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二少那熟悉的嗓音和他慣常的調侃語調,綠紋妹妹心知眼前這個家伙便是那討人厭、又讓人掛記的二少無疑了,嗔道:「那你今天為什麼不去晨運?」
二少無奈地說道:「我是想去和我親愛的人兒開早會來的,可是天不亮就有人來我家看熱鬧了,我哪敢出門啊!這不,我剛剛就是實在忍受不了被人當金絲猴看,才從家里逃出來的!一出門就來找我的那人了!」
听二少說得rou麻,綠紋妹妹羞紅了臉說:「討厭,誰是你的那人啊!好了人我見到了,你趕快走吧,一會單位上的人听說你來了還不得過來圍觀啊?」
二少笑嘻嘻地說:「沒事,你們單位沒那麼多閑人,再說別人也不知道我就是那個變臉的人嘛!綠紋,現在我已經完全自由了,我們從現在開始約會吧?」
「去,我在上班呢,我們晚上再說吧!」看著帳目的葉綠紋隨口回答,但卻在不經意間泄露了她同意二少的提議的想法。
二少大喜說:「好、好!晚上、晚上我去你家接你哈!」
「呃……隨便你吧,到我家坐坐也好!」發覺自己口誤的綠紋妹妹反而坦然了,因為現在二少變成這樣子,媽媽肯定樂于見到;所以她順水推舟說道。
得到綠紋妹妹承諾約會的二少心情大暢,不好再打攪她正常上班,哼著小曲兒離開了衛生局。不想回家被人當怪物看的二少想了想準備去女乃豬家,找他們小倆口了解一下顏麗娟最近在演唱方面的工作安排,因為很快又要到她前去c沙參加省級預選賽的日子了。
在高考放榜前的日子,是二少他真正可以無所事事的假日;家里的生意還不能接手,地產方面有重少和他堂妹李芳菲在跟進;二少能關心的也就只有雅園和自己培養的藝人了。騎車經過黨校時,二少突然記起自己曾經答應過給二中校花何娟的弟弟‘寫’一首歌的事來,想想這時候那個何炳昌應該已經被他姐從c沙給接回家來了,懷著對‘新時代阿炳’的好奇,二少的車頭拐向了黨校大門……
「停下、停下!你哪個單位的,來找誰?先過來登記!」看門的保衛科工作人員還很年輕,那身板架式一看就是當過兵的人,他表情嚴肅地對企圖進行無遮攔穿越的二少叫喚道。
二少下車來到門衛室,看了看保衛遞來的登記表格,戲道:「呃……我找何副校長……的女兒何娟,是她讓我來找她的。我剛剛參加過高考,目前還沒有參加工作,所以沒有單位;在沒有放榜之前還不知道自己身份的xing質是社會青年還是學生,這個登記還真不好填啊!」
保衛板著臉說:「少廢話!不知道填的就空著,把姓名、家庭住址、家庭關系這幾欄填好就行了!」
二少搖頭說:「太麻煩了,這些東西屬于我的個人**,不方便泄露,算了,何家的門這麼難進,我還是不找她了,麻煩你看到她給傳個話,就說周毓來找過她了,再見!」
這保衛當了一兩年黨校保衛科工作員了,還是第一次遇到嫌填來訪表麻煩的訪客。來人找的是學校實際上的校長家的千金大小姐,這還真讓他有點為難;因為何娟雖然人長得漂漂亮亮的,脾氣可不太好!萬一這人是她邀請來的重要朋友,卻被自己給攔住了;今後讓她知道了那可有得自己的麻煩,因為何校長對女兒可是寵愛得很的!
正在猶豫間,二少已經騎車離開了。他嘆了口氣將來訪登記表放進書桌抽屜,一抬頭卻剛好看見何娟牽著她那盲人弟弟往外走。思想掙扎了幾秒鐘他還是決定實情相告,不然知情不報的後果肯定比這樣嚴重!張口叫道:「小何、小何,剛剛有你的同學還是朋友,名字叫周毓的來找你,我讓他登記一下他嫌麻煩,就騎車走了!」
何娟一愣,皺眉說:「周毓來過了?你怎麼不讓他直接進去嘛!走多久了?」
保衛趕緊回答說:「剛剛騎一輛翠綠色帶三角架的二四自行車走的,不過那人身材高大,騎車應該很快吧!」
「下次他來了就直接讓他進去找我!炳昌,一定是周毓幫你寫好歌了,要不我們去他家找他吧?」何大小姐冷臉對保安吩咐過後轉頭一臉溫柔地對弟弟說道。
將車停在女乃豬家門口,二少敲敲半掩著的門問道:「朱濤在家嗎?」
「二少,呃……是大哥啊,你怎麼來了找我什麼事啊,來快進屋里泡茶、吃西瓜!」女乃豬對周文ge心理上是有畏懼感的,因為他們手里掌握著立案、批捕的權力,而自己卻正是他們針對的對象人物之一,因此有些誠惶誠恐地訕笑著對來意不明的‘周大哥’討好說道。
哼了一聲,二少說:「靠,我是周毓啦!我哥跑來找你干毛啊,你們那事要是發了也輪不到他出面啊!女乃豬你沒听說我變了臉的事啊!」
