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名將 兵刃縱橫 名將風流八鳳嬌 第四十四節 誰才是神兵01

作者 ︰ 七月生我

傍晚時分,有人給易寒端來了一碗粥,那人將粥放在桌子上,喊了一聲之後就離開,對這個有傷勢的人不理不睬,畢竟這是山賊窩,別人可沒有那麼好心腸來服侍他,他也沒有資格讓別人來服侍他。

易寒下了床,把粥給喝了,掂量自己的身體,明日是否能夠獨自離開,感覺有匹馬代步的話,應該差不多能熬到天鎮縣,心中想起那個女山賊頭子安瑤,莫非我又得用手段將她給哄騙了,依他勾搭女子的本事這是不難,只是在很久很久開始,這個風流公子慢慢的就向謙謙君子轉變。

想的入神,嘴角不知覺的露出一絲苦笑,一把聲音突然飄來︰「你笑什麼?嫌這碗粥寒酸,虧待你嗎?」

易寒回神,望去,卻是安瑤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房間里,易寒問道︰「當家的平時都是這樣關心英雄寨的每一個人嗎?」

安瑤一時無法了解易寒的意思,表情稍微一滯之後冷淡說道︰「你身體有傷,不便叫你喚你過去問話,所以我就親自過來了」。

易寒淡淡說道︰「不是因為我顯得特殊嗎?」

安瑤臉色一冷,沉聲道︰「你是什麼意思?我從來都是對事不對人」。

易寒道︰「這樣不好,沒有人情味,一個女子若沒有人情味,就似一潭死水,沒有半點魅力」。

安瑤冷聲道︰「假如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你是在調戲我」。

易寒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說道︰「山寨里有沒有其他的男子這麼做過,畢竟你是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不可能一輩子不嫁人。」

安瑤冷道︰「所以你就打我主意」,她知道山寨里有很多人打她主意,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似眼前的男子一樣直接表達出來,而且他的言語口吻似在說一件不關自己的事情,女大當婚,這是父親臨終前的囑咐,只是從來沒有一個男子能讓她有這方面的想法,也許這個男子比起山寨里的其他人要優秀,但是到目前為止對彼此的認識都是陌生的,對方的話讓安瑤感覺唐突,感覺他為人輕浮放.蕩,而她的理想配偶是罡罡正氣威風凜凜的英雄好漢。

易寒笑道︰「那就斗膽一回」。

安瑤臉無表情的朝他走近,腳下輕輕一絆,整張椅子翻了起來,易寒跌坐地上,只听安瑤淡淡說道︰「要斗膽也要有本事,似你這種眼高手低的人,我不知道見了多少」。

易寒緩緩起身,輕輕拍了身上的灰塵,將椅子扶好,又坐了下來,也不為自己尋找理由,她是武將之後,又能約束一幫山賊,自然有其過人之處,端正了姿態,一臉從容也不說話。

一男一女在屋子里彼此不出聲,沉默著,這讓氣氛變得有些怪異,這讓安瑤感覺不自在,她出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依然是那種冷淡沒有感彩的口吻。

