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艷起身送客說:「沒問題,謝經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那麼我們就明天電話聯系了!」
對于次日一早有事的人而言時間的確不早了,謝軍今晚也無法達成最終目的,只好告辭而去。柴艷和女乃豬回到房間,顏麗娟笑盈盈地坐在會客廳中,問道:「怎麼樣,謝經理說了些什麼?」
柴艷如實‘匯報’之後說:「顏姐,明天拜訪過剩下的三位未拜訪的評委,就能專注于宣傳造勢了;所以我們明天應該向賓館和香都提出串場條件,這樣你就能兼顧兩邊的演出,使你的造勢行動達到**。你覺得這樣安排好不好?」
顏麗娟微笑說:「如果能那樣當然最好,不過他們雙方能同意麼?即使同意也不會有現在這麼好的待遇吧?」
柴艷點頭說:「待遇可能會差一點,但是我們卻不是奔著這點利益來的,而是為了提升你的知名度,因此到越多的場所演出就能使你接觸越多的觀眾和歌迷朋友嘛!經過這三晚的演出顏姐在市文娛界也算小有名氣了,我們要抓緊時間讓更多的市民觀眾認識你,這才是我們的最終目的,對吧顏姐?」
三天的演出過萬元的收入已經令顏麗娟有些飄飄然了,柴艷的提醒使她有點赫然!名利二字有誰能輕易堪破?顏麗娟從小城歌舞廳每晚表演百十元的收入,突然變化至市里每晚數千元的收入,說她不在乎這高昂的收益絕對不真實,所以她當然希望目前是能名利兼顧的!到兩家夜總匯串場的收益總和肯定不比目前少,但她卻想得到雙方給予目前一樣的待遇,的確是有些貪婪了。
想到傳聞中那些一線歌手走穴時一場表演數萬甚至上十萬,顏麗娟更希望將來自己也能達到這樣的高度,因此點頭說:「那好,這些事情就由柴艷你來安排吧,我配合你就好;休息吧,明天還要起早!」
柴艷點頭說:「嗯!謝謝顏姐的信任,顏姐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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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還是在香都的早茶茶市,柴艷談笑自若地對一位身穿練功服、鶴發童顏的老先生說:「沈老師您好,我來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歌手顏麗娟,是我所知道的參賽歌手中第一位前去組委會報到的參賽歌手;而且她還是一位演唱創作歌曲的歌手,所以我已經和她約定對她進行跟蹤采訪了。顏姐,這位是你們這次選拔賽的評委沈老師,認識一下吧!」
「哦!是沈老啊!久聞大名,幸會、幸會!」顏麗娟笑靨如花地向沈老頭伸手說道。
「老夫沈從武,這幾天有听到小顏的傳聞啊,想不到能在這里見到,嗯,你的歌還不錯!坐下聊聊吧!」沈老頭不冷不熱地與顏麗娟握了握手說道。
顏麗娟借機分辨自己演出的動機說:「謝謝沈老的贊許,學生只是想宣傳一下我們九疑山小城的小才子創作的新歌,才在賓館王副總的邀請下演出的,並沒有故意賣弄的意思。不過市里的听眾朋友們似乎對我們山區小才子的歌曲很喜愛,所以,王副總才會一再邀請我在賓館夜總匯演唱。昨天晚上香都的謝經理也去拜會了我,並向我發出了演出邀請,我正在猶豫要不要答應他的請求呢,沈老您是老前輩,您覺得我可以繼續演出麼?」
「這個……演出的事還是你自己決定吧!只要不耽誤比賽,這個應該沒什麼問題,說到你們小城的小作詞作曲家,我倒是很想了解一下這個年輕人,小顏你能跟我談談他的情況麼?」
「好的,沈老!這個小才子名叫…………」顏麗娟已經是多次對拜訪者細說二少的‘故事’了,對于音樂愛好者而言,共同的話題最能加深彼此之間的印象,這也是柴艷為顏麗娟設定的交談話題之一!
「呵呵……時間不早了,我上午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小顏、小柴、我們下次有時間再聊!」
顏「好的,謝謝沈老百忙之中的接見,听說是來拜會沈老,我也沒什麼準備,這次是我表弟朱濤陪我來參加比賽的,我們從家鄉帶了點山區土特產,呵呵,希望沈老能收下學生這一點點小心意。」顏麗娟一起身,女乃豬就知道時機已至,拎著茶油過來了。
「這個……小顏,這不太好吧!」沈老面色一沉說道。
「這是我表弟自家產的茶油,又不是什麼貴重東西,沈老您一定要跟學生見外嗎?」顏麗娟一副撒嬌地樣子嗲聲說道。
「呃……好、好、下不為例、下不為例哈小顏!嗯你這表弟倒是個有福氣的模樣,剛才怎麼不一起坐啊?」沈老客氣了幾句收下了這桶五公斤裝的茶油。這點茶油也不過價值五六十塊錢,的確算不上什麼賄賂,再加上這是山區人民的一點小心意,沈老只好笑納了。
剛剛含笑送別了沈老,謝軍出現在顏麗娟她們面前說:「顏小姐、柴小姐還有這位小兄弟,剛才我在茶樓見到你們了,真是相請不如偶遇,如果你們現在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可以到我的辦公室坐坐嗎?」
顏麗娟嫣然一笑說:「謝經理,還真是巧啊,不過我還有個朋友已經約好了要去他家的。這樣吧,柴艷你和謝經理談,朱濤陪我去朋友家。真是不好意思了謝經理,不過柴艷可以全權代表我的意見的,那麼我們再見了!」
「哦!這樣也好,那顏小姐你去忙吧!」能夠和經紀人談也是一樣,謝軍倒也不勉強了。
目送顏麗娟和女乃豬離開,柴艷微笑說:「謝經理請吧,剛好早晨我和顏姐討論過來香都演出的事情,本來想等你上班後給你電話的,這樣對面交談更好了。」
「是啊,這樣更好,柴小姐請!」謝軍自然是高興的,看來今天事情開始變得順利了,因為顏麗娟和柴艷都沒有直接拒絕來香都演出的意思!
