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易寒這樣耀眼的人物,想要出頭,無疑會成為很多人的眼中釘,就算他不想惹事,在京城這種地方也定然會攪出許多事端來。
天氣漸漸黑了起來,皇上並沒有像想的一般出現,就連梅妃也沒有過來,失望之余卻更慶幸,梅妃就像他的親人一般,他不想利用梅妃達到自己權傾朝野的目的,更不希望她受珍妃牽制而攪到這趟渾水中來,只想單純的保持這一份讓人心暖的親情。
有水喝有飯吃,這一天倒過的並不艱難,可是接下來入夜了,天寒地冷可就沒這麼好受了,不過依他的體質,並不會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
天邊落紅還沒有完全隱跡,朦朧的圓圈將天邊裝扮的更加美麗紅火,地上的身影也越拉越遠,似乎要消逝在無邊的淵地,周圍開始變得安靜起來,所有的太監宮女也忙碌起來,一聲銷聲匿跡已久鳥兒歸來的聲音傳來。
清涼的風吹拂著地上那個跪著得男子,當周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低沉的時候,他的臉上反而露出燦爛的笑容,眼神中蓬勃著生命的氣息,他的頭發像蔥蘢的草木,他的身軀像水漲潮急充滿著力量,還有他速來忽去像驟雨寒霜一般的脾氣。
冬季黃昏的灰,似天地間揮毫潑模,描繪出來多姿多彩的畫卷,清綠,紅艷,鵝黃,都披上一個灰色的保護膜,不再淺薄,不再稚女敕,正個天地似乎充盈在易寒的心中,讓這個跪著的男人看起來就像這天地中的一景。
一聲尖銳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刻的寧靜,「娘娘回宮」。
今日到碧雲寺上香得珍妃總算回來了,宮女太監連忙領路,珍妃依然是雍容華貴的,只是她的身邊卻多了一個女子,這個女子並不是宮女,她略微站于珍妃半個身子之側,兩個人給人一種親如姐妹的感覺,
那個女子一身翩然白衣素群,全身上下無一裝飾品,雅步之間透露出淡雅與幽靜的氣質,再觀其貌,清水素面,無任何脂粉痕跡,讓人驚訝世間竟可以有如此天然去雕飾的女子,她的**女敕滑細膩,清秀**的驚人,五官清秀異常,宛如一個天闕仙子,不染塵世污穢。
她的全身仿佛都沐浴在灰色的天地之中,優雅從容又是一景,秀發就這樣柔順的散披在腦後,嘴邊掛著淡淡的微笑,一瞬間又讓人有種錯覺,這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只不過她錯生了女兒身。
珍妃見易中天跪在地上,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經過這一件事情,這個男子已經卑微到永遠無法在她面前挺直胸膛,他日就算此人位極人臣,他的身上也烙上了卑微的印記。
珍妃身邊的女子,目光淡然,待見到地上那個跪著男子的背影時,她的眼神卻露出了感興趣的神采,讓她感興趣的並非他跪在景寧宮前,而單純的就是他的背影。
兩女並未搭話,就這樣從易寒旁邊走了過來,也不理睬于他。
至于易寒此刻卻裝成虛弱無力的模樣,並非討珍妃的可憐,只是為滿足這個女子狠毒的報復欲,要知道他生龍活虎,珍妃一定會變著招來折磨他,她是貴妃,自己只不過是個四品侍衛,身份天差地別。
兩人在經過易寒身邊的時候,那個白裙女子卻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看著易寒的容貌,突然挽著裙角蹲了下來,嫣然笑道︰「人生何處不相逢」。
