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了他有什麼用?」叫叔寶的搖搖頭,「咬金,我們是奉張大人的命令來京城,但是現在事情卻是辦砸了,都說牆倒眾人推,他們這樣子的態度也是正常的,不能怪他們,我們應該想想如何挽回,把事情做好,咱們不能辜負了張大人的期望。」
「你說的倒是好听,可這個鳥皇上他會給我們兄弟倆時間?這次丟失了糧草肯定是要重罰的,只要他一個心情不好,咱兄弟的小命肯定就保不住了,我們就要一直呆在這里不成?」叫咬金的嚷嚷大叫。那人面黑皮糙,胡子蓬蓬散散,倒也威猛。
蕭守仁他們一行人里面除了蕭守仁之外並沒有知道秦瓊又叫做秦叔寶,所以在听到這二人一個叫叔寶一個大大咧咧的時候並沒有想到說這就是他們這次要找的人。
大家都是坐在那喝酒,可是喝酒都是不安生,程咬金的話硬生生地就往他們的耳朵里面鑽啊。
程咬金說起賊老天的時候,張來順等人都是若無其事,蕭守仁也是在一旁慢慢觀察,他想看看這秦叔寶和程咬金到底是怎樣的英雄人物,阿寶等人卻只當這大漢是個莽夫,可等到程咬金說到鳥皇上的時候,眾人都是臉上掛不住,霍然站起。已經把二人圍在了當中。
他們是禁衛軍,雖不當值,有人罵皇上要是不管的話,那要是讓人知道,他們估計個個都是人頭落地。
叫叔寶地皺著眉頭,厲聲喝道︰「咬金,住口,你就管不住你的破嘴嗎?」
叫咬金的見到人圍上來。知道惹出了麻煩。瞪著眼珠子道︰「叔寶。我什麼都沒說。你們這些人要做什麼,光天化日的圍了上來,可是要打劫不成?直娘賊,這可是京城,你們都沒有了王法不成?」
蕭守仁听到程咬金的話之後心中暗笑,這程咬金倒打一耙的功夫頗為了得,竟然對著皇宮中的禁衛軍說什麼王法不由心中好笑。
張來順畢竟是在江湖中混的時間長一點的人,剛才圍過來也只是一時的條件反射而已,此刻他上下打量著二人,有些猶豫。這二人他並不認識,可他們說的什麼張大人,莫非就是張須陀大人?
「你方才說的什麼?」張來順對程咬金不咸不淡的說。
「我說、、、我說苗蝗尚什麼時候心情不好的話咱們兄弟就有災了。怎麼了?你也認識苗蝗尚?」程咬金的好奇的問,臉上的表情惟妙惟肖,讓人難辨真偽。
張來順連連冷笑道︰「伙計,你招子放亮點,這里的人耳朵都是不聾,听得到你說地是什麼。好,你說有個叫苗蝗尚的,我今天就帶你去找,在東都若是找不到這人,你們兩人藐視皇上,只怕……」
秦叔寶的皺起了眉頭,抱拳道︰「這位兄台,在下秦叔寶,添為張須陀大人手下的偏將,這位程咬金,本是鄉團教練出身,舉家財成立鄉團抗拒盜匪,網一直追隨張大人保家衛國,剿匪立功,深得張須陀大人的器重。我們本是不通禮節,這次來東都公干,若有什麼言語不當,得罪幾位的地方,還請見諒。」
這下子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就是秦瓊和程咬金啊,張來順等人都是明白眼前二人的身份了,知道這就是自己此行要找的人了。
「原來是你們,你說見諒就能見諒,你好大的面子?」張來順冷笑道︰「已經是戴罪之身了,你可知道自己這次犯下了什麼罪名?」
听到張來順的話之後秦叔寶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自己二人的身份一說出來眼前的這人就已經是知道了自己二人的身份,而且似乎還知道了自己二人這些天犯下的事情,這人究盡是誰?是什麼身份?