兩人在辦公室落座後,柴艷直接說道:「謝經理,顏姐已經同意了你的邀請,畢竟香都是全市環境最好的演出平台嘛!不過顏姐也不好意思拒絕在賓館的繼續演出,所以她讓我轉告你,如果香都能夠接受她的客串演出,那麼她從今天晚上起就來香都客串。至于酬金方面,她希望你們可以比對賓館的報酬。謝經理你覺得這樣可以嗎?」能爭取的利益自然要盡量爭取,這是經紀人的從業準則,柴艷當然希望顏麗娟能在這次‘造勢’宣傳中收獲名氣的同時更多地獲利。
「這個……顏小姐不能過來進行一次專場演出嗎?哪怕只有一場!」謝軍對她們提出這樣的條件還是有心理準備的,有名氣的歌手串場在市里也不是沒有。
「專場演出的事我們可以再商量,例如在顏姐參賽過後,那時顏姐還可以演唱她的參賽新歌,因為在比賽之前顏姐是不會公開演唱自己的參賽曲目的,謝經理覺得好不好?」柴艷沒有和顏麗娟商量過專場演出的事,不過她敏銳地覺察到這是一次收獲更大的機會,所以將此事延後談論。
「嗯……那好吧!比照賓館夜總匯的條件是沒問題的,柴小姐你看我們是不是要簽個協議書?」,只要顏麗娟能過來客串,香都將此事一宣傳,那麼客人至少也會恢復舊觀,所以謝軍目前只能妥協了。
柴艷含笑搖頭說:「謝經理,因為目前顏姐還是小城雅園的簽約歌手,所以她是無權和香都簽約的,所簽協議也會被視為無效約定;我們與賓館夜總匯和你們一樣都只是口頭協定。不過我們是絕對不可能出爾反爾地,這一點請謝經理放心!至于演出的時間安排,等我回去之後與賓館方面交涉過後再通知謝經理,你看行不行?」
謝軍點頭說:「是這樣啊,那真是可惜了,顏小姐在小城的演出收益一定不如在市里的演出啊!那好吧,我等柴小姐的電話!」
柴艷順利地達成了與謝軍的口頭約定之後,回賓館去向故意回避的顏麗娟匯報了與謝軍的交談成果,並和顏麗娟一起去拜會正在辦公的賓館王副總。
雖然對顏麗娟的拜訪感到意外,但王仁則的熱情卻是一如既往:「顏小姐能前來我的辦公室,真是讓此地蓬壁生輝啊!請、請、顏小姐、柴小姐請坐!」
「謝謝王副總!王副總啊,麗娟真是不好意思來見你的,可是不來更覺得對不住你!所以就和柴艷一起來向你道歉了!」顏麗娟先聲奪人地說道。
「啊?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嗎?」王副總吃驚地問道。
柴艷代顏麗娟回答說:「王副總,事情是這樣的,香都的謝經理你知道嗎?他以前是顏姐的朋友,昨天他來拜會了顏姐,一再邀請顏姐到香都夜總匯去客串表演,顏姐礙老朋友的情面,只好應承了謝經理的演出邀請,對此事,顏姐感覺非常地對不起王副總,所以特意前來向王副總道歉來了!」
「這個、這個、這個,唉!顏小姐真和謝軍是朋友啊,那天他來找你還踫到我了!可是……那麼……那麼顏小姐還會繼續在賓館演出吧?」王仁則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種意外發生,不過,他終究也是做服務業多年的老油子,留住這棵搖錢樹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有氣也只能自己咽肚子里了。
柴艷點頭說:「嗯!顏姐當然不是忘義之人,她只是答應了謝經理去香都客串,所以如果賓館還需要顏姐的演出,顏姐還是會為賓館盡一份力地!」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顏小姐,我們的待遇還是一樣,你完全可以把賓館當作你的娘家!這個、這個朋友之間的交情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就不用放在心上了。」王仁則‘寬慰’一副愧疚神態的顏麗娟說道。
柴艷連連道謝說:「謝謝、謝謝王副總的大度包容,事情已經這樣了,那麼王副總我們把顏姐在賓館的演出時間定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