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用鄙視的眼光看著包子兄弟說︰「不是?我記得初三畢業後的那段時間你就親過郝倩倩,如果不是她隨老爸搬家轉學回北方老家去了,她才應該是你的初戀?這幾年你還一直有事沒事就哼哼‘上海灘’呵呵……那歌不就是你們倆在錄像廳看了五六遍的錄影帶學的嗎?」
「呃……那時年齡還小了點,看到‘上海灘’里潤發大哥和馮程程親得有滋有味的,我們那時好奇心重也就學習了幾回而已,不過倩倩的小嘴真甜……唉!也不知道倩倩現在過得怎麼樣了……」包子兄弟悠然神往那青澀的記憶。
二少嘿嘿笑道︰「還能怎樣,學習上她是不怎麼行的,典型的花瓶材料。我想現在她應該已經上了班、找了新男朋友了?要不從去年起她就不給你寫信了,說不定嫁了人都有可能!」
糖包子悵然若失地說︰「是啊,像倩倩那麼愛玩的女孩,是耐不住時間和時空的距離帶給她的寂寞的!不過她在最後給我的信中也沒提起過要分手的事,只是說工作了,要學習很多新東西,可能很少有時間和我通信了。我後面給她寄過幾封信,可她一直沒回音,我也就放棄了。」
郝倩倩老家是河北滄州人,她父親是位沒多少文化的南下干部,這位身高一米九二的北方大漢十六歲時虛報年齡參加了援朝戰爭,據說還是個戰斗小英雄。在那個政審嚴厲到極點的年代,英雄的根底是一定要查清楚的;虛報年齡的情況被核實後老郝的行為就算是有了污點,部隊是不能再呆下去了,在老領導的關心下來小城任職小城的人武部長,也屬于下放。因為年齡漸老,老郝思鄉情切,八八年時通過老上級的關系調回了老家任職。舉家遷移的老郝,卻不知他無意中終止了包子兄弟的初戀……
不知道是北方姑娘發育早,還是郝家的遺傳基因原因;初三時十四五歲的郝倩倩,已經出落成一個水靈靈的小大姑娘。當時的她是全班的第一高度,比糖包子兄弟高出了一頭有余!凹凸有致的身材不比高中班任何一位學姐差,一張女圭女圭臉更是‘白里透紅與眾不同’。包子兄弟完全是以仰望的姿態與她湊一塊的,那啥,用科學的理論解釋這叫優化DNA的自然需求。
郝倩倩繼承了父親那愛對手不愛動腦的優良作風,學習成績總是在一二名徘徊,當然,是倒數的名次!在老郝的要求下,老師安排成績拔尖的糖包子對她進行一幫一輔導;包子兄弟欣然受命,一來二去的差點從輔導升級到推倒!好在老郝那殺過不少人的眼神威懾力足夠強大,所以即使在郝倩倩千肯萬肯的情形下,包子兄弟也始終不渝地保持了處男之身。
有句話叫那啥——唾手可及卻又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貴的。二少曾經偷看並抄錄過文毅寫給遠在滄州的郝倩倩的一封情書,那水平真的是讓二少佩服至今!
情書的內容大致如下︰倩倩我的愛,自你離開後,我不再是原來的我,此後我永遠在你的陰影下站著。我的掌心永遠存記著你的撫模,你的心已經交互在我的心里,我的脈搏里跳蕩著你的脈搏;我的思想中有你,行動中有你,夢完全被你佔據。自從我听得你靈魂的腳步走近我的身畔,仿佛這整個的世界都為我改變了面目。倩倩我的愛,我現在彈奏的琴、唱著的歌,它們的可愛也就為有你的名字在歌聲與琴韻里回響著……
還有一大堆肉麻至極的文字就不再引用了,僅這短短的一段已足見包子兄弟在情書這一方面的造詣,這無疑是包子兄弟泡妞的必殺技之一啊!
