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觀閣內,屋內焚一爐百合香,蘭麝氤氳,香雲繚繞,李玄觀像往常一樣正在看書,沐彤走了進來,玄觀朝沐彤望去,那雙明亮懾人的眸子此刻卻流露出迷茫的神色。
對于小姐的這個舉動,沐彤有些意外,以往小姐心無雜念,無論身邊發生什麼事情,她看書的時候都是一副屏息凝神的神態,今天一早她就發現小姐今日有些反常。
「小姐,我回來了」。
「嗯,怎麼去那麼久」,李玄觀恢復淡定的的神態問道。
沐彤道︰「小姐,畫我給你送回來了,他在上面添了些東西」。
沐彤走了過去,李玄觀眉頭突然一皺,鼻中嗅到一股腐爛樹葉的臭味,這股味道好像從沐彤手中的食盒飄出來的,不悅道︰「沐彤,你食盒內是什麼東西」。
沐彤恍然覺悟,差點忘記了,易寒說過這東西冷了不好吃,要讓小姐趁熱吃,「小姐,這是易寒給四夫人準備的午餐,我自作主張,讓他也做了一份送給小姐品嘗」。
李玄觀好奇道︰「哦,四嬸會喜歡吃」,整個李府的知道喬夢真對飲食最為講究,李玄觀雖然不聞雜事,但對幾個嬸嬸的性格愛好還是知道的。
「小姐,你是不是聞到樹葉腐爛的臭味,起初我也是有點疑惑,但看那易寒卻把這道菜中的一樣佐料看似珍寶」。
李玄觀微笑,「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他若能看出我畫中的玄妙,這道菜就不會差到那里去」。
「小姐你沒看到他剛剛看到你的畫作是如何驚訝,片刻之後卻微微一笑,從容說了一句話,「色相,眾生相,玄觀好厲害的畫境」,小姐他在贊賞你耶」。
李玄觀神態有些動容,親手鋪開畫卷,待看到經過易寒修改後的畫作,卻猛的站了起來,大驚失色道︰「是他」。
沐彤驚呼道︰「小姐,難道你見過易寒」。
李玄觀坐了下來,恢復平心靜氣道︰「我與他對弈過」。
「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昨日,我在大優的局勢下卻輸給了他」,李玄觀淡淡道。
「什麼!」沐彤表現的比當事人還要激動,易寒竟能在棋力上勝過小姐,「小姐,你再仔細看一下,會不會看錯了,怎麼可能,他一個李府的下人怎麼可能有閑情出現在無相寺呢?」
李玄觀雙眸變的清明,恬澹如雲,道︰「棋如人,人如棋,是他沒錯,容貌可以相似,性情氣質卻無法模擬」。
沐彤不解,小姐都沒見過易寒怎麼就能了解他的性情氣質呢,這又從何說起,李玄觀似乎猜透了沐彤的心思,淡道︰「你往畫上看去,畫藝高超的畫家在作畫的時候,需要透過視覺形象來表現自己性格、氣質、心境以及情感,他的畫藝已經到了以意造境道法自然的境界,我以佛理試探,他以道法相應,倒也絕妙」,不知不覺易寒已經勾起了她的興趣。
沐彤細細思索,李玄觀續道︰「線條遒勁,條描飛揚,無風而動,表情不露而自態,畫風源自吳聖,吸取精髓,卻另樹一幟,弱吳裝,而崇品藻、重筆墨、強形似、逸意韻、此人卻可以稱得上高才」。
「小姐,比你如何」,沐彤問道,強弱之分卻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李玄觀微微一笑,以往她從來不拿自己與別人比較,那是根本沒有可比性,這一次她卻坦言道︰「平風秋色,不分高低」。
沐彤若有所思道︰「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厲害,能與小姐相比」。
「只是他這個人我卻不喜歡,狂傲,無禮,輕浮,強勢」,李玄觀無端端冒出一句話來。
「小姐,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就在剛剛易寒還強行非禮她。
李玄觀道︰「你看這畫中一男一女,兩人雖靠的極近,卻神態各異,彷佛中間隔著一道不可跨越的壕溝,他在向我傳達一個信息」。
「什麼信息!」
「李玄觀終有一日必將委身于他,而在他眼中我只不過是他身邊一臉亮麗的風景線」,臉上露出傲然的神色,道︰「我雖稱不上人間韻色卻也不是他想象中如塵土一般低賤」,話剛說完卻突然神情一愕,喃喃道︰「人間韻色如塵土」,好狡猾的人,先亂我心緒,再破我佛遏。再看自己所留的「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這四句話豈不變成對自己極大的諷刺,道理都明白又有誰能自始至終保持覺悟。
