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守仁這時候越听就越發覺得這和水滸傳里面吳用的智取生辰綱很像啊,可是也不能算是一樣,因為這里面還是有許多的地方是不一樣的。
那智取生辰綱是在六月天,而這次卻是冬天,那吳用等人都是登場作秀了,可是這沒有,他們下藥更是當著人家的面下藥了,可是這沒有。
「那酒里有問題?」蕭守仁問道。
秦叔寶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程咬金皺著眉頭說話了︰「不可能,絕不可能,那群老兵里面可是把把兩桶酒都試過了的,可是一點什麼問題都沒有啊,中間相隔了一段時間我們才賣酒的,如果那酒有問題的話早就發作了。」
秦叔寶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唉!大意了,我們都大意了我們買下酒之後大家都是沒有多想了,都是爭先恐後地搶奪了起來,有懂事的士兵順帶著給我和咬金都弄了些酒過來,算是封住我們的口,這樣一來我們也就不好在張將軍面前說什麼了。
在軍中混了這麼久這點人情世故還是懂的,我自然是沒有拒絕了,大家都是在喝酒的時候你不喝那麼就會讓人覺得你不合群,大家也是會生出更出不必要的隔閡來,畢竟還要在一起走一段路,沒必要這樣子,所以我們都喝了。
可是喝下去之後沒多久就暈過去了,全部都暈過去了,在迷迷糊糊之間我听到有人呼喊翟大統領的聲音。
醒過來之後發現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糧草不見了,馬匹不見了,大家都是昏倒在地,把大家都弄醒之後大家都是驚慌失措了,向周圍的百姓一打听才知道那翟大統領就是那瓦崗寨的大統領,一打听才知道那翟讓是經常在這一塊活動,這兩天是見過翟讓的隊伍在這邊出沒。」秦叔寶說道。
蕭守仁听完之後皺眉沉思了,他已經是把事情都听了一遍了,也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了。
「他們應該是在酒里下藥了。」蕭守仁抬頭對著秦叔寶說道。
听到蕭守仁的話之後秦叔寶也是點頭表示同意,只有李世民和程咬金是一臉的迷惘,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這麼想。
「不對啊,那酒沒問題啊,那老鄉沒有再踫過那酒了啊,根本就沒有下藥的機會啊。」程咬金根本就想不通,越是想就越是想不通。
「酒是沒問題,那個老鄉也確實是沒有再踫過那酒了,可是你別忘了那老鄉可是踫過那酒桶了,而且還搶奪了了那酒桶了,問題就出在酒桶上面。」蕭守仁嚴肅地說道。
蕭守仁想起了一段往事,一段很少有人知道的往事,這麼一聯想之後事情也就明朗了。
「沒錯,我也是這麼覺得,這些天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問題應該就是處在酒桶上了,那個老鄉也很是奇怪,他既然已經搶回去了為什麼還要蓋上呢?為什麼還要狠狠拍上呢?這很奇怪。」秦叔寶說道。
程咬金卻是還不肯否定自己的想法,他還是覺得問題應該不是出在酒里,他相信自己看到的就是事實。
「這個很容易解釋,他只是很氣憤我們吃酒不給錢罷了,怕我們又去搶,所以才才會蓋起來的,至于說狠狠拍上,俺也只能說他是敢怒不敢言所以把火氣出在了酒桶上面了。」程咬金替那老鄉辯論道。
「咬金啊。雖然說這說得過去,可是你也太固執了,這時候已經不是我一個人說那老鄉有問題了,我們出事後也找過,可是就是沒有找到那老鄉啊,附近的人也都說不知道有那麼個人啊,附近沒有那麼個賣酒人啊。」秦叔寶有些無語了。
程咬金卻是還是咬住不放。
「不對,你說的不對,如果說那老鄉真的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的話,那麼他應該是極力地把酒賣給我們才對,不收錢送給我們都行,他干嘛藏著掖著不賣呢?最後還是大家好說歹說才說服了他,還是花了三倍的價錢才買到的他的酒,這不合理啊。」
蕭守仁知道程咬金是有些受不了這個推斷出來的結果,這也算是自欺欺人的一種,其實他的心中已經是相信了,只是很難找到一個讓自己信服的理由罷了。