易寒表情陷入深思,安瑤等了一會之後,易寒還沉默著,她問道︰「自己的名字需要想那麼久嗎?」這一次冷淡之中隱隱帶著火氣。

易寒莞爾笑道︰「我在思考如何找個假名字來欺騙你,這樣,就叫易中天」。

安瑤臉容一斂,「砰」的一聲,一腳將易寒跟前的桌子踢成四根桌腿和幾塊碎木塊,冷聲道︰「你以為你還是一個將領嗎?你現在只是一個可憐人」。

易寒依然那副坐姿,輕輕問道︰「當家經常用這種暴力的手段恐嚇可憐人嗎?」

一瞬間,安瑤感覺眼前男子就似一塊燙不開的豬皮,她冷聲道︰「我來此只是想問你一句話,你是想我將你囚禁起來,還是留下來成為英雄寨的一員」。

「都不想」,易寒的口氣很輕淡。

安瑤冷道︰「你沒有選擇。」轉身離開大門,朗聲吩咐道︰「小心將此人看守好,等他傷勢好點之後,關起來」。

易寒朗聲喊道︰「當家的,你不是想山寨里多了一個白吃白喝的人,將我關起來又沒有利用的價值,不如讓我離開自生自滅」。

兩個山賊嘍心里有了共鳴,他們憑什麼要養一個閑人,不知覺的點了點頭。

安瑤冷笑道︰「我就是養你一輩子又如何。」

兩個嘍一愣,一個露出狠色,插嘴道︰「當家的,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給殺了」。

安瑤冷喝道︰「閉嘴,小心看好他,他要是跑了,拿你們的命來抵」,說著就要離開。

這時一個山賊奔跑到她的面前,一臉著急氣喘吁吁道︰「不好了,出大事了,今日我們的暗哨換崗,現已經被人悄悄殺死,同時我們現安卑的軍隊正從四面八方將山寨給包圍起來,看樣子他們是打算強攻,這架勢不講我們全部剿滅是不會罷休」。

安瑤臉色一驚,立即冷靜道︰「這巒山密林的,安卑軍如何知道我們山寨的位置,除非有人帶路。」

「當家的,你是說有叛徒?」

安瑤思索了一會,搖頭道︰「恐怕是老鼠違抗我的命令,私自下山,被人跟蹤了」。

那人怒道︰「老鼠這次惹了大禍了。」

安瑤道︰「現在責備他也沒有什麼用,立即召集所有人準備護寨與敵人決一死戰,他們雖人數眾多,我們熟悉地形,利用山地優勢並不是沒有獲勝的可能」,此刻就連她說這句話也顯得沒有信心,畢竟這一次的對手不是普通人,而是幼虎與他的王牌軍,就是來了一支「風影」,安瑤都覺得棘手,沒有必勝的把握,更別說還有其他的精銳部隊,這個女子的臉色,此刻嚴峻到了極點。

易寒在屋內听到聲音,朝門口走來,兩個把守大門的嘍心神集中一時沒有去注意,卻讓易寒走到了安瑤的身邊。

易寒突然出聲插話道︰「撤退,你不是幼虎的對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風影」的厲害,他五千人都是精挑細選的精銳部隊在風影面前都沒有反手之力,何況這一幫烏合之眾,也就是他們利用山谷優勢擅長游擊,如今被迫不得不正面作戰,考慮的是一個將領的排兵布陣,豈是一個女流之輩可以承擔的。

安瑤沉聲道︰「你別小看英雄寨,我們的人可不是像你一樣的草包」。

易寒沒有在這個問題糾纏,問道︰「可有下山撤離此地的後路」。

安瑤咆哮道︰「就算戰死也絕對不撤離此地」。

易寒道︰「你跟在我身邊,由我來指揮,或許有一線生機,這種大規模的正面作戰可不似你們平時伏擊車隊那麼簡單」。

安瑤冷笑道︰「憑你?一個敗的全軍覆沒的人」,一語之後冷喝︰「將他關起來,不準他走出房間一步」,說完疾步離開。

易寒朗聲道︰「今夜他們不會進攻,是突圍的好機會,等到明日清晨,你們就走不了了」,作為一個熟讀兵法的人,易寒能清楚的知道最好的進攻時間,幼虎作為攻的一方,士兵以逸待勞,而山賊作為守的一方,承受著巨大的心里壓力,一夜長耗,對精神對士兵都是一種極大的打擊,試問此刻有那個山賊能睡下而養足精氣神,明日一戰,只怕到時候會被敵人一鼓作氣拿下。

易寒被轟回房間里,罵道︰「這個蠢女人,我是被突襲,月兌身不得,你明知不敵,還要去送死」,此刻他已經可以預知這場戰斗的結果,就算能利用山形地勢抵擋一會,當「風影」滲入,再無地形優勢,就是一面倒的屠殺。

