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連夜離開絕情山莊,過程竟順利的讓人不敢相信,原來心齋青竹取回「落羽」,清香白蓮在為仙子魔跡醫治,而山莊眾女守護在屋子門口,全副心神都在仙子魔跡身上,自然也就沒人想到易寒與寧霜兩個病人能夠獨自離開。
走了一夜的路,天蒙蒙亮,易寒有些疲憊,喉嚨有點干澀,想尋找水源,休息片刻,只見前方荒郊野外一處,有一條溪流,他走了過去,停下來休息,有些氣喘的將寧霜放下,這才發現寧霜似個孩子一般睡著了,表情是那麼溫柔安詳,輕輕的呼吸聲似乎在貪婪的吸取他身上的氣味,易寒露出溺愛的表情,忘我的輕輕的撫模她的臉龐,突然發覺有什麼不對,抬起頭迎上一雙一雙清麗幽怨的眼眸,突然見拂櫻眸子兩行清淚毫無征兆的留了出來,清澈晶瑩的淚珠一滴一滴無聲的滴了下來,神態悲戚可憐,不會吧,易寒心中大吃一驚,這樣也可以哭出來,女子都是水做的嗎?他連忙在地上慌張寫道︰「拂櫻,乖乖乖,不哭了,我有什麼地方惹你生氣,你告訴我,我一定改」,這麼惡心的話他都能寫出來,也就是心無羈絆的易寒才能說出來。
這話一出,拂櫻淚水更是洶洶的涌出眼眶,眼神卻是帶著冷冷,絳唇緊緊咬住道︰「哥哥,我的一片痴心難道還不能換來你的全心全意嗎?」
她如何能不悲傷,她與易寒經歷了無法煎熬才聚在一起,而易寒的愛憐不在她身上,卻是給了一個蒼老丑陋的老婦,叫她如何能釋懷。
易寒一听,明白了拂櫻正在吃醋,而且是很濃重的醋,他起身走到拂櫻的身邊,露出笑臉,在地上寫到道︰「我發誓,我對拂櫻是真心的,全無半點虛情假意」。
拂櫻聞言,臉色柔和的許多,恨在眸里、嘴邊露出忿怒的,瞥了他一眼,轉身朝小溪方向走去。
易寒呆呆著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感慨,拂櫻小女子的姿態韻味十足,真是勾人魂魄,痴痴的看著她的背影,她的身體包裹著一層裙紗,端莊雅步之間,那修長凹凸的體型,讓人似乎能感受她的**的完美身軀,她的誘惑力是如此的強烈,全身上下每一處都蕩漾著明朗的媚惑,他突然有種**沖過去**她的衣衫,盡情的看著她那精雕美麗身體,多久他沒有這麼強烈的**,喉嚨有些干澀,喊道︰「拂櫻,你好美!」
拂櫻卻沒有听到她的聲音,走到河邊,微微彎伏,一手撩起裙擺,一手去月兌掉腳上的布鞋,身體這麼一彎,衣衫貼近身體,後背線條頓時明朗流暢,婀娜身段之下,香.臀豐聳渾圓,雙腿縴細修長,五根縴縴手指是那般的精致細膩,還有那半揚起的一只晶瑩雪白的小腳,此番女子獨有姿態,真是美不勝收,引人遐思,易寒的所有心神完全被拂櫻的一舉一動給吸引住了,他可從來沒看見拂櫻這般美麗的情態,只感覺自從她長大之後自己與她相處的時間太少了,以至于現在根本對她了解不深刻。
拂櫻撩起裙角,坐在一塊石頭之上,將白玉晶瑩的小腳浸入溪水之中,神情恍惚,不知在想些什麼,旁白一雙白色的布鞋,好一個溫潤如水的女子,易寒心中有一個邪惡的念頭,自己一定要哄她開心,得到**她的衣衫,想著想著,嘴邊不知不覺流露出邪惡的微笑。
突然一聲笑聲打斷了易寒的思緒,回頭只見寧霜嘴角掛著一抹淺笑,宛若星辰的眼眸直勾勾的看著易寒,似乎在看他的笑話,只听她用著輕松的口吻道︰「你還是原來的德行」。
易寒坐在她的身邊,想跟她解釋,又不知道從怎麼講,卻啞口無言。
寧霜笑道︰「我明白,這麼美麗的女子又有誰不愛呢,何況她對你還如此痴心,這更讓人無法割舍,何況你這色胚,我覺得你現在挺好的,你知道嗎?在京城的時候你心里背負太多的東西,其實我更喜歡放.蕩不羈的易寒,那為什麼你要嚴肅呢?」
易寒深感寧霜對自己的理解寬容,她的大度更讓自己在她的身邊感覺到輕松愜意,一時之間他似乎無法相信這些話從寧霜口中說出,驚訝道︰「你跟你姐姐一樣讓人捉模不透」。
寧霜豎起一根手指,淡笑道︰「我認定一種事情便會一如既往的走下去,無論丑惡,善良,還是情歸何處,而寧雪不一樣,她什麼都想要,這妖姬以後有你苦頭吃了」,她居然用這樣的言語來調侃自己的親姐姐。
若是前些日子,寧雪留下他心頭的羈絆一定讓他痛苦糾結,然而此刻卻只像心頭的一縷清風而以,潤體微寒卻不啄人,笑了笑︰「至少我們之間有過美麗的回憶永遠留在心頭,這就足夠了」。
