲嘟噥著︰「我可不是你,生吃畜生」。
南宮婉兒咯咯一笑,心情瞬間又變得似乎非常開心,螓首輕輕一曳,根根亂發頓時有序的垂掛在腦後,露出她精雕細刻般的五官,嘴邊露出詭異的笑容,眼神透射如毒蛇一般的光芒盯著易寒,看去很猙獰很恐怖,易寒頓時感覺毛骨悚然。
南宮婉兒輕輕靠近易寒,輕而溫柔說道︰「你吃是不吃呢?」
易寒心中顫抖,怎麼每次見到她都逃月兌不了被折磨的命運,卻突然「哎呀」一聲,「婉兒師傅你怎麼變得如此落魄,明日我就下山給你購置一套漂亮的衣衫,那樣才符合你美麗的氣質,這樣真是太委屈你了」,說著捻了捻南宮婉兒那套邋遢的不能再邋遢的衣衫,一臉悲痛傷心的表情。
南宮婉兒訝異道︰「真的嗎?沒人告訴我不好看耶」,一語之後突然變臉,陰沉著臉說道︰「還不是因為你,在我那套衣衫的後面剪了一個洞,害我漏風穿不了,只能穿你這件留下來的破衣服」。
易寒吃驚,細細打量她身的衣衫,這下才認出真的是當初自己穿山的衣衫,心中嘟噥︰「似你那般穿著就不漏風了,都漏的徹底了,那是燕子尾,我只想讓那套霓裳羽衣變得更好看一點」,憨憨笑道︰「婉兒師傅,你誤會了,那是流行的新款式」。
南宮婉兒狐疑道︰「有這麼難看的流行款式嗎?」
易寒真的不知道南宮婉兒是什麼樣的審美觀,嘴邊訕笑道︰「婉兒師傅,你不是最討厭男人味,怎麼還穿著我的衣服,是不是想念徒兒,惦記徒兒身的呀——呀——」
易寒還沒說完,嘴巴就被南宮婉兒給掐住了,吐字不情,南宮婉兒冷繃著臉沉聲說道︰「你還敢說,你可知道我穿你這套衣衫惡心了我多少天,壞了我多少天的好心情,逼的我不得不用其他的味道給掩蓋你身這股騷.味。」
「知錯不知錯——」
「不肯認錯是——」
「那就讓你見識我南宮婉兒心狠手辣的一面——」
南宮婉兒連續說了好幾句,易寒有苦難言,自己嘴巴被她掐住,怎麼回話啊,只能拼命的招手。
南宮婉兒一會才恍悟,淺淺一笑,「我太激動了。」松開掐住易寒嘴邊的手,淡道︰「你說」。
易寒揉了揉臉頰,臉頰活動了一下,舒緩緊繃的肌肉,南宮婉兒突然撲哧大笑,「徒兒,你實在是太可愛了,師傅太喜歡你了」。
易寒說道︰「婉兒師傅,你嫌味重,大可不穿,又不是我逼你穿的,你自己想穿,穿了之後又把賬算在我的頭,我很冤枉,再說你穿與不穿根本沒什麼兩樣」。
南宮婉兒止住笑意,用不敢置信的表情看著易寒,「你在狡辯?」
易寒端正姿態,認真道︰「這是實話,並不是狡辯」。
南宮婉兒大聲怒道︰「你當我是野人,不穿衣服可是有傷風化,你這張嘴我越看越討厭,現在我就拔光你的牙,看你要出口咬人不」,說著一條魚就塞進易寒嘴邊,一股濃重的魚腥味讓易寒頓時就要作嘔。
只見南宮婉兒表情猙獰妖邪,殘忍道︰「徒兒,只要師傅輕輕一撥,你這滿口厲牙就再也不屬于你了」。
易寒口不能言,只能朝南宮婉兒眨眼楮,頻率極高,表現出乖巧听話的一面。
南宮婉兒輕輕說道︰「你說什麼,師傅听不清楚」。
易寒心中被折磨的苦不堪言,差點就要跪地求饒了,心中祈禱道︰「婉兒師傅該不會如此凶殘心狠,可是她如此瘋癲,誰也說的準呢?看著地那頭死的極為慘烈的禿鷹,心中越來越不安。
南宮婉兒捻起手指捉住魚尾,輕柔而緩慢道︰「徒、兒,師、傅、要、拔、了」。
易寒猛的動手將魚兒拔掉,南宮婉兒臉色一冷,居然還有膽子反抗。
易寒迅速出口,深情道︰「婉兒師傅,徒兒想你」,說著張開雙手將南宮婉兒緊緊擁抱。
南宮婉兒一愣,看著靠在自己身似孩子一般的易寒,目光溫柔,嘴邊露出溫馨的微笑,手指輕輕的梳理易寒後背的頭發,輕聲哄道︰「師傅也惦記你」。
