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本命精血為引,蘊入四成殘決的萬寶流仙罡氣,這一股力量融入到混元天鼎當中,能夠使昊瑟初步掌控不被混元天鼎氣機所傷害的力量。
即便如此,此時的昊瑟也已經是渾身皮開肉綻,鮮血噴灑,最為恐怖的是眉心一點裂縫粉碎了額骨,只差一點便要刺破昊瑟的識海腦袋,像是開出了一個血肉模糊的豎眼一般。
金色的氣血升騰不定,化作一道道龍形盤踞在昊瑟的身體當中,撕天搏龍術施展開來,身形化作數百丈大小,雙手力貫虛空,托住了混元天鼎的兩只鼎耳,一步一個腳印朝著雷劫的中心走去。
百丈大小的混元天鼎,沉重的仿佛是一座大山,昊瑟每一步走動都在沙海當中炸出一個巨大的深坑,隔著千百丈的距離,項流年三人都能夠听到昊瑟身體內部的每一寸血肉的申吟之聲。
罡風鋪面,黃沙百丈,在天地茫茫的一片黃色沙影當中,一尊仿佛是扛著蒼山大岳的一尊巨神從遠處一步步走到了天地雷劫的中心。
「到鼎下面來,聖人遺寶足以護住我等安然度過仙劫」
舉著千萬斤之重巨鼎的昊瑟站在萬千的雷光火海當中,一道道令天地臣服的聖人氣機從混元天鼎之上散發開來,玄青色的霞光涌現,驅散天空中無盡的毀滅雷光,照耀出一片清寧的世界,在無盡雷海當中顯得格外詭異。
然而就是這麼一小會兒的時間,昊瑟沒說出一個字,身體之上便 射出一股血箭,死戰重傷之後,每一分一秒的堅持對于昊瑟來說都是無比的煎熬。
天空中的項流年與虞小貓面面相覷,看著下方那如天劍神刀地聖人光芒斬滅無窮雷光,心中皆是有些發怵,反而是從未與昊瑟有過太多交流的白小小,這個神秘的妖族奇女子,似乎是對昊瑟充滿了信心,在無盡的雷海當中劃過一道靚麗迷人的幻影,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射向昊瑟而去。
聖人氣機在虛空沉浮,兩條千百丈的匹練把天空中的雷光清掃一空,為白小小清理出一條寬廣的空曠大道,轉瞬把白小小收納到了鼎口當中。
「你大爺的,抓緊時間」
看到天空中項流年兄妹兩人的發呆,昊瑟憤怒的咆哮一聲,雙臂之上的混元巨鼎微微顫動,磅礡的壓力垂下,直貫入體,生生震碎了昊瑟體內的數根骨頭。
項流年與虞小貓兩人心中升起一股慚愧之意,在沒有絲毫對昊瑟的懷疑,從天空中猛沖而入。
轟!
兩人剛剛飛入鼎口當中,昊瑟便再也無法堅持而住,混元天鼎倒扣而下,一道道不受控制的聖人氣機如龍如鳳,化作朦朧虛影在天空中游弋開來,絞碎一道道天空中劈落而下的雷光天火。
入眼是無盡的黑暗,巨鼎當中白小小根本無法推測到自己處在一個什麼樣的地方,靈動的眼眸當中閃耀出一絲微弱的光,隨即也被無盡的黑暗吞噬而掉。
「昊瑟」
「小貓」
「項流年」
「啊,抬腳,我的手」
白小小只覺得自己腳下踩到了什麼,隨即一聲慘叫之聲從自己的裙子下面傳來,一股熱氣噴灑在自己的小腿之上,霎時間白小小本能的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之聲,整個人像是一個世俗中的女孩兒遭受非禮之時一般瘋狂的朝著腳下某一個鑽到自己裙子當中的無恥之徒瘋狂踹去。
「我操,你大爺的,住手疼媽的,你輕一點兒成嗎?」腳下裙子當中無恥之徒慘叫連連,卻不知悔改的想著自己伸出兩只咸濕之手,白小小踹的更激烈了。
「操,別踹了,在踹我發脾氣了」
白小小恍然不聞,昊瑟眼中一點奪目的劍芒流轉而過,在絕對的黑暗當中隱隱約約之間看到了兩條行凶的腿影,出手如電,瞬間抓向了這白花花的兩條大腿而去。
「你無恥」
「你才無恥」
一連串的撲打之聲,整個黑暗的世界當中再次陷入了絕對的沉寂當中。
良久之後,白小小感覺自己的小心肝兒撲通撲通仿佛要跳出來的樣子,雙手在空中不知道該往哪里放的樣子,怯生生而道︰「你是昊瑟嗎?」
「恩!」在白小小磅礡的法力束縛之下,黑暗中的昊瑟被蹂躪成了一個奇怪的仿佛貼在玻璃上的章魚一般的樣子,悶聲哼了一下。
白小小似乎有些慌張的樣子,念頭一動撤開了對身下昊瑟的束縛。