寧霜突然朝坐下河邊的拂櫻看去,接著又對著易寒眨了眨眼,易寒一訝,不明白她的意思,嚴格來說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敢確定,只听寧霜俯身在他耳邊低聲道︰「等我好了,陪你追求天下美女,要知道我對付女子的手段可一點也不比你差」。
易寒問道︰「你一點也不吃醋」。
寧霜臉色泛出一絲紅暈,心情看上去不錯,爽朗笑道︰「你之得,亦我所得,你之喜,亦我所喜。」
易寒凝視著寧霜,認真道︰「我現在確定我看不透你,你這人總是變來變去的,讓我捉模不錯你的真假」。
寧霜輕聲道︰「這一次是真的!」
她的神情口吻听到易寒耳中卻感覺假的很,似一團煙霧,永遠無法看到真實面貌。
寧霜不理睬他狐疑的表情,微微閉上眼楮,淡淡道︰「別忘了給我拿點水」。
易寒打量著閉目小恬的寧霜好久,確定她真的好不在乎,這才轉身邁著靜靜的步伐朝拂櫻靠近,他的內心充盈著喜悅興奮期待,心跳的飛快,
只感覺寧霜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推著他,這種感覺奇怪極了。
他來到拂櫻的身後,拂櫻似乎聞到她的氣味,身體輕微動了一下,又保持一動不動,易寒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輕輕的靠近她的後背,只感覺自己似在做賊一般,刺激而又緊張,將頭枕在她的肩膀,青絲輕輕掃著他的臉龐,有一種**得逞的滿足,但他的雙手悄悄的環扣在拂櫻腰間的時候,拂櫻卻似小女子一般做出一些嗔惱的舉動來,肩膀不情願的甩動了幾下,捉住易寒扣在她腰間的手掰了開來,語氣有些冰冷道︰「你還來干什麼,不要靠近我,更不準踫我」。
易寒毫不理睬,臉龐摩挲著拂櫻的耳背,一雙手撓著她線條明朗的脊背,宛如一個撒嬌的小男孩。
「不準踫我」,這一次拂櫻的語氣變得有些警告的成分在內。
易寒非常踫她,這一次還踫的更過分,一雙手竟豐聳渾圓的香.臀,拂櫻浸在溪水中的小腳突然一抖,蕩起的水波在陽光下搖顫著銀光,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憤慨卻又帶著無可奈何的意味,隨著易寒手上的放肆,拂櫻小嘴發出宛轉的急呼音,易寒完全沉浸其中,只感覺這**的地方是上天的杰作,卻沒有發現拂櫻發紅的小臉正透著一絲惱怒,易寒讓她有種被羞辱的感覺,她突然站了起來,手提著易寒衣袖毫不留情就往冰冷的溪水中扔去,惱道︰「想模,到河里模個夠」,說完轉身,提著白色的布鞋,赤腳離開,那一襲薄薄的白色衣裙撫著她凝脂白玉的小腿,那輕柔的如此的賞人悅目,背影是那麼聖潔而不可褻瀆。
河水冰冷入骨,他卻感覺痛快極了,周身浸在清涼舒爽,干脆盡情沐浴起來。
拂櫻走了幾步,臉上露出了內疚的神色,緩緩轉身,表情也溫婉了許多,看見易寒愉悅的笑容,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心中暗暗念道︰「哥哥」。
易寒盡情沐浴,突然發現一物砸在腦袋,有些疼,模了模頭,四處張望,卻發現拂櫻又坐在原來的石頭之上,一雙小腳浸在水中蕩了蕩,喚起輕微的波紋,淺笑嫣然,一雙眸子顧盼生姿的看著他,姿態綽約嫵媚。
易寒啞然失笑,這石頭定是拂櫻扔的無疑,她以前會不時調皮一下,便問道︰「拂櫻,是你扔的石頭嗎?」
拂櫻收回目光,低頭看著那雙蕩著水波的小腳,溫柔、恬靜、嬌嗔、羞赧,當中蘊涵著萬般美姿妙態。
易寒游到她的身邊,捧著她的雙腳溺愛的貼在自己的兩邊臉頰,卑微的抬頭看著她,青絲、紅唇、黑眸、月眉、瑤鼻,女子所具備的一切美麗,撩起男子原始的愛的一切,讓男子溫柔如水的一切。
只听拂櫻用關切的語氣輕輕道︰「哥哥快上來,水太冷了」。
易寒上了岸,衣衫濕潤緊貼著他的肌膚,男性的軀體幾乎完全映照出來,拂櫻眉目透著幾許羞澀的淺笑瞥了他一眼,俏首低垂便轉過身去。
易寒卻故意走到她的跟前,拂櫻頓時怔了,突然踉蹌後退幾步,幸好易寒伸手將她捉住,否則失足落河而去。
拂櫻咬著嘴唇,輕輕說道︰「哥哥松開。」
