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歷七百六十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時間已經是臨近五點,羅蘭和貝倫雙方的部隊正分別從兩個方向趕來,利貝爾本身的軍隊正緩慢的開往學院都市的方向,利貝爾軍隊的目的僅僅是希望事態不會進一步擴大而已。(讀看看小說網)
地震之後的城內,還有行動力的人中大多數都保持著小心謹慎,除了王立學院的校長薩爾和至今仍舊是迷一般的少年羅林正在肆無忌憚的疾馳。
此時此刻,一切的導火索,事件的中心,位于庫爾私立病院之下,隱藏在山內部的秘密實驗室中,一點都不平靜。
原本井然有序的實驗室在經歷了數波地震之後,又由于其獨特的建築結構,已經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各種藥劑,實驗器材早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潑散一地,牆體或是崩塌,或是裂開的巨大的縫,然而,實驗室的工作人員根本沒有心思搶救,雖然他們熱衷于研究,可是,性命才是最重要的,這里隨時都可能崩塌,能跑的跑,暫時失去了行動力的也盡量選擇畢竟安全的地方躲避隨時可能再度襲來的地震余波。
與外面不同,核心的資料室並未受到半點損傷,核心資料室和外面建造于挖通的空間不同,這里是一個全封閉式的立方體,外表由堅固的金屬構築,外層刻印了強力的防護魔法陣,山體的坍塌在短時間之內還不足以對此造成損壞,但是一旦提供能源的曜晶石的魔力被抽空之後,魔法防護消失之後,山體下沉這樣不可抗之力是任何金屬都難以抗拒的。
核心資料室的門被打開,法麗驅動著輪椅進來之後,卻現朱利安已經在里面了。
「朱利安先生,你在干什麼?」法麗大聲問道。
男人沒有回頭,一副非常緊張的樣子,「法麗,現在這里隨時都用危險,我必須把資料刻錄之後全部轉移,你先去外面組織搶救還能用的實驗材料,等杜立德到了我們再商量以後的打算。」他似乎是真的在緊張的搶救資料,同時在為實驗室的未來擔心,很簡單,地震之後,實驗室暴露已經必然。
砰,一聲槍響,隨即就听見法麗的聲音,「停止你所以的動作,朱利安,我知道你想要銷毀所以的資料。」
朱利安轉過身來,舉起手,帶著無奈的笑容感嘆道,「你听到了嗎,果然啊,我和杜立德談話的地方,也只有你能夠有權限進入。」
「為什麼?」法麗問道,她無法置信朱利安會這樣做。(更新最快讀看看小說網)
這個男人詭異,面部肌肉似乎月兌離了原本的位置,他冷冷的應聲道,「為什麼?法麗,你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你以為我跟你是一種人,錯了,我不是,我只是想把這個東西賣一個好價錢,所以,突然出了這種狀況,我就只能毀掉了,這個東西對我而言,不過是賺錢的工具。」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說出這句話的,他無法形容自己的感覺,硬要比喻的話,朱利安就像是在生吃自己兒子的肉一樣。
「你說謊。」法麗說道,她舉著槍的手開始不住的顫抖,從她很小的時候開始,朱利安就像是她的父親那樣照顧她,現在,這個人否定了一切,是的,這個藥劑是所有人努力至今的成果。
「我沒有必要,我本以為一切都可以安全的進行,法麗,但是還是暴露了,我們一群怎麼都查不到的人頂上了,但是我知道,你和杜立德都是不會放棄的,不過,我不一樣,完全不一樣,我不想死,本來打算殺了你造成恐慌的,迫使杜立德先轉移一下,只可惜雇佣的那些家伙,十多個等級五?居然全部消失了,沒有辦法了,我只能選擇把這件事泄露給更多人知道,不出意外的話,現在羅蘭和貝倫的軍隊恐怕已經快到了,愚蠢的女人,不想死的話,就趕快走。」
法麗那抖的雙手依然握著手槍對著朱利安,她總感覺淚水快要出來了,只能強忍著,憋著哽咽,痛苦著說道,「不管怎樣,我必須要帶走這些東西,不能把他們交給其他人。」
「你听不懂嗎?白痴,你會死的,法麗。」朱利安大聲的咆哮到,他憤怒了,甚至于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流淚了,面前的少女那張臉孔,正如多年前那個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的女子一樣,如此的執著,難道就不明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嗎,朱利安本以為把事態弄到絕境法麗就會離開,但是,面前這個女人,似乎比她的的母親更加听不進去話啊。
「我只知道,這是我最重要的東西,這是改變世界的希望。」法麗顫巍巍的說道。
