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毓啊,干媽今晚可輸了你不少錢,明天我去銀行取給你哈!」返回的路上,衛婕淑試探般說道。(讀看看小說網)
「干媽您說什麼呢?您以為我不知道陪領導玩牌有只能輸不能贏的官場規矩,故意讓您蒙受損失嗎?其實我剛才在呂市長家只是在演戲,我考慮過我們並未主動求鄒記和呂市長幫忙什麼事情,與他們即將生的關系屬于有條件的交換。我認為我們沒必要刻意討好呂市長和鄒記,因此我當然不會白白送錢給他們花銷。為了不直接得罪于曾阿姨,我才主張拿錢請干媽陪他們玩麻將的。那也是因為我有把握使我們的損失降到最低而達到陪領導娛樂的目的。您知道的,我有一身好功夫,手腳利落的程度是常人不及的,您看我給您和干爹表演一個小魔術。」周毓說著將扶著檔位桿的手折向後排座的武滕男與衛婕淑面前,張開手掌又說︰「干爹干媽你們看到了什麼?」
「還有什麼,不就是你的手嘛!」衛婕淑感覺好笑地說道。
「除了我的手沒有別的東西?」周毓駕車所以並不回頭地詢問說。
「那你想變出點什麼來啊?」武滕男配合周毓的魔術套路說道。
「當然不能無中生有,那是神仙才做得到的事情,我只是證明自己的手快,干爹您注意了!」周毓說著手掌往下一翻握起了拳頭,然後翻腕慢慢張開手掌,一枚今年剛出的新版一元硬幣銀光燦燦地出現在周毓的手掌心。
「干爹您檢查一下這枚硬幣是不是真錢?」周毓仍舊沒有回頭地說道。
武滕男哼哧一聲說︰「不用檢查了,誰還造一塊錢的假幣啊?」
周毓呵呵樂道︰「干爹您可說錯了,這硬幣的制造成本絕對不值三毛錢,如果造假那可是三倍以上的利潤!我不記得是那位名人說過,只要有一倍的利潤人們就敢為之觸犯法律,所以我相信將來肯定不乏一元假幣的鑄造者。」
衛婕淑笑道︰「好了,就算你有遠見,你的魔術跟硬幣的真假有什麼關系?」
周毓回頭笑道︰「當然是有關系的,那就是散你們的注意力!我的手沒動?可硬幣去哪了呢?」
武滕男夫婦目光再聚焦周毓的手掌時,那枚銀光耀眼的一元新版硬竟然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憑空消失了,周毓又一翻腕,硬幣再一次出現在他的手掌心!
雖然周毓說過他只是手快,但衛婕淑還是感覺神奇,不禁問︰「周毓你是怎麼變的魔術,這硬幣怎麼可能消失後又能在這麼快的瞬間回到你手心里來啊?」
「說穿了一文不值,干媽您看我慢慢表演一次就知道了!」周毓說罷手掌一張硬幣稍稍離開手掌的瞬間周毓的手掌稍許傾斜後收,硬幣落在周毓指縫間往下墜落,當它完全沒入指縫間時周毓將手掌翻了過去,手背上那枚硬幣還有四分之一夾在周毓的指縫間,他手指一松,硬幣又重新掉落進手掌中。讀看看小說網請記住我)
揭穿自己的‘魔術’之後周毓樂道︰「呵呵……這就是所謂的障眼法!我和干爹干媽說話就是為了分散你們的注意力,而你們的目光始終注意的是手掌,卻沒想到硬幣只是在指縫之間來回手掌與手背間。我們在牌桌上時,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我擺放在桌上的麻將牌的進出,猜測我準備打哪張牌;根據我的牌面選擇自己哪些牌該留,哪些牌當棄。卻不知我因此對你們手中的牌了然于胸,選擇糊牌還是點誰的炮都由我決定著,可說牌局盡在我掌握中。再則是我在深圳時曾經去地下賭場看過反千術錄影帶,對打麻將時如何砌牌、打骰出千也是知道的,那把十三爛天糊就是我學著砌牌打骰出千的結果!四圈牌中我只出了這次千,但卻借此機會充當麻將初學的新手,將牌擺明了打,讓市長夫人輸得沒話可說!」
衛婕淑感嘆道︰「幸好你這個機靈鬼是個有良心的干兒子,要是攤上了那種沒良心的,干媽恐怕被他賣了還幫他數錢呢!」
周毓回鄭重地說︰「我周毓既然認了二老做干爹干媽,那二位就相當于我的親爹娘,小玉姐就是我親姐姐,誰對你們不利那就是對我周毓不利,只要我有一口氣在,絕不容許他們侵犯我的親人!」
「真是個好孩子!對了周毓啊,你哥前天來市里了,小玉讓他來家里玩他還不好意思來見我們呢!你回去跟你哥說往後可別把我們當外人,就當是自己的親叔伯家來往!」衛婕淑動情地說道,這回她可真將周毓當自己的親人了。
「干媽我知道了,其實我哥比我聰明多了,可惜就是文化底子差了點,難免有些自卑心理;不過他很有上進心,今年準備考干,明年還要參加成人高考;他想走從政的路子,我們全家都是支持他的。」周毓趁機推銷自己的哥哥,讓周文*革在兩位市局領導心中有個好印象對他的前途多少都是有幫助的嘛!
