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感到自己身處虛空之中,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幾經掙扎才睜開雙眼,映入的眼簾的是白色的世界……
看來自己應該在醫院里,一定是田樂把自己弄回來的。江風斜著眼楮看見床頭的櫃子上有水杯,剛想抬手去拿,一抬手卻沒有抬動,再一看,自己的左手被一張俏臉壓著,一頭柔順的長發斜散在床邊上,看來是子悅,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子悅應該一直守著自己,她也累了,還是別出聲了,就讓她睡一會!
又過了半小時左右,江風實在是難受極了,一個是渴,再就是生理問題亟待解決,至于胳膊早就讓鄭子悅壓麻了。
江風輕喚一聲「子悅」,又動了動子自己的左手,熟睡中的鄭子悅突然感到有東西在動,于是慢慢睜開雙眼,突然他看見江風正在看著自己,咧著干裂的嘴角對著自己微笑。
鄭子悅揉了揉眼楮,突然驚喜的叫道「三哥,你醒啦,你終于醒了,你知道嗎,這四天人家擔心死了」,說完又趴在江風華懷里大哭了起來。
江風拍了拍鄭子悅的後背道「子悅,別哭了,我這不是醒過來了麼!再哭就成了小花貓了,小心變得難看了!」
「難看就難看,反正我也有人要,又不是嫁不出去」鄭子悅還是沒起來,趴著嘟囔著。
江風有心逗鄭子悅開心于是道「變丑了的話,我可不要」
「你敢,你要是不要我,我就,我就………」
「你就怎樣」
「我就告訴女乃女乃,說……說我有了孩子了,說你始亂終棄」鄭子悅紅著臉回道。
江風听到這知道鄭子悅的情緒終于好一些了,道「子悅,給我杯水,渴死我了」
鄭子悅馬上把床頭的杯子端了過來,喂江風喝了點水。然後道「三哥,你等一下,我去告訴醫生你醒了」
江風馬上叫道「別,子悅,等等,我……我想上廁所」這回輪到江風憋紅著臉。
鄭子悅看著江風的窘態小聲嘀咕「現在知道害羞了,這幾天還不都是我……」說到這再也說不下去了,倆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看著。
江風又道「快點,子悅,扶我起來」
鄭子悅趕忙道「你別起來,我去把導尿管拿來」
江風哪里好意思啊,趕忙道「沒事,扶我起來,不怎麼疼了」
鄭子悅看江風堅持,再者原來他是睡著的,現在醒了,自己也不好意思,于是就順從的把江風扶了起來進了衛生間。
江風回頭看了看鄭子悅道「我自己來就行了,子悅」
鄭子悅小嘴一撇小聲嘟囔道「害羞啦,這幾天我什麼沒見過」,說完才知道不太對,趕緊臉紅著退了出去。
鄭子悅剛出去江風沒人扶著就站不穩了,腿一軟就坐在地上了。
鄭子悅听見響動趕忙的開門進來了,看見江風坐在地上,趕忙把江風扶起來道「三哥,我幫你,你是站著還是坐著」
江風臉色通紅的道「站……站著」于是一條胳膊搭在鄭子悅肩膀上,另一只手解褲帶,傷員服都是松緊帶的,剛拉下去沒等拿出小弟弟來,松緊帶就彈上來。
最後還是鄭子悅一咬牙伸出小手將江風的小弟弟掏了出來,人越緊張越尿不出來,僵持了一分鐘以後才算完事。
鄭子悅扶著江風回到床上,江風心道可算完事了,這回可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隨即放松地往後一仰,鄭子悅沒注意被江風帶著趴在了江風身上了。
鄭子悅剛想起來,誰料這時門卻開了,鄭子悅趕緊抬頭一看,一個刀削一般的臉龐一身戎裝肩扛少校軍餃的男子直愣愣的杵在門口,莫非這是江風的大哥?鄭子悅趕緊從江風身上起來,紅著臉不知所措,那個男子也面色尷尬,但最終還是進來了。
「大哥,你咋回來啦」江風看見門口的男子,隨即月兌口而出道
那個男子沒答話反而是看向了鄭子悅道「這位是子悅姑娘!,我是江風的大哥,我叫江雨」。
鄭子悅羞紅著臉答道「大哥好,我是鄭子悅」
江雨道「謝謝你這幾天照顧我老弟,我代表我們全家給你鞠躬了」說罷竟深搭一躬。
鄭子悅哪里肯受,趕緊道「大哥,你和三哥聊著,我去叫醫生,他們還不知道三哥醒了」說罷也不等江雨答應趕緊跑了出去。
一邊跑還一邊想著「這次真丟人,竟讓未來的伯伯堵了個正著,不行了不行了,臉好燙啊」
江雨看見鄭子悅出去了,問道「老弟,什麼時候醒的,怎麼樣了」
江風回道「剛醒不久,大哥你咋回來了,我出事了,沒告訴女乃女乃!」
江雨道「本來探親假還得過兩天,哪敢告訴女乃女乃啊!我听你那個小女朋友給我打電話說你讓人算計了,受傷昏迷不醒了,不過我看你沒有大問題,還有心思談情說愛呢!」
沒等江風回答呢,江雨面目一變呀牙切齒的道「我听你一個姓田的同事說了,不就是那個什麼肖大隊長和什麼馮老七嗎!,敢動我兄弟老子做了他」
江風太了解他這個大哥了,小時候誰罵他是野孩子,他為了不給女乃女乃惹事,都能忍了,但是誰要是敢罵江風,江雨會見一次打一次,江雨最看不得有人欺負弟弟。
一陣腳步聲響起,隨即門就開了,原來是鄭子悅把醫生來了,一群白大褂圍著江風一頓檢測,最後下了結論,休息一個月就沒事了,臨走還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屋里又剩三人的時候,江風剛想告訴大哥別沖動,自己能解決好,門又開了,這次來的是一家三口,竟是給江風頒過二等功的魏紅軍領著妻子王瑩和兒子魏來進來了。
