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七曜教會主教的事情羅林並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始終是那樣的一個人,無論遭遇了怎樣的無妄之災也能安心睡覺,並且不會把惡劣的心情保留到第二天,更加不會告訴別人,免得讓別人也不開心。(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不過也是因為這次偶然事件中那個男人的幾句話,羅林決定讓小白去格蕾絲那邊,至少等到把那位修女小姐平安的接回來,現在羅林就像是一個剛剛買了地等著收地租的地主老爺,有幾分解月兌的感覺,卻還帶著幾分緊張。
小白離開了,羅林,阿爾特娜,伊莎貝爾,妮妮安,尤娜,雪莉露一同乘坐飛艇去往利貝爾。
聯系上了泰莎之後,羅林給她說了自己的朋友,也就是雪莉露準備環繞大陸旅行的事情,泰莎非常熱情的說了很多,羅林才知道原來她的名下就有幾十家遍布大陸豪華酒店,這樣一來雪莉露旅行中的事情就解決了很多。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雪莉露在知道之後,連一個道別都沒有,只是留了個信就匆匆離開,羅林這才覺他那種無所謂的態度似乎真的傷害了這個女人,不過轉過來一想,她去散散心也好。
沒過多久,新的一學期就開始了,校服也多了一件外套,萬惡的事情是這個臨海的國家即使是到了冬天也會因為暖流的關系而根本不冷,所以說那種會刺激激素產生的裙子依然還在。葉*子悠*悠羅林看了一下這一學期的課程安排,這是這一學期會有武技和魔法的雙課程,可以說是相當緊張的一學期。第一學期是學習基礎理論,事實上絕大多數這里的學生基礎理論都已經很強了,這樣做只是做一個系統的貫通和個別地方的補充,當然,羅林這種徹頭徹尾的曜力理論白痴除外。
第二學期是分班前的學期,之所以同時教授魔法與斗氣的課程就是為了分班,有的人不僅僅有魔法的天賦還有斗氣的天賦,大概就是為了這一部分的人,至于那些只有單一天賦的,或者說兩個天賦差別極大的早就已經確定了今後學習的方向。
就這樣,羅林所在的班級的新學期的第一課開始了。
一個留著藍色半長,帶著耳環,看上去三是不到,穿得既不像武士也不像魔法師的男人走了進來,打著空手走到講台上,說道,「各位好,我是你們新任的班導,同時也是你們斗氣運用與基本武技這一門課的老師,鄙人的名字是蘭斯•阿斯特里亞,請多指教。」
「誒,這個人有些眼熟啊。」單手撐著臉,坐在靠窗一列倒數第二位置的羅林昏昏欲睡的嘆道,他已經想不起具體在那里見過這個男人了。
這個叫蘭斯的新來的老師並沒有理會在座的學生的反應,繼續說道,「那麼,自我介紹到此結束,本課正式開始。」
學生們開始打開本,阿爾特娜出乎意料的積極,是的,騎士對于武技的課程肯定會很感興趣,這一點在羅林的意料之中。
「翻到序言。」蘭斯靠在講台的一角,隨意的說道。
「好了,我想你們現在可以看到一段話。」他接著說道,正對著學生們,張開了雙臂。
「我們把七曜力比喻成天空中無規則密布的烏雲,我們的身體就是大地,那麼我們運用判斷力在最好的地方接收雨水,這樣的水將會化為斗氣,我們將以最佳的方式讓水在無比復雜的河道中運行,最終沖破一切,來自于卡爾•阿斯特里亞《斗氣集中運行與輸出的公式》。」蘭斯說著,他顯得相當的亢奮。
有心的人其實知道這位老師的先祖正是說這句話的人,卡爾•阿斯特里亞也是近代「理派」的奠基人之一,這句話在教材中的無數次改版中,仍然被留了下來,已經足以說明這句話有多經典。
就在其他的人已經知道他要開始吹噓自己家族的歷史時而沒有興趣听下去時,蘭斯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念到,「但是,我想說的是,這真是一句狗屁不通的屁話,他把人看作了跟那些冰冷的導力器一樣的東西,這樣毫無用處的話居然也能在如此重要的教材中一直保留,何等的不可思議啊。而我的家族總是只能出一些學者,而不是留名歷史的武者,在座的同學,我相信你們並沒有興趣成為一個導力機械師之類的職業者,所以,你們的第一課就是,撕掉這個序言。」
在座的人基本上都愣住了,這個男人居然否定了大師級別人物的話,並且那位大師還是自己的先祖,簡直無法想象,在這個依靠家族傳承秘技的世界,否定先祖簡直比否定自己還要嚴重百倍不止,蘭斯短短的幾句話就讓近乎所有的人目瞪口呆。
「撕掉,我相信沒有必要我再提醒一次。」蘭斯大聲說道,就像是在進行戰斗前的動員演講。
撕拉一聲,阿爾特娜第一個撕掉了這一頁,對她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障礙,她的武技一部分是跟艾德羅學的,一部分是她的父母留下來的筆記,另外的則是人魚女王托蘭的傳授,可以說她沒有接受過正規的武技教育。
接著,羅林撕掉了,在他眼里,這樣的事情,根本沒有什麼,撕和不撕的區別實在不大,不光是這樣,他還對著前面的夏洛特說道,「喂喂,怎麼樣,你不撕掉那個嗎?」
「誒?這怎麼可以,雖然蘭斯老師說的,但是」夏洛特又莫名其妙的臉紅了,並且把那一本厚厚的硬皮僅僅的抱在懷里,生怕羅林要槍過來撕掉那一頁。
蘭斯微微一笑,從新回到講台上那邊,彎下腰搭兩手撐在講桌上,看著猶猶豫豫的學生,說道,「真是的,連撕掉一頁的膽量都沒有嗎?我已經不敢想象你們回到祖國之後如何面對貴族之間的腥風血雨,爾虞我詐了,好好,我提一個問題,理派是如何展的?」
沒有人主動回答,或者說根本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更有的還沉浸在剛才的震驚中,理派無疑已經是這個世界的主流了,但是這個老師居然把他說得一文不值,對于這些學生,特別是那些一直努力學習的平民身份的學生來說,沖擊實在有些大了。
「沒有人回答嗎?」蘭斯掃視了一些異常安靜的教室,無奈的搖了搖頭,突然眼神一定,指著靠窗的那邊說道,「那麼,那位同學,就是你,金黃色頭的,你來回答。」
夏洛特指了指自己,蘭斯點了點頭,夏洛特慢吞吞的站了起來,兩個手不停地揉來揉去,回答道,「這個,應該是,誒,不斷的提出假設,證明,然後確定事實並推廣。」
「回答的很好。」蘭斯說道,示意夏洛特坐下,就在夏洛特松了口氣,面色緩和許多之後,他才說道,「但是,完全錯誤了。」
蘭斯隨手一彈自己的耳環,瀟灑的說道,「理派的展可以說是一個證偽的過程,不斷的舉出事實,然後不斷的證明那是錯誤的。」
看著這些徹底啞火的學生,蘭斯吹了個口哨,說道,「好了,說了這麼多,接下來請各位去更衣室換上標準武士練習服,接著到第十七練習場。」蘭斯說完,走出了教室。
學生們陸陸續續去了更衣室,然後換上了練習服,在羅林看來這個練習服也就是一件穿上去很舒服的緊身衣而已。
這節課差不多已經過了一半,所有的人才到達第十七練習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