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霜這邊,接到易寒的命令,往回走,隔日一早在說好的地點等候易寒部隊的匯合,未等到易寒軍隊的蹤跡,卻等來了一些行跡可疑的人,從這些人的舉動眼神,寧霜斷定他們是敵人的探子。
也是她這支部隊奇奇怪怪,一點也不像是正規的軍隊,衣服裝扮像逃亡的難民,模樣卻像凶殘的山賊,大多滿臉橫肉,幾乎每人臉上或多或少都有著傷疤,有的瞎了一只眼楮,有的沒了半個耳朵,有的瘸腿,有的刀疤橫跨整張臉,容貌各異,幾乎個個面目猙獰,也正是如此這些探子並沒有對他們多留意,顯然這支部隊不是他們的探查的目標。
寧霜心頭有不好的預感,立即派人騎馬回去探路,探路之人返回卻帶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易寒所率的軍隊全軍覆沒,遍地都是西夏士兵的尸體。
寧霜這個時候才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她幾乎沒有一點心里準備,心里非常擔心,一想到易寒的生死,卻立即變得冷靜下來,卻並沒有帶人返回掃尋易寒的尸體,她不想看見到尸體,她寧願相信易寒被敵人俘虜了,此刻她最需要知道的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盤踞此地的山賊與反抗軍在這桑干河一帶遍布有暗哨探,這些地頭蛇可能會知道。
她也顧不得去天鎮縣匯合了,率領部隊往回走,響午時分來到一處密林山河掩蔽的村舍,剛才她早就看到山頭兩旁有著暗哨,這些暗哨見她們到來,悄悄的離開,看樣子是回去通風報信了,寧霜光明正大的往村舍的方向靠近,沒有絲毫想要偷偷模模的意思,至于她為什麼會知道這里盤踞有一支反抗軍,那就是她的本事了。
經過一處密林狹道的時候,從兩旁突然冒出許多身穿普通百姓衣衫,卻手持弓箭的人,將箭矢對準他們,正面後面又殺出一幫手持大刀的人,將他們圍了起來,寧霜身邊的人立即臉露狠色,寧霜高舉著手朗聲道;「沒有的命令,不準輕舉妄動。」這句話出口,就算對方射箭,他們也不會還手。
只听前方一人朗聲道;「你們是從那里來的山賊,膽敢侵犯牛家軍,令你們速速撤去,否則殺無赦」。
寧霜朗聲應道︰「叫牛金星來見。」說著走上前幾步,向那剛才喊話之人拋去一物,這是信物。」
那男子看了一眼信物,半信半疑,既能喊出元帥姓名,卻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將信物交給身邊一人道︰「速速回去交給元帥」。
房屋之內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正從背後扯下一個女子的褲帶,一見那嬌嬌滴滴,白白女敕女敕的臀兒,立即色呼道︰「我的心肝,你怎麼生得這等標致。」說著把兩腿著實拍開,胯下堅硬一物就突襲而進,女子尖吟一聲,便露出一副任君宰割的羞答情態。
突然門口傳來敲門聲,「元帥,有一個山賊頭領要見你」。
男子迅速離身,在嬌艷的女子耳邊低聲道︰「你等一會,我辦了正事再來找你」。
女子內中空蕩蕩的,不甘心的扭了扭.臀兒發泄自己的幽怨,「夫君,你可要快點哦」。
牛金星腿頓時就要軟了,胯下之物卻依然堅挺,隨意披了一件衣衫,打開一道門縫,問道︰「那里來的山賊頭子要見我」。
手下將一信物抵到他的手中,說道︰「不知道,這是他給你的信物」。
牛金星眼楮剛瞄朝那信物,突然雙腳雙手發抖,顫顫的接過信物,穩定心神道︰「你趕緊先去叫劉襄無論如何也不要動手,我立即就來」,說著關上門,匆匆穿上衣服,也顧不得上床上的美人還等著他慰籍。
那女子見了牛金星的舉動,不悅道︰「誰呀,比我還要重要嗎?」
牛金星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比我的親爹還重要。」
穿上衣服就要離開,女子突然來扯他衣衫,「不干完這件事,你別想走」。
牛金星頓時發怒,一手將女子推開,沉聲道;「你知不知道,老子的一切都拜他所賜,跟你說伺候不好,你我性命都是不保」。
女子幽怨道︰「你好歹現在也是堂堂的牛家軍元帥,怎麼會如此不爭氣,怕一個人怕的這般厲害」。
牛金星冷道︰「你不知道他的狠毒,別說我只是一支民軍的元帥,就是做了皇帝,是奴才永遠都是奴才」,說著打開門走了出去,不理會身後的蠢婆娘。
牛金星一到現場,朝寧霜瞄了一眼,立即道︰「公子,你怎麼會來這里」,一語之後立即讓人撤下防御退下去。
寧霜上前淡道︰「先上酒肉款待我這幫人,我有事情想單獨與你談談」。
牛金星點了點頭,一臉恭敬,立即吩咐宰殺牛羊,端上美酒款待這幫人。
身邊的劉襄立即就不滿意了,憑什麼這幫山賊剛來就大吃大喝了,立即插口道︰「元帥,這些食物都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牛金星冷喝打斷︰「廢話少說,照我說的去做」,一語之後對著寧霜溫順道︰「公子,請」。
兩人走進一間房屋,牛金星令所有人退下,寧霜淡道︰「小牛,我是否在人前給足你的面子,你拿著我的錢財,日子倒過的滋潤。」說著凝視著牛金星,微笑道︰「我听他們喊你元帥。」邊看著便嘖嘖道︰「怎麼一年多不見,小牛真的有點元帥的氣質」。
