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哼著小曲朝院外走去,他下的是殘局,只花了半個時辰多一點,能讓淡定從容的李玄觀生氣,咱也可以驕傲一下,老被美女欺負,也該欺負欺負她們了。
朝兩人下棋的石桌稈凳走去,遠遠就看見,靜明氣定神閑,反觀顏煜祺神色猶豫,舉棋不定,已經滿頭大汗,下棋極為耗費心力,特別是與高手下棋,易寒深有感觸,他與一人下棋,就是如此,那人的玲瓏心思彷佛能看透他所有的陰謀詭計,這個人就是他的棋師,蘇洛,一個女人,一個易寒在她面前起不了壞心思的女子。
易寒走近,匆匆往棋局上瞥了一眼,白子大優,看來靜明執白子,李明濛看的入神,並未發覺易寒已經來了。
靜明笑道︰「易施主,你來了」。
易寒點頭,李明濛恍然回頭卻見易寒一臉淡淡微笑,易兄看的很開啊,輸給姐姐,笑容還是這麼燦爛,還是問了出來,「易兄,如何,能否勝得過我姐姐」。
易寒笑道︰「還好,不負重托」。
靜明正下落子,驟然聞此話,手一顫,落錯地方,顏煜祺頓時大喜,毫不客氣的在靜明自斷棋氣的地方落下一子,打劫提子。
易寒看了一眼,笑道︰「大師,你這一著可是昏招的很」,靜明豈能不知道自己剛才下的是昏招,他是下錯了,不過看局勢,顏煜祺依然要敗,只不過挽回了點顏面,不會輸的太慘。
易寒心想,「這老和尚沒有半點留情,看來這佛門中人,卻實際的很,不會有半點迂回」。
靜明下完一子,趁顏煜祺思考的空當,問道︰「易施主,依李施主的棋力,如此大優之下,怎麼會輸了呢」。
易寒笑道︰「大師,你是老實人,沒有在下這麼壞,還有就是玄觀小姐棋力雖高,心性卻被在下琢磨的一清二楚,我略微設個圈套,她豈能不上當」。
靜明心中思索,圍棋之奧,博大精深,玄妙無窮,方盤如行義,圓子如用智,動如逞才,靜如遂意,他下棋的本心卻是開拓靈性,遣謝塵俗,不存勝負之爭,其意境雖高雅卻難窺圍棋的大道。
棋手有九品,一品入神,「變化不測,而能先知,精義入神,不戰而屈人之棋,無人可敵」,他能做到棋義入神,卻難悟精髓,不存無敵之心,棋力卻稱不上一品。
二品坐照,「入神饒半先,則不勉而中,不思而得,有至虛善應的本領」,他下棋善守善布局,往往卻是有意而為,不能做到心隨所動,這二品坐照,他也稱不上。
三品具體,「入神饒一先,臨局之際,造形則悟,具入神之體而微者也」,如此看來自己的棋力在三品徘徊。
此三品為上三品,四品通幽,五品用智,六品小巧,七品斗力,八品若愚,九品守拙,若出此九品就不能成為是一個棋手。
這顏施主的棋力可算的上五品用智,易施主呢,觀此人五官,額頭飽滿寬朗,是個心胸寬廣之人,鼻子高挺卻有威勢懾人之質,雙眼迷離,沉迷世俗之樂,嘴角含屏,又是個風流業種,一雙大耳寬而垂厚,定是個大富大貴之人,這種性情的人,是否就是大拙卻是大智之玄,靜明本是佛門中人,精通玄學,對于易寒這種帶著矛盾性的人才會細心剖析,以證玄理。
靜明入神,卻一心二用,顏煜祺落子,迅速落下一子,李明濛吃的痴迷,對著易寒問道︰「易兄,這盤棋你怎麼看」。
易寒微笑,「觀棋不語,等靜明大師與顏兄下完,復盤時我們在討論一二」,李明濛連連點頭,沒人品卻不能沒有棋品,又是一個奇怪的觀點。
對于這種局勢明朗的棋局,易寒卻沒有繼續看下去的**,低聲對著李明濛道︰「李兄,我去看看她們二人在那里,免的迷路了」。
