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唐想搞**,那不是脆粹找死麼?經過短暫的思考,孟星河放棄了他傳道的想法。
進了屋,將被馬文才揉捏過的廂房從新布置一遍,總算恢復了原來的面貌。
孟星河閑在屋里,覺得無事可做,索性拿起一旁的毛筆練字。他筆走龍蛇如行雲流水般揮毫書法,小五子蹲在他身邊左顧右盼,滿腦子皆是問號。
對于孟少爺的字,他一個也不認識,心中疑惑,嘴上自然好奇道︰「少爺,紙上那些勾勾叉叉像長著尾巴的東西是什麼符號,小的怎麼從未見過呢?」
「呃!」孟星河不敢告訴小五子他閑著無聊把大學里用英語寫給女朋友的情書拿出來回回鍋,也怕小五子理解起來有障礙,只好違心道︰「哦!這東西,叫甲骨文,你看不懂很正常,世上能看懂的也不多。」
「甲骨文?」小五子扣了扣腦袋,似乎對甲骨文來了興趣,他指著紙上的甲骨文問道︰「少爺,這幾個甲骨文怎麼讀?」
這小子,啥時候變的愛學習了。孟星河順著小五子的手望去,密密麻麻的英文字上,小五子的手指正指著「愛老虎油」幾個單詞。
我靠!孟星河有些窘迫。小五子隨便一指,就中了最厲害的標。他嘴角抽筋,還是硬著頭皮撒慌道︰「這,這幾字,讀「愛老虎油!」是用來形容女子長的漂亮,男子長的帥氣的意思!」
「上帝作證,我絕不是有意欺騙小五子的!」孟星河默默為自己祈禱,敢忙收了那封情小五子現學現用,生澀地說了句英吉利語︰「少爺,愛老虎油!」
我汗!我狂汗!終于體會到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滋味,有苦說不出啊!自己胡亂曲解字意,哪知讓小五子表錯了意,活該自己倒霉。
「愛老虎油,愛老虎油。少爺,愛老虎油!」學了句英吉利語,小五子就歡喜的要命,張口愛老虎油,閉口愛老虎油,孟星河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個女人對他說愛老虎油還可以滿足一下虛榮心,關健是小五子他是個男人,沖著孟星河就是那句︰少爺,愛老虎油,他听著就想吐。
為了防止自己胃痛,孟星河不得不喝止道︰「行了,我知道我很帥,別老虎來老虎去,叫得我蛋疼!」
「是!愛老虎油少爺!」小五子高興的回答。
我受不了了,孟星河心中抓狂,很想找人泄一下。他不知那里來的勇氣,怒氣橫秋地說道︰「小五子,本少爺命令你馬上閉嘴。出去將晚膳備好,否則,別怪我辣手割舌,讓你一輩子說不了話。」
不下點猛藥,不知道消停!小五子立刻閉嘴,側身跑出廂房。
整個世界終于清醒了,孟星河掂了掂手里的情書,雙手一陣報復式的揉捏,將它狠狠砸出窗外。
將那張用英吉利語寫的情書隨手扔掉之後,無所事事,孟星河干脆拿起一旁科舉考試必考的書專研起來。
他憋足一口勁,頂著頭皮麻的困擾,硬生生將厚厚一大本《論語》從頭到尾全部看了個遍,憑借前世強的記憶力和眾多國學大家的解讀,他算是把《論語》吃了個透,舉一反三都不是問題。
抱著休息片刻的思想,孟星河放下書本,走到窗前,舉目四望。他目力極強,放眼望去,秋高氣爽的天空,萬里無雲,瞥見雁蕩山頂,偶爾飛過幾個黑點,瞬間就消失無蹤。想到趕車師傅閑談雁蕩山下的奇聞,心中突然對那張弓引箭之人增添一絲好奇之心。
靜靜矗立在窗前,好像一尊石像。不知不覺,夕陽漸漸西下,滿林殘照驚飛無數鴉雀,遠山近水間,血紅的楓葉,迎風亂舞。孟星河眼中閃過一絲留戀,遙想北京紅楓滿地的香山,家中的父母以及那個淪為私有物的系花老婆,萬千柔情爬上眉梢,輕輕吟道。
「紅葉晚瀟瀟,長亭酒一瓢。
浮雲歸太華,疏雨過中條。
樹色隨關炯,河聲入海遙。
帝鄉明日到,尤自夢漁樵。」
沒有豪氣,沒有煽情。難得孟星河隨心而吟,其中的意境自然流出。
一絲秋風吹散孟星河的思緒,就在他夢回之際,身後忽而傳來一句低沉的問候︰「孟小兄,莫非想家了?」
憑借聞聲識人,孟星河已經猜出來者何人。他轉過身來,施了一禮,恭敬道︰「杜先生光臨寒舍,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無妨!無妨!」杜如晦上前一步,目視窗外,神情異樣,嘴里自然而然念出孟星河剛才所吟的詩句。
「帝鄉明日到,尤自夢漁樵——」
杜如晦雖然官拜尚書令,位極人臣。當念及兩句詩時,也免不了黯然神傷。他久居帝鄉多年,為江山社稷,戎馬一生。如今日薄西山,對家鄉眷念之情無比濃厚,可惜心中找不出恰當的言語去形容,現在得聞驚天一語,杜如晦也是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詩歌之美,在于一頭霧水。」孟星河兀兒一笑,見堂堂一國宰相,居然被自己抄襲來的詩歌,引入虛擬的意境,他忙問道︰「不知先生到此,有何貴干?」
杜如晦搖頭一嘆,回到現實之中。他目光深邃,點滴落在孟星河身上,繼而語重心長地問道︰「孟小兄,老夫今日來是有事請教?」
「請教?」孟星河心學大家,什麼事能難得了他呢?還請教自己?「先生請講,學生自當全力以赴。」
「恩——」杜如晦思考許久,然後很在意地說道︰「孟小兄,老夫曾在長安國子監結識一高人,曾與老夫相論「學符世事,分科學習,分科立考。」之言,訴老夫愚鈍,不知其中奧妙。今日見小兄學識過人,老夫特意趕來,願听听你的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