朱利安感覺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這些何嘗不是他視為一切,他視為希望的東西,只是此刻,他不得不舍棄這些,只能強作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希望?這樣的東西只會帶來災難,法麗,你不明白,這個世界永遠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這樣東西,只會讓這個世界陷入無盡的戰火之中。」
「你也是這樣想的嗎,那麼,為什麼到現在才要銷毀呢?」法麗質問道。
朱利安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有仔細想過這個問題嗎?大概沒有,他只是個學者,研究者,這都不是他思考的問題,想不到到最後居然被法麗問住了。
就在這靜默無言的時候,一個人走了進來,他冷哼一聲,帶著戲謔的笑容說道,「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法麗,那是為了你,當然,還有你母親的死因。」
「杜立德!」朱利安大聲喝到,只可惜,杜立德已經說完了。
法麗並不能理解杜立德這樣模稜兩可的話,只是產生了一些疑惑。
「朱利安,事到如今,你想要毀掉這里,我也沒辦法,畢竟,我想要在羅蘭和貝倫軍隊的眼皮底下把這些資料帶著也不那麼可能,我只要帶著法麗就好了。」杜立德說道,一點緊張的樣子都沒有。
朱利安大聲笑道,「開什麼玩笑,你以為你能夠就這樣走月兌?」
「法麗參涉其中的痕跡早就被你處理好了,即使她出去,也只是一名普通的教師,就是這樣,而我,僅僅是庫爾病院的院長而已,不會有人懷疑的。」杜立德非常仔細的說著,對外,他們都有很正經的身份,而朱利安一早就刪除了法麗在其中的關系。
「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嗎?那麼,昨天的話,就是騙我了。」朱利安感嘆道,很明顯,杜立德那一副為難的樣子是裝出來的。
「當然,你的借口實在太差勁了,朱利安,你這樣的人,怎麼會把不成熟的藥劑投入使用,只不過想要趁機連那巨大數量的原液也毀掉罷了,這樣一來,這個藥劑就可以當作從頭到尾都沒有存在過,自然,也不會再有人盯上,另一方面,經過這一場風波,法麗也就徹底安全了。」杜立德繼續說道,似乎早已經對朱利安一清二楚。
法麗沉默無言,她似乎開始略微有些理解了,只是,越是了解更多,就有越多想不通的地方,朱利安只能呆站在那里,心中所想的一切都被說了出來,簡直就像是一個月兌光了衣服的小丑。
「糟糕了,杜立德先生,藥劑的儲倉儲生了爆炸,並且,並且,外部的防護層因為地震的緣故,總之,藥劑開始急的揮。」一個人急匆匆的跑過來報告道。
朱利安一听,癱倒在地,起爆裝置是他一早設定的,原本是準備毀掉那些藥劑的,只可惜,地震破壞了更外層的保護層,這個藥劑已經散出去了,一旦被人吸入,就基本上等于使用了藥劑,到底會產生什麼後果,沒有人可以預料
原本的林蔭街區,因為基本上都是底層建築的緣故,還沒有完全變成廢墟,有些房屋雖然四分五裂,倒是沒有變成一堆碎石塊。
半空中的水龍破碎,羅林一躍而下,平穩降落,立刻向著自己家的位置跑去。
「姐姐,尤娜姐姐。」大聲呼喊著,一邊向著門口沖去。
第二層整個垮塌,到處都是巨大的裂縫,搖搖欲墜,門口已經嚴重變形,根本就推不開,羅林一個沖拳打爛了門鎖,一腳踹爛整個門板,向外一扒,將整個門丟到一邊,羅林繼續呼喊著,只是根本就沒有人應聲。
到了第二層,尤娜的房間,尤娜還在床上躺得好好的,雖然身上到處都是石塊,床也不成樣子,面都垮塌了大半,但是她還是睡得那樣的安穩。
羅林走了過去,扒開那些石塊灰塵,喚醒了她,說道,「姐,現在我有點小麻煩。」
「哦,是嗎,那就看我的,弟弟。」尤娜元氣十足的說道。
正當兩個人從別墅中走出來的時候,出現了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本來就不想理會他,這個人卻自己開口了,「罕有的黑,沒錯了,就是這張臉孔,抱歉了,少年,你的生命將在此處終結,在你死之前記住這個名字,執行者基爾巴特。」
羅林都不正眼看他,感覺很囧的念到道,「這個名字,拜托,不要跟某個只會賣萌的倒霉秘一個名字好不好,說了多少遍這不是空之軌跡啊,還什麼死之前記住名字這麼俗套的台詞,九十年代的武俠劇才用這個把。」
看著羅林自言自語,尤娜同樣無視了前方面帶凶相的男子,問道,「怎麼了,弟弟?」
「沒什麼,拜托了,我現在必須盡快感到那邊。」羅林說道。
他還沒說要去那里,就被尤娜一個公主抱抱起,下一瞬間,尤娜已經張開雙翼不知道飛出了多遠,站在地上的基爾巴特面容呆滯,他只能隱約听到一個幽怨聲音,「姿勢不對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