李明濛點頭,易寒本來是借機讓李明濛隨自己一起離開,卻沒有想到他竟迷的連自己的最愛也不關心,心中莞爾疾步離開。
穿過大殿,饒到後院,往一處高聳疏挺的竹林走去,女子喜歡在什麼地方說悄悄話,他心中還是有幾分把握的,走出疏林,咚咚的流水聲傳來,便看看一紫一白二個身影並排坐在溪流滾滾中突出來的一塊大石之上,群腳高挽,四只白玉般的赤足浸在清溪之中,兩對繡花鞋安放兩旁,隋旖有些安靜,月兌俗小腳卻調皮的蕩著溪水,情態撩人。
易寒悄悄走進,隋旖恍然未悟,只听她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有些恨他又有些想他」。
月兌俗卻突然不語,大概是已經發現有人靠近,易寒怕她不知道是自己,突然出擊,這妮子出手不知輕重,他可不想白白挨一些皮肉之痛,在離兩人丈許遠的地方停住腳步,出聲道︰「兩位美女,洗腳啊,要不要我代勞」。
隋旖听到男聲,大吃一驚,慌忙回頭,見是易寒,神色才稍微有些鎮定,一雙**的小腳暴露在對方視線之內,臉上有些羞澀,趕緊把裙角放下,長裙入水,濕了起來。
月兌俗卻神態自然,「好啊,你是要幫隋姐姐先洗還是幫我先洗」。
隋旖連連擺手,玉面粉腮變的通紅,「我不用了,你給月兌俗妹妹洗就可以」。
易寒見隋旖微帶羞澀的俏臉,哈哈大笑︰「嫂子不必驚慌,我是跟你開玩笑的,我可不想被李兄追著打,再說我家娘子嘴上雖然這麼說,心里可是一萬個不願意」。
隋旖雖見他言語輕浮,舉止放.蕩,但總覺的他的話可信的很,鎮定了下來,終究還是因為易寒這個大男人在場,有些放不開。
易寒解釋,「嫂子,我本想邀李兄同來尋你們,但他看棋卻看的痴迷,我怕你們迷路了,所以就單獨來了,失禮之處,請莫要見怪」。
隋旖听易寒說,李明濛為了看棋卻棄她于不顧,臉上微微有些不悅,朝易寒道︰「謝易公子關心」。
易寒豈能看不出來她的不悅,心中大罵自己糊涂,李兄恐怕又要吃些苦頭了,笑道︰「天色就要黑了,我們走吧」。
兩女點頭,易寒走到月兌俗身邊,蹲了下來,月兌俗好奇的看著易寒,莫要他要當著別人的面與自己做一些親密的事情,易寒卻捉住月兌俗白女敕的小腳,朝她露出溺愛的眼神,用衣袖輕輕擦干赤足上的水跡,親自替她穿起鞋子來,突然易寒如此貼心,月兌俗整顆心暖烘烘的,他如此對我,心中暗暗立下誓言,我月兌俗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就算身敗名裂,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辭。
月兌俗靜靜的看著易寒,眼中只有深情沒有情.欲,隋旖呆呆的看著兩人情意綿綿,不知為何,此刻孤寂一人,心酸,有些不是滋味,不知不覺卻怨恨起李明濛為何不來尋自己。
月兌俗低聲道︰「好啦,隋旖姐姐正在看著呢」,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此刻臉上卻泛著淡淡紅暈,神色羞澀。
易寒沒有說些什麼,起身,走到前面帶路,往下棋處方向走去,來到石桌稈凳處,已是接近夕陽時分,這盤棋兩人還沒下完。
李明濛見三人出現,小跑來到隋旖身邊,見她裙角濕漉,關切問道︰「發生了什麼事,裙角怎麼會濕了呢」。