其實在郝倩倩一家搬離小城之後不久,初嘗戀愛滋味的包子兄弟難耐寂寞,與一位嬌小玲瓏實名呂菲綽號三毛的小美人也曾有過一段勾搭,不過被蔡院長發現後棒打鴛鴦……
三毛是一中著名的小才女,與包子兄弟一樣寫得一手好文章;和文毅同樣在當年創刊還不久的‘少男少女’雜志上發表過一些散文,因此兩人成了筆友。瓜子臉大眼楮的呂菲純粹是林妹妹型的女孩子,多愁善感的她,原本就是私下愛慕著俊俏有才的包子兄弟的。將她當作紅顏知己的糖包子跟她是無所不談。呂菲在安慰失去戀人的包子兄弟時,包子兄弟驀然發現了近在咫尺的三毛細致優雅之美,于是現代版的‘棒打鴛鴦前記’在包子兄弟十六歲那年上演了……
這對金童玉女的組合本當是讓人艷羨的,當時已經接到師範錄取通知書的呂菲甚至準備放棄上中專的機會;留在一中繼續上高中,以求能和包子兄弟在一起廝磨。誰知有一次她和包子兄弟牽手同去看電影時,在電影院踫到了包子兄弟的姐姐文琴;文姐姐對弟弟的早熟頗為吃驚,為了弟弟的前程著想,她毫不掩瞞地將此事告知了父親文院長。
望子成龍的的文院長對兒子的早戀那是痛心疾首啊!不好意思通知三毛家里自己兒子禍害人家女兒的文院長,卻又不忍心在唯一的根苗身上施展滿清十大酷刑,最後劃地為牢,給兒子下了禁足令。
在家里禁足了幾天,有如困獸的包子兄弟無奈之下只好請常來家里的周毓做起了信使。呵呵……二少就是在那時經常能讀到包子兄弟的情文大作的。因為對包子兄弟情文作品的景仰,二少對寫作也產生了一定興趣,不過二少知道在作文方面,自己就是騎騾子也趕不上文毅多年的閱讀積累和練筆的了,所以另闢奚徑專攻‘婬濕作對’。
從唐詩宋詞到志摩、汪國真;從拜倫、雪萊、普希金、華茲華斯到泰戈爾,周毓在高中三年期間閱讀了大量的各種新舊體裁的名家詩篇。也創模仿作過多首不怎麼成功的詩作,例如前文曾提到過的寫花系列中的‘迎春花’就是其中之一……
後來二少才明白,寫詩這玩意兒沒有經歷和真情實感是絕對寫不出好東西來的。前生的二少在金萍棄他而去後,幾年時間里沒再用心于吟詩作詞的二少卻居然詩興大發,寫出過好幾首佳作,那些有感而發的詩作堪稱精品,曾經有位愛好並欣賞二少詩作的筆友勸他出詩集,不過那時的二少已經對繼續做濕人沒有一點興趣了……
身為才女的呂菲是個理智而高傲的小公主,她得知文毅的父親堅決不同意包子兄弟與她交往之後選擇了暫時放棄。記得她最後寫給包子兄弟的那封信讓糖包子感動了好長時間,然而最終與她兩地分隔的包子兄弟,在高中時卻因為楊靜的出現而轉移了目標。
雖然好奇心重,但二少卻不曾偷窺過才女三毛寫給文毅的那封信,後來包子兄弟在二少面前炫耀他的引力巨大時拿給二少看過。才女三毛的信大概是這樣寫的︰文毅我的愛!現在我要暫時與你告別了,我決定去市里念師範,雖然我是不忍片刻和你分離的,可是不走又要生出事來。我的愛,讓你獨自悶在一方屋子里忍受孤單,我的心其實也跟你一樣強忍著思念,現在的我只能閉著眼楮輕輕叫你的名字……
我們都還年輕,我們的愛才剛剛開始經受挫折和考驗。文毅我的愛!你不要獨自惆悵,安心學習,偶爾想想我就行!讓我們一同期待重逢的那天……
沒有太多哀婉的言詞,只有無盡的相思!呂菲不過千字的短信卻將他們之間無盡纏綿的愛情盡顯筆端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