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在廚房里忙碌起來,好家伙,看的一旁的陳嬸目瞪口呆,這家伙是剛才皇
宮里出來的御廚吧,這手藝,這花式,讓她一個干了二十多年的廚娘情何以堪,陳
嬸臉上露出贊賞的神情,內心卻是五味雜陳,自己居然比不上一個年輕小伙,找了
個借口將廚房留給易寒,獨自離開,再看下去自尊心要重重受創了。
撲撲撲,間隔極斷的腳步聲傳來,柔兒走進了廚房。
易寒趁著熬湯的空閑正情思縈逗,纏綿固結之時,忽然肩膀被人輕拍了一下,「爹爹,你為什麼在發呆」。
易寒正想到纏綿的時刻,忽被人一怕,嚇了一跳,回頭,不是別人正是柔兒,笑道︰「你個調皮鬼,怎麼會獨自跑來了」。
柔兒手中揚起一物,笑嘻嘻道︰「爹爹,你看我找到什麼了,漂亮不漂亮」。
易寒忽然嗅到一陣如麝如蘭的馥郁芳香,幽幽的帶著香淡。又沁人肺腑,直透心底,這股香味是那麼熟悉。
望柔兒手中的東西望去,天哪!竟是女子所帶的抹胸,下意識地伸手一模,觸手極之柔軟,如綢如絲,軟綿薄如蟬翼。
易寒驚顫道︰「柔兒,你這東西從那里來的」,該不會是陳嬸的吧,想到這里全身起雞皮疙瘩。
柔兒嘻嘻笑道︰「我在蘇姐姐房間里翻到的」,小手提著抹胸的兩個細帶平攤在易寒面前,「這上面的兩只鳥好漂亮啊」。
易寒一看,抹胸中央繡著兩只鴛鴦浮在水面,幾根荷花飄飄蕩蕩,繡工絲細如發,針腳平整,圖案清晰精美,難怪柔兒會喜歡,這手藝連他這個抹胸愛好者都不曾見過,可謂是抹胸中的精品。
「這柔兒你」,易寒緩緩的朝抹胸伸出手去,眼神就像一個小孩看見喜歡的玩具那般炙熱,他已經可以斷定這是蘇洛所帶模胸,老師的抹胸啊,這可是何等珍惜的物品,他一直夢想擁有一個,曾經還潛入她的房間偷盜,最後卻不得不老實的把它送了回去,如今這個夢想就要實現,他只要伸出手,往懷中一藏。
易寒雙頰變得火燙,拍了拍腦袋,穩住自己激動的心情,裝出一臉平靜對著柔兒問道︰「蘇姐姐呢,她怎麼能容許你拿她的東西」。
柔兒道︰「蘇姐姐回屋跟我聊了一會天,好像有點累,就躺在床上休息,讓我一個人玩,我這瞧瞧,那看看就讓我找到這件漂亮的衣衫」,說畢,掀開自己的外衫,看著自己的肚兜道︰「我身上這個太難看了,爹爹,你來幫我換上」。
易寒苦笑一聲,「你身子這麼小,怎麼穿的上你蘇姐姐的衣衫」,用誘騙的語氣道︰「這件衣衫我先把你收起來,等你長大再還給你」,說完就伸手要去拿。
柔兒卻小手一縮,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易寒道︰「爹爹,我看你眼楮轉啊轉,你該不會想佔為己有吧」。
易寒被揭穿心事,老臉一紅,裝成一副正經的模樣道︰「小傻瓜,我要這東西干什麼,這是女子的衣衫我又不能穿」。
柔兒睜大眼楮盯著易寒,「真的嗎?我還是自己收藏吧,不勞爹爹了」。
這招不成,易寒又想另外一招,嚴肅道︰「柔兒,你可知道未經別人許可,不準拿別人的東西」。
柔兒卻嘻嘻笑了起來,「爹爹,蘇姐姐剛剛說了,我喜歡什麼東西就自己拿去,柔兒可是個懂事的孩子」。
蘇洛房間里有自己親手制作的小玩意,本來以為柔兒會喜歡那些荷包,童帽,玩具啊,那里會想到柔兒會去拿她的私密物件,若是知道定會後悔自己所說的話。
易寒心中傷心啊,蘇洛怎麼就不曾對自己這麼好過,偏偏這見上一面的柔兒卻有如此待遇,惆悵之態顯形于表。
一聲冷笑聲傳來,「瞧你們的志氣,一件女子的肚兜有什麼好爭的」,雄霸斜靠在門上,一臉不屑。
雖然只是一件普通的肚兜,可這是屬于蘇洛的,在易寒心中意義就不一樣,視金錢如糞土,只有這些是他最愛。
柔兒突然道︰「爹爹,這件送給你吧,我再去拿一件」。
易寒聞言大喜,模了柔兒的腦袋,道︰「柔兒,你真的太懂事了」。
柔兒細長的眉毛眨動幾下,一雙烏黑發亮的眼楮,流露出聰穎的光芒,笑道︰「柔兒可是很聰明的,別以為我不知道爹爹心里在想什麼」。
易寒聞言,老臉一紅,若是柔兒能猜透他的心事,這張老臉可真是掛不住了,愧為人父啊。
柔兒輕輕撫模易寒的臉龐,嘻嘻笑道︰「爹爹,你不用不好意思哦,這樣才正常嘛」。
