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就是一些在羅林看來很不入流的報紙的論調,僅僅是看了題目還開頭幾句話就知道後面要說什麼,不過是一些給庶民增加一點話題的娛樂罷了,倒是有幾份報紙有些意思,基本上把羅林能夠找到的資料都列出來了,主要是在利貝爾時候的事情,並且還對于菲蕾雅的事情做了另外一番論述,不過僅此而已,明眼人也許能夠從中看出點什麼,但是對于一般平民來講,這種沒有「戲劇性」的新聞比圖館的資料還要無趣。
羅林還在繼續翻看著那一堆報紙,反正今天不想要去哪里,看看這些人怎麼說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就在這個時候,他現有一張報紙上關于這一點的內容倒是很有趣,開始只是簡要的提到了昨天的事情,不過立刻就沒有了那種八卦周刊的味道,而是聯系了自己,開始說特娜的事情,又對最近的一些表面上看來不足為道的事情做了串聯,充滿了陰謀論的味道,不過,也僅此而已,羅蘭雖然還算是比較開放,但是,這是個不折不扣的帝國,話也只能點到為止。
「羅林先生。」一個女僕打斷了羅林的話。之所以只稱呼先生,原因是羅林不是這座莊園的主人,特娜才是。
羅林放下了報紙,問道,「什麼事情?」
女僕靠過來,輕輕的在羅林耳邊說了幾句,羅林點了點頭,就跟著她,去了大門那邊,幾分鐘之後,羅林到了大門口,看到了門口挺著一輛黑色的車,這時候一個侍從打開門走出來,跟著一個金的青年走了出來,這個人是昨天羅林見到的皇子。
「羅斯威爾。」少年簡短的自我介紹,伸出了手。
「羅林。」羅林說著,跟這個少年握手致意。
兩個人都在用名自稱,仿佛是許久未見的朋友一般,親切但是有有一點距離。
不過,羅林就這樣站著,並沒有立刻用尊敬的語調把這位皇子請進去,而是像遇到了一個普通人那樣問道,「有什麼事情?」
「小事情,請問特娜小姐在嗎?」羅斯威爾依然保持著平靜謙和的語氣,事實上羅林這種態度大概連一個平民都無法接受,他卻保持著一種很自然的神情。
羅林回答道,「哦,在練習場那邊,先去那邊等她,她一般要到四點多才結束。」面前的這個人有一種讓人難以拒之門外的氣質。
「嗯。」這個金的少年略略動了動下巴,表示贊同,就跟著羅林到了庭院那邊。
侍者把茶和點心都端了過來就走開了,一張桌子,兩張椅子,偌大的庭院周圍,只剩下羅林和羅斯威爾皇子兩個人。
輕輕的攪了攪紅茶,羅斯威爾喝了一口,愜意的面容漸漸恢復過來之後,掃了一眼放在一旁的報紙,對羅林說道,「怎麼樣,這些報紙感覺如何?」
「不怎麼樣,這種爛俗的橋段也能當作頭條刊登,不得不說羅蘭的報業看來不怎麼樣。」羅林靠在椅子上,悠然自得的說道。
羅斯威爾仔細看了看羅林,笑著說道,「總之,報紙就是給平民看的,也就是這種內容比較有趣,不過,作為皇族的一員,我還是想要問一句,你喜歡我姐姐嗎?」
羅林看著面前的少年,他一時之間居然猶豫了,不得不說這是听上去很沒有水平,甚至莫名其妙的問題,嘆了口氣,羅林回答道,「喜歡?談不上,畢竟是個危險的女人,對了,強調一點,有什麼話都可以直說。」
「嗯,既然你並不是有那種感情,那麼我就直說了,羅蘭是一個大國,一個帝國,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個國家是腐朽陳舊的,效率低下的政府,除了掠奪財富什麼都不會的貴族,這些並非是什麼致命傷,現在帝國的經濟出了問題,導力時代來臨之後,整個世界的生產效率和水平都在急的變化,舊的東西在不斷的被淘汰,只是,生產的東西具有可怕的東西,然而沉浸在財富增長的貴族們起初對于這樣的問題采取了極端的手段,甩給了更下層的民眾,這種負擔開始積累,最後當經濟的增長的度開始放慢的時候,才現有了一大堆的包袱,不過已經瘋狂的貴族們不是去考慮如何艱苦的度過一段日子,而是采取了另外的手段來突破這種桎梏,不斷的輸出新的產品,並且投入民用,一開始民眾的確是相當的歡迎,只可惜,這些東西,始終還是要民眾來支付,一種前的消費方式在維持著帝國的經濟,就像是一個人靠吸食自己的血液來維持生存一樣,遲早是要死亡的。」
羅斯威爾的長篇大論並沒有引起羅林太大的興趣,在他說完之後,羅林點了點頭,說道,「那麼,皇子的意思是你能夠改變這樣的局面?」
「並非如此,但是,菲蕾雅皇姐不能,而我,僅僅有那麼一點希望。」羅斯威爾用很委婉,很自謙的語氣陳訴道。
