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華佗
獨孤傲天想了想後,對著天禧說道︰「我只會劍術而不會槍術,但我可以將自己的劍術傳給你,包括我的絕學‘獨孤九劍’;不過,你得發誓除了你自己學習修煉外,不能將我的劍術教給其他任何人,哪怕是我教你的基礎劍術!」
天馨听了不由一愣,低頭悄聲說道︰「這、、這個,我是騎士,學劍好像沒什麼用……」
被獨孤傲天死死的盯著,最後不知該怎麼說了的天馨,不得不停了下來,
許久,獨孤傲天才徐徐的說道︰「劍術、槍術都是武技技巧,兩者有很多相通之處,你只要能學會兩者之間相互比較,取長補短創造最適合你自己的槍技就行;並不一定需要你將劍術學的如何出神入化,你仔細想想後再做決定也不遲!」
天馨看了看白玉斌,見其聳了聳肩,表示由她自己作決定,不由仔細的想了想後,道︰「這個……我還是不學你的劍術了,我覺得自己笨了點,還是專修槍術,可能會更有前途!」
獨孤傲天盯著天馨看了許久,直看得她頭不由自主的再次低了下去,才不由輕輕的嘆了口氣︰「既然你是這個決定,那我可能要跟著你們段時間了,今後要是給你們帶來不便,還望見諒!」
說著,獨孤傲天站了起來,再淡淡的看了眼白玉斌後,轉頭對天馨說道︰「你們應該有話要!那我就不打擾了!」
而看著獨孤傲天走出房門,並把門給帶上後,白玉斌與天馨齊齊的吐了口氣,剛吐到一半而听到對方的吐氣聲,兩人不由自主的轉頭相互一看,大眼瞪小眼了許久,
最後還是勞累了一天的白玉斌先敗了下來︰「嗨,這獨孤傲天漂亮是挺漂亮的,但也太難相處、太自以為是了,就光光站在她旁邊說話,我都感到壓抑!真是……」
天馨听了,不由瞪了白玉斌一眼,道︰「在你來前,我們兩聊得可是好好的;老白,是不是在我昏了這段時間里,你對人家做了什麼,讓她這麼針對你!」
白玉斌雙手一攤,馬上叫冤道︰「這麼可能,你昏了的這兩天,我一直在下幫城里的人接骨擦藥的,哪有時間與那個閑心去泡她,這兩天來我們兩見了面也就點頭打個招呼而已!」
天馨皺鼻,冷哼一聲道︰「鬼才信你!對了,接下來我去西北,哦、不對,應該是去東北找童淵,你就不用跟著了,等我學藝有成再回來跟你聚合!」
對于天馨的這個突然決定,白玉斌顯然有些不解︰「為什麼?好好的,干嘛要我留下來……」
不等白玉斌說完,天馨就瞪著他,佯裝凶狠的斥道︰「你是不是想跟著我,然後好搭上獨孤姐姐!」
白玉斌听了,不由皺眉道︰「我說,我對那獨孤傲天並沒有什麼興趣,我們兩也就認識而已!我……」
天馨听了不由擺了擺手,再次打斷道︰「好了、好了,干嘛這麼認真!其實我是覺得,有獨孤姐姐跟我一起去找童淵就行了,你還是一個人行動,試著到處走走逛逛,要是有機緣遇到這個世界的方士左慈等人,也好跟他們學學道術!」
白玉斌還是有些不解,為什麼好端端的天馨要跟自己分開行動︰「誰知道這些神神叨叨的家伙在哪!我們一起去找童淵的途中,說不定就有機會遇到他們,我特意去找可能反而還找不著呢!天馨,你到底怎麼了,我們兩不是說好一起行動的嗎!」
「老白,機遇這種事誰也說不準的,但就概率上來說,我們兩分開行動,在理論上遇到這群方士的可能性才是最高的!最後……老白,當初我好像是說,先跟著你混段時間的!」天馨豎起根手指,搖了搖道;
白玉斌被天馨說的噎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無奈的雙手一攤︰「好!這事既然你已經這麼決定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說完,感覺索然無味的白玉斌,不由拖著疲憊的身軀轉身向門外走去……
而看著白玉斌那蕭索、疲憊的背影,天馨不知為什麼,好想說出自己的心里話︰「她不願他跟獨孤傲天在一起,哪怕只是這麼一小會兒,可能是因為自己沒有獨孤傲天的美麗,也可能是因為自己沒有獨孤傲天的那股特殊氣質,也可能是因為自己沒有獨孤傲天的……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不想他與獨孤傲天在一起!」
在白玉斌拉開門時,張了張嘴的天馨,還是沒有將自己的真心話告訴他,一直就這樣愣愣的看著他將房門該帶上。
第二天上午,太陽像似害羞的小孩,躲在層層白雲之後,只露出那麼一、兩縷的陽光,透過層層白雲照在大地之上;
小城北城門外,看著恢復原貌明麗清純的天馨,還是黑黑胖胖土財主家孩子打扮的白玉斌,裂了裂嘴牽強的苦澀一笑,問出一個他想了整晚的問題︰「那、那個……我們要什麼時候再相聚!」
而一身雪白風衣、明麗清純的天馨,沉默了一會兒後,突然呵呵一笑爽朗的一拍白玉斌肩道︰「干什麼呢!只是分開段時間而已,在上個任務里時我們又不是沒分開過;好了、好了,這樣!在靈帝駕崩後,我們再在長安城里相見!恩,就以一年為期,要是一年內我們沒有在長安城內等到對方,那就不用再等了,要是都還活著,就輪回空間里再見好了!」
