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母親陳玉竹問起周毓學校老師找他有什麼通知二少回答說是學校通知他對自己所填報大學的志願去做最後的確認。
得到中y音樂學院特招的事,二少連母親都不敢告知。因為生活在偏遠山區小城的母親一旦听到招收兒子的學校掛著z央這個牌子,難保不改變主意要求他去上學。再加上二少知道母親對父親是個留不住心事的女人,說不定得知了這個秘密的她,哪天憋不住了在夢話中透露都不意外。因為二少記得愛打麻將的母親,在後來的閑暇日子里有經常在做夢時叫‘二五八萬自模’的習慣;所以不排除她在夢中叫出學校的名稱後被父親盤問並招供的可能。因此即使要告訴她也要等到大學停止報到之後。
陳玉竹听後不以為意,因為她對兒子上大學的事早就不抱什麼希望了,等兒子回來和她一起做生意才是她衷心所希望的。因此她問二少說:「老二,你們高考的分數什麼時候出來啊?早點知道結果也好早點決定你到底回不回來做生意嘛!」
二少微笑說「快了,大概就下周就能出來了。媽媽我即使是考上了一般的學校也不會去讀的,等分數一出來我就回來和您一起做生意吧,呵呵,我再多玩幾天您不介意吧?」
陳玉竹說:「玩吧、反正現在有小薛幫忙,我們的大生意不開始做也不用你回來做事。」地主出身的陳女士剝削他人的意識還是存在的,既然請了薛子亦她當然要充分讓小薛同志發揮職能。
周紅軍目前對二少是采取不聞不問的態度,他性格雖然有點急但智商卻絕對不弱于一般人,他能以一個半文盲的文化水平得到主任一職的任命就足以說明了這一點。因為他感覺對兒子已經沒有控制力,采用蠻橫的方式管兒子會遭遇妻子的阻力,會鬧得家庭不睦,因此他近來才會對二少的所作所為听之任之。
不過今天晚餐時周紅軍卻有事情對家里人宣布,喝了一杯冰啤酒爽了一把之後周紅軍說:「建平初中畢業了,沒考上高中,你們姑姑跟我說讓他來我們家做學徒,我答應了,老二建平來了就和你一起睡吧!。」
二少首先表態說:「要得,就是天氣太熱了,我的房間反正大得很,不如給建平再買張床,這樣睡進來比較舒服,建平也覺得重視他嘛!」
二少的姑姑和周紅軍是同母異父的兄妹,二少女乃女乃改嫁後生的女兒也算是周紅軍在世的唯一的親人了。姑姑嫁給了消水縣一位鄉村中學姓左的老師,給二少他們添了三個表弟妹,建平是二少他們的大表弟,二少前世也曾和表弟共事過三年,知道表弟不太聰明但卻憨厚老實,不過偶爾會有點倔強的小脾氣,總而言之對重生的二少而言可說是個難得的可以完全信任的好幫手,所以二少對表弟到來與他‘同居’持歡迎態度。
周紅軍猶豫了一會說:「那就買張床,不過建平來了之後我們家做生意的人手就夠了,我看等建平熟悉了我們的生意之後就請小薛……」
二少打斷周紅軍的話說:「不用辭退薛子亦的,我各媽媽商量好了,家里馬上就有很多業務要開展,到時還怕忙不過來呢!」
周紅軍眉頭一皺說:「你又出什麼主意了?怎麼不和我商量一下!」
二少笑道:「爸爸你不是要負責單位上的大事情嘛,家里這些小事就不麻煩您操心了。我們下半年準備做水泥生意,從下個月開始就要存貨了,建平來了之後,我帶他到水泥廠去熟悉開票、提貨的流程,讓他負責每天到水泥廠排除開票提貨的事情。薛子亦對五交化商品熟悉,對五交化生意的整個流程都清楚,家里的生意還是讓他來負責比較好。」
二少即使是去上大學,八月份也還在假期里,因此他的安排周紅軍倒是沒反對。水泥每年到了季節會漲價的事情人人知道,存水泥賺差價只要是有本錢的人都可以做。本地水泥廠因為產量有限對個人用戶是限量供應的,因此二少他們每天在水泥廠也就是能提到十噸八噸的貨,就這還需要每天排隊開票才能得到,建平來了正好讓他去負責這種比較簡單的事情。
二少的打算是從明年開始從外地采購水泥,也就是前世他曾經合作過三年的林縣南嶺水泥廠,因為林縣是個林業縣而且人口相當稀少,林業去年新建設投產的年產四點四萬噸產量的立窯水泥生產線,完全是上任縣委書記的政績工程。投產後每年的實際產量才兩萬多噸,因為生產出來的水泥銷不出去,所以他們只能以半停產的狀態維持著水泥廠的生產經營。
林縣在小城縣北,有豐富的石灰石和粘土資源,但林縣缺乏生產水泥所必須的優質白煤,小城縣相鄰的加禾縣卻是盛產優質煤的礦產縣,他們生產的優質無煙煤遠銷g東g西。前世的二少家發家就是從加禾進煤運至林縣水泥廠,換回小城緊缺的水泥銷售;這一來一去的雙重貿易,再加上自家購買的五噸東風汽改柴貨車所賺取的運費,一年下來有二三十萬的純利潤!
