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露尼婭就這樣看著阿爾特娜,她的姐姐,那個一點都沒變的姐姐,此刻她的內心難以言喻,三年,整整三年沒有見到的姐姐,就在她的眼前,但是現在的她卻又顯得那麼平靜,這三年,她改變的太多,全心的修行專研魔法,封閉了自己的類型,在很多人的眼里,布露尼婭就是一個冷漠的驕傲到過分的女人,但是誰又能明白她呢,父親去世,只有姐姐陪在自己身邊,姐姐就是自己的一切,那樣的痛苦,沒有人理解。
「歡迎回來,姐姐。」布露尼婭輕聲的說道。
「尼婭!!!」阿爾特娜穿著拖鞋,顛顛倒倒的喊著妹妹的名字,跑過來抱住了她。
「尼婭,跟我一樣高了誒。」阿爾特娜把額頭湊過去,頭踫頭的對比著,瞪大的眼楮看著布露尼婭說道。
「嗯。」布露尼婭不知道怎樣回答,她努力保持著微笑應道。
「而且,現在我是十八歲,尼婭是十九歲,那麼是不是尼婭是姐姐而我是妹妹了呢。」阿爾特娜眨了眨眼楮,看著布露尼婭充滿不解的問道,過去的時間每次遇到不理解的情況她總是能夠從妹妹那里得到自己可以理解的答案。
「嗯嗯,不是這樣,姐姐永遠都是姐姐。」布露尼婭搖了搖頭,緊緊的抱住了阿爾特娜,在她耳邊說道。
「果然是這樣呢,還有還有,我以後跟你在同一所學校了哦,尼婭,我們又在一起。」阿爾特娜興奮的說道。
「嗯。」布露尼婭抱著阿爾特娜,閉著眼楮點了點頭,鼻子一酸,抽泣起來。
「尼婭,你哭了嗎?」阿爾特娜不解的問道。
「沒有。」布露尼婭努力的抑制著抽泣,說道。
「不行的喲,爸爸說,女孩子只能在爸爸和喜歡的人懷里哭哦,但是,爸爸已經死了呢。」阿爾特娜閉著眼楮溫柔的說道,下巴搭在布露尼婭的肩上,不知道在看著那里。
「抱歉」布露尼婭帶著一絲哭腔說道。
「答應過我的,再也不哭的,尼婭。」阿爾特娜說道,這樣的話是十多年前她在父親的墳前對當時還很小的布露尼婭說的。
「但是,但是,我,姐姐,喜歡,最喜歡了。」布露尼婭大聲說道,眼淚不可遏止的順著臉頰留了下來。
「我知道,我知道,尼婭。」阿爾特娜貌似感到很意外的說道。
「抱歉,真的抱歉」布露尼婭已經泣不成聲。
兩人就這樣抱著,緊緊的抱著,沒有言語,也不需要言語,一切的一切已經相互知曉。
同時間的夜晚,學院都市內一個小酒居。
「瑪麗卡,不去見見她們嘛。」艾德羅看著對面喝得醉醺醺的女人說道。
女人一頭藍紫色的頭發,除了眼楮的顏色,跟阿爾特娜姐妹有八分相似,白皙緊質的皮膚讓她看上去只是二十來歲,此時略微有些醉了,臉上泛起了紅暈,更加顯得美麗。
「我算什麼母親啊,啊?你說,艾德羅,西昂就這樣走了,我不想見到她們,不想」女人拿著就被,頭一下低一下高,搖搖晃晃,吐字不清的說道。
「西昂的死不管你的事,他已經死了。」艾德羅大聲吼道,她明白這個女人,眼睜睜的看著最愛的丈夫在自己面前死去,再也不想面對有關于和丈夫的一切,去利貝爾的王立學院教書,以此來逃避那份對丈夫的感情,但是這樣做卻使得那份感情越來越深。
「嘿誒,你吼我?你居然吼我,艾德羅,你這個家伙,從小到大都只有我教訓你,你居然教訓我?」瑪麗卡叫把就被一扔,提高音調叫道。
「你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西昂看到了會怎麼想?」艾德羅站起來說道。
「那你把西昂叫出來見我啊,啊,啊,啊?」女人一拍桌子,站起來大聲吼道。
「他已經死了,你清醒點,瑪麗卡。」艾德羅低下頭,冷靜下來,小聲的說道。
啪,瑪麗卡一個耳光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艾德羅的臉上,說道,「我相信他,他答應過我,要跟我一輩子,不會死,所以,你不配作他的朋友,不配!!!」
艾德羅把這一耳光打蒙了,他什麼話都沒有說,跌坐在位置上,一直到瑪麗卡離開了許久,冷冷的笑著,又添了一杯酒,一個人喝了起來。
誰有能夠懂得他的心情呢?青梅竹馬的女人嫁給了最好的朋友的傷痛,無法阻止摯友死去的內疚,看著那個女人一直傷心的無力,一切的一切,只是深深的埋在心里,不斷的騙自己,直到開始相信自己並沒有產生那樣的感情,只是出于一個朋友對于摯友留下的所應盡的一種責任。
這就是愚蠢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