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這廝說話就是那種前面听著很正派很有嚼頭,後面突然就給你來一句不正經不入耳而且恨不得踹他幾腳的痞語。杜小姐雖然暫時不明白中間頂把是什麼意思,可她腦袋瓜子不笨,看孟星河那猥瑣的表情,立刻面紅耳赤的想到某些東西,對于她這種已經早早過了青春期而且又是教書育人的夫子,自然明白孟星河言中之意是何物?
自打教書育人以來,就沒遇見像孟星河這種不懂得謙遜的學生。夫子微微皺起眉頭,也不去管孟星河那些輕薄的話,听多了自然就習慣了,現在她想的很透徹,對付孟星河最厲害的手段那就是忍,古語雲不與爭之、且忍!她犯不著為了根本就無關緊要的事和耍嘴皮子厲害的孟星河唱對台戲,因為那樣只會讓她顯得急于爭強好勝。
默不作聲,繼續揮鞭趕馬。校場後面的草場不大,十幾匹馬在上面悠閑的吃著青草,夫子也沒理會孟星河,找了塊干淨的草地盤身坐了下來。
清風撲面,揚起了她的素面青絲,夫子理了理自己秀發,望見了遠處的孟星河,宛如一尊面帶微笑的白玉雕像。一會兒功夫。孟星河漫步走了過來。抬臀坐在夫子身邊,手里捧著不知從哪里扯來的野花和野草。夫子看他靈動的雙手不斷變化花樣,多少有點少女好奇之心的她,淡淡而言︰「你怎麼懂得用芨芨草和野花編制草氈帽。你難道去過塞外?」
「去過。很久以前。」聞言。孟星河想到前世去新疆,也就是夫子說的塞外,曾看過當地的游牧人編織過這種東西。他當時是和自己的女友一起去的,那是在進入大學的第二年,去的時候正是暑假,回來之後,前任女友就飛去了美利堅合眾國,從此了無音訊。
「怎麼。提起你的傷心事了?」沒想到孟星河心中還有傷心的事。夫子居然來了興趣。
孟星河毫不避諱。前任女友的確是他這輩子記憶最深的一個女人。以至于在她去國外後的幾年,孟星河雖然常在女人堆中扎根,但都沒有如當初進大學那樣,瘋狂而浪漫的涉及男女情愛的事情,因為在他看來,再美、再堅貞不渝、的愛情不是讓社會糟蹋了,就是讓別人糟蹋了。所以,孟星河從不怪那個為了更好的生活而選擇去國外鍍金甚至打算在那里結婚生子的女友。哪怕現在已經是一千多年前的大唐,拋開當初離別的決裂不談,在孟星河心里還是有她的陰影。正如闖入處*女身體的第一個男人和留在男人心中的第一個初戀,都能夠放在心里細水流長的想一輩子,至于最後誰是誰的誰,那已經不再重要,人生不止初相見!何況是愛情。
將手中的芨芨草和鮮花編制成一個氈帽的樣子。孟星河將它枕在腦袋下,躺在了草地上悠悠道︰「我要等待幾個輪回才能見到你呢?」
也許就是這句酸溜溜的但偏偏對女人很有效的話,讓一旁的夫子再次凝重的望著孟星河那張算不上英俊,但也不會讓女人討厭的臉蛋。
「她叫什麼名字?」終于,夫子忍不住想問在孟星河心中佔有地位的女子的名字。8.N也不知是什麼樣的女人,才會讓這個嬉皮笑臉喜歡耍嘴皮子的男人沉默起來竟然有種與他年齡不相符的成熟。
孟星河扯了根青草叼在口中。記得在上大學時的草坪上,他經常這樣做,而往往身邊和他一同躺著的她就會從他口中把草扯出來,然後學他樣子咬在嘴中。嘴巴嘟起來,有些俏皮的模樣,讓孟星河渾身就像打了雞血,立刻撲到她身上,狠狠吻在那薄而發亮的朱唇上。而她此時也只能無力的捶打孟星河,嚷嚷一聲「壞老公」就任由孟星河魚肉。
「青瓷。」念著這個幾乎忘記的名字。孟星河淡淡而笑。
杜夫子扯掉孟星河嘴里的青草躺在他身邊,學著孟星河的樣子放在嘴里嚼了嚼。皺眉道︰「苦的。」
她說著坐起來把嘴里的青草扔到地上,半吐舌頭,頗為可愛。然後躺下,側著身子,竊喜的看著孟星河一動不動。
孟星河放佛看到了青瓷的的原版。不過,眼前的人卻是一個身穿唐裝,身段婀娜,書香氣息很濃的女子。他轉過頭來,深度凝望眼前這個一塵不染的女人。從最引人入勝的兩道細眉開始,再到那雙復雜多變的眼中,清純中透著一股子 勁。最後是那挺拔高挑最具代表東方女性的挺直鼻梁,鼻息微弱透著無比的秀氣,紅唇輕哂微微向兩邊翹起,美的是如此驚心動魄,簡直快要把人的心都掏出來。
在這一方不過容身之大的草坪上。夫子側臥身子,與孟星河四目相望,他們之間僅隔咫尺,甚至都能感覺到對方那粗細不同的氣息。
當孟星河的手突然攀上那曲線構造的蠻腰時。對面的夫子明顯抖動了一子。但出奇意外,她居然沒有伸手阻擋,一顆心卻在此時撲通撲通跳了起來。從沒有和一個男人如此近距離相處的她,看著孟星河緩緩移過來的臉龐,***的臉蛋瞬間紅潮涌動,隨著呼吸的加快居然慢慢閉上了眼楮,好像抿嘴在等待什麼值得期待的事情。
這丫頭,真是一個愛情上的盲者,學術上的天才。看她樣子,孟星河知道,就算今天在這草坪上佔她便宜,親她一下嘴巴,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醒醒,別做夢了!」孟星河捏了捏夫子紅紅的臉蛋,這丫頭皮膚真好,多捏幾下。
「嗯——啊!」夫子還以為孟星河已經對她做了那種事情,正考慮等會兒睜開眼楮兩人該如何面對。哪知道感覺臉上被人扯來拉去,不像是那種期待已久的感覺。
她立刻睜開眼,覺得頭上被壓了什麼東西。拿下來一看,居然是孟星河剛才編織的草氈帽,而孟星河正一臉壞笑的打量著她。心里覺得很滿意。
如此情況,再矜持的女子也會憤怒。夫子不由分說將手中的草氈帽撕碎,砸在孟星河身上,灑落滿地。臉上竟是那種可嘆而沮喪的表情。放佛在自嘲自己是個不檢點的女人那般可笑。
「還給你的青瓷!我杜萱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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