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日過去,這些天易寒白天過著地獄般的生活,練武之人竟是這般辛苦,像他這種心志極堅的人也瀕臨崩潰,而南宮婉兒一涉及到練武之事卻非常認真,絲毫沒有半點嬉笑的意思,以至于易寒累得晚上看到望舒這個剛熟的隻果卻有心有力
易寒將自己生平所學教導給望舒,施征仁道,用兵霸道,古語有言听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望舒是個聰慧的女子,加上易寒旁征博引,她倒听得津津有味,受益匪淺。
而望舒也沒閑著,等易寒說累了,就教他說西夏語,兩人都感嘆對方是個天才,易寒基本能有西夏語與望舒交流,而望舒也時不時能對于易寒在政見上的觀點說出自己的看法。
望舒之所以如此好學大部分是因為易寒的原因,她不希望在情郎面前是一個無知的人,她希望與情郎有聊不完的話題,恍然不知道易寒之所以教她這些乃是因為她即將成為西夏國的狼主。
易寒一直在做好偷偷離開的準備,他絕對不能在這個地方待一輩子,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去做。
沙如雪那邊正在大刀破斧,西夏皇城必然亂成一片,這些天望舒離開風暴中心對她也是一件好事,可是風暴過後,她就必須出現,以狼主的身份來收拾殘局。
夜以三更,易寒突然睜開眼楮輕輕的將望舒搖醒,望舒迷迷糊糊醒來,易寒連忙捂住她的嘴邊,做了個「噓」的手勢,讓她不要出聲,低聲在她耳邊道︰「我們要偷偷離開了」。
這事易寒早些天易寒已經偷偷跟她說了,其實她心里希望一直住在這里,並不想離開,只是卻沒有反駁易寒的意思,情郎到那里,她邊跟到那里,低聲道︰「婉兒師傅這麼厲害,被她發現怎麼辦」。
易寒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低聲道︰「放心我觀察好久了,她晚上睡的跟豬一樣,我就是把臭腳丫塞在她嘴里也不會醒來」。
望舒忍不住欲笑,易寒連忙捂住她的嘴吧,牽著望舒的手躡手躡腳不發出任何聲音往洞口走去,經過南宮婉兒的身邊留戀的看了她一眼。
南宮婉兒依然保持優美的睡姿,霓裳紗衣只覆蓋到肩上,根根繾綣青絲充滿款款柔情,勾魂玉背撩人,若隱若現的臀.溝以及溫潤修長的美腿給人攝人心魂的味道。
易寒一瞥之後移開目光,心中暗道︰「婉兒師傅,我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易寒沒有做好萬全準備從不輕易行動,就像他打仗的時候,這個習慣已經延續到他生活的方方面面,他對天峰周圍的環境早已經熟悉,開玩笑,要跑路連地形都不知道必然白費功夫,天峰雖無路可行全是陡峭,但他已尋找到一處較為緩斜的地方。
練武功不是沒有好處的,我來去無影蹤,我就是一陣風,我像只鳥自由飛,這天峰對于他就是簡單的問題了。
易寒背著望舒沿著峭壁直溜下去,望舒驚呼一聲,易寒雙手自我反應的就往峭壁之上的山石一按,五指竟深陷其中,穩穩的停在峭壁之上,心中驚訝,才跟婉兒師傅學了十幾天功夫就練成九陰白骨爪,這個時候才發現背後的望舒對來他來根本不是重量,柔聲問道︰「望舒,害怕嗎?」
望舒微笑道︰「你不怕我便不怕」。
四周漆黑一片,易寒根本看不見東西,只能憑著感覺往下攀爬,而奇妙的時候他雙手雙腳似乎長了眼楮一樣,前些日子艱難無比的峭壁,現在對他來說卻恍然平坦大路一般。
到離地面二三丈時,易寒雙腳在峭壁上一撐,如一只大鳥輕飄飄的落地,拍了拍手上的沙石,將望舒放下,得意大笑︰「我現在已經是絕世高手了」。
望舒一雙縴縴素手伸來,幫他擦拭額頭的汗水,她不知道絕世高手代表著什麼,她只知道眼前這人是她情郎,無論他是乞丐奴隸,都是她的情郎。
休息一會之後,易寒欲要將望舒背起,望舒忙道︰「我可以自己走,沒有這麼嬌弱」。
易寒淡笑道︰「等你走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到承天寺」,話畢將她背起,像一支離弦的箭往山下飛奔。
