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名將 兵刃縱橫 名將風流八鳳嬌 第五十二節 圍魏救趙

作者 ︰ 七月生我

易寒快馬奔馳,無日無夜趕往天鎮縣,馬背上的顛簸,讓他還沒痊愈的傷口又裂開了,內衫沾滿了滲出的鮮血,持續的疼痛已經讓他麻木了.

終于在下午時分到達天鎮縣,等待他的士兵見到了易寒終于出現,非常歡喜,一邊與易寒講述蒼狼已經帶領大軍于早晨時分趕往懷來關口與北敖交戰,一方面領著易寒來打軍隊駐扎的大營。

易寒急色匆匆,一邊听取消息,一邊毫不耽擱的趕路,來到大營,精銳部隊已經全部出動,只剩下少量的步兵和隨軍雜役駐守大營,奔馳兩天兩夜的駿馬,在易寒下馬的那一刻,四蹄一軟,癱倒下去,易寒將睜開的馬.眼抹上,輕輕道︰「安息,我的朋友」,輕輕的一聲嘶鳴之後,馬兒安靜了。

野利都彥見到易寒風塵僕僕,容身憔悴,忙走上前問道︰「易元帥,你怎麼這個時候才到?」看見易寒單身一人,又驚訝問道︰「元帥身邊的部隊呢?」

易寒淡道︰「在桑干河的山谷,遇到幼虎率領的皇牌軍,五千人除了我一人盡喪「風影」部隊之手」。

野利都彥震驚道︰「幼虎?皇牌軍?風影?」簡單的一句話卻提到了三個讓野利都彥也吃驚不已的詞語。

易寒點了點頭︰「上品大人,此事等我回來再細說,我現在就立即換上戰袍趕赴戰場」。

野利都彥忙道︰「元帥,你還是先休息,反正戰斗已經開始了,有拓跋副帥坐鎮,不必擔心,現在去也沒有什麼用了」。

易寒決然道︰「不行,我應該馬上去,拖延了半日一夜,時機已失,恐怕這一戰是一場大敗啊!」

野利都彥吃驚道︰「如何可能呢?有西夏大軍配合關鎮聯軍就算不是一場大勝,也立于不敗之地啊」。

易寒凝重道︰「倘若關鎮聯軍想配合西夏大軍,趁機攻打北敖大營,那關鎮聯軍將全軍覆沒,這是敵人的引蛇出洞之計,倘若」說了一半突然停了下來,卻不願意多做解釋,本來是我軍主動,如今為何會反成為敵人的圈套呢?那就是拖延了半日一夜,戰機已失。

野利都彥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元帥此話絕對不是空穴來風,他們這一次的對手是名將妙瀚,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生,誰也不敢說在妙瀚面前有必勝的把握,就算勝券在握,而且他們對敵人的底細並不清楚,化腐朽為神奇的逆境將軍布斯赫,安卑戰神越里古,奇將玄冥,北敖三大元帥,哪一個都是身經百戰,老奸巨猾的將領,誰都不好對付,立即令士兵為易寒披上白色戰袍。

易寒戎裝整兵,清點五千士兵,朝懷來戰場奔襲而去。

懷來戰場已經戰至如火如荼,在墨爾多率領第五騎兵團將北敖大軍陣型攪的天昏地暗的時候,已經預示著戰斗的全面展開,蒼狼立即命令大漠黑騎全部出動,配合墨爾多第五騎兵團進攻北敖陣地大軍,只留下少量的步兵保護中軍指揮重地。

整個戰場硝煙彌漫,到處都是混戰,如今局勢,雙方主帥已經無法從容調配了,看的就是作戰將領的臨陣應變能力——對戰局的把握,彼此之間的默契配合。

蒼狼一臉凝重,已盡人事,就看天意了。

自從大漠黑騎第五騎兵團出現,北敖鷹騎已經隱隱露出敗勢,鷹騎是囂張霸道的,而沙如雪的性格注定的大漠黑騎是一支低調沉穩的軍隊,不驕不躁,在他們的眼中不會管對手是什麼樣的軍隊,在戰場上遇見,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將敵人盡殲。

