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颶風咆哮中的存亡
‘踫!轟!轟、嘶!’整面鋼筋混凝土牆,在洛杉磯時報二人組眼中,像是被彈道導彈擊中,如同一張紙般被輕易洞穿,留下一個空桶的直徑達五米左右的大洞,再與一道從天而降的藍紫色閃電一撞,青色的光離子、藍紫色的電弧在半空中激烈交叉撞擊,一股無形但有實質威壓的沖擊波,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時,將房內所有人都歇飛出去,即使是始作俑者的白玉斌,也沒有逃過這一劫,那面被射出一個大洞的牆,更是在轟隆聲中怦然倒塌;
而這時,從這面倒塌的牆看過去,叢人才發現︰一道黑灰色的接天龍卷,卷著一座極度扭曲的天塔,再夾帶著一道道藍紫色電弧,從牆的這一邊方向橫掃而出,幾個呼吸間與那已經合在一起的龍卷風踫撞在一起,雷霆狂嘯中一輪新的融合纏繞在他們眼前顯現,
而兩道同樣接天觸地的天地龍卷風,就像兩個泰坦在相互搏擊,相互擠壓纏繞中,一塊塊不規則的石基、斷敦、鋼柱,呼嘯著四下拋飛,流星般砸穿大夏、山崩般砸沉地面、巨錘般砸碎大巴;
而非常不幸的,作為就在這兩個‘巨人’身旁的氣象監控大夏,盡管這幢大夏已經殘廢的只剩一半都不到,但那呼嘯而來的石基、斷敦、鋼柱,照樣關顧不誤;
一顆顆如同導彈般射在半殘的氣象監控大夏上,一個個空桶的巨洞在一聲聲沉悶的巨響中,震蕩著整幢已經半殘的氣象監控大夏一層層的坍塌、月兌落,
而非常奇跡的,那堪比小屋般大的石基、殘裂的斷敦、彎曲的鋼柱,呼嘯著砸進他們頭頂四,咆哮著砸塌他們左右兩邊的隔間,嘶吼著砸沉他們腳底的二,但就是一塊也沒有砸到他們所在的這一間凌亂的套間,只是那被四下揚起的煙塵,還有細小點的碎石彈射,在他們身上留下一道道皮開肉綻的血痕,與滿身灰塵;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這樣的狼狽,比如在牆塌瞬間就爬起的白玉斌,還有被他當時一腳踢進沙發底下的天馨、比特三人;
在漫天灰塵飛揚,小屋般大小的石基、斷敦的繼續飛射砸擊中,作為房內唯一站著的一個人,白玉斌當然顯得很是奇特、突出,只見其在房內快速閃移中,右手的三稜刺刀不斷揮舞帶起一道光幕,還有偶爾幾次點射,將彈射而來的大塊碎石全都一擊粉碎,其他小塊點激射來的碎石,也有近半被他擋下;
如果不是白玉斌當下大半亂彈飛射的碎石,這十幾個保安與兩個新聞人,就不是身上留下幾道皮開肉綻的血痕,可能已經頭破血流並出現傷亡;
萬幸的是,這樣的狀況維持了不到一刻鐘,在那兩道接天龍卷終于合在一起後,到處拋飛的石基、斷敦也終于停下來,
而那道追著白玉斌他們,一直從醫院到這里的黑灰色龍卷風,在與那道龍卷風合在一起後,變成漆黑色的接天龍卷風後,像似突然失去什麼約束般,在氣象監控大夏對面兩條街外無規則的旋轉,雖然還是這樣的狂躁、暴虐;但白玉斌卻沒來由的精神上徒然一松,似乎一直壓在他精神上的一塊無形巨石被抬了下來;
就在白玉斌剛松了口氣時,突然一連串細微的‘卡擦’聲從其腳下傳來,白玉斌微微一愣低頭向下看去時,只見一道道裂縫在其腳下的地板上蔓延,還不等白玉斌變色反應過來,‘轟然’一聲整個地板碎裂,白玉斌只覺身子一輕,就跟著其他人向下摔去,
通過那碎裂的地板空隙,白玉斌看到整個二已經完全被砸塌了,而在一那一根根倒豎著的鋼筋,無規則的碎裂地板、碎石牆,還有大塊大塊碎裂的落地窗玻璃碎片,要是他們掉在上面……
同時一個念頭在白玉斌腦中閃過,這里確實是安全點,但只是在暴龍卷襲擊時的安全點,而且可能是整個氣象監控大夏唯一的安全點,但又卻不是真正的安全點,在龍卷風之後這里就變成致命的陷阱,這就是為什麼在進這幢大夏時,明明自己的感知告訴他這里是安全點,但自己的心又總是那麼的不安,因為他感知的危險範圍只是當時狂暴的龍卷風,而沒有包括這幢大夏本身,在感知範圍外的危險,只有在危險即將發生前才能感應到,但卻無法鎖定危險來源,這是自己感知的限制;
當然,當時的情況不允許他想那麼多,他也不見得能想那麼多,想到龍卷風之後大夏的坍塌!
