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重少邀舞的金荷雖然一開始還有些緊張,但和並不胡來的重少跳過一曲之後她已經安之若素了。從今年的生日過後,周毓為金荷帶來的各種意外已經令她的人生觀發生了巨變;現在的她甚至喜歡上了在舞廳的氛圍中跳這些天來和妹妹利用晨練時間練習嫻熟的舞蹈。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舞會散場時,二少覺得和自己共舞了大半個舞會時間的金荷姐眼神中,居然帶著意猶未盡的意味。
監管顏麗娟成名之後的收益問題其實很簡單,那就是給她安排一個經紀人;問題是現在的周毓卻沒有放心適用的人選,這倒是讓周毓頗為頭痛。忽閃的燭光下,看著自己擬定的合約考慮良久之後二少決定:經紀人的人選可以慢慢找,附帶自己委派的經紀人這個條件卻一定要在合約中體現。抱著這種想法,二少在與顏麗娟的合約中,增加了一條經紀人由甲方安排的條款才安然入眠。
周一上學遭遇的又是模擬考試,考試時二少覺得,自己重生的唯一缺憾就是沒有像後世yy小說中一樣,命運之神沒有給自己附加什麼異能。例如一目十行的恐怖記憶力、iq變無限、任何習題都能輕易解答之類的。
現在的二少雖然已經不在乎自己的成績,但是老師們在乎啊!這些認真負責的老師們一旦發現誰考得不好,相比之前的學習成績有所下降,那就得給他做思想工作了!所以二少和大多數同學一樣,還是得經過苦思冥想的解答之後,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態上交試卷。
「猴哥考得怎麼樣?」交卷之後包子兄弟一臉輕松地走到二少課桌旁問二少。
搖搖頭二少說:「還勉強吧,這一段事情有點多,沒怎麼認真學習,可能不會太好!看你的樣子應該考得不錯吧?」
包子兄弟有些得意地笑道:「我還行,沒遇到什麼難題目,呵呵……如果真正高考時是這樣就好了!」
周毓微笑說:「你要是一直像這樣努力下去,高考時也沒什麼區別的;更何況你有那種好命運!」
文毅突然皺眉說:「猴哥你也幫楊靜算算吧,我想和她考同一所學校不知道有沒有可能?」
二少搖頭說:「我現在已經不研究《易經》了,泄露天機的事做多了會折壽的,楊靜的成績也就一般吧?她能不能考上還真不好說,不過只要努力就會有收獲嘛!」
周毓的記憶中,楊靜今年是落榜了的,之後只復讀了半年就招工到百貨公司上班了。因為目前包子兄弟與楊靜的戀情已經轉為純地下狀態,忙碌的二少也沒有關心他們倆近來的感情發展情況,不過看包子兄弟這副難舍難離的樣子,可能是對她用情已深。
包子兄弟略帶些失望地語氣說:「楊靜的信心不是太夠,她在解析幾何方面還是差了點,我給她講解的題目覺得很簡單了,可她還是老半天才能理解!」
二少說:「高考時幾何方面的考題大概也就是佔百分之四十,她也不可能全軍覆沒影響不會太大的。我說包子,你們倆現在就分不開了,是不是有奸情了?」
包子臉紅了紅四下看了看低聲說:「昨天差點就……我太急了,還在外面就……不過下次肯定沒問題!」
二少猥瑣地低聲笑道:「呵呵……包子你太遜了!要不要我教你個招數?包管你一次成功!不過包子啊,你老爸是做醫生的,你也應該知道做那事得注意安全吧?別讓自己當上女敕爸爸哦!」
包子兄弟眼中全是疑問號地看著二少說:「靠,你會什麼招數?我還不知道你的底細!猴哥你也只是牽過女同學的手吧?難道你和金萍發展到了這一步?不要告訴我你現在已經不是處男了!」
二少形象更顯猥瑣地在包子兄弟耳邊說:「我在小魁那看過幾本錄像帶,是那種最正點的帶子,嘿嘿……要不要哪天帶你去看看!」
包子兄弟立馬來了興致:「真的啊,呃……安不安全啊,小魁不怕被抓?」
這年月私藏毛片可是不輕的罪名,不般人是輕易看不到這種從g東走私回來的婬穢錄像帶的。不過二少覺得在這個缺乏兩性知識教育的年代,讓包子兄弟這種‘高危人物’多學點這方面的知識是有益無害的;不然萬一他和女友快樂時給自己制造出了小包子,對他的事業人生難免會有影響。
二少詭秘地眨眨眼,低聲說:「也就是包子你,一般人我能帶他去小魁那里看嗎,你可不能告訴任何人小魁那里有這東西!」
雖然二少知道小魁那里有幾本夠勁的歐版錄像帶,不過重生而來的二少卻對這種東東沒有多少興趣了。那啥,在網絡上見識過各種高清無碼片的二少,還能瞧得上這個時代出口的這種粗糙的玩意?