武滕男說︰「你們一個模子里出來的兄弟還能差到哪兒去!我最喜歡有上進心的年輕人,他是在檢察院開車?都是我們政法戰線的同志嘛,我和市中院的田檢經常交流,如果你哥有了進步的基礎,我倒是能幫他說上兩句話的。」
周毓連忙感謝道︰「謝謝干爹!不過我哥現在還年輕得很,怎麼也得攢點資歷才能任事,這事還得等兩年再麻煩干爹你們。」
武滕男很是欣賞周毓的行事作風,點頭說︰「嗯!你的想法是正確的,年輕人不多點經歷就身居高位很容易變得輕浮,從政的人不能犯錯,一旦行差踏錯那就可能一輩子都被競爭者糾著污點不放!」
「謝謝干爹的指點,我會讓哥哥有機會時多來聆听干爹的教誨的!」周毓對武滕男所言深有同感!
前世記憶中的哥哥年輕時不是沒有過機會,周文*革最要好的同學李洲的伯伯曾任湘省檢察長,憑省檢察長的一句話讓縣檢察院的小干事升職本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然而周文*革卻因為有好賭之名和執行任務時濫用槍支(向追逐他們的農家土狗開槍,偏偏那狗主人是副檢察長的親伯伯!),而被院黨委否決了由周文*革任反貪污賄賂局長職位的省檢察長提議。過了十數年,經過周文*革的不懈努力,而他的資歷和業務能力都遠遠強于後進的干事們,屢屢被省廳借調參與偵辦重大案件,這才慢慢熬到了反瀆職局局長的位置。倘若他不曾有過那些污點,在三十歲前就能得到這個職位,那他的前途可說無可限量。然爾直到四十五歲時才成為一個正科級領導,再前進一步也只能局限于縣直機關了。
說話間寶馬車已經駛入了市局家屬大院,寶馬車那雪亮的燈光遠勝一般小車,而近兩噸的自重和強勁的動力輸出帶來的減震波更是非豪華車所不具備的;所以武玉和葉綠紋她們都知道是周毓他們回來了。女人的好奇心是無窮的,她們顯然都急于知道市長宴請周毓的目的和詳情,因此主動迎了出來。周毓本想回賓館再與葉綠紋說道與鄒呂兩家達成的默契,可武玉提議他們‘小兩口’今晚就在武家留宿,當然借口是她還有好些話兒要和葉綠紋說道,周毓只能睡他哥哥的房間。武滕男與衛婕淑都熱情留客,周毓自然不拂長輩的殷殷情意,從善如流地留在了武家,向干姐姐和葉綠紋匯報了今晚市長宴請自己的因由和過程。
談到將與鄒家駒和呂梁組建的出租汽車公司進行市場競爭葉綠紋不禁有些擔心,因為他們的背景和可資利用的各種資源肯定比安捷出租汽車公司要強得多,為此周毓解釋道︰「我們有轉嫁購車成本于的士承包人的經營方式,只是先將購車款墊付而已;因此我們只需要少量貸款填補轉包時的差價部分,就能不斷地擴大安捷出租汽車公司的車隊陣容;可以說在搶佔市場份額這方面我們是佔據優勢主導地位的,問題在于公司車隊的迅增容會使管理者的工作量加重不少,這可就辛苦綠紋你將領導的管理隊伍了。」
葉綠紋燦然一笑說︰「那倒沒什麼,有靜文姐幫忙我們,我有信心將公司管理好!今晚靜文姐已經答應加入我們安捷出租汽車公司,她還想拿出自己的二十多萬積蓄入股我們安捷公司呢!這事我不敢做主,周毓你自己決定是不是接受靜文姐入股安捷出租汽車公司!」
二十多萬在這九零年可不是小數目,這筆錢應該是汪靜文這些年開店的收入儲蓄,她當然也是看好出租汽車公司的前景才做這個決定的。二十幾萬按周毓用于安捷出租汽車公司的投資金額計算能佔到七八個百分點的股份;可這卻是原始股!已經有望獲得市政府給予‘固定資產抵押借貸’政策的安捷出租汽車公司自成立後車隊便將迅增容,如果接受汪靜文的投資,她的原始股份價值會在數月內翻幾番!周毓與汪靜文並無多深的交情,僅憑武玉的介紹便讓她佔去偌大的便宜自然是不情願的。
周毓考慮了一會說︰「我們並不缺乏開辦出租汽車公司的資金,如果靜文姐有投資意向我建議她投資我們的維修廠。我們公司購置的是二手進口汽車,自然是需要大量的進口零配件來維修這些二手汽車的;幾十輛甚至日後數百輛出租汽車維修保養的零部件供應可是穩賺不賠的生意,小玉姐你明天問問靜文姐,如果她同意投資這個項目就隨我們一起去濱海,在我們購車時購進技師們列單的常用備件,公司維修廠的零配件供應就包給靜文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