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名將 兵刃縱橫 名將風流八鳳嬌 第五十九節 舊情難卻

作者 ︰ 七月生我

野利都彥的考慮不無道理,在山之前,兩人已經從一步先生賣畫之舉,猜測其有覓主出山之意,可是剛才陸機說了,在前些日子他已經答應輔佐西王府小王妃了,等過了先人祭辰便下山,那既然如此有何必多此一舉,惹是生非呢,這當中會不會與西王府的小王妃有關系,而易寒畫一個大紅美人又是什麼意思呢?難道真的是想侮辱諷刺陸機而已嗎?野利都彥整個人腦袋亂成一團漿糊。

陸機說完,卻見兩人,一個呆呆思索,一個卻毫不在意,勸道︰「兩位先生請避一避」說著朗聲道︰「三六,帶兩位先生到後屋且坐一會」。

野利都彥恍悟回神,「一步先生,你剛才說誰要殺我們?」

陸機淡道︰「寒舍這些日子不是很太平,我已經記不得你們是第幾個來登門拜訪的了」。

野利都彥一訝,「沒有想到有人竟捷足先登,而且听陸機口氣,不只是西王府的小王妃一人,看到有很多人慧眼識珠,已經看中了這半壁江山」。

易寒朗聲道︰「我倒要看看誰敢殺我」。

三六看著陸機,不知道如何是好,陸機淡道︰「悉听尊便!」

這時隱隱約約傳來兵器相爭,廝殺的聲響,陸機緩緩道︰「沒有想到來的這麼快」。

易寒問道︰「那里來的廝殺聲?」

陸機淡道︰「自相殘殺,我本不欲糾纏其中,奈何懷璧其罪」。

易寒疑惑的看著陸機,只听陸機緩緩道︰「前些日子,幾府均派人來讓我出山,我委婉推辭,直到見到西王府的小王妃才答應下來,只是幾府卻虎視眈眈,只好與小王妃約定等過了先人祭辰,她派部隊來接,在部隊未到達之前留下兩人暗中保護」。

易寒道︰「關我屁事,那西王府的兩個人要殺我干什麼?」

陸機淡道︰「將軍,看來你一點也不了解你將來的敵人,做大事者需心狠手辣,已絕後患,你既然是來找我的,在他們眼中已經是敵人,在此之前,幾府已經暗中起了摩擦爭斗,只是沒有明目張膽撕破臉皮而已」。

野利都彥驚訝道;「一步先生的意思是,只要他們得不到你,就會殺了你」。

陸機淡道︰「大概是這個意思,所以現在最危險的就是我的周圍」。

野利都彥問道︰‘我有一事不解,先生賣畫舉動是何意圖?」

陸機道︰「來訪者均是幾府的睿士豈會看不出我畫中之意,我只是想讓他們以為,我還未心有所屬正在猶豫之中,既然還沒有到最後結果,他們自然也就不會對我痛下殺手,此舉乃是緩兵之計,為小王妃大部隊趕來贏取一些時間」。

野利都彥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這麼說,我也就沒有疑問了」。

只听易寒冷聲道;「敢在我的地盤放肆,將我麒麟當做透明的嗎?眼下北敖聯軍大軍壓境,卻還有這個閑情窩里斗」。

陸機笑了笑,不言一發。

野利都彥沉聲道︰「就是因為如此亂世,他們才需要賢才來助他們絕境逢生,圖謀大業。」

易寒問道︰「陸機,依你估計,西王府的部隊什麼時候能到?」。

陸機沉吟道︰「大概是明日後早」。

易寒疑惑道︰「既然還未到,為何此刻幾府便起爭執」。

陸機笑著看著易寒,「因為大名鼎鼎的麒麟將軍來了。」

易寒疑惑道︰「他們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陸機淡道︰「將軍不要把其他人當做傻子,自懷來關口大戰,將軍的一舉一動已經早在其他人的秘密監視之中,我猜測,從將軍走出懷來縣,已經有人知道將軍的行蹤了」。