感覺到自己被老婆兒子邊緣化的周紅軍‘哼’了一聲沒再說話,因為他現在在單位上班也顧不上家里的生意。既然老婆兒子有本事賺錢他倒也樂得輕松;不過那種被孤立的感覺還是讓他憋氣在心頭。性格強勢的他隱忍至今也是看在老婆和兒子做成了賺錢的生意,萬一二少稍有一筆不讓他滿意的事情,難保他不會來一次總暴發!
金荷果然不願意和妹妹一起搭乘二少的鈴木一百,因為金荷還不同意二少他一路慢行等著她們,二少只好讓黑大褂陪著她騎自行車去雅園。因為金萍傷勢未愈,這晚姐妹倆剛好和以前調轉了位置,金荷在無須演唱時與二少練習舞姿,而金萍卻與二少到總監辦公室‘深造音樂知識’。
好不容易在金萍演唱時將金荷姐姐拉進了辦公室,剛剛吻了上去卻听到了顏麗娟的敲門叫喚聲,顏麗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她進來只是和二少說明天晚上請大家吃飯,因為後天她要去市里轉火車去c沙參賽了,請大家一起聚聚!看她賴著不走二少只好真地和她們談起了音樂方面的問題,致使這一晚二少始終沒有細細品嘗到金荷姐的香吻。
第二天二少在李老師面前演練熊戲四式時,李老師連都必須叫好,再指導了他一下將四式融合連貫施展的竅門讓他練習。二少體會著細細練習了幾遍之後,李老師非常驚訝地說二少已經深得了四式的精髓,從明天起可以學習鶴戲了。如果二少繼續保持這樣的學習進度,原本打算三周的教授時間看來只需十天就能完成!
有猴哥綽號的二少,學習這類動作與呼吸配合的健身養生武術進境快是他意料之中的,因為模仿動作本來是他們的強項之一,他著重練習的是呼吸的配合,也許是因為他身體中的能量自動調控的原因,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之後呼吸與動作的配合默契到就如他自然就是那樣呼吸的一樣,令李老師感覺他宛如練習了熊戲數十年一般毫無生澀滯怠之處!
今天的事務主要是將謝師宴安排好,盡可能地將自己被z央音樂學院特招的消息壓縮在二中已知的師生範圍內。二少知道這並不容易達成,但他也只能為之努力。
前來的老師們除了鄭校長和羅瑞生主任之外,其它都是二少的任課老師,他們都對二少的父母沒有前來表示詫異,二少的解釋是父親出差了,母親因為去鄉下催貨款沒有趕回來,所以只好由他這個做‘哥哥’的替代父母多敬各位師長幾杯了。
李藍月老師頗不高興,因為她認為自己是二少得以特招的最大功臣,但卻連周毓的一句感謝之詞都沒能听到;梅青老師認出了周毓是假扮兄長,但她卻沒揭穿二少,只是微笑著看二少表演。大家坐等上菜時,重少領著教委李主任大駕光臨了,這是二少求重少出面為他‘避謠’的終極武器!
李主任的到來當然讓各位老師既高興又敬畏,除了校長之外,普通老師是難得陪同管轄整個教育系統的大哥大吃頓飯的,尤其是羅瑞生主任,那恭敬的樣子就如他是今天的服務生。
謝師宴當然是學生聆听老師們最後教誨的時刻,雖然正主不在,但在坐的幾位領導還是按職位高低逐一發了言。言,他贊揚了一中教師和領導們培養出了一位杰出的德才兼備的好學生;之後是鄭校長感謝了李主任的肯定,對周毓同學的多才多藝,在各方面表現優異進行了一番介紹和夸獎;最後是鼓勵周毓同學再接再厲,創作出更多膾炙人口的優秀音樂作品。
二少以哥哥的身份代表自己和家人對各位師長表示了衷心的感謝,也表示督促弟弟以更多的成績來回報各位師長的關愛。最後提出關于這次特招的事情,希望各位領導和老師們暫時不要宣揚。因為自己‘弟弟’這種搞藝術的人性格比較要強,恐怕周毓在人人都知道他是特招生的情況下會拒絕前去學習。所以最好是等周毓去了z央音樂學院報到之後,學校才對他的事跡進行宣傳。
考慮到並不排除這種可能性的存在,李主任帶頭答應了二少這位假哥哥所請,各位師長們見主任表態當然都表示贊同二少的提議和要求。
得到師長們承諾的二少心情舒暢,分別代表父母自己和弟弟逐一敬了各位老師,就連喝飲料的幾位女老師他也一樣每人是一輪兩杯!四輪酒下來二少喝下了超過三瓶五糧液,但卻一點酒意也沒表現在臉龐上,這酒量還真讓各位師長們驚異,再加上他們難得喝到這樣的好酒,在二少來者不拒的情況下,這頓謝師宴最後是以幾位老師紛紛告醉而結束的。
便是重少也被二少的酒量嚇住了,一人喝下了超過七瓶五糧液的二少,竟然談笑風生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