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些混子們對手中的眼鏡男的稱呼,二少心頭一喜,這可是市長公子,正宗的地級衙內啊!
故作驚奇地放手說:「呃……你是呂梁?對不起啊!呂老兄你可能搞誤會了,我是武玉的弟弟。今天我還听小玉姐提起過你呢!這不是小玉姐嫌那些不長眼的追求者煩人嘛,今晚她讓我假扮一回她男朋友好斷了那些人的追求之心,讓呂梁兄弟你誤會了吧?真是大水沖倒了龍王廟,自己人不識自己人啊!真不好意思,我疼你了吧?要不我們上醫院看看先?」
認為自己命懸一線的呂梁怔了怔,喜道:「啊……是、是我是呂梁,誤會了、誤會了,唉!都怪我太魯莽了,周老弟你功夫真厲害,我、我牙齒恐怕要掉了,去、去醫院看看吧!」
北京吉普拆去帆布篷看起來還真有點野戰車的感覺,臉部已經饅頭化膨化的呂梁雖然牙齦出血,面部火辣但心情卻是愉快的!
一直很注重形象的他今天並沒有去香都玩,不過卻收到了自己馬仔的線報——有人以武玉男朋友的身份,陪著武玉在香都跳了快一晚上的舞。等他趕到香都想問個究竟時,二少和武玉已經先走一步了。
听了馬仔和一些平時有交往的紈褲子弟們添油加醋的描述,加上一些別有用心的紈褲的慫恿;火氣上頭的呂梁臨時帶上了自己平時不怎麼理會,但卻一直想投靠自己的彪子他們幾個混混,想去踫踫運氣,如果踫上了就給二少一個教訓。
在湘江橋頭,自告奮勇的彪子他們認出了折返回頭的二少,但卻沒想到自己踢到了一塊鐵板!好在鐵板雖硬,下手卻有分寸,自己受傷不重還得到了武玉向別人提起自己的好消息!
「呂老兄你那班哥們可不講什麼義氣啊!」二少不清楚呂梁現在對自己的態度,因為就事論事說道。
「他們不是我的哥們,連手下都不是,平時想巴結我,我不怎麼理會他們的,今天晚上是他們自己嚷嚷著要來幫忙的,沒想到這些家伙太孬了!幸好我以前沒有理會他們,要不就等于養了一群白眼狼!周老弟是哪里人啊?你功夫真好!不過你怎麼會是武玉的弟弟?」
「呵呵……呂哥,事情是這樣的,我是曉城人,來市里辦事的路上遇上劫匪了,我將那十幾個劫匪全部給抓到市局來法辦,武局長很欣賞我的功夫,就收我做干兒子了,小玉姐比我大一點,這不就成了她弟弟了嗎?」
「你一個人制服十幾個劫匪!是不是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
「是啊,呂大哥消息真靈通!」
「那你真是了不得,他們可是持槍搶劫的山民,難怪武局長要收你做干兒子,他們公安需要你這樣有功夫的人才嘛;真想不到小城還有你這麼厲害的年青高手!周老弟是到市里來干什麼來了?」
「提貨,我買了兩台裝載機,大概明天就能到貨,我來把它們提回去。」
「哦,你是搞工程的嗎?我手下也有個工程隊,現在市里建設多忙碌得很啊!」呂梁帶點炫耀意味地說道。
「呵呵……我是小打小鬧買兩台裝載機做點土方工程,和呂哥你們是不能比的。」
「土方也好賺嘛,既簡單又沒有太多的質量糾紛,不過曉城畢竟太小,將來有機會就來市里發展嘛!」
「這個……市里我也想投資一個項目,呵呵……利潤不大但可以長期做的,就是出租車公司,申報審批時還請呂哥給幫忙說句話啊!」
「哦!周老弟還有點實力嘛!這出租車公司項目我了解過,長期來說還是有賺頭的,不過投入太大,有閑錢倒是可以投資,老弟眼光不錯,行,到時報審批手續時你來找我,我一手給你辦好了!」
「那就太感謝呂哥了!」
「不謝、不謝,要是武玉……嘿嘿,那我們不是成了一家人了嗎!」
「呵呵……是啊,到時我可得管呂哥叫姐夫了!」
「呃……醫院到了,我們進去吧!」
呂梁捂了捂腮幫子,瞥了二少一眼,痛苦是他造成的,不過也怪自己識人不明,用人不當,還好他下手不重,憑他一人拿下十幾個持槍劫匪的功夫,如果不留手,自己的小命恐怕都是問題吧?本來應該記恨的事情,現在反而令呂公子念好了!