望舒听到承天寺三個字,神情黯然,人已經在易寒背後,只是緊緊摟著他脖子,趴在他的肩膀,只感覺他的後背的威武雄壯,心中涌起一個堅定的念頭,為了情郎,我一定要跟哥哥抗爭到底。
清晨,兩人已經到達平坦的草原地帶,藍天、初升的太陽,綿延至天際的綠草,易寒就像一只烈馬在奔馳,望舒被一陣陣清風吹亂雙鬢的發絲,感覺就像隨著易寒在這無邊的草原上流浪。
放聲高歌起來︰「
我的情郎的雄鷹
我願與你展翅飛翔
遨游在藍天的穹空
追逐潔白的雲霞
我的情郎是大山
山山嶺嶺讓我偎
我願化作一棵小草種在他身上
熱情溫柔流入我胸膛
易寒听著她大膽的愛意,歌聲在耳,情醉于心,只感覺全身充滿力量,願意背著她到天涯海角。
這對情人已經到了難舍難分的地步,當分別的那一天又當如何去面對,易寒不再去想這個問題,他不敢去想。
到達興慶府,街道上的行人看到這對情意濃濃的情侶,無不望去報于微微笑意,而望舒自進入有人煙的地方立即將臉貼在易寒背後,羞于見人,心中卻甜蜜蜜的。
突然听到一聲怒吼︰「放下她」。
望舒抬頭才知道已經不知不知到了承天寺門口,藏緋直眉怒目瞪著易寒,手中的劍已經拔出指著易寒胸口。
藏緋絕不容許有人褻瀆他心中的女神,只要易寒將望舒公主放下,他立即殺了此人。
易寒見了藏緋充滿殺意的眼神,內心沒有絲毫懼意。
望舒溫柔的對著易寒道︰「情郎,放我下來」。
听到望舒的話,藏緋整個人被驚的呆滯無神,公主叫他情郎,而他藏緋只奢望成為她的僕人,他是公主的情郎,內心妒忌的怒火燃燒著,眼楮紅的嚇人。
易寒將望舒放下,當著藏緋的面將望舒摟在懷中,「對不起,望舒已經是我的人」,他雖然很同情眼前這個充滿憤怒妒忌的男子,可卻絕對不容許任何人將心愛的人搶走,他不是救世主。
藏緋英俊的臉變得猙獰,冷笑道︰「作為一個男人應該能保護最心愛的女子」。
易寒大吃一驚,「你想干什麼」。
藏緋冷冷道︰「你放心,我藏緋絕對不會傷害公主一根毫毛,只是你若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有什麼資格保護公主」。
易寒淡淡笑道︰「看來你想殺的是我」。
望舒突然擋在易寒面前,凜然道︰「藏緋你要傷害我的情郎就先殺了我」,轉頭對著易寒微笑道︰「讓我來保護你」。
公主的話讓藏緋感覺似一把尖銳的刀刺入他的胸口,讓他無法呼吸,他乃心志極堅之人,將這些痛苦揮出,冷視易寒道︰「公主你讓開「。
易寒讓望舒看著自己,「只有我保護你」,話畢欲要望舒推到身後。
便在這時只听見望舒喜呼道︰「蒙心,快將藏緋趕走」。
只見蒙心來到望舒跟前曲膝半跪,「公主」。
望舒忙道︰「蒙心快起來,把藏緋趕走」。
蒙心並沒有起身,淡淡道︰「公主,這是男人之間的戰斗,蒙心不好插手,若有人敢傷害公主,蒙心絕對不會讓他活命,蒙心能做的就是借他一把劍」。
望舒急道︰「蒙心,我以後再也不理你」。
蒙心依然是淡淡的語氣︰「就算公主不理我,蒙心依然會在公主身邊保護你」。
易寒輕輕擦拭望舒因為著急而涌出眼眶的眼淚,笑道︰「我還從沒看見你著急而哭出來」。
望舒又怕又嗔道︰「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看我笑話」。
易寒哈哈大笑︰「你是整個西夏的女神,要得到你,就要面對整個西夏所有男子的挑戰,今天我若逃避,明日又當如何」。
藏緋冷道︰「看來你已經早有覺悟」。
易寒輕撫望舒的臉蛋,柔聲道︰「你是否現在感覺無能為力,只要將至高的權力握住手中,就再沒有人能拂逆你的意思」,指著半跪在地上的蒙心,冷聲說道︰「他若敢再說半個不字,你立即可以殺了他」。
望舒不知道易寒為什麼要對她說這些話,只是搖頭。
在場所有人都不明白易寒為何要對心地善良的望舒說這些話,便听易寒又道︰「望舒,若是有一天我拂逆了你的意思,你也可以殺了我」。
望舒緊緊抱住易寒,猛搖頭,「絕對不會,望舒絕對不會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