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英雄出少年,好!來王伯伯再陪你們兩兄弟喝兩杯。」紅軍同志單位上大號‘酒仙’的王國棟,認為這是個殺擘腳老虎的好時候,‘挺身而出’說。
「謝謝王伯伯,不過我們還是用碗喝,你是長輩,總不可能欺負我們小孩子,所以請你也用碗喝好嗎?」二少知道不速戰速決,自己雖然采取了預防措施,時間一久月復內的酒精同樣地會被腸胃吸收,需要盡快去洗手間減輕月復壓才行。
見到周家兄弟這麼爽氣,客人們大多抱著看戲的心態湊起熱鬧來;紛紛稱好!只有紅軍同志的弟子和好朋友們,才勸導周氏兄弟不要喝醉了。
王國棟自恃酒量不淺再喝兩碗也沒有關系,對周毓的挑戰欣然接受,為了推卸以大欺小的責任,他說︰「好!用碗就用碗,不過你們喝喝醉了可不能怪王伯伯欺負你們羅!」
周W革之前已經同意了弟弟的‘立威’之策,就是拼著喝醉也要震懾住那些想灌醉他們周家父子的人。于是說︰「我們這是願打願挨的事,當然不能怪王伯伯,那麼我祝王伯伯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干。」
周W革豪爽地一飲而盡,向王國棟亮了亮空碗說︰「王伯伯請!」
王國棟夷然不懼地將周毓為他倒好的那碗酒喝下了肚,抹了抹嘴角說︰「爽快,來,好事成雙,再來一碗!」
第二碗酒下肚,王國棟的臉色有些發白了,周毓當然不會錯過追擊的機會︰「王伯伯好酒量!古話說得好,來而不往非禮也!為了讓王伯伯盡興,我再敬王伯伯兩碗,謝謝王伯伯看得起我們全家,前來為我爸爸道賀!」
「這個……周毓你還是學生,就不要再喝了,王伯伯心領了好?」王國棟此時已經有了八成醉意,再喝一碗鐵定會當場失儀,所以打起了退堂鼓。
「既然我已經拿起了酒杯,當然要舍命陪君子了!王伯伯不會是看不起小佷?只和我哥哥喝,不和我喝!要是王伯伯沒這意思,我就先干為敬了!」周毓拿著酒碗和王國棟的酒碗一踫,仰脖子喝下了碗中酒。
被周毓用話套住的王國棟無奈地又喝下一碗酒,臉色發青地說︰「那我們就一杯抵萬杯,王伯伯酒量有限就到此為止了。」
昨饒人處且饒人,周毓知道已經達到了立威的效果,拿起酒碗向四周致意說︰「各位叔叔伯伯還有誰要和我們兄弟喝的,我們兄弟倆還是這個規矩!」
剛才那些起哄的客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再沒人敢于再逞強。
周紅軍見狀說︰「今天謝謝大家來幫我慶祝,我想大家心里都是高興的,要是酒量好的朋友,就繼續互相喝!我們家別的不多,酒還是不少的,大家盡管放開了喝,只要不耽誤明天上班就可以了。來,願意劃拳的朋友就劃兩拳,大家高興高興!」
場面又熱鬧了起來,周毓卻悄悄地退席去了洗手間減輕月復壓,剛剛將酒嘔吐干淨,卻听到客廳中傳來母親陳玉竹的呼喚聲︰「老大快去拿煤灰和掃帚,老二幫你王伯伯倒杯濃茶來!」
二少到客廳一看,王酒仙已經成了X西著名白酒品牌‘酒鬼’,趴在餐桌沿邊,往地板上排放毒氣彈呢!
這個令王國棟顏面盡失慘痛的教訓,使他之後多年不敢到周家喝酒。為了掩飾自己那次的失禮,每每有人提起此事時,他都諄諄告誡別人︰一定要小心周家父子的車輪子戰術!透露的信息當然是他可以單獨力戰,但雙手不可抵抗六拳的圍攻。
蛋清的防護力的確不錯,加上周毓的戰術安排得當,雖然這並不是什麼高明的戰術,(酒席上沒有實力保證,什麼戰術也是白搭!)但卻在這晚讓周氏三父子最終都保持了清醒。
此後周家父子在酒桌上的恐怖戰斗力,在小城被傳為一時佳話,極少有人敢于向他們三父子同席挑戰酒量……
老師常常教誨二少要博采眾長,也說過失敗乃成功之母。但卻不曾提醒過大家,多從別人的失敗經驗中吸取教訓。或許因為不是切膚之痛的經驗,比較容易忘懷!
二少就記住了今晚王國棟醉酒後的丑態,決心在這重新來過的生命中,盡量避免做那逞強好勝的出頭鳥兒!
二少還是品嘗到了酗酒的痛苦——清晨起來時,那種頭暈目眩的感覺真不好受,直至吃過早餐之後,身體才舒服了一些。
坐在櫃台後幫母親記帳的周毓考慮了一陣,覺得還是趁早將煤油從生資公司的倉庫中提出貨來為好!因為現在已經有干旱的預兆出現了,生資公司的供銷人員一旦有所覺察,那批煤油還不一定會賣給周毓家。
于是二少跟陳玉竹說︰「媽媽我剛剛算了一卦,縣城西郊有適合放置油料的倉庫。西郊除了糖廠、紙廠和酒廠之外,只有副食品公司的糖酒倉庫,我想應該就是副食品公司的倉庫是空的。因為現在剛剛過了年,他們應該沒有什麼存貨;副食品公司一般都是下半年才大量進貨,現在我們去租,可能只要少量租金就可以租一個安全的倉庫使用。」
周毓知道因為這幾年來國民經濟增長快速,人民群眾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不少。副食品公司所進的貨物一回來就有絕大部分被各門市部,和那些不斷增長的小食雜店瓜分了,倉庫基本處于空置狀態。記得是在三年後,二少家租用一個六百平方的倉庫用于存放水泥,一個月也不過三百塊錢,現在租用大概也就是半價的租金而已。
陳玉竹現在對兒子的卦算更有信心了,她說︰「等一下你爸上班後,讓他給副食品公司的毛經理打個電話,要是真的有空倉庫我們就租下來,把煤油搬運過去存放。媽媽這一回是決心賭一把了,老二你再仔細算一算,千萬不要搞錯了!」
周毓神情嚴肅地說︰「媽媽你放心絕對不會有錯的,這些天我每天都要推算一次,今年的確有嚴重的春旱!因為我們這里很少有春旱發生,生資公司(一直忘了說明,這是生產資料公司的簡稱。)這兩個月的議價煤油配額,還是和往年一樣,讓給了其它多山地區的縣市,所以生資公司要到四月份才可能進得到貨。」
陳玉竹說︰「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家差不多就能將全縣的煤油壟斷了!」
周毓點頭說︰「這次春旱是整個區域性的大干旱,到時生資公司想進貨都沒有辦法!不過也不排除生資公司會將今年這兩個月的計劃煤油進回來,計劃供應的畢竟不多,也就一噸半噸。媽媽你隨時注意生資公司那邊的情況,如果他們有進煤油回來,我們就能買多少就買多少!我們壟斷了煤油供應,賺錢是跑不掉的了;如果再控制了石蠟的供應,那就是由我們坐地起價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