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寺位于興慶府的東南部,在數百年之前就傳入佛教,因當時狼主,崇尚佛教深迷佛理,以佛法立國,固廣造寺廟,宣傳佛法,現如今佛教已經深入人心,廣布全國,既信佛又具備狼性,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怪的民族,就像你看見北敖民族淳樸的一面,但野蠻人的身份更深入人心,這並不矛盾。
承天寺就是當時所造,乃皇家寺廟,寺內中間一座聳立雲端的磚砌古塔名西塔,寺內建造有韋馱殿、臥佛殿二大殿,韋馱、臥佛南北兩偏殿,殿宇之間,重檐磚雕垂花,紅色粉漆圍牆,乃數百年前重金聘大東國巧工能匠所造。院落內外,當年的初植小樹,現如今已是古樹參天,松柏長青。
既是皇家寺廟,普通人就不能隨便進入,一扇朝東開啟的大門,兩位西夏士兵把守,寺門之前門可羅雀,生人不敢接近,賀蘭領著易寒朝寺門方向走去,兩個士兵大老遠就看見賀蘭這個魔女,竊竊私語一番之後,又恢復了原來肅穆的神情,易寒都看見了,賀蘭豈會看不見,不敢正面與她對視,背後卻指指點點,她早已習慣了,易寒也終于明白了,為何她對凡事都是一種漠然不理的態度。
在賀蘭距離兩人三丈時,兩個士兵就主動讓開一條道路,表明自己的意思,讓里面的人去煩惱去吧,他們只是小人物,根本得罪不起賀蘭。
賀蘭將兩人當做無物,易寒卻好奇的朝兩個士兵看去,只見兩人憋漲著臉,恨不得這一刻早點過去,進入寺院,一座二十丈高的塔樓格外引人注目,細細一數共十一層,這是一座呈正八邊形的樓閣式磚塔,塔身沒有過多的裝飾和雕飾,只點綴一些綠色琉璃花磚,外觀簡潔樸素,塔頂也非常特別,綠色桃形塔剎,點點翠綠,顯得淡雅、挺拔。
賀蘭徑直朝塔的方向走去,重檐高樹掩去,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立于高塔入口之處,他挺拔的身軀,充滿著自信與驕傲,在柔和陽光的照耀下,一身綠色的衣衫格外顯眼,他全神貫注的看著賀蘭,遠遠的就這麼一直看著,待賀蘭走近,能更清楚的看清賀蘭的眼楮時,男子終有一絲動容,輕眨一眼,瞬間威懾氣勢全無,男子干脆閉上眼楮,慢慢的又恢復剛剛古井無波的神態。
賀蘭朝男子說了一句西夏話,男子沉吟片刻,說了好幾句的西夏話,只見男子說完,賀蘭卻將腰間的長劍拔出。
男子嘴角帶著一絲驕傲的笑容,他的眼楮依然沒有睜開,長嘯一聲,腰間之劍已經出鞘,驀地增速朝賀蘭而來帶著一道銀白電光,那道電光是那是他手中的劍,因為快的極致所以才讓眼楮產生幻覺,易寒正訝異賀蘭這個弱女子是否接的下著威勢逼人的一劍,賀蘭已經出手,飄灑輕快一劍迎擊,姿勢矯健優美,一道由下而上的招式將男子的攻勢挑開,易寒發現賀蘭也閉上了眼楮,不願意佔男子半點便宜,心中莞爾,真是個死心眼的女子。
二人幾次交鋒,分不出高下,這時一把低沉的女聲傳來,她的語氣很決斷,易寒卻感覺這聲線酥膩入骨,充滿性感的蠱惑力。
易寒朝發聲處望去,一個女子映入眼中,娉婷裊娜朝這邊走來,一身粗布灰衣,易寒卻感覺白的徹底,白的純潔,他光看她樸素的裝扮就費了好長時間而自己卻恍然不知,抬頭朝她容顏看去,那眸若暮雨,頰似花月弧的容顏已近在眼前,易寒正感覺她正在對著自己微笑,好香!這個念頭剛起,女子已經從他身邊經過,淡淡芳香落在心頭,久久不散,他有一種錯覺,自己曾經在那粉女敕檀口之上留下過痕跡,他可以忘記一個女子的臉,絕對不會忘記她的唇。
賀蘭與男子已經罷手,收劍回鞘,微微彎腰向女子行了一禮,女子微笑點頭,那酥膩入骨又從口中傳來。
易寒呆滯原地,手不自覺的模了自己的嘴唇,心中謎團重重,想不明白,為何嘴唇會感覺如此深刻,莫不成這女子也是個高手,剛剛已經被她親了,吻人于無形之中。
猛一轉身,朝那娉婷的背影徑直走去,繞到她的前面,剛看到她動人的仙姿,卻像個小男孩一般自覺的低下頭,弱弱問道︰「你剛剛是否偷吻了我」,話剛出口,卻連自己也大吃一驚,我何時變得如此忸怩了,猛的搖頭,讓自己恢復正常。
向來對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的賀蘭看見易寒這番舉止神態也禁不住傻眼,而那男子卻用一聲冷哼震懾易寒不要無禮。
女子縴縴十指春蔥溫柔的印在易寒臉龐,托著他的臉讓他看著自己,看見他呆滯傻兮的模樣,卻撲哧一笑,一股麝香近距離的噴射而來,笑容溫馨如春風,清涼如細雨入心頭,一笑之後卻認真的看著他的臉色,櫻唇輕嚅道︰「賀蘭剛跟我說過,我會治好你的傷」。