牛金星頓時跪下,說道︰「公子,小牛知錯了,不是小牛貪圖公子財富,實在是小牛聯系不上公子,安卑兵打來,百姓逃散,小牛不能讓公子的產業拱手讓給這些安卑人,所以小牛才用公子的財富糧存將獵戶難民組織成一支軍隊保護公子的產業」。
寧霜臉色一冷,跪在地上的牛金星雙腳顫顫發抖。
寧霜卻淡淡道︰「我不怪罪你,若非有重要事情,我才懶得來搭理你,這些所謂的產業在我眼中只是九牛一毛」,突然沉聲問道︰「昨日有一支五千人的軍隊經過山谷,卻瞬間全軍覆沒,你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牛金星聞言,舒了一口氣,卻連連點頭。
寧霜見狀,眼神露出光芒,輕淡道︰「站起來說話」。
牛金星緩緩道︰「就此事,我昨夜還特意召開軍事會議,讓全軍龜縮,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寧霜不耐煩道︰「挑重點的說」。
「是!是!是」,牛金星連忙點頭,繼續道︰「據我所知,安卑方面出動兩萬人的大軍,原本是打算圍剿屢次搶掠他們運送物資車隊的山賊,只是英雄寨的山賊十分狡猾躲了起來,這支五千人的軍隊卻成了替死鬼」。
一听到替死鬼三個字,寧霜心中無名火生,無端端的就扇了牛金星一個巴掌,扇的牛金星莫名其妙,卻不敢反抗,只听寧霜冷聲道︰「這輩子我不準你再說出替死鬼這三個字」。
牛金星雖不解,卻連連點頭,火辣辣的臉龐連用手捂一下都不敢。
寧霜又問道︰「這五千人可有逃亡?」
牛金星道︰「全軍覆沒,無一幸存」。
寧霜听到這話,轉過身去,心頭萬念俱灰,她從來不知道,心疼會如此的難受,眼眶紅潤,眼淚就要滴下來,可是她卻沒有讓眼淚流出來,強行忍住,一張臉別的特別猙獰,咬牙切齒道︰「我要讓他們血債血還」。
牛金星察覺到不對勁,小心翼翼,不敢再隨便出聲,只是望著寧霜一動不動的背影。
過了一會,才听見寧霜用淡淡的口吻道︰「可知道這般安卑軍隊的來歷?」
牛金星這才道︰「領軍之人正是有奇將之名的安卑名將幼虎黃博致,這五千名西夏士兵正是死在黃博致的一支五千人的特殊部隊——「風影」手中」,我曾听說過「風影」這支部隊,但以為是謠傳,至昨日才知道「風影」是真的存在的,那幾乎是一支無法用同等人數抗衡的部隊,他們的能力實在是太恐怖了,他們殺死對手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寧霜心里責備自己,「易寒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倘若我在你身邊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小牛,你立即聯系桑干河一帶的反抗軍首領讓他們出兵作戰,我要讓黃博致這兩萬人有來無回」。
牛金星大吃一驚︰「公子,這桑干河所有的反抗軍聯合起來也就是三萬多人,安卑之所以奈何不得,是因為我們躲在山谷密林與之游擊,若是與安卑的正規軍正面交鋒,別說三萬人,就是十萬人也沒有必勝的把握,畢竟都是些難民獵戶,能力不均,裝備參差不齊,而且我們的對手是幼虎,他的部隊都是王牌精銳,而且還有風影這支恐怖的特殊部隊,這是讓我們去送死啊,再者說了,其他的反抗軍豈會听從我的命令,他們自然不會蠢到無緣無故的去送死」。
寧霜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她的笑聲讓牛金星感覺毛骨悚然,突然轉身一雙眸子盯著牛金星,用輕柔的聲音道︰「他們不听從號令,那我只好威迫利誘,至于「風影」我會留給自己,我要讓他們每一個人都嘗到那種死不如死的折磨」。
牛金星相信寧霜的話,沒有什麼事情是寧公子辦不到的,而且寧公子從來不夸下海口,突然間送死的局面,他卻感覺信心十足。
只听寧霜道︰「你立即用牛家軍首領身份去聯系桑干河一帶的反抗軍。」
牛金星道;「他們不會答應出兵去送死的」。
寧霜淡道︰「我知道,我只是想讓你去通通口風,然後我會親自帶部隊去打的他們服從為止,這反抗軍的首領要是乖乖听話呢,我就留他性命,要是不听話呢?我就殺了他,然後我會許諾將桑干河一帶,安卑軍隊佔領的城關要塞送給他們,對于這些蠢貨,我從來就不會跟他們講道理」。
牛金星驚訝道;「公子還打算攻打駐守安卑軍隊的城關要塞」。
寧霜冷道︰「不屠城難消我心頭之恨」。
牛金星由恐懼轉化為興奮,若能聯合桑干河一帶的反抗軍攻城掠寨,這可是一盤大棋,他們憋屈的太久了,是時候讓安卑軍隊嘗點苦頭了。
牛金星匆匆離開,突然返回問道︰「寧公子,我們拿什麼去打的這些反抗軍服從,最大的幾股,實力與我均等都在五六千人左右」。
牛霜淡道︰「你沒有看我剛剛身邊帶的人」。
牛金星疑惑道︰「就這幫三千人的山賊,恐怕」
牛金星話沒說完,寧霜打斷道︰「他們不是山賊,是一群嗜血為生的殺人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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