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孟星河陪雲姨去東市買菜,是一件愚蠢而自討苦吃的事情。擰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從外面回來,壓榨的幾盡虛月兌的孟星河終于知道一個女人就算要收拾你,總會找出許多合理的讓你不可拒絕的方法。
回到房中,孟星河就迫不及待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雲姨則是拿著才買來的東西,有些報復後的快意恩仇。轉身回廚房做飯去了。
晚飯,孟星河的食量出奇的好。囫圇吞了幾碗飯,趁著雲姨收拾桌子的時候,他已經溜出門去。
鳳鳴軒,金風、玉露兩姐妹正在全方位的替孟星河服務。這套按摩手法,是孟星河私下傳給這兩姐妹的,沒想到今天居然派上了用場。
「公子,你今天怎麼如此疲憊?」妹妹玉露溫情的替孟星河捏著肩膀,姐姐金風已經端來泡好的香茶放在孟星河前面的檀木小桌上……
孟星河不可能說是被雲姨摧殘的,畢竟今天下午去集市是他自己提出來,只是孟星河沒想到雲姨居然帶著他四處亂竄,看見什麼合適就買什麼,幾乎把整個集市轉了不下十遍,才慢悠悠回去,東市本來就大,如此明顯的動作,這不是擺明了把孟星河當成免費扛東西的麼。
喝了口茶。孟星河拉住了玉露正在按摩的手。這小妞的手模起來軟軟了,就像一塊暖玉。此時的金風臉蛋正紅彤彤嬌滴滴的,就像細雨下的桃花惹人憐愛。對男女之事不在如羞澀女子般生疏的她,順著孟星河的手臂緩緩落到他懷里。
「公子,該就寢了」玉露在他懷里低聲吟道……臉上露出醉人的酒紅
「對啊,是該就寢了。今晚輪到把寶貴的東西交給玉露小妖精了。」孟星河捏在玉露那粉雕玉琢的臉上。不用太多言語,也不用太多的前戲,三人直接滾到了床上,開始了疊浪翻滾。
一番熱情過後,玉露終于得到了寶貴的東西,死死抱著孟星河的頸子,溫存過後的她更加動人,就像一只真正的小狐妖。
「公子。再過兩天就是端午佳節。到時我們兩姐妹要去城外替娘上香。你能陪我們去一趟嗎?」
「早去早回」孟星河知道端午節那天會很忙,屆時右路大軍和左路大軍會在城郊比試,他不去似乎不近人情……雖然李承乾是個陰險小人,但孟星河沒必要太早和他撕破臉。該給臉時,絕對要給幾分薄面。
「啵「玉露獎勵孟星河一個高興的吻。隨後就像一條小白蛇那樣死死纏著孟星河。嬌聲道︰「公子,奴家還要」
這個小妖精,在床上,比身邊的金風可開放多了。真是上的了蕩床,下的了廳房的典型代表。
許了!等會兒挨個來。某位牲口色心大起,已經義無反顧的撲到兩只羊羔的身上。
清晨,孟星河回家,桌上擺著的依舊是熟悉的早餐。
他坐下來,準備開吃。冷冷的聲音就從對面的雲姨口中傳出。
「昨夜去哪里了?一晚沒回來?」
「馬廄猥瑣老頭哪里喝了一夜的酒」孟星河不慌不忙道……早就把這個理由編好,還怕雲姨審問不成。
雲姨沒有當場揭穿他,在孟星河進來的時候她就聞到一股女人身上的胭脂味。「什麼時候馬廄養了胭脂馬了?還真是奇怪啊?」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孟星河聞不到胭脂味,只顧埋頭吃飯。雲姨真想好好教訓孟星河一次,男人愛好風月並不是件很大的事情,長安貴冑,那個家中不是三妻四妾,但還是出去尋花問柳。她身在皇宮,對此類事情看得很淡,只是怕孟星河天天出去放縱,會傷他的身子。她雖然嘴上不關心,但心里還是看著不說話而已。
「端午節有事嗎?」雲姨換了個輕松的話題……對付孟星河這個死性不改的人,就算苦口婆心搬出大道理對他都無濟于事。只能期盼他那天心血來潮,自己改邪歸正就行。
孟星河一听端午節三字,正經問道︰「沒什麼事。難道雲姨想約我出去看龍舟。我好像听說端午佳節,城內護城河上會進行龍舟比賽。難道雲姨想去看看?」
「看膩了。不去。」雲姨回答的很果斷。然後淡淡道︰「想去一趟相國寺後山的衣冠冢。」
听到衣冠冢,孟星河立刻想到雲姨是想去祭拜一下隋煬帝。也對,父女連心,每逢佳節倍思親。孟星河滿口答應道︰「那我們晚點去,上次沒有看成夕陽,這回可不要錯過了。」
雲姨不知道孟星河如此安排,其實是給自己騰出時間,因為他上午要陪金風、玉露去城郊上香,中午會在軍營參加兩路大軍的比試,唯獨下午可以騰出時間陪雲姨,此時若是再有人約他,那只有把時間排到晚上了……
原本好好的端午節,就沒有一刻是清閑的。不過,這樣也算充實,不會出現無聊的時候。