雖然秦叔寶已經是隱隱猜到了蕭守仁等人的不同尋常,可是程咬金卻是不一樣了,他還是裝作大大咧咧的樣子。
「我犯了什麼罪名?難道我在東都城說話都不行?」程咬金吼了起來,擼起了袖子,「我知道你們是這里的混混,想要打劫,要錢沒有,要命我倒是還有一條。」程咬金倒是粗中有細,只裝作不知道這些人身份不一般,竟然打起了哈哈來了。
幾人劍拔弩張,看起來一觸即發,掌櫃伙計嚇地早就躲地遠遠的,心中叫苦不迭,只怕這幾人打起來,這個酒都要被他們拆了,可一方是禁衛軍,另外一方面是野戰軍,要是有損失,他們只好打牙肚子里面咽的。
「來順啊,他們想必是說地方言,讓人多有誤會。」蕭守仁含笑走了過來,拉住張來順和阿寶的手道︰「我給你們說說那晚上和宇文成都大戰三百回合的事情。」
張來順是個聰明人,當他听到他們說是張須陀手下而且還叫做秦叔寶和程咬金的時候,已經有了猶豫,他知道這肯定就是蕭守仁要找的人了,這點小事可以放過去了,可是台難下啊。
他這人頗為圓滑,可也是血漢子,看得上眼的叫你兄台,看不上上眼的你叫他爺爺他都是踩你不誤,可張須陀因為剿匪平叛甚為得力,武功蓋世,無人能敵,自己對他也是敬仰十分,程咬金辱罵聖上之事可大可小,現在既然蕭守仁給他台階下,也不勉強,哈哈一笑,「那想必是我听錯了,兄弟們,回去和蕭大哥喝酒。」
張來順阿寶劉長金和曹宇四人互望一眼,不再多話,都是回轉到了座位上,端起酒杯道︰「蕭大哥,請。」
蕭守仁喝了口酒後,微笑道︰「那宇文成都的功夫是很高強,當天晚上差點就著了他的道了,幸虧當時、、、、、、以後你們要是遇到了宇文成都,沒有必要的話不要和他打斗,即便是打斗,那也要注意他的那桿鳳翅鎦金鏜,當真是一柄好武器啊,防之難防。」
張來順等人听完蕭守仁的話之後都是緩緩點頭,「多謝蕭大哥提醒……」
幾人談笑風生,轉瞬都是風雪月起來,對于秦叔寶和程咬金不再理會,這件事情剛發生不久,反正他們已經回來了,等下吃完飯之後上去慢慢交談不遲。
客棧老板原先因為有些事情要忙,所以也就先去忙了,這會兒回來之後一下子就看見那邊正在吃飯的秦瓊和程咬金,想起了剛才禁衛軍要找他們的事情,趕忙走到了蕭守仁他們這桌,報告說秦瓊他們倆人已經回來了,並偷偷指著秦瓊他們倆人。
蕭守仁微微一笑,然後和李世民二人站了起來,張來順四人早就已經是明白了,但是由于剛才有點小沖突,所以便沒有站起來,而是繼續在那吃喝。
到了秦瓊他們桌邊是打了個拱手然後笑著問道︰「敢問二位可是秦叔寶和程咬金?」
秦瓊和程咬金在蕭守仁和李世民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注意到了,看到蕭守仁臉上的笑容之後便是知道了,蕭守仁是沒有惡意的,所以也就沒有做出多大的防備,只是靜靜坐在那看蕭守仁接下來的動作。
「沒錯,我倆正是,不知道閣下是?」秦瓊听到蕭守仁的話之後,笑著站了起來問道。
蕭守仁微笑著望著二人道︰「敝人蕭守仁,添為鴻臚寺少卿。」
秦叔寶失聲道︰「你就是蕭守仁?」
蕭守仁大惑不解,「兄台難道听說過賤名?」
這下就算程咬金都是睜大了眼珠子,目瞪口呆道︰「你是那個四方殿讓眾外使啞口無言的鴻臚寺少卿蕭守仁?」
蕭守仁只好點頭,沒有想到自己借用曹沖稱象,累積法還有一些現代人的常識讓百姓皆知,就算是程咬金這種從外地來的粗人都能知道。