易寒抬起頭來看著來人,突然身子一震,世間竟有如此清潔的女子,他之所以用「清潔」二字形容,那是因為她的臉清潔秀雅的就似乎從來沒有染上過污穢,頃刻間他似乎感覺到天上的仙女可憐他而下凡塵來拯救他,她比自己見過所有的女子都要美,美的瞬間就可以懾人心魂,她比玄觀,比寧雪,比**俗都要美,其她人是各有千秋,此女卻一枝獨秀,人間魁首,易寒痴迷的喊了句︰「仙女」。
女子露出淡淡的笑容,用很熟悉的口吻問道︰「你進宮當太監了嗎?」
易寒用很堅決的語氣道︰「沒有,我依然是堂堂男子漢」,此刻他的眼中除了此女再無旁人。
身後的珍妃突然問道︰「你對男子感興趣」。
女子淡道︰「不多,有那麼一兩個」。
說著兩女再不理睬易寒,轉身往正廳走去,易寒神智已經入魔,忙喊道︰「仙女留步」。
女子笑道︰「不急,一會再來看你」。
珍妃見易中天如此放肆卻很是不悅,冷聲喝道︰「掌嘴」。
這一聲命令之後,卻沒有人敢打易寒,只听一個太監弱弱道︰「娘娘,梅妃娘娘說過,誰敢打他就要誰的命」。
珍妃冷道︰「那我自己打,看是否能要我的命」,說著就欲朝易寒走來。
那白裙女子攔道︰「娘娘,他的臉皮厚的很,疼的是你的手」。
白裙女子這個舉動卻讓珍妃一訝,這個師妹素來不理瑣事,就算眼前出了人命,也不關她的事,此刻攔住自己,定有原因,在聯想到她剛才反常的舉動,難道這易中天是什麼重要的人物不成,淡道︰「那我們走吧」。
這個女子正是寧霜,易寒之所以沒有第一眼就認出她來,是因為她女裝打扮實在與之前反差太大了,而且他也無法想象這個美的如仙女一般的女子會是以前心狠手辣的寧霜。
寧霜自然認的易寒,依她的本事自然也知道這個易寒就是雁門關一戰成名的麒麟,只是若不是此刻見到了他,她還以為易寒真的死了。
兩人進了屋子,珍妃讓宮女退下,這才問道︰「師妹,你剛才為什麼攔住我」。
寧霜笑道︰「寧願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
珍妃冷笑道︰「我豈會害怕一個奴才,我現在要他死,他就立刻要死」。
寧霜淡淡笑道︰「娘娘想讓他死,他還真就死不了」。
珍妃看著寧霜,有些疑惑道︰「師妹,你說aP這話是什麼意思,師姐怎麼感覺你自從見了此人,就變得怪怪的」。
寧霜笑道︰「他是我的小**」。
「不可能,你從來不喜歡男子,你定有什麼瞞著我」,珍妃決然道。
寧霜卻不願意拆穿易寒的真實身份,淡道︰「就算瞞著娘娘,也是寧霜自己的私密之事,難道娘娘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珍妃笑道︰「你的那些事情我就不問了,反正我也心知肚明,說不定師妹玩夠了女子,想要找個男子嘗嘗鮮,師姐以前就跟你說過,男人可比女子夠勁多了,只是師妹蓬門未開,可要悠著點」。
寧霜只是淡淡一笑,天地下能讓她淡定不下來的,只有她那個可惡的姐姐,她就是要從姐姐身邊將易寒搶走,然後再將這個男子狠心拋棄,一想到這里,只感覺比所有的陰謀詭計,宏圖大業都要讓她充滿期待,誰能想象一個外表如此純潔的女子,內心卻是如此狠毒。
珍妃見她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兩道淺淺的眉毛卻彎了下來,心里知道這個外表看上去純潔的師妹要做一些讓別人痛不欲生的事情來了,笑道︰「那我就將他交給師妹你了,你可不要讓師姐失望」。
寧霜淡道︰「他是一個心軟的人,這是他最大的弱點」。
珍妃吩咐一聲,「師妹可以在我這景寧宮隨意走動,只是最好避開皇上,免得他將你納為妃子」。