雄霸又冷哼一聲,柔兒朝雄霸看去,道︰「雄霸,你注定當和尚吧,連我這個妹子都看你不順眼」。
「好了,可以吃飯了」。
陳嬸已經收拾好桌椅,易寒將菜端了出來,聞到菜香味,柔兒與雄霸早坐了上去,一臉饞相。
陳嬸一邊幫忙一邊笑道︰「好久沒有一頓飯這麼熱鬧了」。
易寒見蘇洛沒在,問道︰「老師呢」。
柔兒插嘴道︰「蘇姐姐在睡覺」。
陳嬸道︰「我去叫吧,你們先吃」。
易寒卻搶先一步往蘇洛房間走去,道︰「還是我去叫老師吧」。
陳嬸沒有攔下,女先生雖然對易寒冷淡,但從昨晚留他一起用餐就足可證明他在她心中的分量不輕,女先生可是從來沒有留過任何人一起用餐,就是彬彬有禮的明公子也沒有過。
易寒揭開繡線軟簾走進房間,屋內一片漆黑,靜悄悄的,輕喚一聲︰「老師,可以吃飯了」,半響卻沒有回應,又喚了一句,依然沒有回應。
模索一番,在桌子上尋得火折子,點上燈火,來到床邊,往床上看去,見蘇洛雙眼緊閉,雲鬢散亂,長顰減翠,瘦綠消紅,額頭滲出幾點香汗,宛如月下睡蓮,神態比平日所見嬌弱了幾分。
湖色薄被覆身,半個肩膀露出了出來,易寒卻不舍得將她叫醒,蘇洛累了,輕輕把薄被上提,將肩膀也蓋住,靜靜的看著她,喃喃道︰「老師,你為什麼不找個人陪你,何苦如此辛苦」。
這時,蘇洛嚶嚀一聲,秀眸惺忪,見是易寒,道︰「你且出去先,我渾身酸痛,想好好歇一會」。
易寒吃驚,慌道︰「老師,你病了」,手伸向她的額頭,感覺有些燙。
「小病而已,瞧你緊張成這個樣子,睡一會就好了,你先去吃吧」,蘇洛笑了一笑,眉頭卻蹙起來,很顯然她並不像表面說的這麼輕松。
易寒卻坐在床邊,「見你難受,我吃不下,替你解悶吧」。
蘇洛閉上眼楮,說道︰「其實我睡不著,只想歇息會,你且尋柔兒她們去吧」。
易寒卻往床內移去,道︰「我就在這里守著你,見了別人怪膩味的」。
蘇洛听了,哧的一聲笑道︰「你既要在這里,外面老老實實坐著,咱們說會話」。
易寒道︰「坐太遠我看不見你,心里不踏實」,卻躺了下去,道︰「你頭過去一點,我枕不到」。
蘇洛閉上眼楮,淡道︰「誰準你睡在我床上的」。
易寒笑道︰「這樣貼在一起,說知心話才有感覺」。
蘇洛閉著眼楮,嘴角卻掛著微笑,道︰「你頭歪一點,佔到我地方了」。
易寒卻把頭靠的更近,臉龐觸踫到她細軟的青絲,鼻尖穿來沁香的味兒,道︰「歪不了了,沒有枕頭,我們就共枕一個」。
蘇洛冷道︰「胡扯,外面枕頭多的是,去拿一個來枕,別跟我搶」。
易寒卻沒有動作,笑道︰「我就要枕這一個,那些不知道是那個髒婆子的」。
蘇洛听了,睜開眼楮,側身瞪著易寒,「那是我枕的」。
易寒笑道︰「我累了,不想動了,這樣挺好的」。
蘇洛嘆息一聲,「你真是我命中的克星」,易寒一訝,這話什麼意思,蘇洛是自己的克星才對,她為何說出這樣的話來。
蘇洛將自己枕頭推給易寒,又從內側拿出來一個,自己枕了,兩人側身面對著面,一個成熟的男子就睡在自己身邊,蘇洛神色卻一臉淡然。
易寒笑道︰「你早拿出來不就得了」。
蘇洛鼻子輕嗅幾下,問道︰「你身上好幾種胭脂水粉味,是不是又是那種地方了」。
易寒不答,蘇洛突見易寒脖子上一塊紅印,欺身湊近,手指一抹,道︰「又是那個姑娘投懷送抱,被你甜言蜜語所騙」。
易寒就這樣笑著看她,一言不發,蘇洛用自己的衣袖擦拭易寒脖子上的唇印,口中淡道︰「你又干這種事情,干了也罷,非要在我面前顯擺,我雖不喜,但這卻是你的自由,我沒有權力責備你,何時你才能不讓我操心」。
易寒只覺的淡淡幽香從蘇洛口中撲面而來,帶著熱氣,讓人聞著銷魂入骨,笑道︰「姐姐,你嘴好香啊」。
蘇洛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冷道︰「莫要對我說這些調戲的話兒,我可不是你的那些相好」。
易寒將枕頭移近蘇洛,身子欺近,「姐姐自然不是」,鼻尖往蘇洛嘴唇移去,說道︰「姐姐,你再開口,我仔細聞聞」。
蘇洛重重的在易寒頭上敲了一下,推開他的臉,冷道︰「莫要放肆,這覺得這般放.蕩弛縱,任性恣情很能昭顯個性嗎?」
(下一節,我要好好想想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