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一晚,易寒帶著黑眼圈準時來到同福樓,既躲不過何不坦然面對,他還從來沒有怕過,就算做一名奴僕,他也要成為一名驚天動地風流瀟灑的奴僕,一名將女主人乖乖哄上床的奴僕。
站在同福樓門口,也不多想,滿懷著美好未來走了進去。
寧霜早有安排,一個女子在門口迎接將易寒領到一件房間。
寧霜悠閑坐著,似乎在等待易寒,寧劍也在屋內,臉上表情還是跟上次一樣冰冷,看來這兩個女人那一個都不好對付。
寧相淡淡道︰「坐下吧」。
易寒也不客氣,曬道︰「多謝了」就在寧霜對面坐了下來,一點也沒有做奴僕的覺悟。
寧相淡道︰「你倒挺早的」。
易寒淡道︰「習慣了,勤勞是我的本分,向來如此早」,這話說的也沒錯,早起,是為了趕去城里妓院鍛煉身體。
寧相淡淡一笑,突然想到什麼,對著寧劍問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寧劍道︰「初一,公子」。
寧霜對著易寒笑道︰「你懂琴棋書畫嗎?」
易寒一愣,帶著警惕的神色,「問這個干什麼」,見寧霜依然盯著他,沉吟道︰「其實略懂一點」。
寧霜道︰「那就好,我有安排了」,對著寧劍道︰「你先帶他去裝扮一番」。
易寒擺手,一臉大爺相,道︰「不必了,我夠帥了,沒有這個必要」
寧霜卻沒有搭理于他,低聲在寧劍耳邊言語一番,看的易寒心麻,又要搞什麼把戲,難道是想將我騙到密室兩個人一起輪我吧,哼,來就來,誰怕誰,我是被嚇大的。
寧劍將易寒領到二樓那片脂粉地,找到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那婦女正是易寒當日所見的紅姨,易寒認得她,她卻好像忘記了易寒,易寒心中頓時一慌,這難道要用紅姨的**來逼他就範,寧霜這假小子居然如此惡毒。
紅姨尊敬的朝寧劍行了一禮,寧劍在紅姨耳邊低聲了幾句,紅姨卻是越听越驚訝,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易寒見紅姨臉上又驚訝又為難的神色,心中更是驚慌,難道真的被自己猜中?
紅姨對著易寒笑道︰「隨我來吧」。
易寒往後退了一步,搖了搖頭,道︰「紅姨,我不適合你的口味,你還是找別的人吧」。
紅姨一臉茫然,「公子,你說什麼,我是想帶你去換衣服」。
「換衣服」,易寒睜大的眼楮,心中卻松了口氣,這才隨著紅姨進入一間房間,易寒坐了下來,紅姨卻翻箱倒櫃,好家伙,角落的幾個衣櫃一打開,全是女子的衣衫,抹胸,褻褲,長裙,女子穿的,一律俱全,紅姨看了看易寒,挑了幾件裙子,幾件顏色不一樣的抹胸,還有女子褻褲,扔到桌子之上,笑道︰「換上吧」。
「什麼」,易寒怒吼一聲,當場就拍桌子,「我是個男人,你竟拿女人的衣服給我穿,這像話嗎?豈有此理」,不發飆還當我是軟柿子。
紅姨好像早就知道易寒有此反應,卻沒被易寒嚇到,無奈道︰「上面安排的,我也感覺不可思議」。
易寒一腳踩在椅子上,寧死不從道︰「不穿,我堂堂一個大男人穿這些衣服成何體統」。
紅姨輕輕拉了易寒衣袖,勸道︰「你還是穿了吧,我還從來不曾見過這里有人膽敢違背寧公子的意思,寧公子叫你去死,你也要乖乖听命,不然他會讓你比死更難受」。
「這比死還丟臉,你懂不懂,若是被人知道,我那還有臉在世上混’,易寒死活不答應,用力甩開紅姨,順手倒了杯水,解渴。
紅姨幾番勸說無果,只得走了出去將原委稟之寧劍,換做別人寧劍當然不會客氣,但這個男子卻是主子一直關注的男子,她不敢輕舉妄動,回屋將易寒不肯穿衣的事情稟告寧霜。
紅姨一出去,易寒趁機翻看桌子上的那些抹胸,褻褲,嗯,款式倒是不錯的,這幾件還蠻有收藏價值。
屋內。
寧劍將事情稟告,寧霜淡道︰「我早就知道他是不會穿的」。
寧劍道︰「那公子為何要這樣安排」。
寧霜輕輕一笑,道︰「他這個人表面上看起來和和氣氣,但骨子里卻透露出一股驕傲,他要去做的事情,就算你不讓他做,他也一定要去做,他不願意去做的事情,怎麼逼他也不會去做,馴服這樣的人,就是一開始讓他難堪,吩咐他做一些無法忍受的事情,以後再吩咐他做事情,就不會有太多抵觸了,不過,瞧他一張白淨的臉,我現在倒有點期待他穿女裝的時候會是怎麼的模樣」。
寧劍道︰「好的,無論他願不願意,就是綁著我也要讓他穿上」。
寧相擺手道︰「這種有意思的事情我是我親自來辦吧」。
易寒坐在屋里,這個時候門推開了,進來的卻是寧霜。
見寧霜進來,易寒立刻擺出一個大男子氣概的威武表情,「霜姐,不用這樣吧」。
寧霜微微一笑,道︰「怎麼,衣服不喜歡」。
易寒瞥了桌子上的衣服一眼,「喜歡是喜歡,就是不喜歡穿在身上」。
寧霜神色閃過一絲玩味,道︰「我是主人,你是僕人,主人吩咐僕人做事,你卻不遵守,你可不是個合格的僕人,難道你就不怕我將你送到妓院,到時候所受的恥辱要遠勝此時百倍」。
易寒有些動容,為難道︰「霜姐,你讓我扮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讓我扮女人,這是個人的原則」。
