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走了幾步,偷偷的往後瞥了一眼,見林黛傲有跟上來,心里這才松了下來。()
林黛傲一臉冰冷威嚴,眸子盯著易寒,柳眉幾乎都倒豎起來了,突然看見易寒這個怯怯的偷瞄她的舉動,星眸一閃,也不吭聲,卻笑了笑。
易寒故意放慢速度,等她走近,林黛傲卻不如他願,也放慢速度,保持一定的距離。
林黛傲低著頭,回憶起與他共遮一傘的情景,她一臉入神,嘴角的微笑綻放出青春氣息,女子的美麗內涵陡然舒展的無限寬廣,她突然感覺自己很想依偎在易寒的身邊,聞著屬于他的氣息,讓他溺愛著自己。
易寒突然停了下來,迅速轉身朝林黛傲走了過來,橫著就將林黛傲抱了起來,這一下卻將神思恍惚的林黛傲給嚇著了,她第一反應就是掙扎,待反應是易寒將她抱住,掙扎的力道小了許多,卻惱道︰「你要死了,快把我放下來,讓別人看見了,我多難堪」。
听在易寒耳中卻完全是一副撒嬌的語氣,威嚴的林黛傲也會撒嬌,這可真是新鮮事,易寒有種滿足感,他想繼續逗她,放肆道︰「方夫人,你覺得小人怎麼樣」。
林黛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斬釘截鐵道︰「我讓你立即將我放下來」。
易寒哈哈大笑,「好」字出口,卻將林黛傲望天空拋去,林黛傲頓時尖叫一聲,整個府邸的下人听到這把聲音,不知道為何心頭有一種莫名的暢快感。
就在林黛傲落下的時候,易寒卻穩穩將她接住,只見林黛傲似個受了驚嚇的小女孩一般,雙臂緊緊了摟住易寒,待驚嚇平靜下來的時候,拽起粉拳捶打易寒的後背,怒道︰「你好大的膽子,敢拿我開玩笑,本夫人要杖責你三十大棍」。
易寒卻輕拍她的後背,安撫道︰「乖,我不會讓你摔到地上的,你要相信我能保護你」。
林黛傲內心一陣甜蜜,臉上微微一紅,撇了撇嘴道︰「就你,無權無勢拿什麼來保護我,我保護你還差不多」,她依然想展示自己強勢的一面。
易寒涎著臉笑道︰「還別說,你雖權勢滔天,沒有一個寬闊的肩膀保護你還真的不行」。
林黛傲默默不語,算是默認,在他身邊,她總感覺自己是一個需要保護的弱女子,她收斂起自己的強勢,還有什麼比這一刻更讓人感覺充盈呢?她所得到的一切與這個男子相比都不值一提,現在就算讓她放棄所有,一家四口過著平靜的生活,她也願意,浮華的表象,久經風霜,讓人更容易看到真實的一面,只听林黛傲突然吟道;「大志戲功名,海斗量福禍。論到囊中羞澀時,怒指乾坤錯。」
易寒爽朗大笑︰「黛傲,前些日子我就知道你才學不弱,沒有想到你還真是一個才女」。
林黛傲淡道︰「我自幼也讀了些詩書,你可能了解我此刻心境」。
易寒笑應道︰「春有百花秋望月,夏有涼風冬听雪。心中若無煩惱事,便是人生好時節。」
林黛傲突然擰了他的耳朵,「我還沒找你算賬」。
易寒一訝,「算什麼賬」。
林黛傲冷聲道︰「那個月兌俗小姐是怎麼回事?」
易寒猛的將她放了下來,「我差點把這事給忘記了,月兌俗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再府里了」。
林黛傲瞪著他,冷冷道︰「我問你,你們是什麼關系?」
易寒心里發慌,嘴邊淡淡道︰「月兌俗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啊!」
林黛傲頓時暴跳如雷,朝易寒疾揮來一巴掌,一聲脆響,卻打在易寒的手背之上,只听她冷冷責問道︰「她是你未過門的妻子,那我到底算什麼?」
易寒淡道︰「我們的事太過復雜了,我也不知道你到底算什麼?」
