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他們應該不是來找我們的,要不然的話以他們的實力早就可以趕上我們的,再說了他們那時候應該已經是把謠言散播出去了,沒必要再和我們扯上關系,到時候他們也會沾上一身騷。」旁邊的元真皺著眉頭否定道。
「沒錯,他們不是來找我們的,他們是來找蕭守仁的。」李密笑著說道。
「什麼?」
「什麼?」
君彥和元真似乎很是吃驚,他們就算是想破頭皮也沒有想到這高開通竟然是來找蕭守仁的。
「沒錯,這寶馬就在蕭守仁的手里,咱都看走眼了。」李密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他們在店門前的時候正好踫見了那個店小二,問他關于蕭守仁的事情,還問起那匹馬,而事情就是那麼的巧合,蕭守仁的那匹馬正好就是由這個店小二照看的,所以他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反問高開通問的是不是那匹全身流血快要死的馬,高開通一听就知道自己找對地方了,趕忙回答說是,說完還塞給這店小二三張一百兩的銀票,這店小二自然是興奮異常了,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高開通,包括蕭守仁中午時分就已經和另外一位客人牽著那快死的馬往西門走了這件事情。店小二有錢了當然就不想干了,想回家娶門親事,正巧卻是被我撞上了。」李密笑著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的那匹寶馬以及那些我們需要的東西都在蕭守仁手里?」君彥問道。
「沒錯,而且,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現在這蕭守仁估計已經是看出什麼來了,不然的話他也不會不跟我們說一聲就走了,這會兒估計前面不止蕭守仁和他的同伴,高開通他們肯定也在追蕭守仁他們,咱們要趕快啊。」李密說道。
「大哥,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樣的話咱怎麼追得上呢?雖然說那匹不是純種的汗血寶馬,但是好歹也比咱的馬快了不止一倍啊。」君彥問道。
「這個你不用擔心,前段時間單雄信尾隨李淵經過商城是與我見過一面,這會兒估計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他這時候轉回聚賢莊(演義里面是二賢莊,我覺得吧,聚賢莊更好听些,而且味道比起二賢莊也要好上很多,所以就改了。)。估計現在正在我們前面的上谷郡,我出來的時候已經飛鴿傳書給他了叫他務必在高開通之前拿下蕭守仁,不管拿下與否,只要見到蕭守仁交過手之後立即下發七省綠林令,對蕭守仁進行追殺。」李密慢慢解釋道。
「為什麼?為什麼不管我們拿到了我要的東西還是沒有拿到我們要的東西我們都得對蕭守仁進行追殺呢?」君彥繼續問道。
「因為他已經知道的太多了,不管他能否逃月兌,咱都要殺了他,而且得借他人之手殺了他,如果我們抓住他了,那就先廢了他,再放,然後讓別人去殺,這樣子就不怕他亂講話了,也許他之前已經看過我們要的東西了,已經把里面的事情對人講過了,如果我們把他放了,這樣子人們就不會相信他講的話了,如果他講的是真的我們會放了他/?如果他逃了,那就只好讓他做替死鬼了,就說那乾坤圖在他身上,馬在他那,咱就來一招移禍江東。」
听完李密的話之後元真和君彥便不再說話了,趕忙趕路希望能早點到達上谷郡和單雄信匯合。
話分兩頭,各表一支,現在來說說蕭守仁他們。
話說當日蕭守仁和哥舒雲易容完畢之後就自己到後院去牽馬,蕭守仁很月復黑的在後院的馬廄里面挑了一匹很健壯的白馬給哥舒雲,然後哥舒雲牽著馬趕緊走,蕭守仁錢前面櫃台結了帳,趕忙跟上。
這倆偷馬賊在房里的時候就已經謀策了一番,最後倆人覺得先從西門出去,先去上谷郡然後在南下,去山東,原因無他,兩人都想去東都,蕭守仁是惦記著他那點子俸祿錢,哥舒雲是因為自己的任務沒有完成沒有成功的幫突厥轉移內部矛盾,倆人一拍即合當即就決定了先去上谷郡。
打馬西門過,過往天下客,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蕭守仁還以為自己安全了呢,因為自己好像沒有留下什麼可以讓人追蹤的。