換作是羅蘭的任何一個有志于改變國家陳腐現狀的人大概在听到這一番話之後就會感動萬分了,不過,羅林始終沒有表現出十分感興趣的樣子,停頓了一下,說道,「這道也是,據說菲蕾雅可是代表著那一幫貴族商人,不過,我在想,作為一個皇族,不去爭取那些人的力量,您到底打算做什麼呢?」
「一旦我加入了那些人,也就再也無法貫徹拯救國家的道路。」羅斯威爾向羅林說道,他這句話並沒有回答羅林的問話,不過對于羅林這樣的問題,他倒是覺得還算順利,畢竟對他的勢力有所疑問應該是對他產生了興趣,只可惜,事實的真相是羅林只是想要套兩句話就找借口離開而已,但是羅斯威爾也不會傻到羅林什麼都沒有表示就對他交代秘密。
羅林喝了口茶,嘆道,「看來是對自己的力量有所自信。」
「是的。」羅斯威爾這樣回答道。
「好,其實我對這個國家如何並不太感興趣,我只關系我自己的事情。」羅林用盡可能市儈的語氣說著,面前這個人要是以為自己是個貪得無厭的家伙就好了,最好是看不慣這類人自己桌子一拍就走開。
羅林這種行為應該怎麼形容?大概就是強盜,無賴,不知天高地厚這些詞匯,按常理說,身為皇子的羅斯威爾對于這種人,應該是立刻就火了,不過,他給了羅林一個出乎意料的回答,「是嗎?你關系什麼,又想要得到什麼?」
這個問題很巧妙,單單是一個詢問,沒有許諾,不會受不了場,也沒有讓話題終止,反而把問題留個了羅林,一般人大概就會考慮要一個什麼樣的價錢,可惜,羅林是不會被這樣干擾性的問題所左右的,直接說道,「你姐姐的身體我倒是蠻有興趣的。」
「這個你還沒有得到?」羅斯威爾笑著問道,就像是一個听到低俗的葷段子笑了的普通少年吐槽,讓人不自覺想要笑。
「當然,當然,你姐姐可是很可怕的。」羅林大笑著說道,就像是在擺談在路邊見到的漂亮女性那樣隨意。
羅斯威爾也跟著應和道,「那當然,皇姐小時候可是把我修理得很慘的。」
「我可是差點死在她手上。」羅林不甘示弱的說道,跟羅斯威爾攀比誰被菲蕾雅害得更慘,一瞬間,從嚴肅的對話變成了兩個男人針對一個女人的極其低俗的對話。
羅斯威爾說道,「是嗎?我也是呢。」
就在這個時候,特娜的聲音打斷了兩個男人之間那種特別傻氣的對話,「哦?威爾?」頭還濕著,穿著睡衣披著一件長袍,腳下是拖鞋的特娜就這樣出現在兩個人身後。
听到這個聲音,威爾立刻站了起來,轉過身去,非常激動的說道,」特娜?真是好久不見,可是越來越漂亮了。」
「你來干什麼?」特娜問道,是一種疑惑的口氣。
羅斯威爾從自己衣服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一顆糖果,伸出手遞過去,說道,「可能你忘了,小時候吃了你的一顆糖,怎麼樣,還給你。」不得不說這位皇子還真是很「小氣」。
「哦,那一次啊,我記得。」特娜這樣說著,接過了那枚糖果。
「當時可是被你打得很慘啊。」羅斯威爾一臉難看的樣子對特娜說道,那還是特娜五歲時候的事情了,在特娜家里,羅斯威爾很隨便的拿走了特娜的一顆糖果,然後,就被當時五歲的特娜暴打了一頓,不得不說這是他這一輩子的恥辱,但他卻是就這樣說了出來,好像沒覺得有什麼丟臉的。
特娜撕開了糖果的包裝紙,,把糖果拿在手上,說道,「是嗎?我不記得了。」
對于特娜的否定,羅斯威爾毫無辦法。
還真是來找特娜的,羅林不自然的在心中笑嘆,不過,因為一顆糖就被打了,這位皇子還真是倒霉,居然被只有五歲的特娜打了,按說當時羅斯威爾應該已經八歲了,這還真是一件不折不扣的丑事。
真正羅林欣賞這位皇子那可笑的表情時,特娜走了過來,用那種異樣的目光被羅林掃了一下,把條形的糖果一半截用門牙卡住,嘴直接往羅林嘴這邊靠。
羅林被那種灼熱的目光弄得眼皮一條,緊張的說道,「喂喂,你又想要干什麼?」
「嗯嗯。」這是特娜的回答,她這樣根本就說不清楚話。
「那麼,我就先走了。」說完這句,羅斯威爾很快的離開了。
看著特娜那種期待的神情,又看了看已經走遠的羅斯威爾,羅林的嘴唇湊了上去,咬住了另外半截,兩個人嘴唇幾乎完全貼著咬開這顆糖果,分成了兩半。
半分鐘之後,羅林才問道,「這一次又是在那里學的?」
「《戀人之間必須做的一百件事》」特娜這樣回答道。
羅林低聲一笑,無可奈何,不過特娜的突然到來卻是很即時,她讓這樣一場對話終止了,至少在羅林和羅斯威爾還沒有生爭執之前終止了是一件好事。
另外一邊,已經開動了的車上。
「殿下,事情如何?」羅斯威爾身旁的人問道。
「一個狡詐的強盜,語言上的東西是沒有的,也不需要用什麼去拉攏,他會自己來搶的,這一次,皇姐可是要失手了。」羅斯威爾自顧自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