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錯,我剛才听見佟戰那些話之後是感覺他是個好僕人好護衛的,但是現在听完蕭大哥這番分析之後卻是完全不這麼想了,這人心真的是太復雜了。」單通听完蕭守仁的分析之後不得不發出感慨,感慨人心的復雜,同時也是真的被蕭守仁折服了,學起了哥舒雲的稱呼,也稱呼蕭守仁為蕭大哥了。
「不用多想了,這種事情你回去之後告訴你爹就可以了,把今晚我的這番話一說來,你爹肯定會覺得孩子長大了,可以獨當一面了,他也會感到欣慰的。」蕭守仁拍了拍單通的肩膀說道。
「蕭大哥,你真的不知道我們單家?」單通一臉古怪的看著蕭守仁道。
「嗯?為什麼這麼問?」
「單通早就沒有爹爹了,這些年都是跟著二叔,家里的事情都是二叔負責的,剛才你說你不知道那四科舉人的事情,我還以為你是不好意思提及,所以也就沒有解釋,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我們單家?」單通問道。
「哦,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令尊已經那個了,勾起你的傷心事了,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些事情,再加上我現在的身份也不適合做那個什麼四科舉人了。」蕭守仁趕緊解釋道。
「哦,沒什麼的,我還得多謝蕭大哥交給我今晚這一課呢。」單通稽首謝道。
就在這個時候,哥舒雲在他們身邊,突然間變了臉色,顫聲問道︰「你們听,什麼聲音?」
「听什麼?」蕭守仁和單通異口同聲的問道。
「這夜很靜,難道你們真的什麼都沒有听到嗎?仔細听,還听不到就貼著地面听。」哥舒雲沒好氣的回答道。
蕭守仁靜下心來和單通一起豎起耳朵听了一下,然後兩個人的臉色都是巨變。
密鼓般的馬蹄聲已經是隱約可聞了,山下商隊里面已經是隱隱約約穿過來陣陣叫喊聲,馬嘶長鳴。
「有馬匪?」蕭守仁轉過頭問單通。這是蕭守仁的第一個念頭,可是轉眼間臉色就再次巨變,因為听著這馬蹄聲,就像是打雷似的越來越多越來越近,听得出來來的人數不在說書啊,這附近竟然有著這麼一大批的馬匪?而且還配備了這麼多的馬匹。
蕭守仁拉著哥舒雲和單通趕緊往上下面趕去,希望集合商隊的惡力量能夠抵擋得住馬匪的沖擊。
蕭守仁經過這段時間的練功已經是明顯有成效了,目力眼力和听力已經是和先前有著天壤之別了,一听那馬蹄聲那股子急進,就听出來了,來人至少是百人以上。
深夜好殺人越貨,蕭守仁下山的時候才發現這實際情況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情況比自己想的還要糟糕太多,這馬匪應該是至少有兩百騎。
蕭守仁趕到商隊安營的地方的時候已經被震撼了,雖然是上過戰場而且見過的死狀也不少,但是沒想到眼前一個商隊的慘烈死狀也可以如此。
地上盡是鮮血,血流成河應該就是這個情景了,血色的天地,印入眼簾的都是一片赤紅。
商隊中擺成犄角的護衛隊已經是被沖的四分五裂了,隨時都能讓對方沖進來,大肆殺掠,沒有人擋得住那些馬匪。
那些護衛里面此刻最少已經是死了十幾人了,死狀都很慘烈。
這些馬匪來去如風,沖過來的時候大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所以一沖過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就已經是送命了。商隊中的商人腳夫都集合了起來,都躲在了那些馬兒和貨物中間,圍城了一圈。
這是行規,正常情況下,只要商人不抵抗,馬匪都是不傷人的,劫財不劫命,如果把商人的性命也傷了那以後誰還會經過這條路上去做生意呢?這就好比是斷了自己家的財路啊。
反抗的事情都是那些護衛該作的事情,也是護衛的職責,他們就是為這個生的,他們的薪水就是為這個而付的,商人如果也反抗的話那死的幾率是相當大的。
所以說那些護衛真的是很可憐,贏了,那他們保住的就是那些商人的性命和商人的貨物錢財,當然,還有自己的性命,但是如果輸了呢?那他們輸的就是自己的生命和商人的貨物錢財,那些商人的性命無憂。
來人全部都是黑衣黑褲,一身的勁裝,黑暗中就像是奪命的幽靈,就像是陰間的奪命鬼,手里拿著的雖然不是那種收割生命的鐮刀,但是也差不到哪去了,他們手里拿著的都是閃亮的長刀,他們騎在馬上速度極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沖散了防御,轉瞬間就對護衛展開了對護衛的殺戮。
