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守仁把事情從頭到尾地講了一遍,當然了,側重點也就不一樣了。
蕭守仁為了讓大家都明白事情的起末,所以就從自己一行人偶遇裴行儼開始講起,然後就遇到了宇文士及調戲良家婦女,蕭守仁著重講述的就是宇文士及如何在大街上面當著數百人的面調戲良家婦女,至于後面裴行儼以及自己出手相幫的事情他只是用寥寥數語就帶過去了。
殿中的群臣听到蕭守仁的話之後已然是明白了七七八八了,宇文士及紈褲之名早已經是享譽洛陽城了,能做出這等荒唐的事情來倒也不稀奇。
「啟稟陛下,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微臣句句屬實,如有半句虛言甘願受到任何的處罰!」蕭守仁說完之後一個撲騰就跪了下去。
蕭守仁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言外之意很明顯了,就是拿自己的性命擔保自己所說的都是實話了。
一番言之鑿鑿的論述,一番情義道德的演講,蕭守仁他們一下子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宇文士及這下子真的是白挨打了。
听完蕭守仁的話之後朝中的大臣們已經是相信了這個不爭的事實了,所以看宇文述爺參的表情也就有些怪怪的了,馮佰祥也愣是愣在了那,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對于蕭守仁的話楊廣還是選擇了相信的,畢竟,蕭守仁沒理由得罪宇文閥啊,他鋼到洛陽而已,在這之前,在商城的時候裴矩更是說過蕭守仁的壞話,蕭守仁沒必要幫裴閥的人說話啊。
「蕭愛卿起來,這件事情朕心中已經有底了,誰是誰非各在人心,你先退下。」楊廣想了想之後把蕭守仁叫下去了,然後轉過臉來對著宇文化及說道。
「宇文少卿,駙馬當街鬧事一事不知道你們宇文閥是否知道啊?」
宇文化及心中一驚,楊廣放著自己的老爹宇文述不問,放著自己的兒子宇文成都不問,為什麼偏偏問自己呢?
「啟稟陛下,士及的事情我們一般都是很少過問的,至于昨晚上的事情也是成都帶著一身重傷的士及回來之後我們才知道的,至于鬧事的細節我們就不太清楚了。也許中間有什麼誤會也是說不定的,畢竟,沒有見到什麼人證啊物證之類的東西。」宇文化及不愧是宇文化及,雖然在他老爹的面前有點笨笨傻傻的樣子,可是到了這殿堂之後卻是換了個人似的。
這番話很有殺傷力,剛才裴矩向那馮佰祥要人證物證,馮佰祥這才扯出宇文成都,宇文化及現在也向蕭守仁和裴矩要人證物證,這一時間怎麼可能找到什麼人證物證呢?
宇文化及這麼問當然是有依據的,昨晚上他們連夜就趕到了那王婆婆的家中,可是發現那王婆婆和婉兒已經人去空了,既然當事人都不見了,那麼再多的平民百姓做人證也是無用的,何況,又有幾個平民百姓敢跟宇文家對著干呢?
正是有了這些準備做底氣,所以宇文化及這才一點都不顯得慌張。
听到宇文化及的話之後蕭守仁心中一滯,一股子火氣從心底冒了出來,本來想息事寧人的他這會兒卻是不這麼想了。
不是因為別的,只因為蕭守仁想歪了。
蕭守仁听到宇文化及的話看到他講話時的神情的時候一下子就想到了婉兒她們母女,這宇文化及既然有本事講出這話那肯定是有了足夠的準備了,難道婉兒母女已經被他們給滅口了?
正是因為想到了這個所以蕭守仁心中才憋著一口惡氣。
不等蕭守仁發泄出心中的這口惡氣楊廣又發問了。
「這麼說來那宇文士及不是你們宇文閥故意叫出去制造混亂的咯?」楊廣淡淡地問道。
這一句一出來之後整個大殿都安靜了,全部都是聰明人,听話听一半就明白大概了,這次楊廣已經把話講的這麼明白了,大家當然也是听出來其中的味道了。
宇文閥叫出去故意制造混亂!
十二個字而已,可是听在宇文述的耳朵里面不下于一個巨雷在耳中炸響啊。
震的宇文述的身子都晃了晃,差點就倒下去了。
楊廣這是在懷疑宇文家啊!
听到楊廣的話之後宇文化及心中是吃驚不已啊,額頭上面也是開始冒出黃豆大小的汗珠了,昨晚上他們家老爺子就說過,說還有最壞的結果,當時他不懂,後來#經過宇文述的一番講解之後他次啊想明白。
宇文述昨晚就講過,怕楊廣疑心太重會懷疑宇文家和那些刺客是有關聯的,怕楊廣懷疑宇文士及在大街上面調戲良家婦女是故意制造混亂,然後把混亂弄到皇城門口,好讓那些飛賊都渾水模魚混進皇宮里面去,最後宇文成都更是把真的玉蟾蜍給掉包了,故意換回來一個假的玉蟾蜍交給楊廣。
沒想到一下子就被說中了,楊廣真的是起疑心了!
