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就收回,我低調一點還不行嗎?別人都愛听生死與共的誓言,你這女人倒怪了,不愛听就算了,還非得讓人收回來,搞的我剛剛的幸福感又沒有了,易寒心中暗忖,剛剛他已經收回那句誓言,在玄觀的逼迫之下,兩人並肩而行,在無人的夜晚散步,因為剛剛變化,兩人都沉默不語。
玄觀見易寒似乎不高興,先出聲問道︰「怎麼啦?」
易寒只顧望前走路,不去看她,淡淡道︰「沒怎麼了,就是心里有點不爽」。
驟然易寒感覺細潤如酥的濕潤在他臉頰蜻蜓點水一般滑過,不知覺的往臉上模了模,轉頭朝玄觀問道︰「剛剛你吻我了」。
玄觀嫣然一笑,神態悠閑,淡道︰「我不知道,你現在心情好點沒有」。
易寒心知肚明,偷偷吻我,還不敢承認,實在是太爽了,戲謔道︰「玄觀,你什麼時候要嫁給我」。
玄觀啞然失笑,「你啊,一個小小家丁卻妄想要娶小姐,被人听見,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易寒訕笑道︰「這是我的事,你願不願意吧」。
「我呀」玄觀說話一般卻故意停下來掉易寒的胃口,直到他瞪大著眼楮,一臉迫不及待才道︰「想嫁給你又不能嫁給你」。
「為何?」易寒一臉疑惑,心中暗忖︰「你想嫁給我,難道還有別人能攔你不成,誰都知道你在府里可是太上皇,逢人都敬你三分」。
玄觀笑道︰「你倒說說你有何資本迎娶我,難道要我往後跟著你編草鞋,在街口擺攤子嗎?」。
易寒哈哈大笑,「原來你是怕我養不起你啊,你大可放心,養十個你,都綽綽有余」。
玄觀輕輕搖頭,「易寒,你之才學不亞于我,身為男子卻應該一展抱負,卻不能碌碌無為,你明白了嗎?」
說到底玄觀還是看不起自己,雖被我所吸引卻嫌我地位低下,不願意嫁給我,他何從不想成就一番大事業,可眼前時機卻無他立足之地,易家之人已經被釘上了永不錄用的記號。
玄觀見易寒神色猶豫,以為他風流成性,胸無大志,卻不知道他的苦衷,嘆息一聲,「別人都知道我琴棋書畫四絕,殊不知,只有琴聲才能表達我心中的愁落,棋藝才能證明我的智賢,書法才能揮灑我悠然,畫作才讓我更加熱愛這片河山,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我心,能容天地,我志,雲伐長空,你身為男子豈能不如與我,這又如何讓我甘心委身于你」。
易寒淡淡笑道︰「這麼說你承認是我的婆娘了,玄觀請听好,你的男人之志向,「血流成河,英雄安在,繁華一時鴻門烈,嘆興衰,悲為懷;東家方起西家敗,世態有如風雲改。勝,天哀,敗,地憐,一顆菩提明心,何人能耀我風采。」
玄觀聞言,停下腳步看著易寒,一臉喜悅,「你若有如此雄心,我甘願在身後輔佐于你,我來耀你風采」。
易寒笑道︰「夫唱婦隨嗎?」玄觀認真的點頭。
易寒拉住她的手,柔聲道︰「這是男人的事情,我怎麼可以讓你一個小女子糾纏于世俗打打殺殺之中呢」。
玄觀淡笑道︰「就你剛剛這句話,我就放心不下,你可知道有時候女子比男子更冷漠,更可怕,更無情,永遠不要小看女子」。
易寒不以為然道︰「你會這樣嗎?」
玄觀平靜道︰「時勢所迫,要我殺人時絕不會有半點心軟,就算是我最親密的朋友」,眸子溫柔的望著易寒,輕聲道︰「你害怕了嗎?」
易寒突然想問她,若是那個人是自己,她還會不會那樣做,想了想還是算了,免得听到讓人不爽快的話,淡淡回道︰「你都願意隨我共赴黃泉,你不害怕,我又怎麼害怕」。
玄觀突然別過頭,輕輕掙開手,繼續走著,道︰「這不一樣」。
她雖沒將話說明白,易寒卻知道,在玄觀心中有些事情比死更可怕,沒有說話,像個護花使者跟在她的身後。
又走了一會路,玄觀突然道︰「易寒,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易寒道︰「說吧,只要我辦的到,一定答應你」。
玄觀淡道︰「我要你明天就離開這里」。
「什麼!」,易寒驚愕出聲,「你要趕我走?」,這件事情他自然能辦到,可是他卻極其不願去做,心中後悔答應的太早。
玄觀轉身見他失落懊惱的模樣,嫣然一笑,「算了,暫時還不舍得」。
易寒心中暗暗慶幸,口上急道︰「你說的,可不能再反悔了」。
玄觀似沒听見他的話,沉默不語,美眸微垂,一臉思索,半響之後,美眸一亮,喜道︰「我要讓你當我先生兼私人保鏢」。
易寒目瞪口呆,驚嘆道︰「你的才學還需要有人當你先生」。
玄觀笑道︰「傻瓜,這只是個身份,方便你來見我,我卻也不能讓你再去當那下人了」。
易寒反問道︰「可是說出去誰信啊,一個府內的下人那有資格當你先生,說不定到時候弄巧成拙,我們奸情敗露就糟糕了」。
听到奸情敗露四個字,玄觀氣的像小女子一般跺了跺腳,惱道︰「我跟你說認真的,你怎麼又來氣我」。
易寒妥協的攤了攤手,「你是小姐你說的算,只要你不怕到時候惹來風言風語就好,影響自己的名聲就好,我非但無所謂,能與你親近咱還不拍馬趕到」。