牙痛不是病,痛起來真要命,不過呂公子這是受傷,只要不讓傷口發炎也就沒事了!醫生檢查的結果表明情況並不嚴重,只是呂公子這兩天恐怕沒什麼口福了,因為醫生讓他盡量不要咀嚼,最好進食流質食品。
呂公子的車很顯目,有心人向市長家進行了匯報,所以二少陪著打點滴的呂梁談笑時,福態的市長夫人在兩位二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陪同下,可能是市長秘書之類的吧?深夜前來探望受傷的兒子來了。
「哎喲……我的天啊!造反了、造反了!是哪個天殺的把我們家小梁打成這樣了!」
「媽!別叫了,我沒事,是個誤會,我冒犯了別人,人家是留了手的不然你兒子可能命都沒有了!」
「冒犯?我家的乖梁兒誰不說好啊!可能冒犯別人嗎?是不是歐陽俊那家伙干的!他針對你妒嫉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阿姨,是我失了呂哥,對不起讓您擔心了!」
市長夫人‘痛恨’地看著二少吩咐說:「你?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為什麼打我們家呂梁?韓秘書、沈秘書你們通知公安部門讓他們來處理!」
「媽!都說是誤會了,你想讓我出丑啊?韓秘書、沈秘書別听我媽的話!」
「阿姨,我叫周毓,我和呂大哥的誤會已經解開了,這個出手傷人是我的不對,好在呂大哥的傷勢不重,這個醫療和營養費這些我會負責地,真地非常對不起了。」
「周老弟,這事不怪你,費用也不用你出,我們有報銷的,媽,這事你別管了是我的不對,我的傷也很輕,你不用擔心,這麼晚了,您快回去休息吧!」對于二少向母親坦承是他打了自己呂梁心里對二少更加有好感了,認為這才象個做大事的男人——敢做敢當!
見兒子一再說是自己的錯,市長夫人知道可能真是兒子冒犯人家了,不過看到從小到大自己都舍不得打的兒子被人家打得面容浮腫,她心里哪能痛快得了,白了二少一眼跑去詢問醫生去了……
「周老弟你先走吧,我媽這人特煩人,你住哪里啊?明天我們見見面!」剛才與二少談得正投機,呂公子對‘見多識廣’的二少興趣正濃,卻被鄉親打斷了,因此他主動約會二少說道。
「呵呵……做媽媽的都一樣,理解、理解!我住武警招待所303房,是武局讓我住那里的。嗯……也好,既然阿姨來了我就先告辭了,呂哥再見!」見呂梁的點滴也就是十來分鐘就會打完,二少微笑告辭了。
不得不說現在這時代武警招待所的普通房實在太普通了,床是棕繩編織的彈力床,電視有一台,十四寸的黑白電視,沒有洗浴間配備了塑料桶、洗臉盆,毛巾需要自帶!幸好二少這些天一直出差隨身攜帶著洗漱用具,不然這深更半夜的連洗浴的毛巾都買不來了。
到澡堂子洗了個痛快的涼水澡,再把衣服給洗了已經是凌晨一點鐘了,躺在床上的二少卻有些興奮難眠的感覺。這一天之間發生了太多事,不過幾乎都是對自己有好處的事情,甚至連打個人都與前世完全不可能有交集的市長公子不打不相識了!重生,難道真的就佔盡便宜麼?
生物鐘準時將二少喚醒,他沒有忘記對李老師的承諾,下到停車場練習起五禽戲來,經脈之說乃是中國獨有自古流傳的醫學學說,但這個用任何現代儀器都檢測不出的東西卻是真實存在的。
二少不但能內視自己經脈的存在,而且還發現它們在日益壯大之中,期間流轉的內力有若實質,一邊舞動禽戲一邊體會著自身內力的運行,二少發現自己的經脈有五個不同的內力循環結構。分別是督脈經氣所發的二十八個穴位和任脈經氣所發的二十八個穴位形成一個循環;手太陽經氣所發的三十六個穴位與足陽明經氣所發的六十八個穴位形成一個循環;手少陽經氣所發的三十二個穴位與足少陽經氣所發的六十二個空位形成一個循環;手陽明經氣所發的二十二個穴位與足太陽經氣所發的七十八個穴位形成一個循環;沖脈所經氣所發的二十二穴與足少陰經脈氣所發的六穴位還形成一個循環。這五個內力循環結構,已經將人體所具有的三百六十五穴全部聯通了起來。
難怪說五禽戲是最佳的養生功法,因為將它練習好之後,人體的所有部位和經脈都得到了鍛煉,全身得到充分的運動與協調!沉迷于功法體會中的二少一連將全套五禽戲演練了五遍才頗有心得地收勢。在他收勢的瞬間敏銳地感覺到有人在窺視自己,電目回首一瞥間,掃視到武警招待所二樓高級房的一個窗戶,剛剛閉上了窗簾……
這里離開那間裝有空調機的高級房足有六十多米距離,但二少耳力運轉之下卻听到了房間中的說話聲音:「高手!實力非常強大的高手!他雖然只是練習五禽戲,但動作已經渾然天成,滴水不漏周身力量協調一致,圓潤靈通,這是先天絕頂高手才可能達到的境界,看他模樣這麼年輕,根本不可能達到這樣的境界,難道他是返老還童的前輩高人?」
武騰男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不可能吧?他是剛剛畢業的高中生,這個生長過程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過來的,不過根據調查顯示,但在半個月前在三分石有一次奇遇,據他自己所說是吃了一顆異果之後昏迷了,再醒來時連外貌都大為改觀;變得和他哥哥幾乎一模一樣,只是身體又長高了幾分,這也是別人分辨他們兄弟倆比較明顯的特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