夜色漸黑,景寧宮變得安靜起來,不時有燈火在遠處游弋,卻是在景寧宮外圍巡邏的宮中侍衛,易寒一個人跪在地上,頭卻垂了下去,就這樣呼呼大睡起來。
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漆黑的月色下,她腳步無聲來到易寒的身邊,輕輕的將自己身上的貂皮外套解開披在易寒的身上。
這是一個寧靜的夜晚,在她**掉外套的時候,游絲般得寒風吹拂著她變得單薄的衣衫,正如一支夜色中的百合般靜靜矗立在那里。
當她手離開易寒身上的時候,易寒卻猛的睜開眼楮,捉住了她的手,這是一雙光滑柔軟的手,易寒失聲喊道︰「仙女」。
寧霜笑了笑︰「真靜,你在這種地方住的習慣嗎?」
易寒回頭看著身上的貂皮外套,問道︰「仙女,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寧霜輕輕搖了搖頭,背過身去,也不說話,讓人感覺她是那麼的孤憐無助。
易寒忙關切道︰「你在天上是不是太**了,所有才下凡來尋找樂子,我願意陪你說說話」。
寧霜輕輕道︰「有時候我很羨慕別人,她們能擁有朋友愛人,我的心里卻只有我自己,任何人也無法走進我的內心,也無法讓我毫無保留的信任,這讓我漠視生命。」
易寒此刻真想將這個孤苦伶仃的美麗女子擁抱在懷中,看著她衣衫單薄立于寒風中,他有點痛恨這風了,這讓她是多麼的嬌弱可楚啊,他突然說道︰「到我的身邊來,我給你擋風」。
寧霜突然說道︰「你為何不站起來呢?」
這聲音!這聲音怎麼會如此熟悉,易寒腦子里突然浮現出一個並不深刻的影子,失聲道︰「你是寧霜」
寧霜只是默默的看著易寒,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卻一言不發。
「不可能!你絕對不可能是寧霜,寧霜不是這個樣子的」,易寒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寧霜不可能這麼美麗,這種反差就像你看見一個美麗的仙子,這個美麗的仙子卻是惡魔所變幻出來的,叫易寒如何能接受。
寧霜輕輕笑道︰「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易寒看著身上暖和的貂皮外套,愣愣發呆,心里卻開始警惕起來。
只見寧霜輕輕走到易寒的背後,十指探過鬢發,輕柔的**他的臉龐,在他耳邊呢喃道︰「麒麟,原來姐姐的眼力真的比我要好」。
易寒心里猛的一驚,寧霜知道自己的身份,隨著她靈巧的手指的**,易寒身子不覺開始顫抖起來,他腦子里閃過無數個念頭,虛以委蛇,哄騙她甚至殺了她。
這時,寧霜突然在他耳邊親吻一下,柔聲道︰「似我這麼美麗的女子,你舍得殺了我嗎?」她是看出易寒的心思,還是靠自己的玲瓏心思猜測出來呢。
易寒捉住她胡作非為的手,冷聲道︰「你不是一向只喜歡女子嗎?怎麼對我有興趣了」,這是一只披著羊皮的惡狼,若是被她的嬌弱的外表所蒙騙,那自己就太蠢了。
寧霜突然嫣然一笑,「看來你真的怕我怕的厲害,剛剛還稱呼我為仙女,這會畏我如蛇蠍」。
易寒冷冷道︰「你本來就是蛇蠍心腸」。
「是我姐姐跟你說的嗎?」,未待易寒回答又道︰「假如我願意為你改變,你是否會接受」。
易寒莞爾一笑,「寧霜你對我根本不必如此,我們大家都心知肚明,我是少數接觸且了解你的人,你有什麼條件,直接說出來,還似以前一般,看看是否談得攏」。
「哎呀,你既然這麼了解我,那我真的和你講條件了,要我不說出你的身份也可以,只是你要答應我的要求,我不準你再見寧雪,而且我還要你娶我,到時候我給寧雪發請帖,看看她是什麼表情」。