林黛傲激動的喘著氣,盡量控制自己憤怒的情緒,然而她的臉容卻繃的如雕塑一般僵硬,終忍不住,雙掌狠狠的推了易寒一把,將他推得踉蹌後退,手望大門的方向一指,「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這本來就是一筆糊涂賬,偏偏易寒想避又無可避,只能攪的更糊涂一點,須知,女子最無法容忍的就是男子這種不負責任的態度,假如易寒說自己花心濫情還沒有這麼嚴重。
易寒朝她走近一步,語重深長道︰「黛傲,有些事情是很復雜的,我知道你無法接受,不過有些事情習慣了就好,皇帝還三宮六院呢?還不是愛的你死我活」。
林黛傲激動的拽起拳頭在面前舞動,阻止易寒朝她靠近,她的神態惶恐無助,從口中硬邦邦的吐出話來︰「易寒,我林黛傲從來沒有受過這等侮辱,記得以前我說過嗎?假如你不尊重我,我也無需尊重你,你不是朝三暮四嗎?明日我就在這淑德府養十個八個男寵」。
她雖然說出這樣的話,但一臉悲傷,眼眶紅潤,眼里帶著晶瑩,就快要滴出眼淚來,再堅強再強勢的女子終也無法抵擋情愛所受到的傷害。
易寒听到這話,頓時憤怒無比,光明正大的跟我說要給我戴綠帽子,這到底是要做潑婦還是婬.婦。
待看見她那藏在深沉的黑發中那幾根突兀的白發,此刻的她是堅毅與孤楚的,易寒瞬間冷靜下來,她說的是氣話,自己如何能當真,憤怒的情緒變得特別心疼她,嘆了口氣,像哄著三歲小孩子般柔聲道︰「是,我是花心濫情,這是我年少無知所犯下的錯,在認識你之前,我已經認識了月兌俗,我不應該對你有想法,可是你知道你是如此的美麗,讓我不能自已,如果說我們之間真的有錯,那就是我千不該萬不該遇到你」,他將所有的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同時又奇妙的利用男子情愛的無可控制為自己洗月兌罪名。
「你少花言巧語」,林黛傲語氣軟了許多,將臉往邊上側了側。
易寒能看見她的眼眶終于涌出本手}打了淚水,是感動還是憤怒,是喜悅還是悲傷,這一刻,林黛傲真的好像是他的妻子一般,而自己卻在不斷的讓她悲傷,他極為自然的走到她的身邊,摟住了她,「不要哭了,好嗎?哭多了就不漂亮了,就更容易蒼老了,讓下人看見了也會笑話你」。
「我真的想把你給殺了,除了你誰敢如此欺負我」,她仰著臉咬牙切齒道,這邊眼里卻成串成串的往下掉淚。
易寒一手將她緊緊抱住,一手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臉上,說道︰「來吧,只要你能出氣,打給夠,我絕不還手」。
林黛傲瞪著他,真的想狠狠扇下去,發泄心中的憤怒不快,只是易寒卻將她摟的非常之緊,不禁嚶嚀一聲,身體酥軟的如棉花一般,無力掙扎,更別說動手打他,卻悲傷道︰「你到底想干什麼?我怎麼樣才能讓你滿足」。
易寒沒有說話,他用熱情的吻來回答她,吻著她清香的頭發,吻著他柔軟濕潤的嘴唇,這個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林黛傲也老實的如一只小綿羊一般,兩人唇分,他豐厚的嘴唇近在眼前,從口中吐出熱氣,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她掙月兌開來,羞得用手遮住了發紅的臉蛋,隨即又抬頭看著易寒迅速的說道︰「我沒有原諒你,我依然與你誓不兩立」
「床頭打架床尾和」,易寒笑道。
「你真夠厚顏無恥的。」林黛傲嬌嗔的瞟了易寒一眼。
易寒頓時感到骨頭發麻,真想想到,剛才還楚楚可憐的眼楮,此刻變得如此深情如此嫵媚,他禁不住又將林黛傲摟住她的懷里,刮著她可愛的鼻子,笑道︰「你不正是因為這一點而愛上我的嗎?」