第五騎兵團不愧為號稱天下四大騎兵勁旅,在墨爾多穿針引線之下,一個陣型混亂,帥令出而將不知,一個卻有陣型有序,指揮有方,均衡之勢立即偏向,這就像是決定高手的對決,一小點的差錯都將影響到整個勝負結果,或許對于普通的軍隊來說這樣沒什麼,但是對于大漠黑騎與鷹騎來說,影響的卻是勝負結果。

布日固德眉頭緊鎖的看著這支五千人的黑騎在自己大軍中隨意穿梭,根本無法對其進行有效的阻擊,更別談將其全殲,能在號稱騎兵之王的鷹騎陣中如此囂張,大漠黑騎第五騎兵團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今日正面戰場敗北,就是敗在這支第五騎兵團,心中感慨,一支奇兵真的可以主導一場戰役的左右,今日交戰,來的是沙如雪所向披靡的利器——大漠黑騎,是他所沒有想到的,而天下四大騎兵勁旅名勝其實,也是他沒有想到的,可是這場戰斗還沒有到分出勝負的時候。

關鎮聯軍這邊,除了一部分的士兵還在與布日固德派出進行阻擊的士兵鏖戰交纏,大部分的士兵已經沖破防線,從側翼繞到布日固德陣地大軍的後方,而這會布日固德已經陷入苦戰之中,正面戰場處于防守,中軍指揮重地眼看都要不保,如何能抽身來對關鎮聯軍進行追擊堵截,布日固德做了一個最正確的做法,全面堅持正面戰場不敗,並沒有沖動分兵開來,倘若因為關鎮聯軍而讓正面戰場兵力不足,那他這支軍隊將全軍覆沒,因小失大,到時候又拿什麼來對關鎮聯軍進行追擊堵截。

蒼狼看到這里,心中暗贊︰「布日固德果然沉穩,營地被突襲,居然沒有一點慌亂,正面交鋒雖然勢弱,但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勝負屬于誰的」,蒼狼自然也知道,此刻布日固德陷入兩難之境,不過他選擇了正確的做法,若換了自己也會這麼做,陣地一失就是潰敗,還談什麼後續呢。

林毅岳率領將士到達老君山東面,老君山環境優美,山峰平地拔起,山路蜿蜒環回,然而今日這個人間仙境注定要沾滿殺戮血腥。

北敖營地就安插在老君山的西面,永定河的上游南岸,而此刻有三條道路可以到達北敖營地,一條是繞道老君山北面外圍,此道大路寬敞,只是路途比較遙遠,另外一路就是蜿蜒環回盤山而上的山路,先上至半山腰,再沿西面下山到達永定河的上游南岸,還有一條就是兩座山峰之間的峽谷。

這三條道路均有利有弊,峽谷道路最快到達,但也是最凶險的,一者山谷兩旁敵人便于埋伏,二者兩面谷口被堵就是一條能進不能出的死路。而沿山路而下再下,若是敵人在山上埋伏居高臨下,我軍就會處于劣勢,而且山路難行,陡峭斜坡上的行軍將耗費大量的體力,只是西下攻打北敖營地,居高臨下擁有地利優勢,第三條道路大道寬敞便于大軍行軍,只是路途較遠,將會耗去西夏大軍為我方贏得的時間。

林毅岳所考慮的不是三條道路的利弊,而是這三條道路那一條道路最有可能敵軍埋伏,他已經打算使用投石問路之計,探知敵人主力位置再做出決定。

立即令三位將領帶領小部隊從分別進入三條路,一旦遇到敵人,不要戀戰,即刻來報。

一會之後,上山的那條道路有士兵逃跑回來,說在半山腰的時候遇到敵人埋伏。

林毅岳沉聲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那這樣看其他兩條道路是最安全的了。」他思索一會之後下令道︰「全軍听令,進入山谷,燒毀敵人營地糧草輜重,一舉搗毀敵人營地就算完成任務,不要有絲毫戀戰」。

