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一輪明月,兩旁街燈如星,妙玉坊的夜生活開始活躍。孟星河腿長步子大,一個人走在前面渾然不理會後面那個和蝸牛有的一拼的煙夢蝶。
呂大小姐真是慷慨,讓我送她?就這度,到萬花樓恐怕天都快亮了。能忍則忍,大不了等會兒到萬花樓,就地找個小妞摟著睡一晚明早才回來,也讓呂凝知道男人是不能夠隨便送人的,出軌的危險系數很高。
他放慢步子,漸漸靠近煙夢蝶。見這小妞居然走著路呆,孟星河故意用手戳了她的藕臂,撒謊道︰「夢蝶小姐,萬花樓到了。你自己進去就行,我先回去了。」
「哦……你說什麼?萬花樓到了,那麼快?我走的很慢呀。」夢蝶突然回過神來,左右看了眼,現孟星河在騙人。原本端莊的她,心如貓爪,啪啪啪就賜給孟少爺幾拳頭︰「你作死呀。」
這小妞的拳頭沒有呂凝那麼猛,打在身上完全就是在按摩。孟星河緊緊捂住自己的胸口,道︰「完了、完了,心碎了,夢蝶小姐你好狠。」
他做出痛苦的樣子,真像那麼回事。煙夢蝶就納悶了,自己又沒有使出力氣,他何來心碎,八成是在唬人。柳眉一皺,夢蝶小姐拳頭齊出︰「既然都碎了,干脆更碎一點,反正你的心那麼花,要不要都無所謂。」
你打上隱了是嗎?雖說拳頭力小,打在身上也是痛。孟星河翻手一抓那只粗大的手掌就將煙夢蝶的玉手抓在手里,臉上立刻嚴肅起來,道︰「不要逼我出一個地方。」
他雙眼如刀,正盯在夢蝶渾圓高翹的臀部,臉上邪氣的笑出聲來。煙夢蝶使勁掙扎一下沒有逃月兌魔掌,又怕他真的說到做到,立刻柔順許多,任由他抓著自己的手胡作非為。
「這樣多好,我牽著你走的快些。黑燈瞎火,你要是磕踫到哪里,我也賠不起你這個人。」孟星河拉扯嗓門,倒頗有幾分男人的氣概。
夢蝶見他裝出來的氣勢,撲哧一笑,道︰「你還是不是君子。」
「我從來就沒有說過我是君子。」孟星河立刻證明自己的身份,到不知這小妞有什麼企圖。
「那你就是小人了?」夢蝶反問道,一雙眼楮仔細盯著孟星河的臉,放佛被這個男人說話時的表情吸引住了。
你一次性說完不行嗎,吞吞吐吐真讓人受不了。孟星河很認真道︰「我也沒有說過我是小人。」
「那你是什麼人?」夢蝶的語氣變得緊湊許多。
「男人行了吧,帶把那種。」生怕夢蝶繼續追問是何種男人,孟星河干脆回答的簡潔明了。
夢蝶突然停住腳步,任孟星河使出多大勁都拉不動她。她仰著腦袋,一雙解水美目就像閃亮的寶石,嬌艷的紅唇薄如兩片桃花,精致的五官點綴在她白皙的臉蛋上恰到好處,從她身上散出來一種氣息,讓孟星河突然迷戀上眼前這個女人。
她和孟星河對恃很久,忽而一口如蘭的香氣從她嘴里吐出,細聲道︰「既然你是男人,為什麼不敢親我一下。」
誰說我不敢親你。孟星河就像被鬼迷住了一樣,立刻送上自己的嘴巴。
他剛要親上煙夢蝶的小嘴時,腦袋中嗡嗡嗡響起了雜音,立刻讓他清醒轉來。他趕緊怕了幾下自己的腦袋,老子今晚是怎麼了,竟像著了魔一樣。看著眼前正閉著眼等待自己臨幸的煙夢蝶,孟星河淡淡,道︰「不是我不敢親你,而是我怕親了你之後你會嫁不出去。」
擔心的事總算來了,幸好剎車較快,當真是親了這小妞,呂凝哪里只怕不好交代。他急忙放開夢蝶的手,道︰「快走吧。天寒地凍,小心著涼了。」
「要你管我。」夢蝶聲音低沉,朝前邁了幾步,道︰「你,你回去吧……我自己一個人能回去。」
「真的?」孟星河眼楮光︰「那你慢慢走,我先回去了。」他說了句,就往夢蝶走去。將身上唯一那件厚實的衣服月兌下來,披在夢蝶香肩上,道︰「真搞不懂你們女子,寒冬臘月穿得一個比一個少,漂亮真的那麼重要嗎?」