易寒沉聲道︰「他們是來殺我」。

陸機搖頭道︰「他們是來殺我,目前他們是不會動將軍一根汗毛,一者抗敵大旗還要靠著將軍你來扛,二者誰也不希望與關鎮聯軍以至整個西夏結成仇家」。易寒淡道︰「陸機,依你之言,我是絕對安全的,可是為何剛才你說我們二人會有生命危險」。

陸機笑道︰「小王妃留下的兩個人心狠手辣,她們可不管將軍是誰?而且小王妃離開之前並不知道將軍要來,所以也並未提前吩咐。」

易寒淡道︰「你放心,不管是誰,也不敢動我分毫」。

野利都彥問道︰「麒麟何出此言?」

易寒淡道︰「說不定是老相識呢」。

陸機問道︰「將軍與小王妃有交情嗎?」

易寒淡道︰「見過幾次面?」

陸機笑道︰「那依將軍對小王妃的了解,你覺得她會殺了你嗎?」

易寒驚訝道︰「何出此言?」

陸機笑道︰「我覺得以小王妃的為人不會放過這一石二鳥之計」。

易寒淡道︰「絕無可能?」

陸機搖了搖頭︰「成大事者需六親不認,絕情絕義,萬事皆有可能。」一語之後淡道︰「將軍,為求穩妥,我覺得你應該即刻傳信讓大營出兵來迎,否則會有性命之憂」。

易寒驚訝的看著陸機,只听陸機笑道︰「我現在不是將軍的敵人,而且我也不想看到一代英杰葬身于此」。

野利都彥道︰「麒麟,為求穩妥,我覺得還是讓拓跋將軍派兵來接」。

陸機道︰「我的童三六可為將軍送信」。

易寒思索,寧雪自然會不會有殺害自己之心,可是別人真的會忌憚而不敢痛下殺手嗎?突然恍悟道︰「好你個陸機,差點了你的當,你是想讓我出兵將幾府的人趕走,讓西王府的部隊順順利利的將你接離此地」。

陸機笑了笑,「將軍,信不信在你,為帥者絕不能讓敵人有一絲可趁之機,陸機言盡于此」。

易寒不以為然道︰「好,我倒要看看誰想殺我!」

陸機笑道︰「世間傳聞孤龍狂妄,麒麟謹慎,今日所見才知道是以訛傳訛」。

易寒笑道︰「陸機,你不必激我,我心意已定,你既不肯跟隨我,我管你去死,倘若你答應隨我而去,我即可傳信大營出兵前來,給你個機會報答我的救命之恩」。

陸機哈哈笑道;「將軍真是個趣人,難道不怕因此而讓陸機小看了你」。

易寒笑道︰「陸機,死到臨頭你的嘴巴倒是挺硬的」,兩人唇舌相諷卻也不動肝火。

陸機朝從石林中冒出來的兩個身影望去,說道︰「將軍,你還是先顧顧自己」。

野利都彥吃驚,易寒淡道︰「品大人,你放心,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分毫」。

兩個身影漸近,身姿嬌小玲瓏,卻是兩個女子,只見兩人身血跡斑斑,兵器還沾滿鮮血,易寒一看就看出是黑衣的刀女和灰衣的劍女,他與寧雪寧霜兩姐妹經常糾纏,如何會認不出兩人來,倒是沒有想到劍女也會跟隨在寧雪的身邊。

兩女遠遠見到陸機身邊站了兩個人,立即露出殺氣,待靠近看見其中一人容貌卻大吃一驚,小姐說膽敢接近陸機者殺無赦,這個人卻不知道如何下手,念頭一變,先殺了老頭再說,目光同時一轉看著野利都彥露出殺氣,野利都彥看見兩女冰冷的目光,心頭一顫便看見一刀一劍朝自己刺來,直取胸口要害,他一個文人哪里躲得過去,由于變化太快,也來不及多想,不由自主的閉眼楮。

