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金萍臉女敕,不好意思再去醫院,讓周毓第二天一個人去醫院取結果好在醫院只看單據不看人,丈夫幫老婆取結果也是常有的事。
「年輕人,你老婆沒有懷孕,她只是有點經期不正常,可能是因為你們做那事情之後她心情一直有些緊張引起的,嗯這是一種假孕現象!這個…月事不調要仔細調理,你讓她再來看看,另外…你們需要避孕藥嗎?有事前的,有事後的,有男用的套套,女用的膜,最好的方式是上避孕環,它能達到最好的避孕效果!」婦科醫生慎重地向來拿結果的二少宣布了檢查結果之後,開始推銷他們的服務或藥品。
戴著墨鏡的二少搖頭謝絕了他的推銷,拿上這張也許會上金萍欣喜的檢驗結果,說了聲:「謝謝,我急著想要孩子呢!」
「那你們就要注意……」
二少沒再听醫生的羅嗦,郁悶地走出了醫務大廳——金萍只是月事不調,卻因為這事使自己失去了葉綠紋!不過這也不能怪她,金萍的身體異常一定是自己神智不清時的狂暴行為造成的,看來只能是陪她去找包子兄弟他爸開些調理藥品了。
心情不爽的二少騎車一路狂飆,來到橋頭三叉路口時有人橫路,二少減速不及只好往九疑山方向拐了過去。減慢速度要掉頭時,想起上次和瑤胞盤、姚兩位大哥談好的吊腳樓石基應該已經在施工中了。二少心頭對金萍將自己與她的事情泄漏給何娟知道多少有些不快,既然她沒有懷孕那早晚告訴她都一樣。吊腳樓是要先建起來使用的,因為自己還邀請過武局長他們有空時來度假呢;其它日式木制別墅可以等三年後有了!現在進山一是看看施工進度,再則是給他們再付些錢款,順便去瑤家山寨去和姚村長談好泡制油松木的事情。
來到望夫石的二少沒有見到瑤胞的蹤影,頗有些疑惑的他趨車趕到香妃浴池時才知道,原來他們兩家老小全在這呢,孩子們在捉蚱蜢玩耍,老人們在拾柴準備做飯,姚柱石和兩姚家嫂子與盤家妹子在用板車搬運爆破出來後打碎的片石,而盤春江則在砌基石。听到摩托車聲響他們都知道應該是周毓來了,停下了手中活向路口張望,孩子們更是高興,叫著摩托、摩托,向來路迎去。
「小周來啦!嘿嘿…你看看我們是按你說的下一米二的基礎的!」瑤民們實誠,即使沒有人監工他們也不會偷工減料。
看到盤春江用石灰、沙子和粘土和成的三和沙漿往堆砌好的基石中灌漿,二少微笑說:「盤大哥,不用看,我相信你們!我是給你們送些錢過來,然後再去和山寨的姚村長談談買松木的事情。」
「松木還用買啊,我們是輪流砍來當柴燒的!」拉著石頭過來的姚柱石說道。
二少笑道:「呵呵……我要買的是那種三十直徑以上的松木,鍛成我需要的長度之後放在水塘中浸泡三年,之後再用來建房子。」
盤春江搖頭說:「三十直徑的松木多的是,兩個人才抱得住的山上都有,不過松木造房子我還沒听說過,我們瑤家一般都是用杉木。松木又硬又沉,不好鋸還容易開裂,還有蚜蟲最喜歡蛀松木了,造房子是不能用的。」
「,你們存放的那些杉木正好用到這里來,也省得你們一根根扛到山外去賣。」
瑤民大多將自己分得的成材林砍下之後背回家,放在草棚下自然風干;然後再用螞蟻搬家的辦法,每次背一根風干的杉木到舜帝廟前面的村莊,放在朋友家旁邊,等到堆放夠一兩個立方時就會賣掉。這年頭山里瑤民們還保持著路不拾遺的民風,就是那些賣豬肉的也從不收攤,今天的肉沒賣完就用雨布一蓋,回家吃飯、睡覺去;第二天來到集市上再接著賣,絕對不會有豬肉被偷走的可能。
盤春江說:「好、好!卿木匠和他的大徒弟來看過了,說如果是蓋瓦屋今年十一月就能完工;我們下好基礎就會去叫他們來的,小周你是準備買瓦還是蓋杉木皮啊?」
「還是蓋瓦屋吧,免得經常修補;請卿木匠做一層薄杉木吊頂,自吊頂以下的外牆都做成落地窗戶,分小格裝玻璃。呃……下次我還是帶張圖紙給你們吧!」
瑤民建房子本來只需要告訴木匠建多大面積、幾間房,木匠自然就會按他們的老套路讓你提供木材做好。二少的房子不是建來用作農家用途的,當然會有諸多的不同;僻如吊頂,山上的瑤家是不會做的,瑤民們還會在瓦片中裝幾片玻璃制作的明瓦以保持房屋里的光線;山上寒冷,窗戶一般都開得不大,而二少需要的卻是景觀房,能觀景的位置除了梁柱之外恨不得全部做成窗欞。木柵小格落地窗是二少的選擇,這樣既美觀又采光,這才有山居別墅的味道嘛!