易寒剛剛在做戲,可是當他感受到南宮婉兒溫暖的懷抱,卻真的迷戀其中,情不自禁的在她額頭親了一口。
南宮婉兒輕輕道︰「這才像話,偏要說些難听的話來氣我,我發起怒來,有你苦頭吃的」。
易寒問道︰「婉兒師傅,你剛才不會真的想拔掉我的牙齒」。
南宮婉兒嚴肅道︰「那麼讓人討厭的一口牙,還有假嗎?不拔掉我晚睡不著覺。」
易寒有些驚畏的退後幾步,與南宮婉兒保持一定距離,南宮婉兒嫣然一笑,眸子透著無限幽情,「我原諒你啦,這張嘴有時候說出來的話也挺動听的」。
易寒此刻感嘆,在她面前千萬不要考慮尊嚴,婉兒師傅可是吃軟不吃硬,親熱的靠了過去,拉著她的手,溫柔摩挲著,親切道︰「婉兒師傅,讓你做這些粗活實在是委屈你了,以後捉魚的活就由徒兒來為你做,讓徒兒好好服侍你」。
南宮婉兒嘻嘻笑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巧了,那我就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你去給師傅捉兩只鷹來,讓師傅感受你的心意」。
易寒一愣,他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婉兒師傅還當真了,這鷹是飛在天空,他又不會飛怎麼捉的到,可又不能說不好,改口道︰「要不我給師傅你捉只老虎」,老虎他可有能力捕捉。
南宮婉兒輕聲道︰「這地爬的我都吃膩了,現在喜歡吃天飛的,水里游的」。
易寒真想問,是什麼養成你如此刁的口味,這句話只能在心里咽著,卻不敢說出口。
南宮婉兒就這樣盤地做了下來,眼神朝易寒瞄去,意思是說還不快去。
易寒只好硬著頭皮去捉禿鷹,這在天飛的禿鷹他捉不到,但是他可以偷襲禿鷹巢穴,費勁了心思總算在峰頂一處陡峭的懸崖邊尋找到一處禿鷹的巢穴,悄悄的靠近,巢穴之中卻是幾只剛出生不久嗷嗷待哺的小禿鷹,一想到這小禿鷹一口就被婉兒師傅咽下肚子,心中有些不忍,伸手要在幾只小禿鷹中挑選兩只坎坷命運的,卻突然停了下來,心中默念︰「真是罪過」,撿了些蛋殼就離開。
易寒返回,南宮婉兒問道︰「徒兒,鷹呢?」
易寒捧著雙手抵到南宮婉兒面前,說道︰「婉兒師傅,我給你找了些好東西,我听人說這禿鷹的蛋殼吃了能延年益壽,這種東西最適合你老人家了。」
南宮婉兒盯著易寒,他的表情很誠懇很老實,突然說道︰「以後不準說我老,我有童顏不老功,不需要這些東西,看在你一片心意,師傅就將這些延年益壽的好東西給你吃」。
易寒心中一驚,這可是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可是臉又不能露出什麼端倪來,微笑道︰「婉兒師傅,這是孝敬你的,徒兒怎麼貪吃」。
南宮婉兒輕輕一笑,「真的嗎?」起身走前,捻起一片蛋殼,紅唇微張就要嘗試,突然卻狠狠敲了易寒的腦門,「你當我是傻子,我雖遠離世俗,這醫補之方卻無所不知」,將蛋殼塞到易寒嘴邊,「徒兒,就讓師傅看一看怎麼個延年益壽法。」
在南宮婉兒目光注視之下,易寒只得狠下吞下,咽了下喉嚨從痛苦中恢復過來,又一片蛋殼遞了過來,南宮婉兒嘴角含笑,溫柔道︰「徒兒,讓師傅來喂你」。
易寒靈機一動連忙道︰「婉兒師傅,徒兒身子不適,虛不受補,這種珍貴大補之物,不可多吃」。
南宮婉兒輕輕一笑,漫不經心的朝易寒臉望去,一視之下,表情卻嚴肅認真,伸手替易寒把脈,目光深沉,嘴邊喃喃道︰「你這身子卻也沒有幾年可活了」。