易寒卻突然一手將她摟入懷里,懷中頓時有了一個**又香幽幽的身體,兩人身體緊貼,卻讓拂櫻的衣衫也濕了,貼了一小會,易寒才松開了她,濕裙貼身,印出一些輪廓來,曲線玲瓏,紅色褻衣褻褲若隱若現,誘惑迷人。
拂櫻垂下頭,修長的睫毛顫了顫,突然看見自己濕裙貼身下,自己身體幾乎**,忙做出掩羞動作,單臂遮胸,**交並擋住要害,自然的美麗,一**向易寒襲來,沖擊著他心扉。
易寒哈哈大笑,走到溪邊,手捧起溪水往臉上一潑,一陣清臉涼,舒服極了,再喝了幾口清涼的溪水,整個人頓時精神了許多。
拂櫻嘴角掛著甜**的笑容看著易寒,一臉溫柔,沒有冷傲,沒有冰霜,這個女子此刻充滿了生命力。
隨便撿了些器具盛了點水喂了寧霜,站在身後的拂櫻一雙冷冰冰的眸子帶著敵視看著寧霜,拂櫻依然是那個高挑孤傲,冰霜如玉,淡然冷漠的拂櫻,只不過在面對易寒,她才會表現出小女子的那種依戀溫婉。
突然拂櫻目光朝一處望去,只見一個背著弓箭的少女從這邊走來。
箭女走近說道︰「易公子,寧雪小姐派我在此等候,接你們回鎬京城」。
易寒一訝,問道︰「他怎麼知道我在會出現在此」。
箭女道︰「寧雪小姐讓我等到公子出現為止,我們走吧,前方樹林備有幾匹駿馬」,說著她的目光卻看了神情冷漠的拂櫻一眼,又看了看虛弱蒼老的寧霜,寧霜小姐不再美麗,這易寒卻深愛如初。
易寒不再多想,有接應最好不過,他可不想被人追上,又回到那絕情山莊。
箭女主動背起寧霜,易寒也沒反對,他對寧雪有足夠的信任,到了樹林,幾人騎上馬匹返回鎬京城,一路上均有人暗中接應,不用一盞功夫便回到了西王府,有人安排易寒與拂櫻住在一起,寧霜卻被另外安排到別的地方。
易寒打算見了李思,返回函谷關前往西夏,他如今在鎬京已經拖延了好些日子,若出了變故,兩國交戰就麻煩了,托安容請李思來見,一會之後安容返回,卻說李將軍已經提前一步返回函谷關,但是有給他留下一封書信。
易寒拆開信看了起來,這才知道李思提前離開是有原因的,說到底是與寧雪鬧僵了關系,被寧雪趕走的。
原來李思按照易寒的建議向寧雪提出讓出函谷關,讓寧雪劃出隴南地區讓他駐軍之用,哪知寧雪卻毫不猶豫的拒絕,臥榻之側豈容猛虎安寢,寧雪自然不會留下這樣一個遺禍,她並不是真的要攻打華中王府報仇雪恨,只不過想進一步控制西王府的兵權,與華中王府的仗自然要打,不過只是做做樣子,沒有必勝把握,絕不會拼死一搏,至于函谷關,李思不撤也得手,想釜底抽薪,這可沒門,至于李思主動將函谷關讓給華中王換的報酬,她卻也絲毫不懼,華中王本就沒有攻打西王府的打算,這仗打是不打完全控制在西王府的手中。
易寒看完之後,心中尋思,她怎麼如此斤斤計較,難道她真的為滿足自己的野心而將自己撇棄嗎?他不得不對寧雪產生猜疑,這道裂縫讓兩人很難站在同一條戰線上,想到這里他立即請安容稟報,見寧雪一面。
寧雪這邊卻坐在床邊,對寧霜輕輕道︰「身子感覺怎麼樣了?」
寧霜淡淡問道︰「這如此大動干戈是為他還是為我」。
寧雪笑道︰「我的好妹妹,你真的以為姐姐無情無義嗎?我為你們兩人,這分量壓的我這些日子喘不過氣來了」。
寧霜笑了笑︰「我不信,我與易寒一定還有利用的價值,你才會如此大膽魯莽」。
寧雪眼神露出疑惑,自言自語道︰「魯莽嗎?大膽嗎?若不是早就做好完全準備,我豈能在師傅面前安然身退」,說著輕輕拉著寧霜的手,「你放心,以後她再也無法限制我們兩姐妹的自由了,你是想跟著我還是跟著他?」
寧霜反問道︰「不是都一樣嗎?」
寧雪搖了搖頭,「不一樣,跟著我要蒙受罵名,跟著他一世英名,有些事情他不能去做,注定要我來做,我們走的是不一樣的道路」。
寧霜問道︰「寧雪,你是真情還是假意」。
寧雪嫣然笑道︰「有區別嗎?我注定已經無法自拔了」。
這句話含義很深,是說對易寒的愛無法自拔,還是說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當鏡子出現破裂,再如何修補也無法似曾前一般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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