「口是心非。」看見孟星河溫柔的動作,夢蝶白了他一眼︰「你不是要回去嗎?怎麼還賴在這里。」
哦,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孟星河轉身大步流星向前面跨去︰「我走了。你莫要回頭看我,免得變成望夫石。」
他到是說走就走,絲毫不原地停留。
「你滾好啦。」本來還有點感動,現在只剩下一肚子的火在心里。望著那個快消失的背影,夢蝶終忍不住,道︰「先等等……我想問一你個問題。」
「你問吧,我除了壞,還是壞,天上雷要劈,睡覺也會死的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誠實。」孟星河頓住腳步,臉上閃過一絲落寞。
夢蝶好像沒有听見他說話,踏著細碎的步子,慢慢向萬花樓走去。她每走一步,就說一個字︰「如果我不是現在的我,你敢親我一口嗎?」
她的話,就像二月的春雨落地無聲,只見搖曳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視線盡頭。她一字一句孟星河听的非常清楚,到不知這個小妞究竟想說什麼。苦笑一聲,孟星河慢慢跟在夢蝶身後,暗地里將她護送回萬花樓才回自己的胭脂店。
接下來幾日,孟星河懶得回省學上課直接蝸居在胭脂店中。蘆薈美容品和沐浴*帶來的效益果然極佳,現在他店里主打招牌就是這兩樣東西,至于胭脂水粉的銷量已經不是主營收入。
每日前來購買的公子小姐數不勝數,只要工廠那面將產品運來,不出片刻功夫就銷光。在這種供不應求的刺激下,孟星河又吩咐柴少新建了兩家工廠,就連蘆薈培植基地也開始動工。
由于兩種產品所用原料獨特,配制的方法也只有孟星河知道,就算其他人想仿制也苦愁找不到門路,只能眼睜睜看著孟星河的生意日漸火爆,恨不得參進去分一杯羹。
孟星河將蒸蒸日上的生意全部交到柴少手中,他自己卻終日躲在書房里與世隔絕。
手中捧著書本,正神游其中,身後的房門被無情的推開。柴少手中拿著一個金黃的包裹走進來道︰「三弟,呂兄剛才從工廠那面將產品送來的時候交給我一個包裹,說是呂小姐送來的讓我轉交給你。」
「恩,放在床上吧。」孟星河視線沒有離開自己的︰「我和二哥商量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不會讓我失望吧。」
「三弟放心,除了某些方面比不過你之外,其他方面還不手到擒來,你就等著看好戲吧,絕對為你安排的妥當。」柴少拍著胸膛保證,繼而夸張道︰「我相信,從明天開始整個江都城都會因為三弟的存在而震撼。」
不要把我說的那麼神,我也是迫不得已,要不是上面下了命令,老子才不會大方的燒錢呢。
想到明天就是呂凝老爹的壽辰,孟星河心中結氣,放下手中︰「二哥你今天傳下話去,叫兄弟們明天休息一天,大家出去喝口酒吧。」听他這句話還安慰人心,哪知道孟星河接下來厚顏道︰「老子花了那麼多銀子,不叫兄弟們吃回來,我他媽看著就心疼呀。」
他一句話說出,柴少都暗自低下頭去。擦了把冷汗道「那個,三弟我先下去通知兄弟去了,你老丈人的酒不喝白不喝。」
「哎,去吧。」孟星河獨自嘆了口氣。走到床前打開呂凝帶來的包裹,里面是一件上等布料做的新衣,孟星河拿在手里,卻看見下面還壓了張紙條。他拿起來一看,上面只有一排小字。
「今夜給我留半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