听他話中之意,卻是關心自己勝過他自己,微微笑道︰「你放心,我做事又怎會魯莽而不計後果,我卻有辦法讓人相信你有資格做我的先生」。
易寒激動的握住她的手,「玄觀,還是你想的周到,讓我們又能卿卿我我,奸情又不會暴露」。
玄觀惱瞪了他一眼,道︰「其實,我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只是母親與祖女乃女乃,我不卻能不考慮到她們的感受」。
易寒哈哈笑道︰「真是有其夫必有其妻,你跟我一樣都是喜歡欺騙老人家」。
玄觀微嗔道︰「你不要拿我跟你比較」。
易寒訕笑道︰「怎麼不能比較了,我們現在是一對鴛鴦」。
玄觀啐道︰「似你這種整天將粗話婬.語掛在嘴邊的人,我就是告訴天下人,說喜歡你,也沒有人會相信」。
易寒一臉認真道︰「粗話婬.語其實並不是我最擅長的」。
玄觀正好奇打量著他時,臀兒卻無聲無息的被他偷襲得手,氣惱道︰「你這大壞人還不快放手」。
易寒捏完這邊又捏另外一邊,這一次過足了手癮才放手,訕笑道︰「明天我要告訴明濛,我捏了你的臀兒」。
玄觀玉臉一寒,悻悻道︰「你難道要我沒臉見人才甘心嗎?」
易寒卻溫柔道︰「其實我想多看看你淺笑輕嗔,嬌俏動人的美態」。
玄觀俏臉一紅,低聲道︰「那也不用這個樣子,你給我講一些你出丑的事情也可以」。
易寒搖了搖頭,「只要輕輕一抬手就能搞定的事情,何必浪費口舌呢」。
玄觀伸手平撫酥胸,喃喃道︰「我不氣,我一點也不生氣」。
易寒伸出雙掌按在她的胸口,繞圈揉了起來,學著她的口吻︰「玄觀不氣,玄觀一點也不生氣」。
玄觀驟然一掌揮出,拍在旁邊的一個大樹之上,轟隆一聲巨響,大樹應聲倒下,重重的舒了一口氣,「憋壞我了」。
易寒目瞪口呆,雙手一動也不動,也忘記繼續揉了,玄觀泰然自若,恍若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前行,走了幾步發現易寒沒有跟過來,朝呆若木雞的他道︰「你呆在那里干什麼,夜有點黑,我有點怕,還等著你送我回玄觀閣呢?」
易寒只感覺玄觀的話有點可笑,他卻笑不出來,剛才那一掌若是打在他的身上,毛都不剩,他決定了,要去拜師學武,就學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易寒足夠自傲了,天底下能惹的玄觀生氣,且讓她有氣卻沒處發,已非凡人所能做到的,比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還要厲害的多。
這時各大院子的燈火陸續亮了起來,遠處,陸續有燈火朝兩人接近,卻是剛剛那聲巨響所引起的。
玄觀與易寒加快腳步,遠離此地。
到達安全地帶,易寒問道︰「玄觀,像我這種資質,要練多少年才能有你這般厲害」。
玄觀撲哧一笑,「剛剛嚇到你了」,突然又秀眉輕蹙看著他,「這院子里還沒有人知道我會武功,我從來不輕易動手,剛剛還不是你氣的我喘不過氣,不告訴你,省的你以後欺負我」。
易寒笑道︰「說真的,我該練多少年」。
玄觀戲道︰「你那招**手不就很厲害嗎?干嘛還要練」。
易寒訕訕一笑,「對付你可以,對付別人可就不管用了」。
玄觀淡道︰「你若想學,我倒可以教你,只是依你的性子,卻只會白費我的功夫,我知道一個奇人懂得因材施教,也許你從他那里能學到些有用的東西」。
易寒道︰「不用奇人來教了,你會不會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
玄觀突然含情脈脈看著他,幽幽道︰「寒郎,玄觀又怎麼會傷害你呢,我豈是那些不懂夫尊妻卑的女子,玄觀就算是天上下凡而來的仙女,神通廣大,若尊你為夫,便只是一個依賴你的普通女子」。
易寒心中一陣暖意,微笑道︰「天底下的女子若跟你一般尊夫重道就好了」。
玄觀聰慧過人,自然听出點味道來,悻悻道︰「我都被你氣壞了,尋常女子豈能忍你」。
易寒大吃一驚,沒想到她竟把自己的心思揣摩的一清二楚,岔開話題道︰「今晚都說去賞花的,卻跟你瞎忙活了一晚」。
玄觀抿嘴一笑,「明晚我賠給你就是,在一旁替你護駕,就你這本事,還不得被六嬸大卸八塊」。
兩人一邊往玄觀閣走著,一邊說著情人間的逗俏話。
來到玄觀閣大院門口,易寒剛要隨她進去,玄觀卻停下來道︰「我到了,你回去吧」。
易寒道︰「都送到這里了,難道不請我進去喝杯茶」。
玄觀笑道︰「你喝完茶真的會走嗎?」
易寒心叫妖精狡猾,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淡道︰「放心吧,我不是隨便的人」,嘿嘿,我隨便起來就不是人。
玄觀含情脈脈一笑,輕吻易寒額頭,柔聲道︰「寒郎,你回去好好安寢,明天一早我要你陪我出去一趟,你在這里我卻無法安心睡下」。
易寒點頭,嘟起嘴邊就要回吻,一瞬間,玄觀轉身,人卻已經在三丈之外,狠拍大腿,「慢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