「當真不扮」,寧霜笑意濃濃。
「那當然,我天生就是一副威武男子氣概,一舉一動頂天立地,女人那里扮的來」,易寒一臉決然,還不忘向寧霜展露自己強壯的手臂。
寧霜拍了拍手掌,笑道︰「好一個男子氣概,我開的那家妓院缺少的正是你這樣有男子氣概的男子,就你剛剛這股氣勢絕對可以成為那里的台柱,想來那些深閨怨婦定會喜歡」。
易寒一驚,不知寧霜此話真假,卻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寧霜為了賺錢,真可以說無所不用其極。
想到這里,訕訕一笑,「其實,我的氣概還是沒有達到成為台柱的水平」。
「哦,可我剛剛看你蠻有男人味的」,寧霜一臉不信。
「我從來不撒謊,都說還沒有達到那個水平了」,易寒表情嚴肅了許多,這個時候可不能讓這假小子看出真偽。
寧霜不為所動,收回微笑,凝視著易寒,「不信,除非你證明給我看」。
「不必了吧,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證明的,你眼楮這麼毒,一看就看出來了」,易寒用商量的口氣道。
寧霜嘴角微微一翹,露出溫和的笑容,易寒以為她被自己說動了,改變注意,哪知這個時候,寧霜突然開口,「我數十下,你若無法證明,我只好將你送到那里,我可听說那些深閨怨婦喜歡綁著男人做那些事情,還拿鞭子往他們身上抽打」。
「一,二,三,四」,每一聲像戰鼓一樣敲打易寒的胸口,別人他不敢說,可是這寧霜卻讓他感覺,沒有什麼她是不敢做的,她傷天害理的事干的還少嗎?
易寒嘆道︰「服了你啦,你到底要我如何證明」,寧霜往桌子上的那些女子衣物看了一眼,「你是個聰明人,不會要讓我說出來吧」。
聰明人,易寒當然是個聰明人,不然他也不必跟對方饒這麼多圈子,轉移視線,哪知最後又回來了原來的難題。
扮就扮吧,為了自己的貞潔,也只好如此,爺爺,如果你知道,一定要明白我的苦衷,我是迫不得已才這麼做的,可以想象,如果此事真的被爺爺知道,自己絕對小命難保,易天涯雖然對他寵愛,但也絕不容忍他做出這等喪盡門風的事情來,還好只在她面前丟臉。
易寒看了寧霜一眼,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普通女子應該墨守傳統,而她不但扮作男裝,而且擁有同福樓這樣普通男子所無法擁有的產業,開一間同福樓絕對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背後沒有勢力支持很難在金陵這樣的地方立足,在面對馬畫騰這種地頭蛇的強勢,種種跡象表明,這同福樓不簡單,而這個女子更不簡單,讓一群男人甘為犬馬,更不開思議的是身為女子,卻有男人的那份從容,大氣的氣度,不嚴而威的的魅力。
追逐權力的女子比男人更可怕,瘋狂,女人心可以柔善似水,同樣也可以毒如蛇蠍,心思更細膩,更工于心計,溫柔美麗的外表下,卻潛藏著無情。
這麼說來,寧雪的來歷也是不簡單,心中卻希望寧雪不要與她這個妹妹一樣,雪兒還是你好,怎麼捉弄你也不忍心傷害我。
寧相笑道︰「怎麼樣,想清楚了沒有,這件事情對你沒有任何損失,在我面前沒有尊嚴也不是丟臉的事情」
是的,還有什麼淪為一個女人的跟班更沒有尊嚴的事情,也不在意多丟臉一次。
易寒深深嘆了口氣,道︰「好吧」,什麼時候他會在面對女子這般無助過,寧家姐妹卻讓他嘗夠了這種滋味。
寧相悠閑地坐下,像準備開始欣賞一場好戲,易寒在桌子上挑了件合身的女裙,一臉苦澀,見寧相卻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便道︰「你難道不該回避一下麼」。
寧相淡淡一笑,「你可以把我當做一個男人,心里會舒服點」。
易寒此刻真想罵娘,他心里能舒服得了嗎?在一個女人面前,換上女裝,心一狠,既然你要看,我就讓你看的徹底,看到底你是忍耐到幾時。
當著寧相的面月兌掉衣服,身上只著一條短褲,露出精壯的身材,這是身上穿著衣服時所無法看到的,他人看起來雖然瘦弱,可是身體的肌肉有稜有角,結實富有美感,配上英俊的容貌,不得不說散發著男性的陽剛魅力,寧相嘴角一翹,嘴角逸出一絲微笑道︰「看不出來嘛,你果然有些資本」。
易寒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輕屑一聲,「那是當然」。
易寒正要穿上女裙,寧相卻指了指桌子上的抹胸褻褲道︰「先穿上那些吧」。
易寒突然轉身面對著寧霜,胸口一挺,指著胸前兩點,「你覺得我有那麼大嗎?有這個必要嗎」。
寧霜嘖嘖一聲,「剛剛還稍微欠缺,不過現在看來,還真有這個必要」。
易寒五指握緊,恨不得將寧霜白女敕的臉揍成豬頭,手指一指,怒喝一聲,「寧霜我告訴你,你不要逼人太甚,我已經忍你很久了,別逼我發飆」,易寒這個動作可以說相當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