易寒頓時一臉陰沉,這根本是一個讓人無法辦到的條件,至少他易寒就幫不到。
寧霜開心的笑了起來,「崩著臉干什麼,人家想與你講舊情你不願意,偏說要與我談條件,這會卻為何愁眉苦臉起來,你的從容不迫,英姿蓬勃哪里去了,或者說你的嬉皮笑臉,耍賴打諢哪里去了」。
這會易寒倒自然許多,這樣壞才想是原來的寧霜。
寧霜走到他的跟前,膝身伸手去撩他額頭的發絲,認真道︰「細細一看,你原來也是這麼嫵媚動人,見了你,那些美人都不能再撩撥我的興趣來」。
易寒伸手一推,「少跟我動手動腳,我可不是你那些嬌滴滴的美人」。
寧霜頓時倒地,也不說話,臉上露出可楚的痛苦神色,她從來沒有受過這里欺負,卻露出生氣的表情來。
易寒心里冷哼一聲,你盡管裝模作樣,我會上你的當,我易字倒過來寫,閉著眼楮不去理睬,寧霜想去揭露自己的身份就去吧,大不了老子快一點舉兵造反。
過了一會,身邊只有寒風吹拂的聲音,也未待寧霜開口說話,易寒心想,條件還沒講完,她不會就這麼走了吧,她是一個有便宜不佔不會罷休的人,好奇睜開眼楮,卻看見寧霜背著他崴著腳,腳步有些緩慢艱難,那輕盈而苗條的身影顯得那麼嬌弱,讓人**不住生出呵護愛憐。
易寒拍了自己兩巴掌,我這是怎麼了,她是一條毒蛇,農夫與蛇的故事自己難道沒看過嗎?一定要理智狠心,心里雖這麼想,還是忍不住看著她嬌弱的身影,其實她壞是壞,畢竟從來沒害過自己,我就當她是一個需要幫助的女子,而不是寧霜,她想騙我就騙吧,反正我善不斥惡,卻站起來,走到她的身邊扶著她,什麼話也沒說。
寧霜揚起手甩開他,冷聲道︰「你何從看見我需要別人幫助,離我遠一點」。
易寒笑道︰「你終究是我的小姨子,就算你再惡毒,做姐夫的也不能太絕情,何況你崴到腳是因我而起的」。
寧霜突然轉身看他,嫣然笑道︰「你不怕最後小姨子成了娘子,娘子成了大姨姐」。
易寒看了她絕美的容顏,心里一蕩,別過臉不去與她對視,男子愛上一個女子很簡單,只需要一張美麗動人的臉,配上溫馨的微笑,平淡說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寧霜嘴角掛著微笑道︰「要不要跟我打個賭?若你贏了,我就一心向善,你說什麼,我就听什麼為奴為婢,若是我贏了,我也不要你做奴做婢,和我恩愛一個晚上就夠了」。
有這麼好的事情,易寒頓時就心動了,若是能讓寧霜向善,姐妹兩人和睦相處,那可真是一件大美事,輸了也不怕,姐夫上小姨子本來就天經地義,為什麼寧霜每一次的提議都是讓他立即心動,想都不想就道︰「好!」
寧霜嫣然笑道︰「你不先听听打賭的內容嗎?」
易寒見了她的笑容,心中猛的又是一蕩,心中暗道︰「見鬼了,男人真的如此不堪,經不起半點**嗎?媽的,這麼美的笑容,誰能抵擋的住啊,玄觀,寧雪原諒我控制不住的邪惡念頭。」嘴邊假裝淡定道︰「反正輸贏我都不吃虧,何樂而不為呢?」
寧霜輕笑道︰「我可以在**讓一個男子快樂的死去,你怕是不怕」。
易寒頓時有些激動,「真的嗎?有這麼厲害」。
寧霜**不住抿嘴而笑,這到連性命也不顧的模樣,真的讓人感到即可愛又新奇,卻淡淡道︰「我也不會讓你死,最多讓你成為一個無用的廢人,你不是喜歡美女嗎?到時候當個太監,周圍都是如花似玉的美女」。
易寒莞爾笑道︰「你不知道我還有一門絕技,我會意**,一樣能讓自己快樂無比」。
兩人之間不知不覺**打俏起來,易寒也忘記了寧霜崴到腳了,腳步忘記了緩慢一點,拉著寧霜就疾走,霜突然發出一聲嬌弱的疼叫聲。