明明不關自己的事情,易寒卻心事重重的在房間里來回渡步,突然下了決定,走到門口對著兩個山賊嘍道︰「你們可知道我是誰?」

一人不耐煩冷淡道︰「你是誰也不關我屁事,我就知道當家令我們在這里嚴密看守你」。

易寒沉聲道︰「我姓易名寒——」

一個山賊不屑道︰「從沒听說過」。

易寒繼續說道︰「有個外號叫麒麟」。

兩人一愣,麒麟是誰,相信整個大東國沒有人會不知道,一人突然怒道︰「放你媽.的狗屁,你這窩囊樣要是麒麟,我就是他老子的老子易天涯」。

易寒搖了搖頭,另外一人道︰「你不要耍陰謀詭計,當我們是蠢貨,告訴你,山賊是世界上最機靈聰明的人」。

兩人不相信,易寒打算硬闖,剛走出門口,大刀就架上他的脖子,嘍冷冷道︰「你再向前走一步,信不信老子一刀把你給砍了」,此刻易寒身負重傷,否則他如何會將兩個山賊放在眼里,男子與男子天生本來就是仇敵,他們可沒有安瑤那麼好說話,退回房間里。

山賊冷冷諷刺道︰「這樣就嚇破了膽子,還說自己是什麼麒麟,麒麟要是你這窩囊樣,他還是麒麟嗎?」

安瑤那邊緊急部署防御工作,人一旦被逼急了,什麼事情都干得出來,看來幼虎是不想給他們生路了,他們也只能拼死一戰,陸續派人去探查敵人兵力部署,而同時讓所有人都配備弓箭,弓箭是作為防守一方的最好利器,攻打山寨的路只有一條,在狹隘的山路兩邊山谷設下重重伏擊,箭雨面前,千軍萬馬也難上前一步,安瑤心里感覺還有希望,畢竟他們佔據著地利,幼虎的皇牌軍,就算再厲害,難道是鐵人不成能頂著箭雨向前攻,同時也考慮到敵人會用火攻,收拾山寨內的易燃物品,存放在隱蔽遮掩的地方。

凝視著這一丈高的石頭堆砌的寨門,心中又多了一些希望,也許這城門並不高,也不堅固,比起一些城關要塞遠遠不如,但這道城門卻是屹立在高山,正前方是陡峭狹長的山路,四周又是峭壁凌石,這樣的地理優勢是前面是一片空闊平地的城關所不具備的,敵人根本無法大規模進攻,他們有足夠的人手將這些進攻的敵人射殺,而英雄寨內糧食充足,他們也耗的起,她相信,在這種環境之下,幼虎久攻之下無法佔領,就會選擇撤退,畢竟在陡峭斜坡上的行軍、運輸、醫療後送等等都勢必消耗大量的資源,幼虎更是耗不起,自己這英雄寨也不是他主要的敵人。

夜漸漸深了,所有的山賊都凝神聚氣,等待敵人進攻的號角,在山寨必經的半山腰處已經設下了重重伏擊,一旦生戰斗,就立即有人回來稟報戰況,直到半夜,敵人依然沒有進攻的跡象,在寒風中已經守了好長時間,高度集中精神之下,許多人已露出疲態,哈欠連連。

安瑤見此,臉露不悅之色,吩咐下去讓所有人打起精神。

時間緩慢的度過,對這幫山賊來說,這一夜是種煎熬,每當想起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他們就會強行張開沉重的眼皮。

黎明悄悄的到來,所有人都疲憊的倚在城門上的高牆邊,突然听見有人大聲喊道︰「敵人來了」。

所有人的神經瞬間繃緊,只見遠處,在蜿蜒的山路有密密麻麻的人正快朝山寨大門靠近,安瑤身邊的一個男子雙眼興奮,手拽成拳頭又顯得有點緊張,「快到我們伏擊的地方了,先讓這些安卑兵吃上幾輪箭雨的滋味,讓他們知道我們英雄寨不是好捏的軟柿子」。