魏來一見江風醒了就高興地撲過來道「大哥哥,你可算醒了,謝謝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早就沒了」,說罷竟然哭了。
江風也記起來了,這就是那天被綁架的小男孩,並且小男孩胳膊上還纏著繃帶,江風拍了拍未來的腦袋道「別哭,男子漢要堅強,流血流汗不流淚」
小魏來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道「嗯,我長大了,也要當警察,除暴安良,主持正義」
鄭子悅也小聲地道「魏來在樓下住院,每天都上來和我作伴,就等著你醒過來呢」
江雨早就從田樂那里整明白了前因後果,本來還對魏紅軍有挺大怨氣,但看見這架勢也低頭沒說話。
鄭子悅一看有些冷場就道「魏局長,魏夫人好,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江風的大哥,江雨」又對著江雨道「大哥,這位是三哥的領導,市局的魏局長,這是魏夫人」
魏紅軍早就听說江風江風有一個當兵的大哥,因為在田樂把江風拉回來後,江風昏迷不醒以後,田樂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市局痛揍了肖麥一頓。
田樂年輕,肖麥遠不是對手,肖麥任大隊長的三大隊上下竟然沒有人敢拉架,後來還是邵長青過去拉開的,田樂那時候就恨恨的罵過等江風的大哥一回來,就是馮老七和肖麥的死期。
今日一見果然英氣逼人,並且年紀輕輕了就已經是少校了,這不是一個光靠努力就能達到的程度,很明顯是有貴人抬舉啊!
于是魏紅軍伸出手道「江雨同志你好,我是魏紅軍,早听說江風同志有一個大哥兄弟二人一樣的年輕有為,英武不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江雨本是伸出手和魏紅軍握手的,但一听到「年輕有為」這四個字江雨的火就又上來了,隨即抽回手道「魏局長,年輕有為是什麼好詞,我弟弟就差點死在這四個字上」。
魏紅軍有些尷尬的回道「江雨同志這是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
江風知道大哥要發火了趕緊道「大哥,……」
沒等江風說完江雨就道「你別管,躺著」
說完了江風江雨對著魏紅軍道「我弟弟剛來一個月,就三次開槍兩次差點死了,明知道他和犯罪分子有過節還讓他上,這是要讓他送死啊!我就不明白了,市局兩萬多警力,就江風年輕有為?是好鐵?,可好鐵能打幾根釘」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喊的。
沒等魏紅軍回話江雨又道「我知道,不就是一個馮老七嗎,你們能不能辦,辦不了就說,老子崩了他,又能怎麼招」。
江雨這話說的好像有點大,但他也不是放空炮,從軍八年,曾給給現在已經官至陽城軍區參謀長的楊鐵城將軍當了兩年文書,後來又在楊將軍的關照下上了一年多軍校,現在已是軍區直屬特種團的主力營長了,軍隊系統自成一家,就算崩了馮老七頂多也就是專業,況且理由充足,雙擁工作不是這麼做的啊!當然了,江雨在這個場合說崩了馮老七,更多是向魏紅軍施壓。
魏紅軍被江雨激出火氣了大聲道「我現在就可以保證,我的任內,不能辦了馮老七,我就月兌了這身警服,你看咋樣?」。
听到魏紅軍這麼說江雨火氣也消了不少,道「魏局的話,我記住了,我剛才說話有些難听,你別介意,我十八歲就當兵。沒多少文化,得罪之處請包涵」摘下了軍帽放在了一旁。
魏紅軍點頭道「應該的,江風同志的事我有責任,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魏紅軍的妻子王瑩長的很秀氣,同時也很有心計,他也知道兩兄弟沒有血緣關系,但看得出來兄弟倆感情很深。她的目光早就在江雨江風兄弟身上晃了好些回了,最後定格在了江雨身上,她看著江雨,總覺得跟他認識的某個人很掛相,當江風摘下軍帽,王瑩看見江風左眉處有一個小疤痕的時候終于想起來了,對應該是她!
看見兩個男人氣氛緩和了不少,王瑩趕緊道「江風還沒吃飯,我去找地方熬點粥,小江剛醒過來喝點粥比較好!」鄭子悅也要跟著去,被王瑩推了回來,讓她陪著江風待著,自己一個人就成!
王芳出門後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個沒人的病房進去了,四下看了看以後掏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接通了以後馬上道「瑜芳姐,我看見了一個二十多歲的人,跟你,還有你家大哥長的很像,並且左眉處也有一個小疤痕,嗯,我在油田醫院,嗯,你快來」
大大們,腳丫是新人需要您的推薦和收藏支持,腳丫拜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