說著,天馨瀟灑的一甩微卷的長發,悄然轉身向外走去;
而一直默默站在那的獨孤傲天,深深的看了眼白玉斌後,轉身跟上天馨,在經過其身邊時,突然說了句話︰「既然決定了,那就大膽的去追!哪怕你今後失去了,但也會留有一份思念在你心中!荷葉生時春恨生,荷葉枯時秋恨成。深知身在情……」
看著天馨在那頓了一下後,還是毅然的繼續向前行去,直到變成天邊的一個黑點,最後再也看不見,白玉斌才在蕭蕭秋風中,好似夢醒一般清醒了過來,抓住一片飄飛而過的秋葉,摟在手心里好一會兒,才隨著輕輕的一聲莫名嘆息,松開手中的秋葉使之隨風飄蕩而去;
…………
三個月後,殘破不堪的沛國城內,一間小酒底,黑黑胖胖的白玉斌,熟練的解下一個差官腳上的木板,再解開紗布繃帶並洗去其腳上的青黑色草藥;
而坐在板凳上的官差,咬牙咧齒的以說話轉移注意力︰「小白、、上次、介紹的、、李家、、妹子,你、、到底、、覺得、怎麼樣啊?啊……痛!好痛!」
這時,已經換好藥,‘啪’的一聲,再將木板給夾上的白玉斌,拍了拍手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道︰「好了,三天後再來把夾板給月兌了,那時就能恢復正常行走了;不過,在這三天內,你這條腿還是不要太用力的好,否則可能會留下些後遺癥、、哦,就是今後走路可能會瘸!」
輕輕地抱著腿直抽搐的官差,過了好一會兒才放松下來︰「好、、痛啊!你就不能輕點,每次非要……」
不等這個早已熟知的嘮叨官差說話,洗了洗手後的白玉斌,已經走到另一個綁著腦袋的婦女前,模了模她額上的繃帶,輕聲問道︰「林嫂,腦子還暈嗎?這兩天還惡心不?」
看著婦女無力的點點頭,白玉斌不由無奈的嘆了口氣︰「對不起,我只會接斷骨,對其他的醫術……」
就在這時,一個從早上進來後,就一只靜靜的站在窗前的中年人,突然開口說道︰「小兄弟,她可能是因為腦中受到震蕩,或內府受傷……」
听著一大遍的醫學倫理,白玉斌不由好奇的轉過頭來,等到中年人說完後,學著電視古裝劇里的江湖禮節,抱拳問道︰「不知大人是誰?可是醫家內手?如果不棄可否給林嫂與其他病患看看?」
而看著眼前黑黑胖胖的少年,那似官腔又不似的古怪模樣,中年人不由呵呵笑了起來︰「在、、在下華佗,本是沛國譙人,一直在外游歷學醫,不久前听聞故鄉巨變,才急急趕回來!」
說著,中年人華佗斂去臉上的笑容,認真的對白玉斌抱拳行禮道︰「在還未進城時,就聞此地風雨內,有一小大夫救死扶傷,救城內百姓無數,在下今日充充趕回來時,就馬上過來想一見貴人真容,只是見這麼多百姓等著貴人診治,而貴人也一直忙個不停,所以不好意思打擾;剛才也是見貴人不知該如何給這位夫人下診……請莫要誤會,在下沒有侮辱貴人醫術的意思,只是闡述個人見解,望能給貴人一些幫助而已!」
白玉斌上下打量了他好一會兒,有些不確定的問道︰「華佗?你……是那個華佗!?恩,就是你會醫術對嗎?」
看著中年人愣了一下後點了點頭,白玉斌再看了看身旁、無力半躺在那的婦女林嫂,沉默了會兒後想自己是真的無能為力了,希望這個‘華佗’真的是歷史上的那個華佗,干脆就將‘包袱’扔給對方,對自稱華佗的中年人抱拳道︰「既然都是大夫,大家應當都是以救死扶傷為己任,所謂有能者居上……」
在白玉斌堅定的推薦下,還有其再三保證後,小內的各個患者才肯接受中年人的診治,而隨著中年人華佗一個接一個的細心診斷下藥後,那些個原先白玉斌束手無策的病患,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又一個接一個的康復,小城里的人也漸漸的接受了中年人華佗的存在,並將華佗與白玉斌統稱為沛國雙醫華醫白夫!
而對小城里的人來說,有一個白玉斌這樣擅長外科骨接的小大夫,在剛開始的三個月內,解決了很大一部分的病患,但是那些內傷或腦袋震蕩、或其他疑難雜癥的病,卻不是他能解決的,而對于年紀輕輕的白玉斌,沒有這個醫術他們也接受,現在又來了一個更加成熟、可靠的大夫,那就再好不過的了!
這個時代的老百姓都很樸實,你無私的幫了他,他就會盡一切的回報你,有錢的給錢、有米的給米、沒錢沒米的就給你打水掃地,只要是他們能做到的,他們就會盡他們一切可能的報答,同時他們也不會吝嗇他們的贊揚,將你的名譽遠遠的傳誦開去;
而在這個時代,一個人的名譽就決定著他的官位前途,雖然白玉斌與華佗都不怎麼在意這個名聲,但他們的名聲還是隨著百姓們的傳誦,漸漸地傳到了上位者的耳朵里,
不過,百姓的傳誦,因為口音的誤導,漸漸的傳導成華醫百夫,在傳誦到那些上位者耳朵里時,听到的就變成了華佗是個能日治百人的名醫聖手,而只有少數的幾個才知道,那個百夫其實指的是一個黑黑胖胖的少年!
其中包括正在不知何處畫符救人的張角,正在洛陽做北部尉的曹操……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