這聲音可真是**,特別是從寧霜這樣強勢的女子口中發出來,易寒頓時意**起來,寧霜卻是一臉寒霜的冷視著他,看見他嘴角勾勒出來猥瑣的笑容,傻瓜也知道他正在想些什麼,冷冷道︰「意**夠了嗎?」
易寒突然將寧霜橫抱起來,往無人的角落走去,一臉正經道︰「我精通醫術,找個方便的地方,看能不能醫治好你的腳」。
就算鬼話,寧霜也當真話听了,很是溫順,問道︰「你不用一直跪著了嗎?」
易寒笑道︰「三更半夜的,誰知道我沒跪著,看不見的東西都不算數。」
寧霜又道︰「假如珍妃娘娘暗中派個人在監視你呢?」
易寒淡道︰「這你就不懂了,這只是個形式,若娘娘真要追究,我死命抵賴,她也拿我沒有辦法,我心情不錯是想到這景寧宮看看風景的」。
易寒不知不覺又說出這些哄騙女子的話來,卻完全忘記寧霜屬于那種他根本騙不了的女子。
寧霜也不揭穿,一直掛著微笑,听他瞎掰。
兩人來到暗處,易寒將寧霜放在地上,捉住她受傷的腳,心中想︰「是真是假,我一看你的腿就知」。
撩起裙腿,一雙穿著白色繡花鞋的金蓮映入眼中,易寒一邊**掉她的鞋子一邊說道︰「白色不適合你,你應該穿青灰色的鞋子」。
寧霜也不應話,托著香腮入神的看著易寒,卻奇怪的從袖中透出一根發著青光的銀針,認真的打量的,思索起來。
**了襪子,那只條紛冉冉,肌如白雪,小巧玲瓏的小腳便映入易寒眼中,圓潤如玉,易寒輕輕**著腳背,感嘆道︰「真美」。
腳背上沒有問題,挽起褲腿查看起來,腳腕處一片腫紅,卻是真的崴到了,小心的推拿幾下,奇怪的是寧霜卻一聲不吭,易寒抬頭問道︰「你一點都不疼嗎?」卻看見寧霜正盯著手里的一根發著青光的銀針入神發呆,那模樣安靜又可愛,他不知道為何會用可愛來形容她,一個拿著沾毒的銀針會可愛,虧他易寒想的出來,手上又揉了幾下,問道︰「你準備用這個針來殺我嗎?」
寧霜回神笑道︰「你是我最害怕的敵人。」莫名其妙的一語之後又淡道︰「我用這銀針殺了很多人,其中包括那些對我很信任,言听計從的人」。
易寒淡道︰「你要殺我,絕不會讓我看見這銀針,所以你此刻不想殺我」。
「我剛剛在考驗我自己」,突然又岔開話題道︰「易寒你很自信,但其實你很幸運,女子的心深的你永遠無法看透的,就拿寧雪來說,你以為你自信對她很了解,其實你連她的皮毛都模不到,我這姐姐比我還要可怕,假若你惹惱了她的話」。
易寒不以為意道︰「寧霜,你不要挑撥離間,寧雪只不過有點調皮而已」。
寧霜突然放肆的大笑起來,「調皮,一個禍國妖姬,你竟然認為她會調皮,比起她的那些壞心思,我都不止要好上一百倍,你難道以為我怕她就因為她是我姐姐,我動惡念只不過是一人性命,她若起惡念,必定血流成河,尸橫遍野」。
易寒自然不信,心里不悅,手上有些生惱的加重力道,嘴上卻溫柔道︰「還疼嗎?」
寧霜眉毛輕蹙,嘴角卻依然掛著淡淡微笑道︰「你為何不加重點力道**你內心的不悅」。
這麼說易寒倒不好再做些宵小行徑,手上輕柔了許多,替寧霜祛除淤血,也不打算跟她頂嘴。
寧霜卻目光閃爍,興奮道︰「等你跟寧雪反目成仇,我就來助你,與她抗衡」。
易寒冷淡道︰「你有這個閑功夫說這些虛無縹緲的話,還不如說說我們賭注的內容」。
寧霜愉快道︰「你有些迫不及待想得到我嗎?」
易寒只感覺不可理喻,你就是絕美天仙,也不能這般自以為是吧。
寧霜神秘道︰「在說出我們賭注的內容前,我要告訴你一個關于寧雪的秘密,這個秘密只有我一人知道」
見易寒絲毫不敢興趣,寧霜淡淡笑道︰「算了,說了你也不相信」。
易寒心想,寧霜你就繼續賣關子,反正我就認定你說的都是鬼話,要知道我可是說鬼話的祖宗,豈能瞞得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