感覺這身下昊瑟微微的活動,白小小通紅的臉頰被黑暗所遮蔽,氣息不勻道︰「昊瑟,我,我不是故意的」
「故意你大爺」
昊瑟心頭一陣火氣,好歹自己也算是你的恩人吧,就這樣被你胡亂折騰一番,太不給面子了。
雙手順著兩條絲滑柔女敕的小腿而上,昊瑟胡亂的在白小小豐瑩彈性的大腿之上模了兩把,就想要把白小小按在身下,找回自己作為男人的自尊。
「啪!」
場面一片安靜,昊瑟臉上火辣辣的,再次回復到了方才玻璃上的章魚標本模樣。
白小小敏感的大腿被昊瑟突然偷襲,出于本能的便是一個好大的耳光打在了昊瑟的臉上,或許是只覺,或許是天意,昊瑟再一次被白小小以法力束縛下來。
「對,對不起,昊瑟,我不是故意的」白小小也不知道為什麼,本是魅惑蒼生的絕世妖女,可是每一次面對昊瑟的時候白小小總會想起小時候一個男孩從凶戾狼嘴之下救下自己的那一幕,那個肩膀之上滴拉著鮮血,卻為自己包扎傷口的淳樸男孩兒。
「我真的不是故意,你可不可以不要在亂來了?」
「嗯!」
潮水般的法力從昊瑟的身體之上緩緩消退而去,昊瑟微微活動這自己被禁錮之後那種酸麻的感覺,心中一個邪惡的念頭悄然而起。
「你,你在干什麼?我看不見你」白小小能夠感覺到身下昊瑟的不斷蠕動,心中一股淡淡的不安緩緩升起。
正要有所行動,突然之間一股磅礡的氣息灌入到白小小的身體當中,瞬間所有法力都被封禁而住,頓時尖叫出聲,刺耳的聲波在鼎中世界不斷地回蕩開來,雙手雙腳早已不停指揮的傾斜到了昊瑟的身體之上。
「你大爺的,還敢來」
昊瑟大怒,不管你這小妞是誰,被封禁了法力還敢挑釁大爺,欺我重傷無力麼?
掙扎著,昊瑟同樣雙手雙腳迎了上去,兩人四手四腳,連帶著頭顱胸肌都化作了武器交纏到了一起。
然而男人女人之間,只要不是生死相間的仇人,無論怎樣的戰斗,到最後都要演化成一種具有特別意義的肉搏戰。
不知道什麼時候,昊瑟感覺著對方貼在自己身上的柔順絲滑,感覺著女人那發自靈魂當中對自己的吸引力,雙手變得不再有力,反而像是溫柔的水流一般游走在女人兩條晶瑩的大腿之上,偶爾之間會向上侵襲一番,引起女人絲絲微弱的反抗。
「滋滋滋滋」
奇怪的呢喃之聲把昏迷中的項流年和虞小貓兩人吵醒了,伸手不見五指,兩兄妹的反映還稍微正常一些。
探手一晃,一顆碗口大小的夜明珠出現在項流年的手中,瑩瑩柔和的光芒把不過百丈大小的鼎中世界照的雪亮。
黃沙鋪地,仿佛是柔軟的一張大床。就在項流年兩人的不遠之處,一男一女兩人衣衫凌亂的糾纏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手臂纏著大腿,大腿夾著手臂,昊瑟已經破皮的嘴唇緊緊的貼在白小小水女敕的櫻桃小口之上,時不時發出「滋滋滋滋」的聲音,仿佛是吮吸著世上最美妙的仙汁玉液一般陶醉。
虞小貓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思議,隱隱約約之間的內心深處當中還有這一絲絲的陣痛,不止由何而來,卻實實在在的盤桓不散。
另一邊項流年反應更是強烈無比,從第一次在燕京城中見到白小小時起,項流年便化作了白小小身邊的一個護花使者,數百年的跟隨守護,即便是瞎子都能夠看到項流年對白小小流露出愛意。
此時見到昊瑟與白小小兩人之間這種場景,對于項流年來說,這種刺激是無與倫比的,強橫的殺氣如同實質一般形成了一層無形的氣芒從項流年的身體當中一閃而現,手中托著的夜明珠瞬間被震成了一蓬粉末,鼎中世界再次進入到絕對的黑暗當中。
項流年怒吼一聲,整個鼎中世界都產生一股劇烈的震動之感。
翻手之間,項流年的手中再次浮現一顆碗口大小的夜明珠,雙目生電,化作兩道璀璨的雷刀斬向昊瑟而去。
雷刀閃動,在千鈞一發之時停留在白小小的頭頂之上。
項流年和虞小貓皆是一幅目瞪口呆的樣子看著兩不相干的白小小和昊瑟兩人,白小小半臥在黃沙之上,懷中抱著的是奄奄一息,渾身鮮血流淌不止,骨茬破體的昊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