易寒微笑著,只見南宮婉兒抬頭凝視著自己,深深的眸子滾動著難以言喻的情感,嘆息道︰「你為什麼要活的這麼累呢?可真是讓我心疼的很」,說著伸手溫柔的理了理易寒鬢發,目光黯然,卻也表現出少有的恬靜安詳。
南宮婉兒轉身,淡淡道︰「你真不該來,害我傷心」。
易寒可不知道她是正經還是在發癲,可是婉兒師傅表現出來的溫柔卻暖暖的浸透了他的內心。
「婉兒師傅!」易寒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呼喊起來。
南宮婉兒微笑道︰「我想沐浴一番」,說著朝溫池走去。
拂櫻還在池邊安睡,寧霜在溫泉中間與水嬉戲。
南宮婉兒卻似乎什麼也沒看到一般,邁著輕柔的步伐踏入水池之中,水慢慢的浸透她的雙腳,她的大腿,她的細腰,她的肩膀,她的螓首,直到整個人安靜的被池水吞沒。
寧霜非常訝異,見易寒朝她招手,游了過來,換衣服之後,問道︰「他是誰?」
易寒低聲在她耳邊道︰「南宮婉兒」。
寧霜頓時驚訝萬分失聲道︰「師祖!」
不敢置信的重復一遍,「我們來找的人就是師祖」,她從來沒有看見過南宮婉兒,只是看過她的雕像與畫像,在她印象中師祖是高高在的天仙人物,可眼前所見卻是一個好似男子獵戶的人物。
易寒低聲道︰「婉兒師傅喜怒無常,行為瘋癲,一會你可不要對她不敬」。
寧霜啞笑,她豈敢對這個神仙人物不敬,連師傅師叔師伯三人對她都敬若天神,她只是一個小徒孫而已,凝視著池面,卻期盼好好親眼看看師祖的尊顏。
這會寧霜變得十分安靜,易寒道︰「找到她,你與拂櫻的病就有救了,剛才我還以為她不再這里了,卻不知道那山洞卻看起來久無人住的模樣」。
她的病,師祖定是有辦法醫治,師傅的一切本事還不是師祖所傳授的,只是在她從師傅談及師祖的言語中,師祖是個憑個人喜好做事的人,就算是她的徒弟,無情起來就跟對待陌生人一樣,她的行徑怪異的就無法用常理來理解,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呢,除了易寒,寧霜生平對另外一個人產生如此大的興趣。
池面突然綻放出蓮花一般的水花,圓潤漆黑的螓首冒出水中,根根黑絲如綢緞緊貼臉頰雙肩,不恰適宜的水面浮起了一套男子所床的衣衫,看來南宮婉兒已經褪下衣衫,**.身子。
南宮婉兒朝岸邊望來,寧霜頓時感嘆贊道︰「仙子也不過如此」。
易寒有些呆滯,婉兒師傅又恢復了絕美的容顏,這會再面對她已經無法似剛才那般鎮定。
只听南宮婉兒清聲朗道︰「徒兒,師傅沒衣服穿」。
寧霜听到這句話,臉露出怪異的表情,朝易寒看去,這會易寒卻痴迷的盯著師祖,心中暗道︰「易寒,你這膽子也太大了,竟敢如此正視」。
易寒心里真想說︰「沒衣服穿那就不穿了,反正也凍不著你」。
只听南宮婉兒又道︰「徒兒,你身這件衣服我看眼了,褪下來」。
霸佔是她的習慣,易寒朗聲回復道︰「婉兒師傅,我這件衣服騷.味重」,其實他還是想婉兒師傅不穿衣服。
南宮婉兒輕輕笑道︰「沒有關系」。
寧霜低聲問道︰「她真的是師祖」,看樣子一點師祖的威嚴也沒有,倒似易寒的紅顏知己一般。
易寒低聲道︰「這個哪能有假,你別被她給迷惑了,一會你就知道待在她的身邊是怎樣的一種折磨,若不是為了替你們兩人治病,我可不敢來」,說著卻連忙褪下自己的外衫。
似以前寧霜一定出口調侃,只是這師祖卻玩笑不得。
易寒朗聲道︰「好了」。
南宮婉兒緩緩的朝岸邊移動,水慢慢的從她的肩膀淺了下來,溝壑深深,胸襟玲瓏半圓慢慢露出廬山真面目,易寒痴痴的盯著,期待那即將到來的美景。
寧霜突然將易寒拉轉過身去,低聲責備道︰「也要有個度,你找死嗎?」