蕭守仁奔下來的時候發現那些彎彎的馬刀霍霍,伴隨著那皎潔的月色一下一下的劈下來,很是觸目驚心。
那些護衛畢竟不是白痴,經過了開始那股沖擊波之後就已經是穩住了陣腳,依靠著依山的地利在那苦苦的抵抗,蕭守仁他們一到就沖到了刀光劍影里面去了。
一個黑衣人見到蕭守仁沖過來,馬上就騎著馬兒沖將過來,掄起長刀,狠狠地看過來,蕭守仁一個側身,左手猛然間從那刀光中穿過去,竟然繞過了拿把長長的馬刀,抓住那人的手腕,反手奪下那人的長馬刀,然後反手就是一刀,在脖子上面一抹,就見一顆腦袋已經高高飛起。
蕭守仁什麼陣勢沒有見過,不說上輩子做外科醫生的經驗,就是這輩子在戰場上面出生入死,早就鍛煉出來了,再加上現在功夫已經是中等高手了,跟是信心十足。
這些年蕭守仁煉出來一手空手入白刃的功夫,這功夫最講究的就是四個字,穩,準,狠,快,只要這四點都煉出來了,那就可以了,蕭守仁翻身上馬,然後就沖著那些馬賊最密集的地方去了。哥舒雲一見蕭守仁這麼的拼命,怕他有個什麼閃失所以也抽出長劍砍了一個馬匪,搶了一匹馬跟在蕭守仁身後。
蕭守仁就像是猛虎如羊群,一刀就是一條生命。
兩人縱馬過來,想要攔住蕭守仁前進的步伐,蕭守仁在馬上大喝一聲,雙腿一夾,戰馬就已經是對著這兩人沖過去了,長刀交錯,斜斬過來,看樣子就是想把蕭守仁攔腰斬斷,斬成好幾段。
蕭守仁這時很平靜,他垂刀斜指,三馬交錯的時候突然間出刀,寒光一閃,下一刻的功夫那兩個擋在蕭守仁前面的馬匪就已經是栽下來了。
眼看這兩個栽下來的馬匪是活不下來了,因為那胸前正滲透出股股的血注呢。
蕭守仁在這轉眼之間就已經是連著殺了三人,跟在蕭守仁身後的哥舒雲也是被蕭守仁露的這一手驚呆住了。哥舒雲甚至是沒有看清楚蕭守仁是怎樣出刀的,也許是夜色的緣故所以沒有看清。
蕭守仁將那二人砍落下來之後一下子就起到了威懾的作用,周圍的馬匪都有點怕了,都不怎麼敢靠過來。蕭守仁突然間放聲長嘯,在那黑夜之中極為的威烈,弄得周圍的馬兒都有些受不了。
周圍離得比較近的護衛看見蕭守仁一過來就有如神人一般,連殺三人,不由得士氣大振,手里的長刀忽然之間也變得有力了起來,離得遠一點的射手那也是把角弓拉的圓滿緊張,片刻的功夫已經又打退了一波敵人的沖擊了。
遠處的佟戰此時看見這個場面已經是有點發懵了,自己在來這之前就已經和白琦模清楚了這附近的一切情況,知道這附近沒有什麼強悍的馬匪出沒,所以神經也就有些松弛,可是剛才一交手他就發現不對了,這佟戰的武藝和蕭守仁也就差不多而已,剛才解決掉十幾個馬匪之後他發現這些馬匪的武藝雖說平常,但是他們勝在人數眾多而且有組織有紀律,沖鋒的時候甚至還有陣形,根本就是一支小型的軍隊,這些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馬匪雖然又被殺退了,經過一時間的短暫混亂之後,很快又凝結成了一團,又發起了沖鋒,那當頭沖過來的人是一馬當先,跑近了就可以看到,那個人臉上竟然還戴著一個猙獰的青銅面具,人還未到,但是卻是先開聲了,那聲音在這黑夜里面真的是如雷灌耳!
「歷山飛在此,哪個敢攔?」
蕭守仁听見之後是什麼反應都沒有,只是覺得那個青銅面具挺好的,有蘭陵王的味道,難不成這面具後面隱藏著的也是一個美男子?
但是佟戰白琦等人卻是早就嚇呆住了,當然不是因為那個猙獰的青銅面具,那個猙獰的青銅面具還嚇不倒他們這群在江湖上飲血過活的漢子,真正嚇到他們的是這馬匪的名號,這人竟然是歷山飛!
佟戰和白琦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跳動都不止快了一兩倍,砰砰砰的一直亂跳個不停,仿佛下一刻這心兒就得破胸而出了。
一直以為是普通的馬匪搶劫,沒想到,來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馬賊歷山飛!
歷山飛此人極為有名氣,在江湖上面到處都是他的傳說,雖然沒有什麼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就好比他早就不在江湖,因為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卻留下許多他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