好奇夾雜著害怕,包子兄弟此時就如同膽小又渴望刺激的女生,深夜看鬼片時的心態,使勁地點頭說:「我肯定不能跟別人說,等哪天來電了,你一定帶我去看看!」
二少點頭說:「沒問題,唉……這電還有得一段時間停啊!小魁他們現在也無所事事了!」
「是啊,這電也不知道停到什麼時候!哎,我得抓緊時間看書了,晚上雖然有你做的大蠟燭,但光線總是晃蕩的,還是不如電燈好啊!」包子兄弟說著往自己座位上走去。
說起這停電,對小魁和樊秋生兩人的生意影響還真不是一般的大,電器都沒用了,還有誰來修理啊?這一段時間,小魁和樊秋生兩人閑來無事成天去泠江河里釣魚來著;偏偏天氣還冷,河魚也不怎麼活動進食,所以收獲自然稀少。昨天小魁還找二少說晚上去酒廠的倉庫去打老鼠來著,可二少與顏麗娟有約沒有去成。
想到打老鼠,二少還記得前世的那一晚,自己與小魁去酒廠糧食倉庫打老鼠的樂事——進入酒廠糧食倉庫後,僅僅半個小時左右的追獵時間,二少和小魁、秋生三人就從酒廠倉庫中打到了超過二十公斤的滿滿一蛇皮袋老鼠。秋生的父母和老婆整整忙活了三四個小時,才將三人獵得的那些大小不一的老鼠收拾干淨。
酒廠的糧食倉庫不但大而且多,在那個還不能有效防治‘四害’的年代,酒廠的領導職工們可是想盡了各種辦法,也杜絕不了這些會打洞的家伙們的光顧。
放老鼠藥吧?它們不一定吃,倉庫里有的是糧食,對那些不明來歷的東西老鼠們也是有戒心的,偶有一兩只敢于嘗鮮的勇士中招之後,他們就會對那些也許是人們認為極誘惑的食物敬而遠之了。
軟的不行來硬的?被打擊的次數多了它們每次發動搶糧運動時就會變得小心翼翼地,而且還改變作戰方式,由明目張膽變成采取深夜行動。
在困難時期時,人們想吃到肉食是非常困難的,而老鼠肉也是一種難得的美味小獸肉,酒廠的領導們在多次享用了倉庫出品的老鼠肉之後,也就對它們的生長繁殖听之任之了。所以後來每天晚上進入這些倉庫中,都可以看見老鼠們就如生產隊里開大會一般,東一群西一伙地在嗑著谷瓜子。
從那之後,這些糧食倉庫既是老鼠們的樂園,同樣也是酒廠職工們的免費肉食養殖廠;因為酒廠的定期除四害運動之後,各家各戶都會分到一定數量的死老鼠。在那些年月里,酒廠員工們的眼中,糧食倉庫大門上碩大的‘閑人莫入’牌子,就是警告廠外來人不得進入其中,偷獵他們家養殖的老鼠的意思!
這些年人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酒廠也不再進行‘從**上消滅四害’的定期分配了;誰家饞耗子肉了,就自己去倉庫打去;偉大領袖不是說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麼!
一般說來,打老鼠這種既能鍛煉身體,又能收獲美味的狩獵運動,酒廠還是不對外公開的;尤其是提供這種運動的場所,也是由幾位保管員派遣鐵將軍把門的。小魁和秋生是因為多次為酒廠職工提供上門電器維修服務,才獲得了特許進入酒廠職工專用狩獵場的殊榮。
在酒廠糧食倉庫打老鼠不像在野外捕獵老鼠一樣需要特殊的工具;只須從柳樹上折一支比較粗大的柳條就可以了。看見老鼠時,揮動柳條往地下一掃,不是打中老鼠的頭,就是掃中它們縴細的腿;受傷後的老鼠由運動狀態變成滯留狀態,手持柳鞭的人們再往它們身上抽上幾鞭,就能將老鼠就地正法,得到美味原料了。
酒廠男人有不少是因為打老婆而離婚的,現在的二少懷疑,致使他們打老婆的原因,與打老鼠這項美食狩獵運動有莫大關系!前世曾經親身體驗過揮動柳條打老鼠這種狩獵運動的二少知道,那是一種非常血腥的令人獸血沸騰狩獵運動,絕對會刺激起人類最原始的殘酷**!
雖然狩獵的那些生命是最可惡的老鼠,但它們也是一條條活生生的生命,揮動柳條將它們打傷、打死的過程,是伴隨著鮮紅的血液飛濺的過程;而收獲的這些老鼠,還將成為自己下酒的佳肴。試問,經歷這種過程來滿足自己的口食之欲,有沒有可能刺激或促使人們的心理發生變態?
「猴哥你想什麼呢?笑得那麼?放學了!」見二少一個人傻笑,鄰桌的高子提醒還在憶往昔的二少說。
「呵呵……沒什麼,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覺得好笑,你先走吧!」二少說著開始收拾自己的物品。
包子兄弟過來問:「一起走啊?」
二少搖頭說:「你還是在校外等你的靜靜,送她回家吧,我另外還有事,就不做你們倆的隔熱層了!」
晚上要去望江樓和顏麗娟簽約,二少得趁中午休息的時間將修改後的合約拿去重新打印;對二少而言這可是重生以來要簽署的第二份重要合約,自然也不願意讓包子兄弟知道之後幫他四處宣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