在這漁陽城里自己待得並不久,除了哥舒雲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外也就只有李密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買馬的時候並沒有透露出自己的身份,所以也就無從查起,李密也不知道自己得到了那匹馬兒,也不會懷疑到自己身上來,所以說自己根本毋須再擔心此事了,過幾天快到上谷郡的時候把八百用顏料再刷上一遍把這白馬變成一雜毛,肯定就不會有人認得出來的。
但是事情往往就是這麼的出人意料,蕭守仁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高開通會因為那個賣馬的大胡子張大天的緣故找到了王老頭的客棧,而到了客棧之後又正好踫上了給自己牽過馬喂過馬的店小二,從他口中得知自己的去向,也正是這店小二讓李密也知道了自己的去向,一下子自己又成了大家的眼皮下之物,何其湊巧,何其有幸啊!讓隋末兩大英雄人物追著趕著。
因為蕭守仁自己覺得沒什麼問題,而哥舒雲的傷又還沒有痊愈,所以他們趕路其實挺慢的,只是蕭守仁天性多疑,總是覺得多留個心眼會比較好,所以他們一見到有小路就往小路上走,遇到小路就往小路上面走,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高雄他們早就跑在了他們前面,李密他們緊接著也跑在了他們前面,真的是運氣啊。
正是因為蕭守仁覺得自己在楊萬碩封城之前出了漁陽城應該是安全的了,所以一路上兩個人的速度並不快,一路上更是左顧右盼看風景,一點也沒有作為被人在後面追趕的覺悟。
這一日他們又是抄著小路往上谷郡趕,眼看著天就要黑了,但是在這荒郊野外的,竟然是一家住宿的小店也沒有,別說是小店了,連戶人家都看不到,兩個人雖說是練武之人,但是在馬上奔波了一天了,眼看著暮靄蒼茫,山**暮,兩個人心里都有點急了,蕭守仁倒是無所謂,自己一個人在野外度過的日子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是不少的,但是這哥舒雲卻是不一樣的,雖說是突厥大草原上的女子但是卻是從來就沒有一個人在野外過過夜,再說了她身上還有傷在身,在野外過夜也不方便。
找了一遍之後發現這四周是真的沒有人家,看來還是逃不開得在這野外過夜的命運了,所以兩個人索性下馬走路,在馬上顛簸了一天了,骨頭都快散架了,兩個人下馬來慢慢走著,把馬韁繩松開,讓馬兒自己去吃草,這馬兒也是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蕭守仁和哥舒雲席地而坐把包裹中的干糧拿出來準備吃晚飯了也。
就在倆人吃了一半,還在那啃饅頭喝水的時候,忽然他們看到山坳處有一個少女在采集山藤,她隨便用手一扯,就是一條。這種山藤十分堅韌,尋常人用刀割,也還得花一些功夫,她競是這樣的毫不費力,蕭守仁看著也有點驚奇。哥舒雲叫了一聲,那個姑娘回頭來,見了哥舒雲,高興得跟什麼似的,走過來拉哥舒雲的手,問她究竟是不是仙女,突然被風吹落荒山?因為她在深山中已經很久看不到外面的人了。
蕭守仁在一旁很是無語了,哥舒雲的美那是一種野性的美,一種外域風情的美,但是這個采集山藤的女孩子卻是別樣的美,套用一句現代善妒的女人的話來講呢,就是,這個女孩子美的令人發指!那個樣兒呀!就像幽谷中的百合花!蕭守仁告訴她他們是普通的旅人,她急得什麼似的,趕忙招呼蕭守仁和哥舒雲到她家中住宿。蕭守仁想,這樣的荒山野嶺,居然還有人家,而且這女孩剛才采集山藤的情景還在蕭守仁眼前一直晃啊晃的,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來這女孩的功夫很是高明的,所以呢,這人家也一定不是普通人家了!
這位姑娘的家就在附近,可是蕭守仁和哥舒雲遠看卻一點看不出來。原來她的家竟然是建在兩峰夾峙之間的懸崖嶇壁上,峭壁上突出的兩株虯松剛好把屋子遮著。蕭守仁和哥舒雲牽著馬兒綁在門外的松樹上面,然後跟著這小姑娘走進屋內,只見一個六旬左右的老者,生得又黑又瘦,手指如鳥爪一樣,指甲很長,精神健鑠,蕭守仁和哥舒雲一進去見到這老者,這老者也看到了蕭守仁他們,他很是驚詫的看著蕭守仁,蕭守仁告訴他說自己是迷了路的行者,他將信將疑,但畢竟把蕭守仁他們招待下來,在招待蕭守仁他們時,這老者一個勁的盯著蕭守仁看,邊看還邊搖頭,還一邊嘆氣,但是也就是剛開始的時候是這樣子,後來就沒有這樣子了,仿佛去想別的事情了,蕭守仁看他面上帶有愁容,和蕭守仁他們談話時,也好像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蕭守仁以為是自己兩個人打擾到他了,所以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