林黛傲輕輕一笑,「我林黛傲是個硬骨頭,從未不會委屈自己,我承認我是愛上你,可是我也能斬斷我們之間的情絲,我說到做到」,最後幾字,她加重語氣,變得斬釘截鐵,神態堅決無比,同時別過臉去,不與易寒對視。
明知道她這句話威脅的成分居多,易寒內心卻真的有些恐怯,生怕她說到做到,也許易寒可以沒有她,但林黛傲驕傲的性子所付出的代價,一定會讓她自己很傷心,易寒心里有她,自然不忍她如此。跟女子打交道,他還第一次有這種惟恐失去的心情,他手指撫模著她鬢發中的幾根白絲,眼神中充滿了深情、溫柔、溺愛。
林黛傲好奇的向他望來,看到這一雙眸子,冷硬的心頓時酥軟了,他是真的愛我,要不然他不會有這麼深情的眼神,對于在商道上婬.浸多年的她,能從別人的眼楮中看到真假,心里一把熱情,口上卻佯裝冷淡道︰「你難道沒有什麼話要說嗎?」
易寒搖了搖頭,林黛傲柔聲道︰「你求求我原諒你,我這人心腸雖硬,對你卻軟的很。」她希望彼此之間有個台階可下。
易寒搖搖頭,「不敢求」,他求她,就要像她承諾,然而有些東西他並無法做到,對一個深愛著的女子來說,更不敢輕易開口。
「為什麼?」林黛傲問道。
易寒只是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沒有解釋,現在他最怕的就是同時想到幾個女子,然後問自己,將來怎麼辦,這似乎是一個永遠無法解開的死結,除非他死了,這一切就煙消雲散。
林黛傲輕輕一笑,「唯恐難清,故而不辯。好一個易寒,好一個風流公子」。
她說完,瀟灑的轉身朝屋子走去,似下定了什麼決定。
易寒心頭一跳,緊張的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林黛傲回頭,看見他緊張惶恐的神情,嫣然一笑,「你也會有緊張害怕的時候」。
易寒錯愕,林黛傲有些得意,心情一下子變的似乎很愉快,含笑道︰「松手,人在這里,暫時跑不掉,你緊張什麼」。
易寒莞爾一笑,「方夫人就是方夫人,手腕高超,這種事情尤其如此」。
林黛傲瞥了他一眼,嗔道︰「誰跟你玩手腕,我要玩你,你連骨頭都不剩,你玩不起」。
易寒將臉龐貼近她的耳畔,說道︰「誰說我玩不起,咱們又沒真正比試過」。
「你是說你那些不入眼的下三濫手段」,林黛傲昂起頭諷刺道。
易寒反問道︰「那你說什麼樣的手段才是入眼」。
林黛傲凝視著他,「有的時候你是如此的天真。」一語之後她快步走進房間。
易寒尾隨而至,他輕輕的關上房門,看著林黛傲舉手投足充滿優雅,一身華麗衣衫又是那麼高貴,頓時怦然心動。
在這美妙的瞬間,林黛傲卻說了一句不恰時宜的話,「月兌俗小姐被我趕走了」。
易寒頓時回神,月兌俗那麼強勢的女子怎麼會隨便的就被人給趕走了,該不會是林黛傲跟她說了什麼,特意跟自己耍小性子吧。
只听林黛傲又道︰「當時我很生氣,不過我已經讓方重去找她回來了」。
易寒望著她,林黛傲無懼的與他對視,「你若生氣,可以拿我來撒脾氣」,她漫不經心的坐了下來,表現的很是傲慢,心中卻緊張的不得了,生怕易寒真的大發雷霆。
易寒「哦」的一聲,「她一個人在外面流浪我不放心,我現在就去找她回來」,他生怕觸動到敏感的林黛傲,沒有表現的太過熱情,內心卻真的惦記擔心月兌俗。
林黛傲點了點頭,「把她找回來吧,她一個女兒家孤零零的也不容易。」
易寒試探性的問道︰「那我現在就找她去了」。
林黛傲嘆氣一聲,揮了揮手,「去吧去吧」,神情疲憊失落,陷入沉思中,思索著如此妥當處理這種三角戀情,她一生遇到棘手的事情多如牛毛,從來沒有像這一刻讓我措手無策,不如如何處理,一直在肯不肯與別人分享一個男人的矛盾中掙扎,她自然不願意,可是有辦法不願意嗎?許多男子都是三妻四妾不是還照過日子,是自己太過強勢了嗎?她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易寒突然從她後背將她露出,輕輕道︰「黛傲,謝謝你的寬容大度」。