女乃豬面色馬上回復正常笑道:「呵呵……听說是听說了,本來準備去找你來的可是天氣太熱了點,我想晚上再去找你沒想到你卻過來了,還真變得和你大哥一樣啊。來、二少吃塊西瓜解解暑先!柴艷買菜去了,等她回來我們再泡茶?」
「得了,這茶!」二少說著接過女乃豬遞來的西瓜,毫不客氣地啃了起來。
女乃豬有些不屑地搖頭說:「顏姐還那樣,每天掛記著那傻瓜,害得我老婆在這大熱的天里,還得每天陪她去送飯!對了二少,我買的地現在就漲了六七十塊一個平方了,二少你真是厲害,你買那些地現在一月兌手那可就賺了十幾萬啊!」
二少皺眉說:「我讓你說顏姐的工作呢,你扯到地上面干什麼,那地價還有得漲呢,現在就月兌手?那是傻瓜才干的事!行了地的事過一年半載的再關心吧!你老婆對顏麗娟參加省級預選賽的事情是怎麼安排的,有做過計劃沒有?」
女乃豬嘆息說:「唉…有啊!柴艷對這事太上心了,每天找資料看書、看報地,有時間就和顏姐商量討論,連晚上睡覺前還在寫寫劃劃!這女人一工作起來我們男人就沒樂子了!」
二少調笑道:「呵呵……你們不知道邊工作邊娛樂嗎?行,有做計劃就好,等她們準備好了讓柴艷把計劃拿給我看看!我去武裝部找同學有點事,先走了!」
既然柴艷如此用心,二少也就沒有什麼需要再細問的了,相信以她的學習能力很快就會成為一個合格的經紀人,自己再選擇xing地教給她一些來自後世的比較適用的炒作方式,她在這個時代成為金牌經紀人也完全有可能!
去武裝部自然是找鄧海濤幫忙解決小口徑步槍子彈的問題了,過些天姚村長肯定會帶上硝制好的雲豹皮來找自己,而自己夸口給他弄的兩盒子彈是一定要弄到的!因為瑤民們是最講究誠信的,一旦你有一次對他們不守信,那麼他們就不會再認你這個朋友。二少還真有將來到三分石修造度假別墅的想法,所以應承過瑤胞的事就趁現在有時間先去解決。
武裝部同樣有門崗,而且是持槍上崗的正裝民兵,二少規規矩矩地填寫了自己的身份信息後才得到門衛的指點進入大院中。大院中的房屋也好、花壇也好,都有些軍營的味道;那啥,都砌得方方正正地,談不上太多的美感。鄧部長的家也不過是聯排宿舍中的一間套房而已,放榜前的日子鄧海濤和二少一樣悠閑,但他卻沒有像二少一樣亂竄,因為知道自己這次上榜的機會不大,鄧海濤正在自發地進行復習。
「你找誰?」听到敲門聲鄧海濤望向紗窗門問道。
「我找你啊海濤!不認識我吧?我是周毓,十幾天不見,我修練的九陽神功突破了,結果就成了這個樣子!」二少嘻笑著說道。
「不是吧?你是猴哥、啊不,是三哥?」鄧海濤半信半疑地說道,因為二少的聲音是沒變的,模樣也多少還有原來的痕跡。
二少牛叉叉地說道:「當然是我,看看,上次在三中比賽時我手肘上受傷後的疤痕還在吧?還有海濤啊,是我勸你要復讀的吧?呵呵……因為前幾天和包子他們到九疑山野營時,吃了一顆奇怪的果子,結果一夜之間我的樣子變得跟我哥一樣了。怎麼樣?現在的我是英俊瀟灑,氣度不凡吧!雖然比不上周潤發,但絕對賽過成奎安吧!」
鄧海濤笑道:「哈哈……沒錯,這相貌變了口音和說話的方式還是一樣的,這個人家想模仿也不可能模仿得這麼像,三哥你真地變帥了不少啊!快給我說說你在九疑山的奇遇,對了你今天怎麼這麼舍得走,來我家找我玩來了?還是先喝杯水吧!」
二少跟鄧海濤講了一遍已經復述過多次的故事,最後將話題扯到了答應幫姚村長弄小口徑步槍子彈的事上。
海濤已經明白了二少的來意,點頭說:「這個沒有太大問題,我明天就幫你弄兩盒給你送去。本來我們部里要報損點子彈是很容易的事情,不過去年的運動過後,對子彈的監管也嚴格了很多,不過我們還是可以通過打靶訓練報損的方式,少量地弄些給朋友們打獵用的!」
二少微笑說:「我們是兄弟,謝謝的話我就不說了,今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只要我有那個能力幫得到,一定不會有二話,呵呵……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爸他們快下班了吧?我也得趕回去吃午飯了,明天我在家等你的好消息哈!」
鄧海濤說:「不如在我家吃中飯吧,你也難得來一次!」
二少說:「那多不好意思,我第一次上門來連禮物都沒帶,會讓叔叔阿姨覺得我不懂禮貌的!」
「哈哈……這小伙子有意思!不過我們軍人最看不起拿禮物開路的人!」門口一個和鄧海濤貌似的中年軍人推門走進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