吃過早飯,孟星河回了房間,沒什麼事情可做,他干脆躺在床上睡覺。
幾日的時間不算太長,不知不覺就到了端午佳節。
早晨吃飯的時候,桌子上除了紅豆稀飯熱饅頭之外,還擺有幾個用彩色絲線綁著粽子。他匆匆吃完早飯,出門就隨處可見三五成群的書生打扮極儒雅,手中更是風騷的拿著一把文人的折扇,正在討論等會兒是先去相國寺還是到城中看龍舟,甚至興趣盎然之人已經傷春悲秋作上一首端午的詩歌,唏噓感慨一番時過境遷人生苦短,如此熱鬧而鄭重的一幕,到讓人覺得這個時代的端午比較喜慶……
來到鳳鳴軒。金風玉露兩姐妹已經準備好香燭放在一個籃子里。在她們兩姐妹的閨房中,孟星河又被迫吃了兩個粽子,還喝了一杯雄黃酒,說是今年可以百病不侵。他沒有拒絕兩姐妹的好心,肚子被撐的很飽。但由于趕時間等會兒他還要去軍營,也就招呼金風、玉露兩姐妹早點啟程。
坐馬車出了長安城,看見十里古道上那車轔馬蕭的喧嘩,他才知道,原來端午出來拜祭已逝去的親人無非是現在一種風俗……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孟星河心中微有感觸。不覺想到遠在桃源孟家村的娘親,還有千年以後那個已經成為過去的家。
來到金風、玉露娘親的墳前。新墳,不大,墳上也沒長出那種長長的狗尾巴花。簡單的將墳前的雜草清理一遍,兩姐妹眼楮紅紅的將香燭和祭品擺上。然後恭恭敬敬跪了下去。
「娘,我們兩姐妹現在都過得很好,你在天之靈可以瞑目了。爹的消息,現在有公子替我們詢問,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所眉目。今天是端午佳節,我們帶來了你最喜歡的糕點和粽子,是姐姐親自做的,按照我們江浙的地方味道,我們知道娘很喜歡,所以做了很多,就放在娘墳前,你有空就來嘗嘗……等以後我們找到了爹,就把娘的尸骨遷回故鄉句葬再娘當年遇見爹的大明湖畔。」
說到最後,兩姐妹都小聲哭了起來。
孟星河站在旁邊,看不慣這種悲傷的故事。他是過來人,也想到千年後的父母妹妹,在知道自己不幸過世之後會傷心成什麼樣子。世間唯有生離死別才最掏人心窩,見兩姐妹哭的斷斷續續頗有荒野小狐狸的哀鳴。他伸手將兩人扶起來。
「好了,都別哭了。你娘在天之靈會一直看著你們兩姐妹的。」沒說太多華麗詞藻,一字一句都是誠心說出。兩姐妹鑽進孟星河懷里,眨著紅紅的眼楮默默流著眼淚,並沒有哭出聲來。
「這就乖了……」孟星河細心安慰。在魚歌娘墳前待了許久,等所有的紙錢燒完之後他才負責將奠酒灑在墳前。嘴里說著兩姐妹都听比清楚的聲音,然後很輕松的站起來,說可以回去了。
兩姐妹點頭,知道孟星河還有要事要做,在路口和他告別之後,就坐著馬車回長安城了。
看著馬車絕跡而去,揚起一陣塵煙,孟星河才騎上馬往今天兩路大軍比試的校場跑去。
在孟星河沒有到來之前。左右兩路大軍一年一次的校場比武已經在長安城郊的烽火台下激烈上演著。
此烽火台乃是當年高祖建唐時所立,以此提醒後世李氏子孫,匈奴犯境,雖遠必誅。
烽火台上,居高站有一人,那人頭戴朝天冠,上面瓖嵌有十二顆明珠,一襲金黃長袍上繡有活靈活現龍騰圖案,他望著下面三軍涌動的校場神情不怒自威。在他身後,還跟著幾位身穿蟒袍玉帶的朝廷重臣,那氣場,華麗的讓人不敢多望。
而在烽火台下,左右兩路大軍已經從駐扎在城郊的軍營中趕來。分兩左右兩邊列隊,兩軍中間,就是一塊數百丈寬的草地,等會兒三場比試都會在上面進行
第一場比試是由兩軍各自從軍中挑選出一名武將上來騎馬對陣。待烽火台上王旗一揮。兩軍的將領已經騎馬出列。
「是陳咬金?」烽火台上,眾大臣見右路大軍中殺出來那個騎黑馬拿一柄宣花大斧的黑臉漢子,立刻有人議論起來。這陳咬金原本是左路大軍的副帥,因為征西問題觸怒龍顏被貶為一個馬前鋒,現在出現在校場上讓人吃驚不少。
不過,那群朝中重臣的談論聲還沒有落下。一聲駿馬的嘶鳴,從左路大軍中立刻殺出來一個金甲小將軍。手拿一柄八尺長銀槍,胯下一匹棗紅馬,氣勢如風,絲毫不遜那黑臉的漢子。
「這小將是誰?真有當年一字齊肩王羅將軍的風采。手中所使,也正是羅家的銀槍彎刀。」眾大臣依舊在討論著,唯獨站在前面那個一聲不吭的皇帝卻是較有興致的看著下面一幕。道︰「此小將,正是羅卿家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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