易寒關心的卻不是這個問題,這個美麗的女子是否剛剛吻過自己,望舒溫柔道︰「我沒有吻過別人,只有在夢中被人偷吻過一次」。
易寒一臉堅信道︰「那個人一定就是我」。
望舒道︰「我很討厭」。
易寒一愣,不明白她是討厭自己還是討厭那個偷吻的人或許那個吻。
望舒眸子帶著迷霧看著易寒,「我表達的不恰當嗎?討厭是不是不喜歡的意思」。
易寒听著她的聲音,看著她的容顏,只感覺與她聊天愜意極了,點頭道︰「我听蒼狼說你愛慕中原文化,你治好我的傷,我會教你琴棋書畫作為報答」。
望舒輕輕搖頭,「你會心甘情願的教我嗎?而不要當做報答」。
易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問道︰「為何你身上會這麼香,我似乎能聞到世間所有的香味」。
望舒淡淡一笑,十指輕輕離開他的臉龐,姿態自然寫意,易寒輕撫自己臉龐一臉不舍道︰「我並不介意,你可以在上面多停留片刻」。
望舒嫣然一笑,「夠了,我已經能看出你的傷勢,你是我見過最害羞的男子,中原男子是否都是這樣」。
易寒啞然失笑,還第一次有人說他害羞。
旁邊的賀蘭冷視這一切,冷道︰「我希望你病好之後,能全心與我一戰」,易寒卻完全把賀蘭的話當做耳邊風不予理睬。
望舒朝男子走去,用漢語道︰「蒙心,這里是佛門靜地,以後不要在這里動武好嗎?」
那叫蒙心的男子一臉歉意的點了點頭,卻頗有深意的朝賀蘭瞥了一眼,望舒又朝賀蘭走去,淡道︰「我治好他的傷,就不準你殺了他,賀蘭,我這里不歡迎你」,蛾眉輕皺,表情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悅。
賀蘭旋即轉身朝寺門走去,冷冰冰的聲音傳來︰「誰也無法改變我的與他決斗的念頭」。
易寒看見望舒朝那男子露出一樣的笑容,心生妒忌,癲狂本性畢露,快步走到望舒的身邊,拉著她的手,望舒第一個舉動就是作了一個蒙心不要輕舉妄動的手勢,這才疑惑的看著易寒,她的眸子水蒙蒙的充滿迷霧,卻沒有掙月兌開他的手。
易寒拉著她就要往偏僻的角落走去,望舒卻往高塔入口指去,「走這邊吧」。
易寒看著幽暗的入口,這些輪到他疑惑了,難道她不怕自己心生歹念。
望舒道︰「那里是我的住處,你不用著急,我會治好你的傷勢」。
望舒就這樣任著易寒牽著自己的手,往塔內走去,台階的樓道有些狹隘,只能容一人通行,易寒步跨較大,望舒被易寒拉著,小碎步邁的飛快,嗔道︰「慢點,我看不見路了」,話畢,腳下踏空,就要跌倒,易寒眼疾手快,將她摟住,因樓道較窄,望舒身子一轉,背朝易寒胸懷躺去,易寒另外一手自然而然的落在她的胸襟之處,她的乳並不雄偉,握在手里像熟睡的白鴿,像有它自己微微跳動的心髒,尖尖的喙,啄著他的手心,硬的又是酥軟的,好似樹葉落到手心,葉面輕撫,枝條又帶給他輕輕的刺刺。
低頭,仙容近在眼前,淡淡的光線從入口透射入內,她的神態神態純潔溫柔,黑若星辰的眸子水蒙蒙的嬌若楚女,兩只手緊緊捉住易寒,腳下小心翼翼掂了掂台階,一陣後怕,恍然不知自己的女子禁地已然落到別人手中。
在易寒眼中這所有的一切都沒有她那粉女敕的檀唇來的耀眼,為了印證心中疑惑,毫不猶豫的吻了下去,一股蘭麝噴射入口,甜入心頭,這感覺是如此熟悉,為更進一步證實,舌打薄唇,讓她癢麻自然打開小口,那條丁香小舌像剛露出水面透氣的魚兒,瞬間便被易寒雙唇所編織的漁網捕獲,望舒的唇中女敕蕊被一股吸力所牽,進入易寒口中任他盡情調戲品嘗,欲回而不能,檀口被封,嚶嚶一聲,眸子大睜,只能用眼神表達自己的不滿。
粉拳用力的推搡易寒胸口,想要咬著對方,奈何卻是自己的舌頭在對方口中,而不是對方的舌頭在自己口中,推搡無效,改為狠擰,擰完一處又朝另外一處擰去。
突然踫到易寒舊傷,易寒只感覺胸口發疼,頓時全身沒有了力氣,一股熱血涌上腔口,易寒連忙松開望舒嘴唇,將她推到一側,望舒獲得自由,只听她忿然氣道︰「便是你這個壞人在夢中偷吻我」。
一口鮮血從易寒口中噴灑而來,染紅樓道,咳嗽幾聲,輕拭嘴角血跡,轉身微笑看她︰「我說過那個人就是我」。
此刻的望舒因剛剛一番纏吻,仙姿雙頰變的紅撲撲,神色有些擔憂,嘴角涓涓銀絲垂涎而不知。
易寒莞爾一笑,伸手就要替她擦拭,望舒連忙踏了幾個台階與易寒保持距離,俏臉一變︰「壞人,不要踫我,我討厭你」。
蒙心听到聲響,在入口處詢問了一句,望舒氣惱的看了易寒一眼,卻道︰「蒙心,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