易寒大吃一驚,喝道︰「住手!」

兩女手中兵器稍微一頓,卻依然沒有停下來,易寒在聲音出口的時候,身形一動,將野利都彥從鬼門關救了回來。

一擊不成,兩女也沒繼續出手,野利都彥見自己沒死,睜開眼楮才知道被易寒所救,這會卻是驚魂未定,剛才若不是易寒出手,自己已經血濺五步了。

易寒笑著安慰道︰「品大人,我說過有我在,沒人能傷你分毫」,心中卻是一陣後怕,怎麼也想不到兩女招呼也不打,就痛下殺手。

野利都彥道︰「麒麟幸虧有你,否則我的老命就沒了」。

易寒哈哈笑道︰「反正你也沒有多少年可活了,不是太吃虧」,兩句玩笑話話卻平復了野利都彥的不安的心情。

陸機淡道︰「將軍,我說過她們出手無情,根本不會顧及身份」。

易寒不言一語,冷冷的朝兩女看去。

刀女將沾血的長刀收好,神情冰冷,將目光移到別處,不與易寒目光交接,劍女倒是看了易寒一眼,卻也不言一語。

易寒沉聲道︰「看在你們主人的面子,此事我就不與你們計較,給我滾,不要讓我看見」。

劍女看了刀女一眼,征求她的意見,刀女冷笑一聲︰「你當他在放屁就好了」。易寒哈哈笑道︰「刀女,你還是這麼目中無人。」

刀女毫不動容,用冰冷的眼神看著易寒,「你可知我這把刀最想沾的就是你的鮮血,那日我將一物暫且寄在你的身,今日便要取走」,薄如窗紙的肌膚是一副森寒如雪的表情,誰也不會懷疑她是在開玩笑。

易寒淡道︰「我不想與你動手,你且說何物?我還你就是」,易寒並不是懼怕刀女,而是他深知刀女的性格,這是一個不能有絲毫玩弄的女子,在易寒印象中刀女就是全身涂一層冰雪的木頭,沒有人情味。

刀女冷笑道︰「恐怕風流大公子你舍不得,我要取走的便是你胯下之物」。

野利都彥一愣,看著易寒問道︰「麒麟,你以前招惹過她」,未等易寒回答,怒道︰「我差點被你給害死了」。

易寒忙道︰「品大人,這麼沒有人情味的妞兒,又冷又硬像塊石頭,我怎麼有興致」。

野利都彥疑惑的盯著易寒胯下,「那為何偏偏要那你那個地方開刀」。

易寒無奈道︰「可能嫉妒羨慕恨」。

刀女扭動她那高翹而又渾.圓碩大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臀兒朝易寒走了過來,配合緊身黑衣呈現出來的縴腰俏腿,散發著一種詭異的美感,英氣的臉容依然冰冷,淡淡道︰「像你這種得隴望蜀,貪心不足的徒子,根本不配得到小姐的愛,今日我便要讓小姐死心」。

死心?寧雪還一直念著自己嗎?易寒心頭一陣茫然,期待相見卻不敢相見,就算相見了也不願意相聚,嘴邊卻滿不在乎道︰「刀女,你倒是挺忠心的,不過你是個女子,女子總是要找個歸宿,不如你來做我小妾,看在你頗有姿色的份,我就將就一下」。

野利都彥驚呼道︰「麒麟,你瘋了嗎?這種女子留邊整天可是要提心吊膽的」。

易寒不以為然道;「咦,了我的床,還不乖乖听話」,這些話完全不像是一個將軍口中說出來的,不過倒符合了易寒以前的性子。

刀女冷笑一聲︰「你以為我似小姐那般好說話嗎?那你就大錯特錯了」,說著銀光一閃,手中的刀毫無征兆出手,直取易寒胯下部位。

易寒卻早有防備,刀女的性子他早就十分清楚,正所謂人高藝膽大,換做以前他絕對不敢如此招惹刀女,自己可是在這個女子面前吃了好多次憋,這一次要全拿回來。

易寒將野利都彥推開,兩人迅速纏斗在一起,刀女雖招招無情,奈何易寒技高一籌,游刃有余,專門尋找刀女那美妙的臀兒下手,說心里話,他早就有模一模的沖動了,只是以前沒有機會,這一次可不會有半點客氣。