易寒不以為然道︰「婉兒師傅不在乎」。
寧霜冷道︰「我在乎,怎麼說她也是我師祖」。
不知道什麼時候,南宮婉兒已經穿好衣衫,輕柔的聲音傳來︰「徒兒,為何你每次來,身邊都是要帶著小姑娘,我送你的那本可有細細研究」。
易寒轉身訕笑道︰「瑣事纏身,無暇無暇」。
寧霜有些緊張,卻依然不敢轉過身去看南宮婉兒。
南宮婉兒淡道︰「轉過身來,讓我瞧一眼美不美」。
寧霜緩緩轉身,尊敬道︰「師祖。」
南宮婉兒微微一笑看著寧霜,眼中無人的寧霜卻不敢迎她的目光,易寒解釋道︰「寧霜的師傅叫「仙子魔跡,也就是你的徒孫了」。
南宮婉兒道︰「姿影是一個俗人,我早就把她趕走,她不是我的徒弟了」,手指著寧霜︰「你也就不是我的徒孫」。
姿影?連寧霜也不知道師傅的名字原來叫姿影,若非見到師祖,這個名字可能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易寒問道︰「婉兒師傅,為什麼呀」。
南宮婉兒氣道︰「我都有徒孫,這不顯得我老嗎?」說著一臉嫵媚風情,展示自己的美麗。
易寒心中嘀咕,「你可不就是老妖婆了嗎?」
寧霜卻有點呆滯,見到師祖,她就感覺突兀的很。
南宮婉兒笑道︰「就算在心里說我壞話也小心,我可是能看透你的心」,說著不忘用指尖戳了戳易寒的胸口。
南宮婉兒身只是披著一件男子外衫,寬松漏風,這全身線條若隱若現,特別是那雙赤足小腿,我的天啊,別說多勾魂了,婉兒師傅靠近他,讓他窒息,心頭熱血沸騰,心中暗罵︰「老妖婆,小妖精」。
拂櫻這個時候從甜睡中蘇醒過來,少有的露出一絲慵懶的風情,南宮婉兒望去,說道︰「+
我所學甚雜,徒弟之中就小闕所學一門道能青出于藍」。
小闋?這該不會是心齋青竹的名字,莫非她一眼就能看出拂櫻是誰的弟子。
南宮婉兒指了易寒額頭,「就你最沒出息,偏偏我最疼愛你」。
易寒露出頗有世外高人的神情道︰「男女相吸是世間至理,婉兒師傅喜歡我也不是沒有道理」。
南宮婉兒咯咯清笑,「是麼,不如你去找個男子來,看我愛是不愛」。
易寒吟道︰「東風隨春歸,發我枝花」,一詩之後,「婉兒師傅可能會愛」。
南宮婉兒目光和熙,溫柔到你不敢想象,看著她的眸子,無聲無息的溫暖就蔓延到心頭,關切著你,絲絲縷縷呵護著你。
易寒笑道︰「婉兒師傅,我曾遇到一琴,名叫「春風」,不知與你可有干系」。
「放肆,我的名諱,豈容你直呼。」雖是責言,嘴邊卻掛著淺淺笑意。
+
易寒驚訝道︰「這麼說婉兒師傅是多才多藝」。
南宮婉兒手臂一揮,嫣然笑道︰「天下間還有何事我是不會的」,口吻雖輕淡如水,卻讓人感覺霸氣十足。
易寒激動道︰「不如我與婉兒師傅合奏一曲」。
南宮婉兒露出調皮的表情,「我有說過與你合奏嗎?」
易寒訕笑道︰「這只是一個建議」。
南宮婉兒不留情面道︰「我不想」。
易寒呵呵一笑,突然才留神到拂櫻已經醒來,目光冷漠的注視著這邊,她眼楮盯著南宮婉兒,似乎非常厭惡她的賣弄風騷。
南宮婉兒淺笑看了拂櫻一眼,朝易寒輕輕招手,「徒兒,來師傅身邊,站這麼遠多不親近啊」。
寧霜簡直無語,想不到這個師祖竟比易寒還要放誕瘋癲,她完全就無法承受她所有的舉動行徑,可內心師祖的身份又讓她無法鼓起勇氣去否決這一切。
易寒一愣,老老實實的走了過去,南宮婉兒輕道︰「額頭還有些珠兒,幫師傅擦干」。
易寒「哦」的一聲照做,別說南宮婉兒表現的像個撒嬌的小女孩,就是一頭魔鬼易寒也不會覺得好奇。
拂櫻嬌軀一顫,怒喝一聲,含怒一掌朝南宮婉兒後背拍去,易寒大吃一驚,「拂」字剛剛出口,拂櫻手掌卻印在南宮婉兒後背。