隋旖卻是因為惱怨他不來尋自己,不予理睬,竟轉過身去,留給李明濛一個側影。
李明濛有些糊涂,朝易寒望去,易寒連忙給了使了幾個眼色,暗示他趕快行動,怎麼說李明濛也是三大才狼之一,隨即就能聯想到什麼,柔聲道︰「天色快黑了,我送你回家吧」,他雖然很想看到對弈結果,可是眼下,美人更重要。
隋旖沒說些什麼,朝寺門方向走去,李明濛追了上去,不忘轉身對易寒道︰「易兄,你自己先回去吧,我護送隋旖回家,免受騷擾」。
易寒突發奇想,喊道︰「李兄,若是遇到楚兄于趙兄這兩個如何是好」。
李明濛冷哼回道︰「他們若有這個膽子我就扒了他們的皮」。
李明濛走後,易寒對著月兌俗道︰「娘子,我送你回去吧」。
月兌俗眨了眨眼楮,調皮道︰「我是你娘子,自然你去那里,我跟著去那里」。
易寒錯愕,眼下他的身份是李家下人,如何能帶月兌俗這樣一個驚天動地的大美人回去,月兌俗嘆息一聲︰「你玩夠了,就不要我了嗎?」
易寒苦笑不得,「娘子,我的心意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像你這種美人永遠都玩不夠「。
月兌俗突然雙眼猛睜,眼神變得銳利如鷹,冷聲道︰「你敢負我,我定殺你」。
易寒什麼話也沒話,卻主動牽著她的小手,拉著她往寺門方向離開。
「我不知道剛才怎麼會突然對你這麼凶」,月兌俗見易寒一臉平靜,心里怕他不高興,主動示弱道。
易寒卻轉過頭朝她看去,笑道︰「若是連你這小辣椒都降伏不了,我還能稱為你的男人嗎?」
月兌俗憂心慮慮的臉上綻放出一絲淺笑,嬌嗔道︰「也就是你才降伏的了我,讓人家忍不住听你的話,圍著你轉」,踮起腳尖,嘟起小嘴,主動朝易寒臉上湊過親了一下。
易寒也毫不客氣,熱切回吻,兩人就在路中央,摟抱在一起,嘴唇貼著嘴唇,熱吻起來,月兌俗的吻技明顯有些生澀,易寒重重的把月兌俗壓到在地,兩人緩慢的朝路邊的草叢滾去。
易寒貪婪的品著月兌俗的小嘴,吮吸她清甜的味道,月兌俗早就讓易寒挑起春.情,下一幕是不是該一柱擎天往她的溫柔地攻去呢。
月兌俗大感不消,輕輕推開他的臉,弱語求道︰「你究竟是要吻人家,還是要把人家給吃了」。
易寒笑道︰「那就要看娘子你願不願意咯,你點頭,為夫自然不會客氣,讓你嘗到**快樂的滋味「。
月兌俗將嬌軀卷縮在易寒懷中,縴手摟緊他的脖子和大肩,美艷且俏麗的小臉移動到臉上寸許地方,美眸透露了炙熱的愛火,輕柔道︰「夫君,我怕了你了,讓俗兒自己來好麼」,說完,一張小嘴貼在他的眉目之上,輕吻起來。
易寒臉上享受著月兌俗濕漉漉的小香舌的輕觸,手上卻沒有閑著,在她小蠻腰之上磨挲起來。
月兌俗被易寒雙手逗的不停的扭動,嬌.喘,輕輕申吟起來,小嘴停止運作,半眯著美目春.情泛濫,享受著易寒的挑逗。
易寒正要往她胸前那對飽滿的酥胸侵入,月兌俗突然睜大美眸柔聲問道︰「隔著衣服你是不是模著不爽,要不要我把衣服也月兌掉」。
易寒愕然,旋即贊道︰「娘子,你何時變得這麼貼心了,竟把為夫的心思猜的這麼透切」。
月兌俗被她哄的情迷意亂,嬌軀軟弱無力,竟牽著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聖女峰,動手就要解開自己的裙子,「夫君,你繼續,俗兒來自己來月兌」。
易寒眼神一片炙熱,心中暗喜,「終于要得手了」。