刀女越打臉色越是冰冷,奈何不了對方分毫,反而臀兒部位屢屢被襲,她這個部位還從來沒有被任何人沾染過,俏麗的臉早已變得猙獰,緊咬牙齒,雙唇斂住,恨不得一刀殺了易寒泄憤,這會也不再顧及,刀刀直取易寒周身要害。

易寒雖技高一籌,奈何沒有多大的實戰經驗,遇到刀女這個格殺好手,一心要取他性命,這會卻隱隱變得有些凶險,稍微不甚便是一命嗚呼。

刀女見易寒倉惶之機,露出破綻,眼神露出一絲陰冷,「下地獄去!」,橫刀一式,要讓易寒尸首分家。

「叮」的一聲銳響,刀劍相踫,卻是劍女出手擋住了刀女致命一刀。

易寒只感覺下顎一辣,伸手去觸,卻已經流血,差點連命都玩丟了。

陸機淡淡道︰「都說麒麟將軍風流,看來每一次的風流都是需要以生命危險作為代價」。

易寒冷冷應道︰「陸機,你少說風涼話,只要你是男子,我就不相信你看見這麼動人的身材不會手癢癢的」。

野利都彥突然咳嗽一聲,搓了搓掌心,那舉動似乎也想模一模的樣子。

易寒笑道︰「品大人,你年紀雖大,但雄心不老啊!」

野利都彥又咳嗽一聲,道貌岸然道︰「食色性也。」

陸機搖了搖頭,笑道︰「將軍卻是讓陸機大開眼界,人不可貌相,名不可斷性」。

卻說場中冷冷對視的兩女卻是因為易寒而反目成仇,劍女會出手相助這是易寒完全沒有想到的。

只听刀女冷冷道︰「劍女,你要與我作對嗎?」

劍女很平靜道︰「師姐,你知道,你不能殺了他。」

易寒听到劍女袒護他,忙朗聲道︰「劍女,原來我一直在誤會你,今日我才知道你對我的好,我向你坦白——那天晚模了你,我是故意的」。

劍女冷喝道︰「你給我閉嘴!」

野利都彥目瞪口呆,昨日和今日的易寒給了他一個瘋癲的印象,這一面是他以前從來就沒有見過的。

只听劍女繼續道︰「你殺了他,你也活不了,二小姐不會放過你的」。

二小姐?听到這三個字,野利都彥立即能感覺出這當中復雜的情愛糾纏,看來麒麟真的風流。

刀女淡淡道︰「沒有關系,我的目的達到了」,說著冷冷的看著劍女身後的易寒。

易寒站前一步,沉聲道︰「是寧雪讓你來殺我的?」,這會他收斂笑意卻是一臉嚴肅。

刀女很平靜道︰「對,小姐讓我見到你就殺了你!」

這句話比起刀女無情的殺招卻對易寒有殺傷力的多,只感覺身子輕浮幾乎站立不穩,強行提起一口氣問道︰「她為了圖謀大業,真的可以如此絕情?」

刀女還是很平靜︰「我自幼跟在她身邊,還從來沒見過任何一件東西她不舍丟棄的,所以,你一樣可以!」

劍女聞聲表情一訝,從劍女的表情中,易寒感覺刀女不是在說謊,而刀女也不像一個會說謊的人,心隱隱作痛,可是作為一個男子如何能在女兒私情面前倒下,要倒也應該倒在戰場之,有氣無力道︰「好,那我與她之間就算是南柯一夢,從此以後之間再無情義」,易寒雖然口頭說得簡單,可是這句話卻需要多大的勇氣。

陸機走了過來,淡淡道︰「將軍不必遺憾,至少曾經擁有過」。

易寒笑了笑︰「陸機,你總算說了一句人話」。

刀女冷聲道︰「就算如此,我依然要殺了你」。

易寒這會卻再沒有心情搭理刀女,應都不應一句。

刀女動手,劍女卻是不讓,兩女打了起來,叮叮當當刀劍相踫的聲音響起,易寒卻陷入無思維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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