「程大哥啊,這應該就是徐世績的欲擒故縱了,當年的諸葛孔明也用過這招,說他徐世績是小諸葛也不算過了,這招用的非常的好,把你們的戒心都去掉了。」蕭守仁笑著說道。
此話一出程咬金也就不再說話了,他再也找不出一個為那老鄉辯護的理由了。
「既然你們都說那問題是出在酒桶上面,那麼那酒桶是哪有問題呢?我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呢?」程咬金有些無奈地問道。
「那應該算是一個陰陽桶,那老鄉在上面狠狠一拍,那桶蓋上面的迷藥便是調進了酒水里面,後來再輕輕那麼一搖之後迷藥便是混進去了,他之所以故意讓大家先搶到手嘗了個頭就是要讓大家放心,他下毒是在你們嘗過了沒毒的酒水之後。」蕭守仁笑著說道。
他想到了宋朝時一件事情,話說那時候宋朝的一個王爺還沒有當皇帝之前非常忌諱當時的八賢王,受到遼國的內奸挑撥,叫人造了一把陰陽壺,當時是稱作鴛鴦壺,那陰陽壺非常的巧妙。
里面是有倆個相互隔開的空腔,里面一個是裝有好酒,另一個就是毒酒了,一倒是毒酒,再倒便是好酒了。
一次那個王爺把八賢王叫了過來,說是一次吃個晚飯,好久沒有聚一起了,八賢王自然是答應了,席間喝酒的時候王爺就是用那陰陽壺篩酒的。
先給八賢王篩了一杯毒酒,然後給自己篩了一杯好酒。
八賢王不疑有他,準備一口飲下,但是一陣莫名的大風刮過來,把酒灑在了地上,八賢王看出了端倪,連忙借故離開。
後來那王爺更是坐了皇帝,成了九五至尊,對于當年的荒唐事也是一直記得,那八王爺一直是沒多講什麼,可是皇帝還是很忌諱,于是找了個借口把那個獻計的內奸調查了一番,最後以最嚴厲的刑法處死。
蕭守仁知道這段事情,所以一下子就想起了陰陽壺的事情來,既然拿可以這樣,那也就可以有陰陽桶啊,那木桶的桶蓋上面也可以暗藏玄機的,也許里面正好也有一個暗格,只要受到重擊就會自己打開來,里面的迷藥也就自然而然的落下去了,混在了酒里。
「陰陽酒桶?」秦叔寶雖然是想到了木桶有問題,可是還是不知道具體是怎麼操作,但是現在听到蕭守仁的話之後已經是听出來了,蕭守仁似乎是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嗯,沒錯,就是陰陽桶了,以前在江湖上混的時候有听說過這麼一種東西,有一種酒壺叫作鴛鴦壺的,它還有另一個名字,叫作陰陽壺。
這陰陽壺非常的巧妙,里面是有倆個相互隔開的空腔,里面一個是裝有好酒,另一個就是毒酒了,一倒是毒酒,再倒便是好酒了。用來殺人是最好不過了,完全使人沒有戒心,同一個酒壺里面篩出來的酒,對方看到你一口喝下之後他自然也是不會再去懷疑什麼了,你們踫到的應該就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陰陽桶了。
那木桶的桶蓋上面也可以暗藏玄機的,也許里面正好也有一個暗格,只要受到重擊就會自己打開來,里面的迷藥也就自然而然的落下去了,混在了酒里。」蕭守仁把自己知道的東西都倒豆子一般全部都倒了出來。
听到蕭守仁的話之後大家已經是信了七七八八了,這番話說出來都是有推斷依據的,很有說服力,不像秦叔寶說的那樣只是一半的推理。
「原來如此,守仁你真的是見識廣泛啊,為兄在江湖上也是混了許久了,可是卻是沒有听說那陰陽壺的傳說,能打造出那樣子精巧器具的人不多啊,這世間難尋,很容易找。」秦叔寶笑著說道。
蕭守仁的話已經給了秦叔寶又一條線,只要順著這條線模下去肯定是有很大的收獲的,他相信。
「秦大哥說的沒錯,我們可以順著這條線模下去,這個非常的容易找,雖然說那陰陽桶不是什麼精巧的活,可是不知道陰陽壺的事情應該也是造不出那陰陽桶的,這里面肯定還有別的事情在里面,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當你們醒過來之後那酒桶是不是已經不見了?」蕭守仁問道。
「沒錯,是不見了,這又如何?」秦叔寶問道。
「呵呵,這也就更加說明一個問題了,如果說那木桶只是普普通通的木桶,或者說僅僅只是經過了一點小改動的話那麼他們完全沒有帶走木桶的理由,隨便扔了就是了,但是他們卻是帶走了酒桶,這就說明一個問題,那酒桶有問題,有大問題!」蕭守仁說道。
「你是說他?」秦叔寶已經是想到了一個人,皺著眉頭問道。
蕭守仁點了點頭,表示說的正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