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送走了女衛生員,接著坐下給每個病人寫病假條,蓋上衛生所的章。/
「河老師。」她慌亂的站了起來。
河馬輕輕的用手指做了個「安靜」的動作。他小聲說道︰「我全部看到了,你做得很好。」
「謝謝老師。」她害羞的說道。
「到目前情況怎麼樣?」
她用幾句話簡單介紹了病歷、她的診斷和治療情況。
河馬點點頭,問︰「蘑菇碎片一會送到實驗室去分析一下。到天地會去叫個人過來看看——他們對菌類經驗很豐富。」
「是的,老師。」
「你今天的判斷非常果斷。」河馬贊許道,「當一個醫生,不但要有臨危處置的能力,還要有果斷的判斷力,特別是面臨病人生死的瞬間需要你作出決斷,稍一猶豫就會造成延誤。」他說道,「但是決斷是建立在良好的醫術基礎之上得,否則就是草菅人命了。你掌握知識扎實,治療起來又很果斷。以後會成為一個好大夫的。」
郭芙不好意思的說道︰「謝謝老師的夸獎。」郭芙注意河馬的臉。在她看來,河馬的臉上反映著他的思想、性格和對別人的理解和同情。她心里在想︰他的偉大是自然的,不是做作的,所以使人覺得不勉強。
這更使得剛才他對她的能力的評語意味深長、暖人心田。于是她突然之間象得到什麼啟示一樣,打破了過去幾個月蘊藏著的謎團,她頓然省悟過來︰她已經深深地、熱烈地喜歡上了這個男人。想到這兒,她覺得耳根一陣發燒。真糟!不知道臉上帶出來沒有?
河馬對地抱歉說︰「我們就談到這兒了。今天又排得滿滿的。我得去上課了。」他向她一笑,「沒有別的事情了?」說著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
這一接觸便象有一股電流傳遍全身,使她感到窒息、感到迷惘。
「我也要去檢查藥房了。」她說著,心頭小鹿似的亂撞,情思如波濤翻滾。
河馬說︰「有什麼問題就告訴我,今天早晨來不及檢查你的功課了,晚上我會來檢查的……」
她低著頭︰「嗯。」說著身後的門被關上了,她閉了一會兒眼楮。
接下來的時間里,郭芙象往常一樣,先是在藥房盤點了**,然後去听河馬的授課。她和幾名二期生一起接受醫士的培訓。下課之後她在衛生所的食堂匆忙吃完午飯,又接著隨同河馬看門診。下午送來了一名需要緊急實施骨科手術的傷員。河馬上了手術台,郭芙一個人對付門診。今天的病人特別多——田獨鎮上發生了一起火車出軌事故,一人死亡,三十人受傷。小火車送來的傷員擔架擠滿了走廊。到下午17點鐘的時候,郭芙已經處理了了四十一名新病人,給十四個人清創縫合傷口,七個留院觀察,二個做了骨固定——留待河馬下了手術台親自來處理,還有二十來個病情不嚴重,她根據病情簡單處理了傷口,又開了藥,幾個需要休息的還得到了病假。17點是下班的時間,而郭芙一直工作到差不多18點才把事故的病人全部處理完,最後一次巡視了病房和觀察室離開了門診。在門診上經過這麼長的一段折騰,精疲力竭的郭芙會大大松口氣,為又記住網址最快連載:百度搜:天翼文學社能自由地回到她那間小宿舍而備感高興。她全身上下每一塊肌體都渴望著她那張舒適的床,渴望一口氣美美地睡上**個小時的覺。
衛生部在每個醫療機構都配備有宿舍。作為護士長,未來的醫士。她的宿舍是雙人的,她和一個二期生住在一起。
雖然已經累得疲憊不堪,但她仍想先洗個澡,在門診上經歷了太多的傷痛、鮮血和污穢,她急于要把自己洗滌干淨。
浴室里依日靜悄悄的,交接班洗澡的護士們已經離去。
屋子里水汽很重,牆壁和地面前是濕漉漉的。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高度的緊張之後的松弛感令她渾身酸軟,月兌下護士制服,丟在洗衣筐里。洗衣組會收取這些衣服統一洗滌,再用蒸汽消毒。她打開淋浴間水龍頭,透過熱水的沖洗,獲得完成工作的解放感。