易寒立即握住南宮婉兒雙肩,緊張擔切道︰「婉兒師傅」。
南宮婉兒眼眸脈脈看著易寒,「徒兒,後背有點疼」。
易寒如釋重負的送了一口氣,寧霜立即將拂櫻拉開,逼迫處于憤怒中的拂櫻看她在地寫的「南宮婉兒」四個字。
在看到那四個字,拂櫻表情瞬間凝固了。
南宮婉兒見易寒緊張的表情,笑道;「沒白疼你」。
易寒心中卻有另外一番念頭,壞了壞了,不知道婉兒師傅會不會記恨,不給拂櫻治病,自己可是拋棄尊嚴才將婉兒師傅哄的喜笑顏開。
易寒連忙道︰「婉兒師傅,拂櫻是無心的」。
南宮婉兒淡道︰「與我何干?就當是撓癢癢。」嘻嘻一笑︰「最主要是看見徒兒你如此心疼我,我還巴不得她多撓幾下呢?」
易寒無語,該生氣的她偏偏不生氣反而高興,不該生氣的她卻無端端的生氣,內心不夠強大的人在她身邊呆久了準神經失常不可,易寒想端正姿態,跟南宮婉兒好好談話,可是婉兒師傅想怎麼做,他控制不了啊,非但控制不了,他還不得不依照婉兒師傅的性子來,這樣強大的女子,最好一年見一次面就可以,多了心里是承受不住的。
「徒兒,你在想什麼?」,易寒回神,南宮婉兒舉起衣袖淡道︰「你聞一聞師傅身香不香,可洗干淨了」。
易寒內心都要哭出來,這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強迫自己陪著笑臉輕輕一嗅,淡淡幽香總算讓心頭得到一絲心曠神怡的喘息。
「怎麼樣?」南宮婉兒有些迫切的問道。
易寒道︰「香是香,洗干淨沒洗干淨我就不知道了」。
南宮婉兒嫣然笑道︰「香自然是洗干淨了,不信你幫我看看」,說著就要月兌掉那件披在身的外衫。
易寒連忙伸手阻止,寧霜與拂櫻還在旁邊呢,婉兒師傅不計較在乎,他可不能胡來。
「怎麼,你不願意幫我看」,南宮婉兒跺腳不悅道,那神態表情十足是個撒嬌潑灑的小女孩。
易寒毫不猶豫縱身朝溫池跳去,從眼角飛出兩點晶瑩,人在空中,看著清澈的池水,心頭一陣輕松,解放了!
就在即將落水,身子突然停滯在半空,一股力道生生把他揪了回去,穩穩的落在地,抬頭,映入眼前的是南宮婉兒盈盈的笑臉,「又跟師傅耍這套把戲」。
易寒雙腿顫抖,差點就要跪下求饒,內心那個悲痛啊,無語凝噎。
什麼是比殺人還要殘忍的手段,這就是。
南宮婉兒輕聲道︰「你是否覺得我不可理喻,這其實是我的本心,為什麼要計較在意呢?你不計較在意就不痛苦了」,轉身離開,「哎」的嘆息一聲,這聲嘆息卻充滿了無限可惜。
南宮婉兒離開,讓易寒身心完全解放下來,望去,婉兒師傅人已不在,朝默默無語的兩女走去,拂櫻顯然驚魂未定,寧霜也是心頭怪異無法釋然,南宮婉兒卻將漠視凡事的三人折騰的夠嗆。
易寒在地寫著,「拂櫻,沒事,婉兒師傅不會計較的」。
拂櫻道︰「我曾听師傅說過師祖,授業恩師,玄不可測,高不可昂,心相俱空,無拘無束」。
寧霜補充道︰「「空寂自然隨變化,真如本性任為之」,師祖的行為看起來荒誕怪異,卻是真如來本相」。
易寒恍悟道︰「因為我們帶著的是俗人的眼光」,年齡並不能約束她,所以有時候她看起來似個小女孩,禮數並不能約束她,所以她有時候看起來放.蕩,善惡並不能約束她,所以她有時候看起來殘忍,偏又有情,千變萬化,百變魔女四字實在是太淺浮了。
拂櫻道;「我想見見師祖,向她賠禮道歉」,能讓拂櫻主動說出這四個字的人真不多,可以看出她心中對南宮婉兒的尊畏。
寧霜道︰「易寒,看來師祖對你很是喜愛,也就你能與她說幾句話」。
易寒嘆息道︰「寧霜,你不知道我心里怕她是怕到何種程度,我這俗人在她身邊就卑賤如草」。