程咬金大笑了起來,「直娘賊,我還以為那個揚威四方,讓百姓吹地神乎其神地鴻臚寺少卿長著三頭六臂,今日一見也是不過如此。」
「咬金,不得無禮。」秦叔寶低聲呵斥句,歉然道︰「蕭大人莫要見怪,我兄弟並無惡意,就是心直口快,管不住這張嘴的。」
「程兄率之人,我何怪之有?」蕭守仁並不介意,「我這次過來找秦兄是有些事情要問的。」
秦叔寶見到蕭守仁雖然年輕,卻是謙順沉穩,心中大生好感,但是听到蕭守仁說有事情要問自己的時候不由有些猶豫,自己二人現在是戴罪之身,能不多說話那就不說話的好啊。
「不知道蕭大人你要問些什麼?」秦叔寶思考了一下之後問道。
秦叔寶已經在心中好好地思考了一下,衡量了一下事情的得失,想了想蕭守仁的身份和地位還有現在的名聲,最後他還是決定問問蕭守仁到底要問什麼。
「我這次過來是奉了皇命的。」蕭守仁拉開了桌邊的一把椅子,然後慢悠悠地坐了上去,然後笑著說道。
這話就像是一個驚雷在秦瓊和程咬金的耳邊炸響,蕭守仁是奉了楊廣的聖旨過來的!
「什麼!你是陛下派過來的?」秦叔寶震驚的問道。
「你是那鳥、、、你是皇帝派過來的?」程咬金也是大吃了一驚,差點就失態了。
「二位不必驚慌,在下對于二位的事情在下已經是明白一些了,陛下也是跟在下說過一些,但是因為陛下實在是太氣憤了,所以有些地方沒有說的太清楚,我問陛下的時候陛下叫我來問你們,說是你們最清楚了。」蕭守仁繼續說道。
听到蕭守仁是楊廣派過來的時候秦叔寶和程咬金心中都漏了一拍,以為是過來問罪的,但是現在听到蕭守仁的這番話之後听出來似乎不是來問罪的,心中這才稍微的安定了下來。
「原來如此,那那些人是?」秦叔寶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這時候他又恢復到了四平八穩的心態了。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既然蕭守仁是楊廣派過來找自己二人的,而且已經是找到了這雲來客棧,那麼他身邊的那些人是什麼身份呢?而且剛才一听到程咬金罵皇帝便是全部圍了過來,這到底是什麼身份呢?
「他們是禁衛軍,但是你可以放心,他們的嘴巴很嚴,不會有問題的。」蕭守仁笑著說道,他也是明白秦叔寶的意思了。
听到秦叔寶的話之後蕭守仁也是感嘆秦叔寶的大將之風,這時候竟然還能想到剛才的事情,而且還能考慮到剛才事情的後果,果真是不簡單啊。
「陛下派蕭大人過來,不知道要問些什麼呢?」秦叔寶平淡的問道。
「在下被陛下委派押送下一批的糧草,但是不知道秦將軍你們那一批糧草是如何丟失的?」蕭守仁問道。
秦叔寶听到蕭守仁的話之後挺不是滋味的,自己丟失了糧草,這會兒別人卻是過來問那些糧草是怎麼丟失的,這可以說是自己羞于提起的事情了,可是自己不說又不行,這是皇命啊。
「唉!秦某真的是羞愧啊,竟然把糧草丟失了,也不知道今後如何是好,這次是沒臉面去見張將軍了。」秦叔寶嘆了口氣說道。
蕭守仁听到之後也是皺了下眉頭,也為這絕世名將感到郁悶。
「秦將軍,這事情有那麼嚴重嗎?如果把那丟失的糧草追回來了會不會好點?」蕭守仁問道。
听到蕭守仁的話之後秦叔寶的雙眼放光,但是這光彩也只是一瞬間而已,並沒有維持很久。
「沒用的,搶走糧草的是那瓦崗翟讓!」秦叔寶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