郭芙打開熱水龍頭,熱水淋在她的臉上,河馬的手在在她臉上上留下的感觸還沒有完全消失。她回味著這一瞬間的觸感,輕輕的撫模自己的臉頰。皮膚變得異常的敏感,溫暖的水流打在她的胸堊脯、小月復和大腿上……
「唔……」
郭芙深深嘆一口氣,皂角豆有千斤重似的,月兌離她的手掉落在地上,她無力站在那里,後背靠在瓷磚的牆壁上,支撐身體後背的冰涼感和前胸直到灼熱給身體帶來奇妙的感覺。
「都是老師……不好……」她輕輕的閉上了眼楮,腦海里浮現河馬的音容笑貌。
郭芙洗過澡,換過干淨的制服,除非是出診在外,不然她隨時會被叫到衛生所去。從後梯來到三層的主任辦公室。輕輕得敲了敲門。
「進來!」里面傳來了河馬渾厚的男中音。
她遲疑了片刻,又模了模自己的臉頰才推門走進去。見河馬正對著牆上的讀片櫥觀察著幾張骨骼X光片。
「河老師。」她恭恭敬敬的叫道。
河馬看了她一眼,目光卻依日緊盯著掛讀片櫥上的X光片。
「怎麼樣,今天的門診順利嗎?」
「順利。」她大概的匯報了下門診的狀況,又把病案冊放到他的桌子上。
「嗯」,河馬說,「你過來看一眼。」
郭芙靠近玻璃壁,嵌在牆壁里的燈光把幾張X光片照得雪亮。
讀片是一個醫生的基本功。河馬不但專門上過這門課程,還時不時的抓住機會讓未來的大夫們實地來進行判斷。
「病人有尺骨骨棒。」
「顯而易見的事情我看得到。」河馬說。
「是。」郭芙仔細的看著片子︰「股骨的陳舊性骨折已經自愈了。」
「很對。」河馬點點頭,「其實這個人的臉骨也有自愈的痕跡。」他用鉛筆指點著。一只手落在了郭芙的胳膊上。
「嗯,……可,這……這兩處骨折應該是很難自愈的……」
「從這兩處骨折的愈合狀態看顯然是發生在兒童期,而且可能也接受過中醫的正骨治療。」河馬分析著X光片,說得頭頭是道。
郭芙知道這X光片的主人大概就是今天工傷事故里的一個工人。河馬診斷之後發現僅僅打石膏是不成的,準備給他打幾個鋼釘先固定住。
「這次手術還是你來當我的助手。」河馬說,「有心理準備沒有?」
「有。不過您說過,骨記住網址最快連載:百度搜:天翼文學社科手術是個體力活,我怕自己沒這把力氣。」
「除了力氣,也需要技巧。」河馬微微一笑。不知這怎麼的,郭芙的心猛然一震,心砰砰的跳著。
「老師…」
她的話音未落,他的雙手已經緊緊地摟她的縴腰。
河老師雙手揉搓著她的腰背,一陣又一陣的酥麻從後脊向上向下的輻射著。河老師在說些什麼,但是她一點都听不到。他的語調听起來和從前很大不相同,甚至有些呼吸急促。她感到自己已產生一種溫暖,舒適的反應,然而本能的意識到這很危險,但此時理智已被遠遠地拋在了腦後。
「老師,」她輕輕地甩了甩頭,象是要清醒一下腦子︰「不要……不要…」,她輕柔地說,連自己都覺得並不那麼堅決。當她講話的時候。河馬低下頭,嘴唇緊緊地壓在她的脖頸上,她不由自主地向後仰了仰頭,讓他更好地親吻自己。當他的嘴唇移到她的嘴唇時,她感到了一種沖動。
郭芙的香唇自願地張開,接受著他的舌頭,難以言狀的欲火隨著舌頭纏繞流遍全身,時間和空間都好象不復存在了一般,世上萬物都成為靜止狀態。他們再也听不到身邊的水聲,再也感覺不到微風在流動,再也看不到燦爛的陽光。
她就好象乘著一片雲在天空自由過翔。她好象就是為這個男人而造的,惟有他才能給她帶來如此巨大的歡樂,但同時她又感到有個聲音在不斷地對她提醒道︰「該結束了,該結束了。」
然而,她實在不想讓這種感覺走到盡頭。當她的身子終于被壓到了辦公室的藤沙發上,河老師的手罩住了她的乳堊房,一股翹麻的貫穿背脊,讓她忍不住叫了出聲。整個人象是燃燒了一般,她從未象今天這樣強烈地意識到自己是個記住網址最快連載:百度搜:天翼文學社女人,有如此旺盛的生命力。強有力的身體擠壓著她,使她的心房急劇地跳動起來。她的胳膊不由自主地撫模著他的肩膀,他的胸膛,她愛他的一切,從頭到腳。
「老師。」
「不要說話,」河馬的聲音似乎是從天際傳來,一只手摩挲著她的秀發,讓她感覺即安全又愜意這時她的後背觸到了藤面。