寧霜笑道︰「我師傅也不是如此,至少你能得到她的青睞」。
易寒豪氣沖天道︰「好,我們回山洞去見她」。
三人返回山洞,拂櫻眼神少有的露出一絲期盼,即將正視崇尚的神仙人物。
進入山洞,卻空空如也,南宮婉兒並不在洞內,洞內依然是一副久未人住的痕跡,易寒說道︰「你們再次等候,我出去尋她」。
出了洞口,易寒在山峰四處尋找南宮婉兒的下落,嗓子都喊啞了,就是不見她的蹤影,疾步走到密集的奇花異草之中,突然腳下一絆,整個人撲入花草叢中,嘴邊連罵倒霉,走個路都要被絆倒。
冷淡的聲音突然傳來︰「你可知道你糟蹋了多少珍貴花草,這些花草都是我從各地移植過來,幾十年的栽培才有如今繁榮」。
易寒大喜喊道︰「婉兒師傅」,低頭一看,只見婉兒師傅慵懶的躺在花草叢中,並著那雙妙腿,雙臂自然垂放,神情愜意悠閑。
易寒反問道︰「婉兒師傅,你不是也糟蹋花草」。
南宮婉兒整個身子輕飄飄的豎直起來,只見她所趟的地方,花草依然挺拔,未有被壓屈的絲毫跡象,「你敢冤」,話說一半卻突然停下來,改口道︰「我得趕你走了,否則,我就再也不是南宮婉兒了」。
易寒並無法理解她這句話,只見她赤腳踏在花兒之,葉睫挺拔似乎能承受千萬斤力道,易寒大嘆神奇,「這是什麼花」,彎腰去觸,一觸之下,那葉睫卻彎腰,易寒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南宮婉兒,她的本事真如神仙一般。
南宮婉兒淡道︰「別用看怪物般的眼神看著我。」
易寒道︰「婉兒師傅,我對你的敬仰真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南宮婉兒沒有似以前那般喜笑顏開,表情平靜道︰「你在我這里住幾天,我摘些草藥給你吃」,說著手掌敞開,手中一些花草,塞入易寒的口中。
易寒將花草吞下之後說道︰「婉兒師傅,我還以為你在山洞呢?怎麼那里看去很久沒呆過人的樣子」。
南宮婉兒淡道︰「你走後我就沒有在那里住過了」。
易寒連忙問道︰「為什麼?」
南宮婉兒凝望晴空,輕輕說道︰「那是一個傷心地。」
易寒頓時心頭怪異,該不會是因為我,緊接著听南宮婉兒從口中吐出︰「陪伴我幾十年的霓裳羽衣就在那里被人給毀了」。
易寒心頭一顫,只見南宮婉兒盯著易寒,冷笑道︰「就是你,我的好徒兒」。
易寒一驚之下,心中潛意識告訴自己要瘋癲要瘋癲,否則抵擋不住婉兒師傅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他突然撲到南宮婉兒身,悲切道︰「假如我知道我的一片心意竟會讓婉兒師傅如此傷心,就算有一百把刀架在徒兒脖子之,徒兒也絕對不會在婉兒師傅遮住的地方剪一個洞,讓婉兒師傅漏風受涼,徒兒好後悔啊,後悔無法了解婉兒師傅的心思」。
南宮婉兒錯愕,正要發飆的話愣是又咽了下去,將易寒摟在懷中,輕輕說道︰「徒兒,真的嗎?」
易寒一臉悲傷,將剪了她的霓裳羽衣當做一件嚴重到足矣撕心裂肺的事情,不停的悲呼著。
南宮婉兒一臉溺愛的表情,柔聲哄道︰「再珍貴的衣衫,也不及徒兒的一片心意,我不生氣了。」說著捧著易寒臉龐,將紅唇印在他的嘴唇,給了他一個熱烈而又親密的吻,舌尖將易寒舌頭從嘴中勾了出來含在嘴里,紅唇靈舌給予易寒最大的寬慰,直至易寒窒息,腦袋暈眩,南宮婉兒這才唇離。
南宮婉兒目光溫柔,輕聲道︰「徒兒這會不傷心了。」
這一切讓易寒如置夢中。
九千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