劉唐忙道︰「林元帥,山谷狹隘,太過凶險了,不如該走大道」。

林毅岳沉聲道︰「我們的敵人是個狡猾的敵人,看似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敵人越是認為我們為求穩妥會走大道,我們越要反其道而行之,兵道者詭異也虛則實之實則虛之。」

「兵道者詭異也虛則實之實則虛之」,這句話沒有錯,但是林毅岳難道沒有想到,山路的士兵遇到埋伏難道不可能是敵人的假象嗎?真真實實,虛虛假假,林毅岳已經被自己所迷惑了。

大軍進入山谷,沒有遇到敵人埋伏,一切風平浪靜,讓林毅岳開始確定自己的猜測並沒有錯,越危險的地方果然就是最安全的。

眼看就要穿過山谷,到達敵人的營地,突然出現風吹草動,兩旁冒出數不清的北敖士兵,林毅岳還沒有來的及反應,密集的箭矢就迎面射來,吶喊慘叫聲此起彼伏,林毅岳腦袋一震,中了敵人的圈套,被敵人埋伏了,一時間心如死灰,關鎮聯軍恐怕要葬身此地,福兮禍所依,本來是一次打敗北敖大軍的機會,沒有想到卻是釀成一場災難。

易寒率領五千步兵很快就出現在懷來戰場之上,戰場之上已經是混戰一團,到處都是廝殺的場面,這支突然出現的部隊立即引起了雙方主帥的主意,蒼狼見到易寒,變得特別興奮,原本局勢已經明朗,易寒的出現,讓西夏大軍有點火上澆油的味道,整支西夏大軍氣勢攀升到了極點,蒼狼以為易寒會趕來中軍重地主持大局,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易寒卻沒有過來,率領五千步兵直奔老君山而去,心中暗忖︰「莫非元帥察覺到什麼不對」。

原本布日固德對這支突然出現,並沒有亮任何旗號的五千人西夏部隊並不太在意,五千步兵並無法對戰局有著太大的影響,只是從西夏全軍氣勢突然攀升,卻讓他感覺到了這支軍隊一定不是普通的軍隊,而且這支部隊毫不惦記正面戰場的勝敗,直奔老君山而去,他突然下令對這支步兵進行阻擊,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也不能讓這支軍隊穿越防線靠近老君山,付出正面戰場退敗的代價,卻也要分兵去阻擊這對戰局無關痛癢的五千步兵。

北敖大軍的異常,讓蒼狼立即感覺到了什麼,一定是元帥直襲老君山的五千步兵讓布日固德感覺到危險,這其中一定存在玄機,放任林毅岳的大軍,卻偏偏對五千人的步兵進行如此強力的阻擊,蒼狼立即做出決定,全軍以掩護元帥部隊為要任務。

北敖大軍與西夏大軍同時改變了策略,以阻擊和掩護易寒這支軍隊開始了新一輪的大戰,北敖放棄了正面戰場,西夏方面也同樣放棄痛擊西夏大軍的大好機會。

以易寒這支部隊為中心,雙方主帥進行排兵布陣,這一次的戰斗更激烈,更火暴,似乎到了生死存亡分出勝負的最後一刻,布日固德不顧一切的要殲滅易寒的這支部隊,而蒼狼也打定主意要死保易寒,無論敵人的攻勢如何猛烈,他都奉陪到底,寧願吃上一點虧,也不讓北敖軍隊有任何的機會對易寒產生危險。

蒼狼的堅決,讓易寒帶著五千步兵順利到達老君山,敵我雙方戰斗的中心也逐漸轉移到老君山東面腳下,不知道什麼時候雙方的陣地已經生了變化。

易寒從地面上行軍的痕跡,立即判斷關鎮聯軍已經從山谷進入,他立刻做出決定,率領部隊沖上老君山,目標同樣是永定河的上游南岸的北敖大營,如今只有圍魏救趙救林毅岳大軍與水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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