…………
身體不受控制的向下掉去,再看著眼中迅速放大的倒豎鋼筋,還有殘碎的地板、碎石牆,白玉斌額上青筋暴突中,迷茫的雙眼間徒然青光一漲,同時一聲暴虐的嘶吼……
而同樣摔向底,看到那些倒豎的鋼筋、碎石與大塊玻璃碎片的天馨,兩眼間充滿不甘與掙扎,迷茫中帶著一絲希望,在她轉頭看向一旁的白玉斌時,只見一道淡青色的虛影在其眼前閃過,接著底下一聲炸雷般爆響,一股緊隨而來上沖的狂暴氣壓中,天馨只覺自己迅速掉落的身子徒然一輕,接著就是漫天煙塵中,幾個呼吸的時間瞬間流逝,糊里糊涂的與實物接觸相撞,不等天馨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突然一道筆直向上的空氣流,把整個彌漫的煙塵一卷驅散,接著在她頭頂又一聲狂暴的炸雷響起;
就在天馨本能的抬頭仰望,只見在其頭頂炸碎地四分五裂石板一瞬劃過,接著只覺地面震動與一連串的爆響中,那四分五裂的石板斜斜的插在煙塵之中,而再次揚起的煙塵,卻怎麼也擋不住抬頭仰望的天馨,從她的頭頂上方看到那陰雲密布的天空,原來在她頭頂的那一塊天花板,已經完全不見蹤影;
天馨呆呆的看著陰雲密布的天空許久、許久,才機械的轉過頭去看剛剛產生空氣流的位置,只見白玉斌一動不動的跪在那,仰頭雙手握槍向上,兩把黑色的三稜刺刀插在其身旁兩側;
嘴角不自然的微微抽搐了幾下後,天馨掙扎著站起,四下一望間,這才看清在鋼筋倒豎,殘碎的碎石堆與大塊大塊的玻璃碎片中,她們所在的是,一塊以白玉斌為中心,被橫掃出來的圓形平地,而她們也就是掉在這塊圓形平地上,
雖然從三掉下,被摔的不輕,但看著這塊平地以外的,那一根根倒豎的鋼筋、成堆的碎石、大塊大塊的玻璃碎片,想想自己剛才要是掉在這上面的話……一想到這個,天馨沒來由的打了個激靈;
搖搖頭,將紛亂的思念甩出腦袋,見除了那個跟大漢比特一起的女子還好點能自己坐起來外,其他人都躺在地上痛苦的抽搐、申吟,而白玉斌也一直跪在那一動不動,天馨心中閃過一絲慌亂,快步走到白玉斌身旁,頓了一會輕輕的喚道︰「老白,你……沒事!」
看著一動不動仍跪在其跟前的白玉斌,天馨猶豫了一下後,伸出手輕輕一拍白玉斌︰「老白……」
隨著天馨的輕輕一拍,白玉斌應勢而倒,不等他倒在地上,早有準備的天馨順手一拉,將他緊緊抱住一小會後,再輕輕的放下,平整的躺在地上;
天馨有些顫抖的伸出手,在白玉斌脖頸處輕輕一模,過了一會兒模感到脖頸處傳來的輕微脈動後,才不自覺的松了口氣,再次幫白玉斌整理了下有些凌亂的衣服,天馨才站起向其他人走去,與其他幾個受傷比較輕的人,將傷勢重的移到中間開闊的地方,與空地外的鋼筋、碎石拉開一段距離,以防這些碎廢棄建築物突然倒塌壓在其他人身上!
當白玉斌醒過來時,已經是昏暗的晚上了;
雖然醒了,但因精神力使用過度而昏漲的腦袋,精神附加透支潛力而渾身酸痛的肌肉,還有那種用力過度後產生的筋脈抽搐,渾身上下的沒有一處是正常反應,
無奈,白玉斌只能靜靜的躺了許久,在微微適應了這種糟糕透頂的身體狀況後,才皺著眉頭坐起,
轉頭四下一望,見昏暗的蕭蕭寒風中,天馨、比特、記者與保安們,圍著他緊緊的靠在一起,一些傷勢重的人,冷的渾身顫抖,並不時的發出一聲無力的申吟,再遠一點的平地外,那一根根倒豎的鋼筋,在昏暗的夜空下就像惡鬼伸出的手,再不時吹來的陣陣陰風,刺激著他的神經不停的顫動;
過了這麼一會兒,感覺差不多適應了渾身的不適後,白玉斌將整齊的放在他身旁的兩把黑色三稜刺刀與手槍收起,再起身走到天馨身旁將她拍醒道︰「醒醒,天馨!……我們不能睡在這,這里風太大也太冷了,先找個避風的地方躲躲!」
天馨可能實在太疲憊了,白玉斌叫了好幾下,才模糊的睜開雙眼,見是白玉斌後,精神不由微微一振,听白玉斌再次說了一遍離開這後,無奈的一指四周對他苦笑道︰「老白,你以為我們願意呆在這里嗎,能走的話我也不會把你放在這個地方吹冷風了,你看看我們該怎麼走出這里?」
說著,天馨眼帶希望的望著白玉斌,似乎等白玉斌來個大招,將四周混雜的廢棄建築一清,掃出條路來;
白玉斌按著太陽穴揉了揉,皺著眉頭想了想後,再四下看了看,猶豫了下才說道︰「我……來試試看!不過,我現在狀態很不好,大概只有附加精神一勉強擊的能力,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說著,白玉斌走到人群外,左手一抖槍滑落到手里後,平舉起槍對著前方停頓了一秒不到,‘踫’的一聲槍響中,接著一連串刺耳的摩擦聲響切整個夜空,一條筆直的兩米寬直通外面龜裂、碎亂街道的通道被強行開闢出來;
突然響起的槍聲與刺耳摩擦聲,將一直躺在地上的叢人全都嚇的驚醒來;
白玉斌收回槍後,轉過身來看了他們一會兒,道︰「都起來!還能走動的,把那些個傷勢重的扶起來,我們離開這找個避風的地方躲躲!」
說完,白玉斌扶起右手被摔的不正常彎向一邊大漢比特,率先走出那條剛被他開闢出來的通道,天馨無奈的一撫額頭,扶起那個女記者,可能因為白玉斌已經蘇醒,感覺心里的負擔突然沒了,所以心情很不錯,不由回頭聳聳肩解說道︰「我想叫醒你們來的,不過那家伙就是這樣蠻橫,而不給我機會,沒事的話都跟上了!」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