月兌俗將裙子褪到腰際,易寒屏住呼吸,上半身,月兌俗只剩下一見青紫色的抹胸,露出冰雪一般白皙的肌膚,光滑細膩的肌膚像一面柔和的鏡子閃耀著誘人的色澤,細而修長的脖子透露出一種獨特的美感,像天鵝般高貴,縴縴素手像藕枝,隨意垂下,讓人感覺那麼妖嬈,抹胸根本包攬不住高聳渾圓的酥胸,那一片凝脂白玉女敕肉在抹胸的壓迫下以完美的弧線半遮半掩著,不堪一握而又充滿彈性的小月復上一個小點,易寒調皮的朝她肚臍眼撓去。
平日里的月兌俗一泓清水美目是冰冷的,帶著清雅高雅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不敢直視。
而這一刻雙眼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她真是仙女與妖女的結合體,她的表情像仙女一樣高貴絕俗讓人自慚形穢、不敢褻瀆,她嫵媚而妖艷的身材卻散發著熱浪般的誘惑。
月兌俗見易寒看見自己的身體如此痴迷,臉上露出了快樂的笑容,害羞的往自己身體看了一眼,驟然卻看見自己右臂之上一朵鮮艷的梅花,神色一變,連忙將易寒推開,神情突然見變得高貴絕俗,望向易寒的眼楮帶著深深的愧意,「等我好嘛,我現在不能給你,會害了你的」。
易寒一訝,心中雖然遺憾,卻尊重月兌俗的意願,勉強笑道︰「娘子的話,為夫豈能不听」。
月兌俗見易寒神色有異,表情變得嚴肅,「我說的是真的」,卻突然撲到易寒懷里哭泣了起來,「我說的是真的,剛剛我若是沒注意,就真的害了你」。
月兌俗泣道︰「昨夜我夢見你在一塊,也不知道也要那里,忽然見到一座大山,四面都是峭壁,我想提你飛躍上去,輕功卻不知為何施展不出來,前後左右都沒有退路,我與你拼命的往上爬,你一失足落下,我只好回去救你,最後我們兩人都滾落下去,突然來了一群狼,我怕咬著你,就護在你身前,那狼一只又一只朝我撲來,我殺完一只又來一只,直到我累的殺不動,突然回身望你,卻見你早已斃命,幾只狼正撕咬著你的尸體,我心里一痛,哭了起來,就被驚醒了」。
月兌俗傷心道︰「看來這個夢是個不祥的預兆,我好害怕,今日一早就來尋你,見你安然無恙,你不知道當時我心里多麼開心,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像那一刻那般快樂過」。
月兌俗梨花帶雨,「夫君,人說無緣,我們二人有沒有緣分呢?」
易寒心傷,月兌俗竟將她內心的秘密完全展示在自己面前,安慰道︰「俗兒,我們相遇就是有緣,你已經是我娘子了,就是有分,你與我有緣分」。
「真的?」月兌俗凝視著易寒,雖梨花帶雨,卻眉目帶笑,忽道︰「我要走了,你自己要小心點,往後的日子里,我不能天天陪伴在你身邊保護你,你不要去做危險的事情,莫要讓我擔心掛念」。
見易寒微笑點頭,月兌俗這才將裙子穿好,轉過身去準備離開,卻停滯不動,「夫君,你有什麼話還要對我說嗎?」
易寒道︰「記得來找我,我不知去那里尋你,你若不見了,我生不如死」。
月兌俗身子微微顫抖,卻沒有再回頭,她知道自己若再看他一眼,就再也舍不得離開,化作一道紫影劃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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