林黛傲嘴角掠過一絲苦笑,「我應該佩服你的本事,你真的完全將我征服,任你拿捏了」。
突然輕輕分開他的手,站了起來,「靠方重這個廢物是成不了事的。」打開門喊了一句暗語,只見一個蒙面的黑衣人突然出現在門口。
林黛傲淡淡問道︰「打听到了月兌俗小姐的下落嗎?」
那蒙面黑衣人應道︰「月兌俗小姐現居吏部尚書府」。
「嗯,你先下去吧」,那蒙面黑衣人又瞬間不見。
易寒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剛才自己與林黛傲的一幕豈不是讓人看在眼里,心里不太舒服。
林黛傲看著他,嫣然笑道︰「怎麼,又被嚇著了」。
易寒莞爾一笑,「只不過有點驚訝」。
林黛傲漫不經心道︰「對你們男子來說,靠女子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可你將一個如此強勢的女子給完全征服了,你不覺得很有成就感嗎?」
易寒打量著她,她的容貌,她的身材,她的衣飾,「我愛的是你這個人,與其他無關」。
林黛傲不屑的冷笑一聲,「睜著眼楮說瞎話,假如我是一個面貌丑陋,臉容枯老,一無所有的老太婆,你會這麼認真的看我嗎?假如我無權無勢,你會這麼的看重我嗎?莫要忘記了當初你是懷有目的才與我接觸的」。
她冷笑的看著易寒,眉目間充滿媚惑人心的風情,似高高在上的看著一個男子,又是展露自己值得驕傲的資本,易寒只是輕輕的撩著她耳邊的發絲,林黛傲長長的睫毛頓時抽動一下,呼吸變得重了許多,顯然已經激動,隨著她的呼吸,胸襟處圓潤的飽滿張揚的起伏著,易寒低頭看了一眼,將手指落在胸襟處,扯了扯上衣,紛色略微透明的抹胸露出一角。
林黛傲冷冷道︰「易寒,你吃了豹子膽」。
易寒放肆的大笑起來,「夫人這道美味佳肴,總要有人來品嘗,耽擱久了就變冷了」。
「你也不怕噎著」,林黛傲沒好氣道。
易寒往下腰,撩起她的裙腿,直拉到腰際才停下,露出她那大紅褻褲,如玉蔥般的雙腿被褻褲包裹著並攏起來,膝處一條細小的縫隙,真的是美輪美奐,渾圓飽滿的翹臀幾欲漲裂褻褲,這如桃一般的位置是如此的成熟動人,雙瓣間隱藏著迷人的春色,他真的想扯下褻褲,窺視那掩藏在褻褲中的春色。
林黛傲羞澀無比,她還從來沒有被任何一個男子如此大膽褻瀆著,那窄小的腰身盈盈扭動,發泄自己的不堪,粉膩而又挺翹的部位越發勾引易寒的神經,變得每一處似都在激發著男子沖動的。
林黛傲捉住他的手,放下裙擺,掩住春光外泄,羞澀道︰「不要胡來,我們還沒有成親」。
易寒露出微笑,輕輕在她額頭一吻,「對不起,你太美麗迷人了,我情不自禁」。
林黛傲臉頰白雪點嫣,低下頭,雙手不安的放在胸前,轉過身去,姿態有些忸怩,宛如一個懷春動情羞澀純潔的小女孩一般。
易寒越發愛她,只感覺她此刻可愛到了極點,將她抱起放在床上,彎腰為她月兌掉繡花鞋,那是一雙細膩柔若無骨渾然天成的小腳,易寒輕輕觸踫了一下,林黛傲頓時變得非常的緊張,臉蛋紅撲撲的燒的厲害,鼓足勇氣威脅道︰「你敢胡來,我跟你沒完」。
易寒抬起她的雙腳放好,笑道︰「我怎麼敢褻瀆高貴的夫人」。
林黛傲哼道︰「算你識相。」
「你累了,什麼都不要想,好好休息一下,我先去將月兌俗找回來」。
林黛傲心里一咯,有些不太痛快,卻什麼也沒說。
易寒轉身,輕輕的關上房門,林黛傲突然朗聲喊道;「易寒你敢拋棄我,我做鬼也不饒了你」。
門縫露出一個笑臉,「那我們就做一對鴛鴦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