所有人都繃緊神經,等待敵人淒慘的叫聲傳來,只听剛才那人興奮喊道︰「進入射程範圍了,豹子可以讓他的人動手了」。

只是所有人等了一會,敵人卻並沒有受到預想中的突襲,那人疑惑道︰「難道豹子想等敵人更深入一點,殺敵人一個措手不及,免得讓敵人從容撤退,可是再等下去很快就到了山寨啊!」

安瑤雙眸一黯,朗聲道︰「所有人就位,準備戰斗」。

「當家的,不必著急,豹子他們還沒有動手呢?」

安瑤淡道︰「豹子他們已經死了」。

身邊的人大吃一驚,「豹子他們受到偷襲,怎麼沒有派人回來報信」。

安瑤道;「那日我們看見「風影」殺死對手的度,可能豹子的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他們暗殺了」。

有人驚恐道︰「一個也沒逃回來報信」。

安瑤道︰「幼虎是不會給他的敵人留下任何機會」。

一瞬間所有人都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們的敵人太可怕了,都感覺到這一次生命渺茫,看著這座屹立山頭的城牆,他們不再覺得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安瑤喝道︰「所有人都打起精神來,就算是死也要敵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是啊,反正都是死,就多拉點人來陪葬,安瑤的話鼓起了山賊們低落的士兵。

眼看敵人越來越靠近,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當家的號令,待敵人前方部隊距離山寨大門二十丈開外的時候,安瑤手高舉放,一顆顆準備好的大石頭從城牆傾斜的木架滾落下去,看著一顆顆大石似雪球疾朝密集的人群滾去,眾山賊臉上露出一絲狠色。

「把他們壓成肉醬」,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大石順著狹隘的山路滾落下去,壓上了一些最前面的敵人,一些人慌忙躲避,安卑兵不再似剛才一般隊伍整齊有序,開始有些混亂,同時也拖延了安卑兵進攻的步伐,但是這樣並沒有多大的戰略意義,英雄寨需要的是給敵人造成強大的殺傷力。

一顆又一顆的大石迎面壓來,愣是讓起沖鋒的安卑兵無法靠近城門,一會之後,安卑部隊改邊的策略,他們幾人一對,利用手中兵器合力讓這些巨石改變了沖撞的方向,石頭開始一顆顆從一側的山坡滾了下去,而同時部隊緩緩前行,越來越靠近山寨大門,二十丈,十丈,五丈,這些少了慣性的大石開始無法對他們造成太大的傷害。

只听安瑤大喝一聲︰「射!」

密集的箭雨落下,安卑兵高舉盾牌,疾有序的朝山寨大門沖鋒而去,他們度很快,而且整齊有序,彼此之間相互掩護,山賊只是放了幾輪箭雨,已經有安卑士到達大門之前,而讓山賊們感覺不可思議的是,幾輪密集的箭雨並沒有對敵人造成了很大的傷害,結果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許多箭矢都射在了敵人的盾牌之上。

這就是幼虎的皇牌部隊嗎?如此強大殺傷力面前,他們移動前進的卻比普通士兵行軍的度還要快,隨著安卑士兵在城門前堆起了稻草等易燃物品,烏煙冒起,預示著差不多他們即將失去地利優勢,又與敵人兵刃相見,誰也沒有想到從看到敵人,他們根本無法阻擋對方分毫,不是他們殺傷力不足,而是敵人部隊太厲害了。

山寨城頭之上已經亂成一團,有的急的拿水滅火,有的繼續射箭,叮叮當當,箭矢一根根射在盾牌上,而他們背在身後的箭袋也越來越清。

安瑤緩緩抽出大刀,準備與這幫可怕的對手正面交鋒。

就在這時,山寨內突然飄起一盞盞的燈籠,似飛在空中的棉絮一般,雖不甚明亮耀眼,但在這特殊的時刻也引人注意。

胸有成竹的幼虎看到這些飄起的孔明燈,散在天空的孔明燈看上去似一個標志,他心中似乎感覺到什麼,沒有人無緣無故會在這個時候放孔明燈,傳令道︰「讓風影出動,戰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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