沒錯,楊廣是懷疑了,楊廣在昨天晚上的時候就已經發現那玉蟾蜍是假的了,因為那玉蟾蜍尋回來之後交給他之後他發現玉蟾蜍那種模起來冰冰涼涼的感覺消失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楊廣連忙叫人弄來了一碗水和一雙筷子。
做了一次試驗之後楊廣的臉色就變的鐵青了,所有的東西都完好無損,可是就是這玉蟾蜍變成了假的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人是沖著這玉蟾蜍來的?可是這些人不是已經被趕盡殺絕了嗎?那麼真的玉蟾蜍呢?
楊廣對于這個問個一直都在思考著,剛才談到宇文士及的時候腦海中閃過一道閃電,頓時間就有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猜想出現在腦海中。
「啟稟陛下,宇文家對陛下的忠心那是天地可鑒的啊,還望陛下明察啊!」宇文化及把頭都快要貼到地面了,大聲的喊道。
緊接著宇文成都也是跪了下來。
「陛下,這都怪成都,要是成都不擅離職守的話那麼一切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只要成都在那麼那些飛賊肯定是混不進皇城之中的,望陛下責罰!」宇文成都大聲的說道。
本來一臉陰沉的楊廣在听到宇文成都的話之後臉色竟然有所好轉了,對了啊,宇文成都是禁衛軍的統領啊,他沒必要把事情弄得那麼復雜啊,放十幾個人進來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啊。
楊廣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大了,不知道這事情里面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玄機。
「不是朕不相信你們宇文家啊,實在是難以相信啊,太巧合了,昨晚上宇文成都你找回來的玉蟾蜍是假的。」楊廣對著宇文成都有些無奈的說道。
宇文成都當然知道那是假的了,因為他們家沒有真的,交上去的就是假的啊。
「假的?」
「啊?玉蟾蜍被盜了?」
「飛賊不是都死光了嗎?怎麼玉蟾蜍還被換了呢?」
「听說那玉蟾蜍是宇文成都追回來的啊,莫非、、、」
各種議論聲在殿中響起,一時間各種猜測全部都新鮮出爐了。
蕭守仁听到這些議論聲之後便明白了個七七八八了,雖然他一時間還沒有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看到宇文成都他們三人的臉色並沒有太大的改變之後他已經明白了,原來宇文家的人早就知道現在楊廣手中的玉蟾蜍是假的了!
也只有這個解釋才說的過去才對,也只有這樣,所以宇文家的這三個重要人物全部都是一臉的平常,神色沒有太大的波動。
「玉蟾蜍只不過是件死物罷了,丟了也就丟了,朕不會太過于計較,想要就拿回去好了,可是最氣人的是昨晚朕竟然遭到行刺了!」楊廣突然間大聲的說道,雷霆一怒的時候右手猛然在龍椅上面打力地拍了一下。
听到楊廣這話之後宇文成都的臉色這才巨變,楊廣被人行刺了!昨晚上楊廣被人行刺了!
宇文成都忽略掉了楊廣話中的一個回字,可是宇文述這老狐狸沒有忽略掉,當楊廣說喜歡的話就拿回去,他說的是拿回去,為什麼要說拿回去呢?這玉蟾蜍是宇文家拿給楊廣的,這句話也就間接的說明了楊廣的心中所想,原來楊廣還是懷疑宇文家拿了真的玉蟾蜍啊!
「罪臣宇文成都護駕不周,罪該萬死!」宇文成都一下子真的是傻了眼了,怎麼自己這麼倒霉啊,一下子竟然踫到了那麼多的事情。
「哼!知罪就好,那倆個小蟊賊躲在奇珍閣中,竟然還穿著禁衛軍的盔甲,朕當時正在檢查玉蟾蜍的真假,差點就被他們偷襲成功了,幸虧他們功夫沒有練到家,被朕三兩招就打發了。」楊廣揮了揮衣袖慢慢說道。
「聖上聖明,聖上的文治武功讓臣等汗顏。」宇文成都趕緊拍馬屁。
這時機選得好,一下子就拍到了楊廣的心坎上面來了。
「昨晚天色已黑,精神也不是很好,又被這麼倆個小蟊賊一搗亂,也不知道是不是檢查的時候出了問題,所以才會覺得玉蟾蜍是假的。」楊廣自己跟自己說了一句,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卻足以傳到宇文述他們耳中。
宇文述一听到這話之後馬上站了出來,有話要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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