姚柱石說:「對、對有圖紙最好了,我們還有幾棵紅椿木,給你做外面和旁邊的扶梯用。」紅椿木因為色澤艷麗,木紋美觀是小城人用作裝飾木材的首選。二少要求的吊腳樓與瑤民的吊腳樓有所區別,瑤民們的樓梯都是開在屋內,而二少的吊腳樓卻是從外面設置一個兩折的樓梯,屋外也有圍欄要求,所以姚柱石才會‘獻寶’。
二少從包中拿出準備好的鈔票說:「嗯,謝謝姚大哥和各位了,這四千塊錢你們先收下,等房子建好了我們再結算!」
「呃……不用那麼多吧,上次你已經給我們三千了。」二少的房子不大,只是兩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格局,在這大山里頂多也就是五、六千塊錢就可以做好,所以盤春江推拒說道。
二少微笑說:「沒事,我不是說了要買松木嗎?你們給我挑樹大的、枝節少的松木砍下來放家里,到時我會讓你們按規格給鋸成一定長短,放水塘里泡著,泡上三年後我還要用它們在這里建好些別墅房。」
姚柱石說:「嗯,這大松木沉得很,一整棵往家里弄我們還真吃不消,你還是先把規格給我們,我們在山上裁好再往水塘運輸吧!」
瑤胞是誠樸,但並不代表他們傻,勞動的智慧永遠屬于常勞動的人們,二少這次就有紙上談兵的嫌疑。
二少點頭說:「也好,姚大哥、盤大哥還有嫂子、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我還得去找姚村長呢!」
二少的摩托聲音在山谷中傳得很遠,他還離半山上的瑤寨幾里路遠,瑤家人就知道有客人來了,山寨這兩年也偶爾會有摩托車光臨,能騎摩托來的當然多是貴客,例如收山貨的,又或者是來發放救濟的鄉干部。「小周來啦!有什麼好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姚村長你們啊?喲,這兩小家伙長得還挺快的,還認識我不?」豹子其實也膽小,這不二少的摩托沒熄火,突突的發動機聲音嚇得它們竟然躲藏到姚林身後去了。
兩只小雲豹長勢喜人,現在已經具備了大貓體型了,不過山寨的貓可不敢往它倆身邊湊合。姚村長始終沒舍得買那四百多塊錢一支的獵槍,他還是請人打造了一支鳥銃。因為再過一年之後他們或許已經再也用不著獵槍,這兩只小雲豹捕捉的野獸就足夠他們享用的了。
「呵呵…它們那時候還太小,不記事呢,到家里坐吧,一會再喝兩瓜當!」瑤村長可不敢再用瓜當酒灌二少了,因為那會令山寨酒水匱乏的。
喝了一口雲霧茶,二少放下碗說:「瑤村長,我這次是給你們送錢來了,你們山寨下面不是有口大水塘嗎,里面養魚了吧?」
「是啊,你買魚啊?那也用不著跑這大山里來吧!」姚村長奇道,山下那水塘也不知道是哪一年放過魚苗了,反正瑤民們誰家想吃就去網一網,因為從這大山里挑出去賣那是十有**賣死魚,所以那就成了一口無人理會的自然山塘。
二少實話說道:「我不買魚,我要買些松木泡在那水塘里,泡三年,三年後我再請你們幫忙給運出去。」
「松木好說,都不用去批砍伐證,你要多少、出什麼價?」姚村長能當上村長除了是祖傳掌祭祀之外,精明強干也是一個重要原因,因為姚家一脈還是有不少競爭者的。
「嗯,按我要求的規格鋸好去皮之後泡入水塘,四十塊錢一個立方您看行不行?」二少也不按那種柴火價錢買這松木,因為還要佔用人家的水塘十幾立方空間長達三年的時間呢!
「四十塊啊!行,泡三年後我們再幫你撈上來。」姚林只說撈上來卻不說幫忙運出去,運出去代價太大,他們自然是不會干的。
「好,不過我這次來得匆忙了些,沒有將木料的規格帶來;這樣吧,你們先幫我砍二十個立方的直徑在二十五以上的松木放在水塘邊,過些天我會把規格送過來,你們幫忙鋸好之後放入水塘中!」山寨人多,二少倒不擔心他們搬不動松木,而且水塘在山腳下附近並無人家,從山上往山下放木材時瑤民會開一個滑道,並不費多大功夫。
在姚村長家吃過中飯,又去山上看了看松林,這些松木大多都在二十七、八公分的直徑以上,因為松林較密,它們生長得還算挺直,都是些合用的好木材。
從山寨騎車回小城來到金家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內心忐忑了一天的金萍見周毓姍姍來遲,嬌嗔道:「周毓你怎麼回事啊,拿個結果用了一整天。」
二少將那張多項指標顯示為陰性的檢驗單拿給她,苦笑說:「金萍同志,你身體有些不適,但卻不是懷孕,這次出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