沐彤憤慨道︰「小姐,我令人去打斷他的狗腿,看他還敢不敢這麼狂傲」。
李玄觀笑道︰「你又該用什麼理由去責罰他呢?」
沐彤氣道︰「他對小姐如此無禮,這難道不算」。
李玄觀淡道︰「他又沒說出來,我們也拿不出證據來」。
沐彤錯愕,還真是如此,易寒口頭上對小姐可是恭恭敬敬的,總不能說人家心里有不軌的念頭吧,想來想去卻心有不甘。
「算了,我們不去理會他就是,將畫收起來吧,至少他又給我上了一課」
沐彤將易寒所做的牛肉澆黑松露擺上桌子,心中嘀咕道︰「要是不好吃,這個色胚死定了」。
李玄觀嘗了一口,卻沒有想到這麼臭的東西,入口卻這般鮮美甘甜,也不知道是今天食欲好,還是易寒的菜做的好,竟全盤收入肚中。
這一次她卻沒有像上一次粗俗,這一頓足足吃了半個多時辰。
沐彤一邊收拾一邊笑道︰「小姐,你今天的氣色不錯,臉上紅撲撲的」。
听沐彤這麼說,李玄觀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臉有些發燙,全身燥熱,對著沐彤問道︰「沐彤,今日是不是比昨日還要熱些,你去把窗戶開大一點」。
「小姐,我覺得差不多啊」,走到窗前打開所有的窗戶,轉身回頭卻呆如木雞,小姐卻已經把自己的夾紗短襖月兌掉,黃色的肚兜映入眼中,露出雪玉的粉臂,若隱若現的酥胸女敕蕾、光滑優美的柳腰。
李玄觀只感覺自己全身燥熱難耐,胸口漲疼的厲害,忍不住要伸手去撫模,那陌生又興奮的感覺一波一波襲來,心中暗暗叫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強行克制,全身卻有一把火不泄不快,越是忍受越是痛苦,那排山倒海般的熱浪越積越烈。
片刻,嬌美動人的粉臉上更是一片桃紅,額頭滲出幾點汗水,咬緊牙關克制自己,嬌軀因難受而劇烈顫抖著。
沐彤見到這一幕嚇壞了,驚叫道︰「小姐,你怎麼了」,快步朝李玄觀跑去,李玄觀艱難的抬去手,有聲無力道︰「沐彤,我沒事,你趕快把門窗關好,我一個人休息一會就好」。
沐彤愣在原地,關切道︰「小姐,我還是留在你身邊照料你吧」。
李玄觀正全力以赴和內心翻騰的火焰抵抗,見沐彤還沒有行動,怒喝一聲,「快出去,你把守在玄觀閣門口,今天不準任何人進來」。
沐彤被小姐發怒的神態嚇的六神無主,匆忙按照小姐的吩咐,關上門窗走了出去。
沐彤走後,李玄觀咬緊牙關,俏臉因強行忍耐而變得扭曲,雙手卻控制不住自己朝胸口模去,在接觸到抹胸的瞬間,她又羞愧萬分的停了下來。
呼吸越來越急促,李玄觀知道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手不听指揮往酥胸女敕蕾用力捉去,舒服又快樂的感覺頓時排山倒海般席卷她的身心,嫣紅的小嘴微微舒張,一絲誘人的呻.吟哼了出來。
李玄觀狼狽的朝床上撲去,隨著感覺的越來越強烈,身心發顫難耐,似乎有無數的蟲蟻在她的身上爬行,撕咬著她敏感的酥胸女敕蕾,身下嬌女敕的敏感部位將褻褲濕透一大片,渾身發軟發麻,雙手捉緊床沿,白女敕的小手青筋暴起,指尖滲出絲絲血跡。
她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顫抖的手緩慢的朝自己身下那片早已濕潤的地方伸去,在觸模到一瞬間,一陣陣令人愉悅萬分、舒暢甘美的羞人的快感,從快要融化一般的小月復處升起,流到全身,涌向芳心,沖擊著腦門,強烈的刺激震憾得心頭狂顫,嬌軀不住的輕顫著。
這種騰雲駕霧般的快樂,讓她身體無力的松弛下來,身上那件黃色的抹胸不知已經扔到那里,雪白的胴.體泛起絲絲的桃紅,一雙明眸早已濕潤迷離,鼻間里面發出誘人的嬌哼。
李玄觀也顧不得羞恥,手上動作加快,只希望那如遭電殛的那一刻早點到來,舒緩內心的饑渴,她盡情釋放自己,享受著令人**蝕骨、欲仙欲死,刻骨銘心般快感。
那一刻終于到來,全身突然一陣劇烈的抖動,那肆意狂奔,甜美的洪流沖刷全身每一個部位,整顆心都要飛奔而出,腦袋一片空白,李玄觀臉色蒼白,跪在地上,那欲火焚身的感覺漸漸消逝,心中卻涌起一股強烈羞恥感。
此刻,全身香汗淋灕,紅暈未消的俏臉一片清麗幽怨之色,眼角流下不知是幸福還是痛苦的眼淚,雙眼茫然望著自己濕濕潤潤摻帶血絲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